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峰門人各自回去休整後,柳菡帶著五峰掌座和石武過去了風鳶宗山門那邊。
柳菡取出陣眼法器,以靈力馭於胸前。她雙手掐訣口中念咒,一道道銀色風靈之力便從陣眼法器中向前飛出。
當這些銀色風靈之力進入漩渦風眼,風鳶宗山道上的風靈之力如臣子見到君主一般迅速往風眼處匯聚。
柳菡心念一動,漩渦風眼緩緩沒入風鳶宗地底,跟隨而來的風靈之力於整個風鳶宗外圍形成一道只用於防禦的陣法屏障。
做完這一切的柳菡呼出一口長氣,她把陣眼法器別於腰間,接下來的三個月她將日夜不停地守護風鳶宗內外。
柳菡看向身旁六人道:「開山門吧。」
周演等人與柳菡各站一邊,他們七人齊齊向外一推,這兩扇避世數十年的山門終於再次開啟了。
柳菡望著下方殘破的山石台階,又看到頭頂那塊刻有「拜月宮」三字的寬大牌匾。她一掌揮出就把那塊牌匾打得粉碎。這一掌也代表風鳶宗與拜月宮之間再無關聯。
柳菡對趙胤道:「趙師弟,有勞。」
趙胤心領神會地雙手掐訣自地底凝聚出一塊新的山石匾額。
柳菡目光堅定道:「我們來為宗門正名!」
柳菡當先以食指匯聚靈力,於山石匾額上寫下了風字的第一筆,周演他們隨後接上,一人一筆寫下了「風鳶宗」三個大字。
柳菡袖袍輕抬,將那塊風鳶宗的匾額穩穩地掛在山門之上。
眾人齊齊看向那塊匾額,仿佛看到了一個自廢墟中站起的少年。他們要見證這個少年的成長,護佑他一路向前。
柳菡道:「你們先回去各自峰上。年師妹、趙師弟,你二人將對應門人修為的丹藥分發下去。」
「是!」眾人齊聲應道。
石武回到憶月峰山腳的時候已是酉時過半,夏茵茵三人正在山泉邊等著他。
石武笑著道:「還是你們這兒好,山頂那一塊被烈日曬得地上滾燙,藍兒和大白都不願意出來呢。」
林運轉好奇地問道:「師尊,方才柳菡掌門留下你和五峰掌座去幹嘛了?」
石武道:「她讓我們跟過去的事情告別,為風鳶宗正名立匾!」
林運轉一聽心中激動道:「弟子以後一定也要為風鳶宗盡一份力!」
石武拍著林運轉的肩膀道:「師尊相信你可以的。」
石武說完就從納海囊中拿出了一件有著凝神效果的木系法袍交給林運轉。他說道:「這件是師尊特意為你留的築基後期法袍,它可助你在修煉時清除雜念。」
「多謝師尊!」林運轉雙手接過法袍道。
石武又取出一件藍色法袍道:「關師弟,此法袍名為水元混靈袍,元嬰中期品級。在你對戰時它不但可以為你抵擋下對手兩成的術法攻擊,還能自主吸收周圍的靈力用以修補法袍。」
關肅恭敬接下道:「多謝石師兄!」
石武走去夏茵茵身前,他自納海囊中拿出了那件元嬰後期的水木雙生袍。此件法袍的珍貴程度僅次於同是雙屬性的火絨金絲袍。石武道:「茵茵,這件靈植法袍乃是水木雙屬性,其內更是已具靈識。我相信你穿上後它定能護你周全。至於其它的效用得你這新主人慢慢去參悟了。」
夏茵茵的心思顯然不在法袍上,她謝過石武后就問道:「石師兄,你等等就回山頂修煉嗎?」
石武搖頭道:「我要去一趟新月峰。林師妹前段時間回去了凡人界,我好兄弟托她帶了話給我。」
「哦。」夏茵茵知曉軒浩然在石武心中的分量,是故她沒有再多言。
石武對著三人道:「後面的這段時間風鳶宗估計不會太平,運轉你就不要多出去了。關師弟和茵茵你們已是元嬰修士,柳菡掌門估計會找你們安排相關事宜,你們的傳音玉佩要隨時掛在身上。」
夏茵茵三人都點頭稱是。
石武趕著過去新月峰,他對夏茵茵三人揮了揮手就走去了山腳下的綠玉傳送陣。
關肅在石武離開後先讓林運轉進去洞府修煉。而後他才對夏茵茵道:「茵茵姑娘,石師兄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忙,我們儘量不要去打擾他。」
夏茵茵明白關肅的意思,她回道:「關大哥,茵茵知道的。風鳶宗接下來還要迎接很多挑戰,我不會讓石大哥分心。」
「嗯。」關肅點頭道。
隨著一道綠色光柱降下,石武來到了新月峰的山腰位置。旁邊嘩嘩落下的瀑布讓此間水汽瀰漫。
林青在誓師大會結束後就等在了這裡。她看到石武出現就先行作揖道:「石師兄。」
石武在聽到林青這句「石師兄」時臉上現出了笑意。因為同樣是一句「石師兄」,當年的林青說出是那般決絕冰冷,而現在這句卻讓石武感到了溫暖之意。石武回禮道:「林師妹,不知浩然讓你帶了什麼話給我?」
林青轉述道:「他讓你別光顧著修煉,也該是時候娶個心儀的姑娘了。」
「啊?」石武沒想到軒浩然說的居然是這些。
林青繼續道:「浩然還說你很要強,他讓你別什麼都抗在肩上,好好照顧自己。」
石武心中涌過一道暖意:「那小子現在都當爺爺了吧?」
林青嗯了一聲道:「他和佳秋的孫兒叫軒闊,人很機靈。」
石武想起過往種種:「他就沒讓我回去看看他?」
林青道:「他沒有說,但我感覺他很想你。」
石武笑了笑道:「這小子怎麼越老越矯情了。等忙完風鳶宗這一陣我就回去看他!」
林青轉達完軒浩然的話後就對石武俯身作揖道:「石師兄,多謝你讓我有機會陪伴家父最後一程。我也明白了所謂的道心圓滿非是以道法築成一座封心斷情的屏障,而是該以道法為佑儘可能多地去留下心中所念!」
石武上前扶起林青道:「林師妹,恭喜你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
「多謝石師兄!」林青再次感激道。
石武笑著道:「林師妹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便先回憶月峰了,這段日子你要好好休整。」
「嗯,石師兄慢行。」林青目送著石武從綠玉傳送陣離開。她明白自己與石武之間以後也只會是師兄妹的關係。她有遺憾,但她也明白錯過便是錯過。石武先前為她做的所有事情她這輩子都會記在心裡。
回到憶月峰山頂的石武心裡有著一股難言的感覺,特別是在知道軒浩然想他可以娶個心儀的姑娘後,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奇怪了。他最後說了一句:「欲歡宗的慕衫應該還在聖魂門,我跟她之間的那筆賬也要清一清了。」
外隱界北部,聖魂門內。
風鳶宗隱世再出的請柬已經由盧曲親自送至。容圩在看到裡面內容後即刻通知仇琅、仇芥等內門長老集結議事大殿。
容圩指著桌上那枚玉簡對眾人道:「拜月宮已經改名為風鳶宗,這封請柬是石武過去厚新城讓行旅門送至外隱界各處的。據說他還在厚新城外用五十多名對他不敬的金丹和築基修士立了威。」
仇芥他們都已經看過玉簡的內容,仇芥說道:「用金丹和築基修士立威有什麼了不起?他風鳶宗不敢直接找上我們聖魂門,又發放出去這麼多請柬,我看他們無非就是有了些許實力,然後想利用當年蓮清子和青陽子的作保重新在北部站穩腳跟。可蓮花宗和海淵宗一個在最東面,一個在最南面,他們如何顧得上風鳶宗。」
仇琅提醒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請柬最後寫的是『風鳶宗宗主柳菡敬上』。」
被仇琅這麼一說,仇芥他們也反應了過來。
容圩道:「公孫冶中了蓮清子的七蓮縛印又發過道誓不得出拜月宮半步,所以應該是他退位讓賢了。只是柳菡當初不過元嬰初期修為,這百年不到的時間她又能提升到哪裡去,看來風鳶宗也就石武一人需要注意。」
仇琅也是這般想法,他對眾人道:「為今之計,我們需要派人過去風鳶宗打探一二,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仇芥自告奮勇道:「師兄,我等等就過去一探!」
仇琅道:「你查探可以,但切不可魯莽。外隱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隱世宗門再出之時會有一個月的時間廣發宗門帖,邀請各宗過去觀禮。這一個月內隱世再出的宗門是絕對安全的,就算是以前的仇家也不能對他們出手。等這一個月過去,不管是像我們這樣的強勢宗門還是天泯宗這樣與之敵對的宗門,都可以去試試那風鳶宗的底細。」
仇芥嗤笑道:「這什麼破規矩,我聖魂門不想遵守難道還有人敢說我們不成?」
容圩嚴肅道:「仇長老,凡事還需謹慎。我宗內金海長老傳回消息,說風鳶宗外的妖風已經不存,這指不定就是他們的疑兵之計。一旦你深入風鳶宗,那空冥品級的風靈法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仇芥聽後收起輕視之心,他拿起那枚玉簡又看了看,他輕咦一聲道:「奇怪!今日才七月初十,離那十月初九還有三個月。那規矩中的一個月安全時間豈不是自行廢除了?」
「十月初九?十月初九!」仇琅明白了這日子的含義,「好一個風鳶宗,還想藉以前公孫冶空冥大典時的威勢。」
眾人在仇琅一提之後都想到了這正是當年公孫冶召開空冥大典時的日子。
容圩思索之後道:「仇琅長老,我看此事還得讓門主定奪。」
仇琅認同道:「容長老,我們不但要通知門主,還需你聯繫天泯宗那邊。有珠霜前輩過來坐鎮,我們的手腳也能放開很多。」
容圩皺眉道:「仇琅長老,我們還是先找門主吧。珠霜前輩那邊前面傳來消息,說是即將突破至煉神初期,他想我們聖魂門能再提供一批修士。而且起碼要有五名元嬰修士,千名金丹修士,兩千名築基修士。」
「什麼!」不止是仇琅,在場其餘長老個個面現驚色。
仇芥臉上難看道:「他這是把我們聖魂門當成冤大頭了麼!」
容圩知道說出這話勢必會讓眾人不悅,可這是要擺在明面上才能解決的事情。容圩道:「各位長老稍安勿躁,風鳶宗實力未知,如果有煉神初期修為的珠霜前輩相助,我們定能高枕無憂。但此事我們擔不下來,所以必須讓門主決定!」
仇琅明白容圩這麼說還是因為要向石武報仇,而他和仇芥先前也已經發過道誓,他只得同意道:「好!就由門主定奪。」
隨後的半個月,拜月宮改名風鳶宗於十月初九隱世再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外隱界。各區域前列的宗門也都先後收到了請柬。
南部的海淵宗內,時任宗主的林瀾正與門下長老商議此次該派誰前往風鳶宗。
雖然千手海蜈蚣一事已經由青陽子解決,但他們海淵宗與石武之間的關係還是很微妙。就拿才適應了肉身的馬祥而言,說他心裡不記恨石武那肯定是假的。
林瀾對眾人道:「我知道大家心裡都對石武有想法。可風鳶宗既然已經送來了請柬,我們總歸要過去恭賀的。」
馬祥道:「宗主,我還未完全與這副肉身融合,請恕屬下不能遠行。」
馬祥此話一出,不管是他一方的長老還是先前與周洵交好的長老,他們都各找理由不願前去風鳶宗。
林瀾哎了一聲道:「好吧,那就由我這宗主親自走一趟。」
趙林見狀站出來道:「宗主,屬下願陪您一同前往!」
林瀾點頭道:「嗯!那你留下來與我和赤日門煉傑前輩商量一二,看兩宗在何時出發為好。」
趙林受寵若驚道:「屬下領命!」
馬祥等人也不好再待下去,紛紛出了大殿。
林瀾當即施展鏡花之術與煉傑聯繫。等另一端的赤袍老者出現,林瀾對其恭敬作揖道:「煉傑前輩,不知您可有收到風鳶宗的請柬。」
煉傑此時也在與門內長老們商量著,他回道:「請柬我已收到。林宗主是有什麼事嗎?」
林瀾道:「我想與煉傑前輩派出的宗門代表一起前往風鳶宗。」
「如此甚好!老夫這次會親自帶人前往。不過我門下還有兩位長老正在閉關打造特技法器,這個月估計就能出關。我們把出發的時間定在八月十五如何?」煉傑道。
林瀾奇怪於赤日門長老打造特技法器與他們前往風鳶宗的時間有何關係,不過煉傑已經說了日期,他也就答應道:「如此林某便在海淵宗恭候煉傑前輩到來。」
「一言為定。」煉傑道。
林瀾道:「一言為定。」
煉傑關閉他那邊的鏡花之術後就對在場眾人道:「風鳶宗隱世再出,聖魂門那邊定不會善罷甘休。此行怕是有些兇險,你們誰願意跟我一同前往。」
座上的秦觀等長老紛紛表示願意和煉傑同去。
望胥更是說要代替煉傑前往,他保證會把赤日門要交付的法器親手送到石武手上。
身為少門主的煉興在秦觀他們表態後才一臉真誠地要為其父分憂,可等望胥說出要代替煉傑前去後,煉興又在那邊沒了聲響。他倒是想讓望胥過去,要是望胥能死在風鳶宗那就更好了。
煉傑如何能看不出兒子的心思,他暗嘆一聲後止住眾人道:「我意已決,就由望胥陪我過去,煉興坐鎮赤日島,暫代門主之位!」
「是!」煉傑一聲話下,眾人無一敢有異議。
西部天泯宗的聖殿中,廉矣正焦急地等著容圩鏡花之術的信號。他在七天前收到了風鳶宗的請柬,在聞知這是石武送去厚新城讓行旅門發放的,他恨不得立刻就過去風鳶宗報仇。
可珠霜卻是一點都不著急,他在聖魂門通知廉矣說送來的修士人數必須減半後乾脆就讓廉矣斷開了鏡花之術。他知道有了風鳶宗的請柬,那麼在十月初九之前,他就是主動的那一方。珠霜對廉矣道:「你無需著急,若聖魂門真有把握拿下風鳶宗,也不用跟我們討價還價了。九月中旬之前必定會有答覆。」
廉矣擔憂道:「若聖魂門無答覆呢?前輩就不準備去風鳶宗為我擒殺石武了?」
珠霜盯著廉矣道:「你在質問我?」
「晚輩不敢。」廉矣作揖道。
珠霜笑著道:「若聖魂門無答覆,我肯定會按照先前答應你的去擒殺石武,不過得等我修為堪比煉神初期再說。」
廉矣臉上的喜色在聽到最後那句時就落了下來,他聽出了珠霜耍賴的意味,可他卻又無可奈何。
珠霜悠悠說道:「廉矣,這做人呢就得放手一搏。若你讓我修為提升,我即刻發下道誓,必定在風鳶宗隱世再出那一日生擒石武滅風鳶宗滿門!說不定我心情大好順帶就把仇嵬的聖魂門拔除。你有我撐腰定能一統北部!到時候你成立一個新的天泯宗不是更好麼!」
廉矣對珠霜的話只信了前面兩句。他想殺石武,比之任何人都想。因為石武不死,他就難以安寧。可他不得不問自己,犧牲整個天泯宗的門人,值得麼。
珠霜輕拍著廉矣的肩膀道:「你慢慢想,慢慢等,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
廉矣沒有立刻給出答覆,他還寄希望於聖魂門那邊。
行旅門中州總舵,方元已經把風鳶宗多出的請柬分發給了中州的各個門派。其中一共有十二個宗門答應會派出門人過去觀禮。代表行旅門前去的方元告知他們自己會專門操控飛舟帶他們一同前往。
那些答應前去的中州宗門內有一個叫做岩霜宗的門派。此宗宗主只有元嬰初期修為,他在拿到請柬後就瞬移過去了一間密室。只見他對著密室跪地傳音道:「果然如前輩所言,方元管事送來了風鳶宗隱世再出的請柬。」
密室大門應聲打開,現出了金為與行暮的身影。一頭黑髮變換了容貌的金為道:「終於要看到那設局之人真正的後手了。」
金為說著就把風鳶宗的請柬接過,而後對一旁的行暮道:「你以此人的鮮血和元嬰凝聚法相上的卍字血印。事後你再變化成此人模樣與本尊過去行旅門總舵赴約。方元會在見到石武時想起本尊對他交待的事情,那枚記錄我們凡人界一行所得的玉簡也會送到石武手上。」
「弟子領命!」行暮回道。
那岩霜宗宗主聽到金為的話後就要逃離,可他的身子早就被一尊雙首四臂的無量萬面佛法相擒住。他的肉身被行暮這尊金色法相一撕兩半,湧出的鮮血與腹部元嬰小人一齊融入法相胸口處的金色卍字印。
那卍字印的前端部分開始慢慢變成了血色。
外隱界東部,蓮花宗地界。
頂膳宗宗主虛靈子與求劍門門主飛瓊一同在外。
玄蓮真人接到消息後和奉蓮真人出去山門。
虛靈子見非是蓮清子現身,他心中不安之感劇增。他先行作揖道:「二位道友,我今日與飛瓊道友前來是為了向你們求證一件事。」
玄蓮真人道:「虛靈子道友但說無妨。」
虛靈子道:「我與飛瓊道友一直聯繫不上蓮清子道友。這讓我不由得想起蓮清子道友是在石武來到後才閉關的。他是否與石武起了衝突受了傷?」
玄蓮真人和奉蓮真人雖然驚訝於虛靈子猜到了這些,但玄蓮真人還是鎮定地回道:「虛靈子道友,我師兄確實是在閉關。想必二位道友是為了風鳶宗隱世再出一事前來。我們蓮花宗剛收到請柬,待我們以傳令玉佩通知師兄問明他的意見後,我們會一併告知你們。」
虛靈子和飛瓊聽後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他們對著二人作揖後各自離去。
回到蓮花宗的玄蓮真人對奉蓮真人道:「我們還是快些以鏡花之術通知宗主吧。」
「嗯。」奉蓮真人贊同道。
凡人界晉國的東江沿岸,蓮清子正在院落中為何小山講解道法,他腰間刻有蓮花印記的玉牌上突然生出了一股靈力波紋。
此間鏡花之術的位置蓮清子只給過玄蓮真人與奉蓮真人,並且囑咐二人除非遇到不可決斷之事,其它的二者自行處理即可。
蓮清子不想讓何小山參與到外隱界的事情,於是他說道:「小山,你先去休息會。玄蓮師弟找我有事。」
何小山退去道:「宗主您忙。」
蓮清子拿起腰間玉牌,以靈力注入後就於身前展開了一面由靈力形成的鏡子。蓮清子見對面玄蓮真人與奉蓮真人皆在,他問道:「出了何事?」
玄蓮真人道:「師兄,石武通過行旅門送來請柬,他們將於十月初九隱世再出。方才虛靈子道友與飛瓊道友在外求見,他們聯繫不上你就想過來問詢一下你的態度。」
蓮清子點頭道:「算算時日確實差不多了。那等我回來後我們過去拜月宮吧」
蓮清子說完腦海里頓時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讓他去何小山的床底找尋一個儲物袋。
玄蓮真人解釋道:「師兄,我忘了告訴你,拜月宮已經改名為風鳶宗了。」
另一邊的蓮清子沒有回玄蓮真人的話,而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玄蓮真人與奉蓮真人還在擔心之時,蓮清子又回到了鏡花之術前,他手中多出了一枚玉簡。
玄蓮真人與奉蓮真人關心道:「您怎麼了?」
蓮清子神色肅穆道:「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蓮清子說完就關閉了他那邊的鏡花之術。已經通過自己那枚玉簡知曉那晚發生之事的蓮清子自語道:「好險!幸虧玄蓮師弟未先說明拜月宮改名一事,否則齊玉道友相托之事怕是不會被記起了。」
蓮清子瞬移來到何小山身前,他對何小山道:「小山,我要回去了。」
何小山詢問道:「宗主,是宗門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蓮清子道:「非是蓮花宗的事情,是石武有危險。」
「石大哥怎麼了!」何小山擔心道。
蓮清子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要儘快回去將一份消息傳達給他。」
何小山道:「那宗主快去吧。」
蓮清子嗯了一聲就向著東方瞬移離開。
何小山在心中默默祈禱道:「石大哥一定能吉人天相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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