自帶詛咒技能
白蘇嘻嘻哈哈的對衍德羽士嘴裡的「又調皮了」不做正面回答,幾句話就打岔了過去,還要撲到衍德羽士的懷裡膩歪,直接被衍德羽士推開了,一臉嫌惡:「先去洗澡。」
白蘇摸摸自己的臉去洗澡,有必要這麼嫌棄嗎?就算一年沒下水洗澡,可他們修真者怎麼可能髒嘛,隨便一個清潔術就乾淨了,像衍德羽士這麼喜歡洗澡恨不得一天洗三次的修士才是不正常的好不好?
洗完澡穿戴整齊的白蘇出來,衍德羽士上下掃視了一圈才滿意了:「鍊氣期八層?」
白蘇點點頭,有些納悶:「面修呢?」作為一直跟自己心有靈犀的存在,白蘇以為自己一出來就能看到武修在這裡等自己呢。
衍德羽士慢條斯理:「你閉關的當天武修來找你,得知你閉關的消息,也在當天就閉關了,現在你都出來了,武修應該馬上就會結束閉關。」
白蘇「哦」了一聲:「這都一年了,小綿羊應該回來了吧?」
&了,不過不知道被燭龍帶到了哪裡去,哦,對了,玄武也被夔牛帶走了,很長時間沒露面了,它們四個應該在一起才對。」
白蘇:「……我不信師尊你什麼都不知道。」
衍德羽士面不改色:「只是有一日突然感覺到修真界和世俗界的壁壘被打開了。」
這是組團去世俗界了?白蘇默默地在心底為世俗界祝福了一番:「那小乖呢?」
衍德羽士提起小乖有點頭疼:「現在應該在睡覺,你一會兒別忘了把它帶回去。」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那裡。」
白蘇側頭去看,發現小乖正睡在衍德羽士最喜愛的那件衣衫上,睡著的時候也沒忘了用爪子在衣衫上撓幾下,一臉的滿足,由於小乖的利爪是連朱厭都不能阻擋的大殺器,更別提這件只是普通衣服並不是法寶的衣衫了。此刻這衣衫已經快碎成抹布了,顯然小乖沒少拿它練爪子。
白蘇直接上前將小乖扔到自己的肩膀上,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小乖沒有任何掙扎的癱在白蘇的肩上,順便原地打了個滾,調整了下姿勢繼續睡,能在白蘇的肩膀上完成這樣的動作,必要的前提是這麼一年的光景白蘇又長高了一些,肩膀也相應長了點,嬰兒肥也終於因為一年沒吃上飯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蘇:「師尊,你可是煉虛期的修士,可別再穿普通的衣衫,多丟人啊。」
衍德羽士斜眼看他,以為自己看不出白蘇這是為了小乖在開脫?衍德羽士哼了兩聲:「一年內它弄壞了我至少三十件衣衫,這已經是我最後一件衣服了!」
白蘇:「所以師尊你不要再弄這些普通的衣衫了。」
衍德羽士揮手:「快走快走,別讓我一會兒把你扔出去。」
白蘇把緩慢滑落到自己胸前的小乖推回到自己的肩膀上:「師尊,有人來找過你不?」
衍德羽士茫然:>
白蘇一頓:「我知道了。」
衍德羽士:「……」
白蘇要走,衍德羽士叫住他:「最後這兩層慢慢來,萬不可急躁。」
白蘇背對著衍德羽士翻了個白眼,拼死拼活的修煉他已經倦怠了,如今是時候要休息休息:「我知道了。」
白蘇拿出剛才衍德羽士扔回給他的飛天遁地旗,歡天喜地的坐在上面,用靈氣指導其飛行,剛開始還美滋滋的,後來發現速度慢的出奇不說——跟白澤玄武或御劍飛行比起來確實是慢的出奇了——還特別的消耗靈力!耗費了身體內一大半的靈氣,白蘇一回頭,還能看到衍德羽士所在的規箴峰峰頂。
鍊氣期五層的時候能使用飛天遁地旗不假,不過想來鍊氣期五層的時候,靈氣也只夠讓飛天遁地旗停留到半空的,連飛都是奢望好吧。
白蘇放棄了,在靈力消耗乾淨前,立馬進入修煉狀態,指揮著小光點們進入飛天遁地旗內飛往白癲峰,白蘇總算是鬆了口氣——再遲一會兒自己就得連飛天遁地旗帶人直接掉到地上去,受傷是小事兒,重要的是多丟人啊!可喜可賀的是白蘇這一年來進入修煉狀態的速度快上了不少,才能在摔到地上之前進入修煉狀態。
在不斷催促小光點的過程中白蘇到了白癲峰,讓飛天遁地旗落到地上,白蘇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挑眉看著自己的夏侯箜銘。
白蘇:「哎呀,師丈你真是太客氣了,竟然還等在門口迎接我。」
在白癲峰整整呆了一年幾乎見不到人影的夏侯箜銘忍住想掐死白蘇的衝動,感受到白蘇修為的進步:「你閉關之前就不能先告訴我一聲?我在這裡擔心你擔心了一年!」
白蘇歪著腦袋嘀咕:「也不是我求你在這裡等我的,更何況你不是等我而是在等我師尊呢好吧,更不是再擔心我。」
夏侯箜銘:「不准頂嘴。」
白蘇不屑:「等你追到我師尊的時候再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夏侯箜銘忍不住了,一個拳頭直接砸在了白蘇的腦袋上:「你師尊早就跟我在一起了,什麼叫做追到你師尊?」
白蘇:「……」不愧是要追自家師尊的男人,在某些小習慣上跟自家師尊是一模一樣啊。等到白蘇捂著腦袋抬頭的時候,夏侯箜銘已經不見了。
白蘇再一扭頭,果然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武修站在自己後面。
白蘇歡呼著跑過去:「好久不見啊面修!這一年我好想你!」
回應白蘇的是武修的一動不動和冰冷氣息。
白蘇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武修這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白蘇撓撓頭髮,悄悄往後退了幾步:「那個面修啊,我都一年沒好好休息過了,我看我還是先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等我醒了咱兩再敘舊也不遲哈。」說完,拔腿就跑。
武修神色淡漠:「站住。」
於是白蘇停住了。
武修:「過來。」
於是白蘇退回去了。
武修按住白蘇的腦袋一頓揉搓:「懲罰。」
白蘇悲憤了:「我詛咒你四肢無力任我宰割!」一邊說著,一邊在腦袋裡想著一會兒武修躺在地上任憑自己帶著□蹂躪的美好景象。
還沉浸在幻想中呢,白蘇就覺得武修按在自己腦袋上的爪子更用力了。
白蘇:「……」
不對勁兒啊,自己和武修同為鍊氣期,自己的詛咒應該生效才對,可是現在武修一點影響也沒有,所以——
&修,你到築基期了?」
武修:「三層。」
築基期三層?白蘇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掉武修放在自己腦袋上的爪子,開始原地繞圈圈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當初我鍊氣期三層你鍊氣期四層,咱們兩個各自閉關了一年,等到出來了,我鍊氣期八層你竟然築基期三層?哦,天啊,我簡直不敢置信!」
白蘇憤怒的轉身指著武修:「你是不是騙我的?其實你是鍊氣期七層對不對?還是八層?九層?如果你是十層我就原諒你了!」
武修面無表情:「築基三層。」
白蘇捂臉,終於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他自詡天才,沒想到的是武修比自己還要妖孽。白蘇推開湊上來的武修:「我要跟你絕交!」
武修變了臉色:「別鬧。」
白蘇:「我是說真的,我一定要跟你絕交!」
斬釘截鐵的聲音絕對不是武修想要聽到的,武修的心裡醞釀著一股龍捲風,只等著一會兒醞釀完了放出來給白蘇個教訓,武修捏住白蘇的手腕:「再說一遍?」
白蘇打了個哆嗦,後知後覺的發現武修不知道什麼時候臉色變了,立馬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錯了,我剛才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相信我面修,我是如此的在乎你,怎麼可能跟你絕交?」
武修的臉色正常了。
白蘇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我說你是怎麼修煉的?怎麼這剛過了一年,修為就跟坐了火箭遨遊了地球一圈似的蹭蹭往上漲?」
武修:「火箭?」
白蘇:「……飛天遁地旗。」
武修:「地球?」
白蘇:「……修真界。」
武修組織了一下剛剛白蘇的語言,白蘇的意思是「怎麼這剛過了一年,修為就跟坐了飛天遁地旗遨遊了修真界一圈似的蹭蹭往上漲?」
武修疑惑著否認:「沒有。」
白蘇:「……我知道你沒有真的坐飛天遁地旗遨遊修真界一圈。」白蘇絕望了,千萬別想著跟修真者說什麼我大天朝的流行語,說對牛彈琴都是輕的啊。
白蘇一攤手:「剛才是陰陽眼送你來的吧,那我們家小綿羊去哪裡了?」
武修:「不是。」
白蘇茫然:「那你怎麼來的?」
武修:「朱厭。」
白蘇又問:「那小綿羊呢?」
武修:「不知。」
白蘇知道了武修這是被金剛帶來的,想想武修也剛閉關出來,白蘇勉強相信了武修「不知」這個說法,想想最多不過是小綿羊被占點便宜,白蘇也放下心了。
小乖睡醒了,正蹲在白蘇肩膀上打哈欠,白蘇把小乖放在地上,拍拍它的屁股讓它自己去玩,之後白蘇和武修進了白府。
白蘇斜眼打量了一番武修:「哈,你是不是一年都沒洗澡了?」
武修的目光轉移到白蘇身上。
白蘇嫌惡的拉遠自己跟武修之間的距離:「快去洗澡,要不然今天晚上可別想上我的床。」
武修眼睛一亮。
白蘇:「……你興奮什麼?」
武修:「……嘿嘿。」
白蘇捂臉,面癱你的形象崩了這樣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