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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求吾道第三百八十二章東江風雲正在漕幫大渡船下面的東江蛟聽到於放的威脅之語,它明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傷害翠鳶,但如果它不出現,那就推翻了它先前所說,那麼這艘船上所有乘客都會將今日之事傳至所到之處。樂筆趣 www.lebiqu.com到時候恐怕整個晉國都會知道它這條所謂的東江龍王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
東江蛟雙目陰冷,暗罵著這些人族修士太過奸詐了。
翠鳶見這些仙人居然要以自己引東江龍王出來,她氣不過他們的下作手段,出言說道:「你們身為仙人,貪圖龍王龍軀不說,現在還以我這一凡人作為要挾,你們就不害臊嗎?」
被翠鳶這麼一說,船上那些跪著的乘客和漕幫子弟陸陸續續地站了起來,他們開始竊竊私語,覺得這等仙人並不值得他們跪。
石武則是輕聲對丁羽說道:「這翠鳶姐姐還是這般直來直去的性子。當年她奉渠豐城主的命令跟蹤我和阿大爺爺,後面被我和阿大爺爺甩開後,我和阿大爺爺過去了渠豐城主府。阿大爺爺以先天氣勁威脅渠豐城主,想讓她透露鎮國公的計劃。這翠鳶姐姐見渠豐城主有危險,也不管自己武藝如何,就第一個衝出來要與阿大爺爺拼命。」
丁羽聽了也終於明白這女子為何敢對這些仙人這般說話了。
於放沒想到翠鳶在自己手中還敢說出這番話來,他冷笑道:「看樣子你比你們的東江龍王有骨氣多了。」
翠鳶聽後卻大聲對江面說道:「龍王你千萬別出來,他們這些仙人無非就是想仗著人多欺負你人少!我晉國子弟別的沒有,一腔熱血絕不輸於別人!」
東江蛟沒想到翠鳶竟然這麼顧著自己,它有些感動地對她道:「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在大渡船上的那些乘客聽到東江龍王顯靈,不由得拍手叫好。
於放眉頭緊皺,他見翠鳶這一凡人就將他的計劃給破壞了,還讓那東江蛟豎立了一個英勇的形象。他真不知該說那東江蛟是運氣好還是說這翠鳶是一根筋。
與於放不想真的對翠鳶動手不同,祝眉看到翠鳶將於放起的勢全部泄了,她憤怒上前道:「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片子,我現在就過來把你的牙齒全部打落,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東江龍王怎麼救你!」
翠鳶也知道那條東江蛟不是於放他們的對手,她之所以會說那些話,無非是看不慣這些仙人的所作所為。但對於東江蛟究竟會否出來救她,翠鳶是一點底都沒有。
下面的丁羽問石武道:「上仙,現在該怎麼辦?」
石武的手放在了納海囊上,不知是回著丁羽還是跟下面的東江蛟道:「沒事的,只要她敢對翠鳶姐姐出手,我就砍了她的手。」
況頡看到石武的那隻納海囊,當即就確定了石武的身份。他驚喜的同時又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他知道現在拜月宮情況特殊,他不能主動暴露石武的身份,但很明顯石武是要出手了,可於放等人居然一點都沒意識到。
況頡無奈嘆道:「算了,我還是靜觀其變吧,順帶看看這七年過去石師兄的修為精進地如何了。」
在況頡心中做定之後,祝眉的手掌已經抬了起來。而於放和劉開的目光都在祝眉身上,他們一臉寵溺地看著她,仿佛她做什麼事都是對的,即便是當場殺了翠鳶也無非厚非。
也可能是況頡一直關注著石武的緣故,他發現石武好像也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況頡知道石武要動手了,他主動向後飛退。
祝眉的手掌落了下去,看她使的力道,這一巴掌下來,翠鳶的半張臉可能就要廢了。在祝眉戲謔地想看翠鳶等等還怎麼嘴硬,期待那條東江蛟跳入陷阱時,翠鳶乾脆咬著牙直面祝眉的欺辱。
船上那些同為凡人的乘客都閉上眼睛不忍去看。
「啊!」他們果然聽到了一聲悽厲的慘叫,可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這慘叫聲好像並非來自翠鳶。他們趕忙睜開眼睛,看到翠鳶還是被於放提著,臉上沒有任何傷痕。而本是打人一方的祝眉卻滿臉驚恐神色,她那條細嫩的右臂已經離開了她的軀體,正鮮血淋漓地飄在空中。
而下一刻,東江蛟正好從江底一躍衝起,將祝眉右臂直接吞入口中後又向著遠處江面俯衝落下。
看到這一幕的乘客無不歡欣鼓舞,他們大喊著東江龍王的名號,心中將它奉為了真正的守護神。
只有那些先前沒有閉眼的漕幫子弟看到了此事全貌,在他們都以為翠鳶會被仙人打落牙齒之時,一道十丈長的烈焰突然出現在空中,若長刀般呼嘯而過,直接斬落了祝眉的右臂。
「我的手!我的手!」祝眉大叫之中右臂鮮血似泉涌般噴灑。
於放和劉開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他們緊張地看著四周,卻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出的手。好在於放並非蠢笨之人,他知道對方既然出手,那就是為了救他手中的翠鳶。於是於放一不做二不休,手中靈氣凝聚,準備以殺翠鳶逼出那出手之人。
就在劉開警戒四周,於放要動手之時,又一道赤焰長刀從船上突襲而來。這一次的於放萬分警惕,他也終於確定了敵人的方位,只是那赤焰長刀太過迅速,他不得不先撤開抓著翠鳶的手。
翠鳶感受到那赤焰長刀在面前迅速飛過,她失重下落之時,兩隻結實的手臂穩穩地接住了她。翠鳶看著眼前丰神俊秀的年輕人,花容失色的臉上竟升起了一抹紅暈。
右手握著赤魂劍的石武笑著道:「姐姐這身衣服可沒那時的好看。」
翠鳶方才被於放所擒時表面雖無所畏懼,但她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一樣。現在她為石武所救,又聽到他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訝異了一會兒道:「多謝仙人相救!不過,您是誰?」
石武將翠鳶送至丁羽旁邊道:「我剛從渠豐阿姨那邊過來,吃飯的時候還提起了姐姐。她說姐姐在這裡處理事情。沒想到當年姐姐跟蹤我時沒跟上,現在卻這麼巧地遇上了。」
聽到這裡,翠鳶立刻回想起來道:「你是小公子!」
石武嗯了一聲道:「姐姐總算記起來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稍後再聊。」
翠鳶看到天上那兩個仙人已經圍在那個女仙人旁邊,還有另一位仙人正在看著這裡。她說道:「小公子小心!他們人多。」
石武輕鬆道:「人多不一定有用的。丁羽,保護好翠鳶姐姐。」
丁羽二話不說拔劍於身前,將翠鳶護在身後。
石武飛身而起,與於放四人在空中相對而立。
祝眉因右臂被赤魂劍所斬,即便服下了療傷丹藥還是無法讓灼熱的傷口止血。她怒視石武道:「你是何人!」
於放也對石武虎視眈眈道:「閣下出手未免太狠毒了!」
石武將赤魂劍收入鞘中:「哦?以築基初期修為打一個凡人就不狠毒了?」
劉開盯著石武道:「閣下有本事就說出師承何處,我地淵宗劉開肯定會去討教!」
石武見劉開是地淵宗門人,對其無甚好感道:「我說我沒有師父你信不信?」
於放三人一聽就覺得石武是不敢禍及師門,同樣的,他們也推斷出石武的師門肯定是個小門派。
而況頡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不是因為他猜出了石武的身份,而是他發現石武的修為提升地太過可怕。按照這勢頭,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他要在劉開和石武之中做個選擇,而且是要在石武不厭惡的情況下。以石武不惜為了凡人界的熟人就斷了祝眉一條手臂來看,況頡知道石武對於朋友看得極重。
石武這時也終於對況頡道:「不知這位道友信是不信?」
況頡點頭道:「道友道法高深,沒必要騙我等。而且方才祝師妹確實是有些過了。大家不妨商量商量,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於放三人沒想到況頡居然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於放當先不悅道:「況道友未免太過怕事了!」
況頡神色一凜道:「於道友這是什麼話?我應劉道友邀約下來凡人界遊歷,後劉道友看中了祝師妹便讓其一同加入。中間所得的金丹期打造精鐵,築基中期法寶我一樣未拿。途欲這條東江蛟後我才動了心,因為我凝結金丹時若有蛟龍髓相助會大有裨益。可你們為了這祝眉錯過了好幾次捕捉東江蛟的機會,現在更是以凡人威脅引那條東江蛟出來。我況頡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實在不願與你們這種人為伍。劉道友,我們走吧。」
劉開見況頡主意已定,可他看到祝眉楚楚可憐的眼神,實在忍不下心道:「況道友若想走便走吧。我需要幫祝師妹討回一個公道。」
況頡知道自己給劉開的最後一條生路被劉開自己堵上了,那就怪不得他況頡了。他說道:「既然如此,諸位道友,況某先行告辭。」
說罷,況頡就與眾人做了個揖後便飛走了。
石武知道況頡認出了自己,方才所說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知道其中的緣由。石武覺得況頡此人確實值得結交,無論是因為先前的靈膳知識還是現在的審視奪度。
於放有些惋惜己方少了況頡這一員助力,但好在築基後期的劉開留了下來。他還是有所依仗地對石武道:「祝師妹這條手臂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石武摩挲著手中赤魂劍道:「倒是忘了問你,你是哪個宗門的?」
於放傲然挺胸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是馭獸宗內門弟子於放,家師是馭獸宗三大長老之一的張奎!」
聽到馭獸宗之名,石武就想到了王猛,他思索之後便將手中赤魂劍收了起來。他又從納海囊中拿出一盒築基後期的金露玉靈肉說道:「原來是馭獸宗門人,我對你們王宗主還是很敬佩的。此乃我從別人手上買來的築基後期金露玉靈肉,是由火紋靈膳師親手製作,算是我對這位祝師妹的賠禮之物。希望今日之事大家就這麼算了。」
石武將靈膳玉盒丟給了於放,於放打開之後看到了裡面金光閃耀的金露玉靈肉,金露玉靈肉正上方那似花瓣似火焰的紅蓮印記讓他確定這就是火紋靈膳師所做。劉開和祝眉都被那美妙的光華吸引,他們同時傳音告訴於放光光這一盒金露玉靈肉還不夠。
於放心中一熱地將靈膳玉盒蓋上,他覺得石武這麼大方地拿出築基後期金露玉靈肉,想必身上還會有幾盒。他見石武在聽到王猛的名號後態度立刻轉變了,就認定石武以前見識過王猛的厲害。於放一下子也變得神氣起來。
祝眉知道這時候還得看於放的,她即便右臂還在流血,依舊對於放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劉開見了不是滋味道:「不就是有個元嬰後期的宗主嘛,我們地淵宗背靠的還是外隱界北部最厲害的聖魂門呢!」
石武見劉開說起,也就問道:「不知道你們地淵宗的少宗現在如何了?聽說她是被一個叫石武地給害了吧。你們宗主都投靠聖魂門了,就沒想過報仇?」
劉開為了在祝眉面前表現自己,不假思索道:「你消息倒還蠻靈通的。我少宗確實是被那石武所害,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狀態。至於報仇嘛,我地淵宗如今完全是踩在拜月宮頭上的,拜月宮外面就是有一隻鳥飛進去都會被我們地淵宗監視著。要不是那石武已經隨著拜月宮隱世不見,他早就被我們地淵宗抓起來折磨至死了。不過說來也是奇怪,後面又有一批從拜月宮出來的人,他們除了帶出來金露玉靈肉外,連石武是誰都不知道。」
石武原本還想拿這劉開下手,不過聽到他後面說的那些,石武知道是公孫冶用風靈陣法消除了那些人的記憶。念起公孫冶,石武戰意全無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諸位別過吧。」
可石武沒了戰意,不代表祝眉三人會放過他。祝眉認為絕對是石武怕了,她捂著流血的肩膀道:「我記住你的樣子了。今日即便你能逃走,我欲歡宗也不會這麼輕易算了的。」
已經轉身的石武突然定在了那裡,他側過臉看著祝眉道:「你是欲歡宗的人?」
祝眉被石武透出的冰冷眼神嚇得心中一顫,但她想著對方連馭獸宗和地淵宗都怕,更不用說她們欲歡宗還是外隱界北部三大宗門之一了。她嘲諷道:「我自然是欲歡宗的弟子!想必你這等山村野修還不知道我欲歡宗的厲害吧!」
石武笑著搖頭道:「你們慕宗主的手段確實是厲害,讓我每每想起都會心神劇顫。」
祝眉見石武是在苦笑,還聽到石武說的示弱之語,她當即說道:「既然知曉我宗主的厲害,那就多拿幾盒金露玉靈肉出來吧,別逼我們動手搶。」
石武看向於放和劉開道:「你們也是這般想法?」
於放和劉開雖然沒有明言,但財帛動人心,築基後期的金露玉靈肉值得他們一搏。他們都已經取出了自身法器,意思再明顯不過。
石武不再多言,手中赤魂劍再現,出鞘之後,兩道赤焰斬的十丈長焰接連攻向於放和劉開。
於放和劉開根本沒想到石武會先行出手,運起法器抵擋之時,石武的身子已經從他們中間閃過,他的目標一開始便是祝眉。
石武根本不由祝眉閃避,手持赤魂劍就從她頭頂一斬而下。
祝眉看到外面的世界都變得傾斜了,而後越拉越遠。她至死都沒明白這修士為何突然就由講和變成了下殺手,而且他既然這般強橫,何以會主動拿出金露玉靈肉給他們。可這些已經不需要她再去想了,因為死人是不需要多想什麼的。
石武一劍要了祝眉性命,手中引火術隨後而出,將祝眉被劈成兩半的身子燒成了一片飛灰。
於放和劉開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而在江底還欲衝出來的東江蛟則是暗道可惜:「這女修士雖然修為最低,但好歹也是一個築基修士,吃了可是大補啊!這小子怎麼這麼狠,殺了也就得了,竟還挫骨揚灰。」
石武看向於放道:「你自廢一臂再發下道誓不透露今日之事,我就放你走。」
而還在等著石武寬恕自己的劉開就沒這麼好命了,石武跟於放說完就舉劍向著劉開攻來。
劉開大驚之下立刻結印運起水系術法:「水引千軍!」
看到這熟悉的術法,石武還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地淵宗曾經是拜月宮的附屬宗門,石武也就知道這術法肯定是當年拜月宮授給地淵宗的。
只見此間的東江之水被劉開的水系靈力操控,那些飛起的江水在半空中化作兩排人形軍隊向著石武衝鋒而來。
石武赤魂劍入鞘,他發現用赤焰斬消耗的靈氣氣旋比起用三十二層火網還要多。他現在靈氣氣旋雖然還充足,但也不是這麼個用法。他右手三十二層火網隨其心念而出,在劉開水引千軍之術到來之前沖了進去。
劉開對水引千軍之術有絕對的信心,他就怕石武閃躲,可現在見石武竟然直接衝進術法,他興奮地要將石武滅殺於此術之中。
石武進入由水系靈力操控下的兩排軍隊之中,他手中火網觸之便將那些化作人形的水系靈力瞬間蒸發。石武的身子飛旋向前,若一道開山旋風般直向劉開而去。待石武砰砰砰地破開一個個人形兵士來到劉開身前時,他道了一句:「比起林軒師叔的水引千軍,你的太過平常。」
劉開聽到林軒之名,立刻知道石武是拜月宮人士。他剛想求情,石武的三十二層火網就已經打在了他的腹部。劉開只覺得自己的水系靈力在被腹部炙熱的火系靈力消耗沸騰。
「讓我來!」東江蛟再也不忍這些築基期修士的軀體被白白浪費,於江底對石武大吼道。
石武知道這東江蛟要吞了劉開,也就如它所願地向後飛退。
在石武剛飛出去的瞬間,一道凌厲的水彈從江底迅猛噴出,若是以前的劉開還能抵抗一二,可現在劉開身殘靈損,避猶不及之下被那道水彈打得皮開肉綻。
在劉開還奢望於放救他,後悔著沒聽況頡之言與其一起走時,一張血盆大口已經將他的幻想和悔恨全部吞沒。
石武看著東江蛟躍出的黑色蛟軀,捂著耳朵道:「你這聲勢還是這般大啊。」
已經將劉開吞入腹中的東江蛟立於江面上哈哈哈地笑著,它口吐人言道:「終於吞了一個築基修士了。」
石武見劉開已死,轉而看向了那還沒有廢去一臂的於放。
於放已經從劉開的話語中知道石武是拜月宮之人。可他感覺石武的行事手段比之魔道的聖魂門都不逞多讓,他拱手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竟沒認出拜月宮的前輩!望前輩恕罪!」
「前輩?」石武奇怪地看著於放。原來在於放看來,石武既然能這麼輕鬆地殺了築基後期的劉開,那肯定是金丹期修士。
於放也終於明白石武剛剛為何單單就給他面子了,他躬身道:「前輩!我家宗主與拜月宮的公孫前輩乃是結拜兄弟,望前輩看在我家宗主的面子上放過在下吧。」
石武見於放提起公孫冶,又想到王猛在那等困境中還一如既往地幫著拜月宮。他心軟道:「算了,你走吧。」
於放如獲大赦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說完,於放也不管是哪個方向了,御空飛起後迅速向著遠方遁去。
東江蛟在消化完劉開的築基軀體後,它的身子突然變大了一圈,它點頭道:「不錯,這築基修士的靈力當真美味!就是可惜先前那個連灰都不剩的女修了。」
石武沒有理它,而是對著遠處天空中的雲層道:「況師兄既然沒走,何不下來聊上兩句。」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