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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求吾道第四百五十一章有驚無險許暉按照廉矣分魂所說的路徑直接瞬移去了五千里外,在周圍一番搜尋後他發現了那破損的褐色圓球,還有廉熔那具緩緩向外冒著白煙的屍體。愛字閣 www.aizige.com
自上方看去,這裡的打鬥痕跡一覽無遺。許暉並沒有直接降下,而是在空中查看著自百丈外延伸出去的土遁術痕跡。他於石武施展雙雷破鬼術的地方伸手一抬,地下一條被人以靈力生生鑿開的通道展現在許暉面前。
許暉凝眉道:「看來那神秘人是在擊殺廉熔之後假裝離去,而後趁廉矣分魂力保廉熔三魂時又以這拙劣的土遁術折返而回。要不是廉矣分魂大意,應該也不會被那人又滅了廉熔兩魂。」
許暉想到廉熔現在就一魂尚存,心中不由得有些慶幸。他之所以從廉矣分魂那裡問來這裡的路徑,一是為了看看可否在這裡找到有關那神秘人的線索,二是為在後面應付廉矣做好準備。他知道夏文竹老而成精,肯定會在他走之後先行安撫好廉矣分魂,何況廉熔那剩下的一魂極為虛弱,急需龐大的靈力才能暫存不滅。
許暉緩緩來到廉熔的屍體前,看著廉熔那件白色法袍已經變成了黑灰之色,而且右臂位置已經空空蕩蕩。他神色沉重道:「這法袍右臂的缺口光潔平整,是被什麼鋒利法器一刀兩斷的。那人手中應該有一把不低於元嬰中期品級的法器。所以他是元嬰修士?不對,若是元嬰修士,他在折返偷襲廉矣分魂時就該使用瞬移之術而非那拙劣的土遁術。他一定還未到達元嬰境!可這樣一來那人未免太過可怕了,非是元嬰境就敢對上廉矣分魂,還當面殺了它最疼愛的小兒子。那人到底是誰?是內隱界下來的大宗弟子還是其他天地過來的天驕人傑?」
許暉以手探在廉熔法袍的胸口,只見他之手指剛觸碰到那法袍,已經成為黑灰之色的法袍連同裡面廉熔的遺體一起不堪重負地開始崩開。
許暉嚇了一跳,趕緊以自身靈力將廉熔要變成飛灰的屍體凝聚固定。在阻止了廉熔的屍體灰飛煙滅後,許暉驚嘆道:「那人的火系術法當真厲害!廉熔這件法袍起碼是元嬰初期品級,竟然也已經從內部完全損壞。」
許暉如今陷入了兩難的局面,他不能確定石武的修為,更不知道石武的師門出身。如若平時,他首選的便是與石武和解,那什麼逆天功法他是想都不會再去想。可石武的殺伐果斷和當日在望春樓百丈頂層說過的話讓他心中惴惴不安。特別當初石武還是為了相幫許傑才會與廉熔結仇,可最後許傑非但沒替石武說一句話,還落井下石欲殺之而後快。在許暉眼裡,一個小小的靈泉城護衛殺了也就殺了。可他萬料不到,那小小護衛竟然是潛伏在獵人堆里的猛獸,只等他們掉以輕心時死死地咬住他們的脖子。
無數思緒在許暉腦海里涌過,他有後悔當初沒有幫石武說一句求情之語,有後悔聽了廉熔的話放過了石武,但這些都已經無濟於事。
許暉的目光落在了廉熔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上,他決不允許許傑陷於如此危險之中。他對廉熔的屍體道:「廉熔少宗,你父分魂無暇顧你屍身。我帶你回靈泉城,以你為契機展開一場對那人的搜捕。不管他是內隱界大宗弟子還是其他天地過來的天驕人傑。當是為你報仇也好,當是為了護住傑兒也罷,他必須死!」
許暉心意已決,左手虛空一抓將地上的焰靈囊握在手中。他一手握著焰靈囊,一手以靈力固定廉熔的屍體,朝著靈泉城瞬移而去。
「嗯?」許暉本欲瞬移入城,可發現他只是走了那麼一會的時間,靈泉城的護城大陣就已經開啟。
在城門口陣法屏障內的趙潼見許暉帶著一具燒焦的屍體回來,又想到先前對方在自己身上施展的搜魂之法,一時間不太敢上前問話。
還是許暉先開口道:「靈泉城發生了何事?」
趙潼如實回道:「啟稟許前輩,城主收到廉矣前輩的命令,在其本尊到來之前靈泉城只進不出,違令者殺!前輩可要我去稟告城主說您歸來了?」
許暉知道時間緊迫,他對趙潼道:「不必了,我親自去見他。」
許暉通過城門口的那道陣法屏障來到了靈泉城內,與方才人來人往的熱鬧完全不同,現在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就連那些個店鋪都已經大門緊閉。
許暉感應到夏文竹的氣息,就瞬移過去了城主府。
夏文竹已經處理掉了虛影通道前的四人,就連張厲也在方才被他以術法來了個死無全屍。他見許暉突然出現,被嚇了一大跳後如抓住救命稻草般道:「許兄,如何了?」
許暉道:「那人絕非元嬰修士,是故還不會瞬移,他最有效的逃離方法便是通過傳送陣。我需要靈泉城十萬里內所有遠距離的傳送陣地址。他快不過你我的瞬移之術,我們只要在他前面將這些遠距離傳送陣關閉,我再以靈泉城為陣眼,於東南西北十萬里之內布下火靈鎖境陣!這樣子即便他可以化解我印下的火屬性靈力標記,也躲不開火靈鎖境陣對於火靈根修士的投影!我就是一個一個搜魂也要把他從那些火靈根修士中揪出來!」
見許暉計劃周密又殺心四起,夏文竹知道許暉是怕那神秘人對許傑出手。而且對方既然已經把計劃告訴了自己,夏文竹就是想退出也難了。
夏文竹問了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許兄,對那廉矣你可想好了對策?他之分魂還護著廉熔殘魂在十一號靈泉呢。」
許暉點頭道:「百丈頂層那一晚的人即便被廉矣搜魂,他也只會看到廉熔是如何囂張跋扈,而且廉熔跟『郭飛』玩的那個遊戲靈泉城人人皆知。所以這是廉熔和『郭飛』的事情,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說起來你和我兒許傑還是受害者,不但被『郭飛』所騙,還被他吸光了靈泉內的靈力。」
夏文竹糾結道:「前面那些都沒問題,可那人身負逆天功法的事情許兄準備告知廉矣?」
許暉道:「文竹,現在不是糾結那逆天功法的時候了。以廉矣的修為閱歷,他只要稍加調查便可以推測出這一切。與其隱瞞還不如開誠布公地告訴他,這樣子他會成為我們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夏文竹嗯了一聲道:「我明白了。文竹全憑許兄安排。」
許暉看了一眼右手上被靈力凝聚著的廉熔屍身道:「走吧,先陪我去十一號靈泉演一場戲。」
夏文竹沒有任何猶豫地陪著許暉瞬移過去。
待許暉與夏文竹來到十一號靈泉前,許暉說道:「廉兄,我將令郎遺體帶回。我觀察過你們的戰鬥痕跡,判斷那賊人非是元嬰修士。遂心生一計相助廉兄,也請廉兄行個方便!」
廉矣分魂自靈泉底部傳音道:「說。」
許暉道:「那賊人不能行瞬移之法,我欲關閉方圓十萬里之內的所有遠距離傳送陣。隨後以靈泉城為陣眼,在這十萬里之內布下火靈鎖境陣。我會和夏城主一起去從那些個火靈根修士中將那賊人抓出來!」
廉矣分魂聽後大怒道:「許暉!你如此積極,是否那人其實是你之仇敵!是你害得我兒白白喪命!夏文竹,說,你和許暉是不是一夥的!」
夏文竹聞言心中一顫,許暉卻是面不改色道:「廉兄,令郎被那賊人所殺我們都很心痛。但你猜錯了,那賊人是令郎先惹上的,並非我和夏城主。現在情況緊急,我日後再跟你詳細說明。若你想白白放過殺令郎之人,我也就不討這個沒趣了。等你本尊來臨,你大可以搜魂城內所有與此事有關之人。」
許暉說完就將廉熔的屍身放在了地上,斷開了手中靈力的維持。
差不多過去了半刻時間,在許暉的靈力逐漸消散,廉熔屍身顯現不穩之象時。夏文竹生怕廉矣分魂會怪罪,及時以手中紫色靈力將廉熔的屍身冰封,而靈泉之內也同時現出一道靈氣將被冰封穩固的廉熔屍身包裹。只聽廉矣分魂道:「靈泉城以東六萬里無極宗,靈泉城以東七萬里青丹谷,靈泉城以西八萬里五行門,靈泉城以西十萬里奇木門,靈泉城以北十萬里五行門。除了上述宗門有遠距離傳送陣外,十萬里之內也就五大世家有了,分別是靈泉城以東四萬里的落水湖章家,靈泉城以南五萬里的福陵山吳家,靈泉城以西七萬里的千穆莊,最後一個便是靈泉城以北九萬里的棲霞山辛家。」
許暉聽到這些傳送陣位置最近的一個也是在四萬里之外,他心中大定道:「多謝廉兄相助!」
廉矣分魂冷冷地說道:「我只是不想讓那小賊逃了罷了。等抓到那小賊後,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定!」許暉答應道。
許暉得到這些傳送陣的位置後就與夏文竹傳送去了還在城內的林冕等人位置。許暉在他們身上都留有火屬性靈力標記,所以他很快就將他們匯聚在了一起。
許暉對他們道:「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我定有重謝!」
林冕等人互看一眼,嘴上雖沒有說什麼,心中對許暉皆有防範。
許暉先行將他們身上的靈力標記清除,隨後說道:「先前多有冒犯,還請諸位道友莫要見怪。想必諸位道友都知道了,廉熔少宗被殺,廉矣宗主分魂救下他之人魂後就來到了靈泉城。廉矣宗主本尊也會在不久之後前來。我想如果你們相幫天泯宗,無論是對你們自己的宗門還是對你們上面的宗門來說都是一件有益無害的事情。」
林冕當先問道:「許前輩,你這火屬性靈力標記好像是在廉熔少宗還健在時就印下的吧。」
夏文竹幫著解釋道:「林長老,我靈泉城內先前就發生了諸多怪事。後來我就借著新挖出的靈泉舉行了這個盲拍,為的就是引出那搗鬼之人,誰知那人的目標竟然是廉熔少宗,這才導致了這場慘劇。所以我想諸位能看在天泯宗廉矣前輩和珠光閣許暉前輩的面子上,做你們力所能及之事。」
見夏文竹都拿天泯宗和珠光閣說事了,林冕他們只得點頭答應。
許暉拿出一塊兩尺長的赤色玉牌對周永道:「周道友乃是陣法行家,此乃火靈鎖境陣陣眼法器,等等夏城主會安排你入一口火屬性靈泉,以供應給你所需靈力。」
周永聞之神色一變,這火靈鎖境陣乃是探查火靈根修士的法陣,許暉說要用一整口靈泉作為靈力供應,他不禁猜測這法陣的範圍。
許暉又拿出四塊稍小些的赤色玉牌,和四個儲物袋道:「林冕道友,章雄道友,辛松道友,梁櫞道友,這四塊陣法法器望四位道友在十萬里外的東南西北四處埋下,這儲物袋內的靈石足夠四位道友維持一日時間。」
「十萬里!」五人同時驚訝道。
許暉點頭道:「那賊人是火靈根修士,並未達到元嬰期。所以即便他速度再快現在也逃不出三萬里外,我會在你們瞬移過去開啟法陣時與夏城主關閉十萬里內所有的遠距離傳送陣。」
見許暉和夏文竹如此興師動眾,林冕五人知道這件事絕不簡單。他們一致認為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拿上陣法法器後就先行過去布陣了。
許暉對這裡的夏文竹道:「文竹,你帶周道友過去靈泉後就即刻動身。我從東向南,你從西到北,由遠及近關閉在外的遠距離傳送陣!」
「好!」夏文竹應下道。
許暉點頭之後就向著東方落水湖章家瞬間而去。
再說石武以雙雷破鬼術間接滅了廉熔天魂地魂之後,他向西行了一段發現身後沒人追來,就立刻向北飛去。而彼時他也收到了來自夏茵茵的傳令玉佩信號,他只覺得一切順利,就等著帶夏茵茵過去那處他來時的山洞了。
石武將風府、眉沖等六個穴道內的靈氣全部散開,恢復了他本來的面容。他隨即把頭上玉冠和身上護衛所的衣衫取下,在扎了一個高馬尾後又把納海囊取出掛在了腰間。一身深藍色氅袍的石武又變成了初來靈泉城時的模樣,不過與當初來時就一道雷霆氣旋的窘境不同,現在的他不但第一個血色圓球上千道雷霆氣旋全滿,就連第二到第四個血色圓球上靈氣氣旋也都達到了千道,看著第五個血色圓球上已經凝聚的第一百零九道靈氣氣旋,石武只覺得自己《九轉化靈訣》的一轉即將迎來完全形態。
就在石武快到達夏茵茵所在之地時,他突然發現空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赤色。他奇怪道:「這是什麼?」
石武雖然疑惑,但他還是繼續向前飛行,他覺得越早離開這裡越是安全。
夏茵茵在今早出城以後就按照石武的吩咐向北而行,她在路上遇到過兩次有修士想要靠過來。可她依舊閒庭信步地負手走著,絲毫沒把那兩次要接近的修士放在眼裡。
或許是夏茵茵那兩次遇到的修士並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又或許是他們被夏茵茵的氣勢給嚇到了。他們最終都沒有過來夏茵茵面前。
待夏茵茵離他們越來越遠,她才發現自己後背上的衣服都已經打濕了。那種被人當獵物般盯著的感覺讓她在又行了五百里後就於一處密林中躲了起來。她將石武給她的傳令玉佩緊緊攥在手中,只等著石武傳來消息。她一直從早上等到了午後,中途她還聽到不知是野獸還是修士的腳步聲,她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她一手緊咬著手臂,一手拿出石武給的金丹期法寶,不管是人是獸,只要敢衝過來的,她就立刻放出法寶攻擊。終於在午後申時,她看到自空中傳來了一道光亮正好照射在她手中的傳令玉佩上,她激動地趕忙捏碎傳令玉佩,同樣給石武發過去了信號。
夏茵茵開心地熱淚盈眶道:「石大哥沒事!石大哥就要來了!」
以靈泉城為中心的火靈鎖境陣在林冕四人將陣法法器於四方插入之後就轟然開啟。
夏文竹見狀就按許暉吩咐地由近及遠讓一個個宗門世家關閉遠距離傳送陣。原本以夏文竹的資歷有些宗門甚至還要壓他一頭,奈何夏文竹是用天泯宗廉矣和珠光閣許暉做說詞,那些個宗門世家聽到後自然會行個方便。
待夏文竹讓最北方的五行門關閉了遠距離傳送陣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向著靈泉城瞬移過去。他通過天空中一個個閃動的光點開始鎖定陣法內的火靈根修士。
另一邊的許暉比夏文竹還要快上一步,他在南部讓福陵山吳家關閉遠距離傳送陣後就已經瞬移回靈泉城從東開始搜魂一個個所遇的火靈根修士。
石武還不知道危險正在接近,他來到夏茵茵躲藏的那處密林後就輕聲喊道:「茵茵?」
夏茵茵一聽到石武的聲音,喜極而泣地奔出來道:「石大哥!」
石武見夏茵茵又哭又笑的樣子,笑話她道:「今天可是你重獲自由的好日子,還哭鼻子幹嘛?」
夏茵茵抹去淚水道:「我這是高興的眼淚啊。」
「好吧。」石武輕笑一聲後蹲下身來,「來我背上,我帶你去傳送陣。」
夏茵茵有些害羞,但還是摟著石武的脖子來到了他的背上。
石武御空飛起,向那處山洞的傳送陣飛去。他邊飛邊自納海囊中取出了風痕玉盤,夏茵茵覺得這玉盤煞是好看,便問道:「石大哥,這是什麼啊?」
石武回道:「這是我公孫大哥留給我的一塊傳送陣玉盤,不過上次被我的雷霆之力弄得有些不靈了,我先取出看看能不能看到裡面的方位坐標,我等等想傳過去外隱界南部。」
「啊?外隱界南部?」夏茵茵吃驚道。
石武嗯了一聲道:「我其實是從凡人界傳過來的,那時候我身上就剩一點雷系靈力,一不小心就把這玉盤弄失靈了,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就被傳到了外隱界西部。」
若是平時夏茵茵一定會覺得說這話的人是在吹牛,可石武帶給她的震撼實在太多了,只要是石武說的,她就會信。
石武發現這風痕玉盤內的雷霆之力確實減少了很多,但裡面的坐標還是時隱時現,他有些吃不准道:「慘了,我怎麼感覺這次傳送也不靠譜啊。」
石武還想問天劫靈體有沒有什麼辦法,夏茵茵突然說道:「石大哥,這天空怎麼是赤色的?而且那些閃著光的一顆顆小亮點是怎麼回事?你看那個小亮點,好像還在跟著我們動咧?」
「嗯?」石武先前一路趕來還沒注意,現在被夏茵茵這麼一說,抬首看向天空後心中大駭。他雖然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在用什麼術法追蹤自己。
石武對身後的夏茵茵說了聲抓緊,夏茵茵只覺得勁風撲面,石武全速向著北方行去。
另一邊的夏文竹和許暉已經通過上方火靈鎖境陣的指引搜魂了近千名火靈根修士,可他們的舉動就像是大海撈針。或許對他們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根針一定在這片海里。
後面夏文竹和許暉也不再遵循規則,而是看著赤色空中哪個小亮點移動地快就瞬移過去抓住搜魂。在他們又各自搜魂完一個金丹修士後,他們發現空中有一個向著北方快速移動的小亮點。
二人見狀竟然同時瞬移追去。
「許兄?」
「文竹?」
夏文竹與許暉還未現行的身影都感知到對方來了。
石武雙目冷凝,他感受到身後的靈力波動,知道是有元嬰修士追來,而那山洞也已經在百里之外了。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對天劫靈體道:「以你的雷霆之力護住我身後的夏茵茵!」
「好!」天劫靈體說話間就操控自身的雷霆之力在夏茵茵體外附著上了一層雷霆速法。
夏茵茵嚇得要大喊之時,石武道:「後面有人追來了,抓緊我!」
夏茵茵害怕地閉上了雙目,緊緊摟著石武脖子。
石武將風痕玉盤放入懷中,隨後結印以雷族密咒道:「雷霆之源皆受吾之所驅,聚源為速!」
十六道雷霆氣旋轟然著身,石武身子快若瞬移般衝破百里外山洞前的山石,直接來到洞內陣法之前。而同一時刻,感應到前方強大雷屬性靈力的夏文竹和許暉亦瞬移追至。
許暉眼疾手快,以手上赤色靈力一把抓在石武雷霆速法的右側肩頭。赤芒與雷芒激烈對抗,卻是許暉更勝一籌,石武的肩骨被他死死扣住。而夏文竹更是抓准機會以蘊含紫色靈力的雙掌直轟石武背門。
石武不忍身後夏茵茵受傷,自斷右側肩骨再一個迅疾轉身,以雷霆速法附著的胸口硬抗夏文竹的全力一擊。
只見石武胸口的雷霆速法被那紫色靈力凝固凍結,如冰塊般紛紛脫落。
夏文竹大喜道:「這人果然不是元嬰修士!」
可夏文竹還未高興太久,被他打飛向後的石武就借勢將那塊風痕玉盤按在了陣法的凹形卡口處,他和夏茵茵帶著殘留的雷霆速法直接消失在許暉和夏文竹面前。在石武看來,未知前路總好過死在這裡。
許暉從即將生擒石武的欣喜到眼睜睜看著石武逃脫,他不甘道:「給我回來!」
許暉發瘋般地以雙手赤色靈力轟在那塊風痕玉盤上,想借破壞這陣法法器讓石武重新回到這裡。可詭異的是,那風痕玉盤在許暉的攻擊下絲毫無損,反而是許暉自面部開始全身上下如被風刀刮過般鮮血飛濺。
許暉雙目怒火燃燒,他忍著全身劇痛結印念咒道:「焰焚天盡!」
「許兄不要!」夏文竹還未來得及勸說,許暉最強術法已經拍在了那塊風痕玉盤上。
嘶的一聲,是風颳過,是術行過。
咚的一聲,是兩隻血淋淋的手臂掉在了地上,其中一隻還附著九星連珠圖案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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