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那張怒意狐臉在聽到石武的靈族之語後竟語帶詫異地同樣以靈族之語回道:「你是滅像前輩?」
被撕成兩半還未完全死透的珠霜瞪大了那雙碧綠色的眼瞳,它不敢相信石武好似在和它們狐族的煉神天劫交流。
緊接著珠霜就看到了它這一生都未曾見過的景象。
只見風鳶宗演練場上方,那黑雲自最中間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圓形口子,那道口子越擴越大,直至一隻由赤色雷霆組成的巨型狐首自黑雲中壓下,來到千丈身軀的石武面前。
這臨世的巨型狐首散發出一股可怖的毀滅氣息,迫得聖魂門八名內門長老早早躲去演練場角落,場中其餘修士也都屏住了呼吸。
千丈身軀的石武以靈族之語對那隻巨型狐首道:「獸罰,你的赤霆雷槍練得如何了?」
先前還是疑惑之色的巨型狐首一聽這句轉而就露出笑顏道:「你真是滅像前輩!」
可它又不解地看著千丈身軀的石武:「滅像前輩,您怎會變成這般模樣了?」
石武故作深沉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正在修煉一種厲害的功法,這具人修的軀體乃是我找到的至寶,已經被我完全煉化。」
石武說完心中默念「化靈」二字,他體表之外頓時被藍色雷霆覆蓋。
那隻巨型狐首看到化身雷靈的石武,它興奮地誇讚道:「還是這樣子的滅像前輩威武!」
石武體內的天劫靈體早就在那受用地得意笑著。
石武用《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與天劫靈體說道:「我從珠霜那裡吸收的靈力等等還要用來迎接煉神天劫,這獸罰之雷也已經相信我了,差不多行了吧。」
天劫靈體點頭道:「收回來吧。」
石武心念一動將體表外的雷霆之力全部收入體內。
那隻巨型狐首見石武肉身一點都沒有被雷霆之力破壞。它驚嘆道:「滅像前輩不愧是滅像前輩,居然可以找到這麼厲害的人修軀體。」
石武以靈族之語道:「獸罰,我手中這隻凶狐說它們狐族的六道煉神天劫即便它在中途隕落都會繼續降下。不知是真是假?」
獸罰之雷乖巧地說道:「是的。此乃獸族天劫的規矩,和您掌管的人族天劫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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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瞭然道:「那你將六道天劫合一用赤霆雷槍劈在這副肉身上吧。」
獸罰之雷瞅了一眼石武手裡被撕成兩半的珠霜道:「滅像前輩,您殺了這應劫靈獸,還讓我以六雷合一劈下,這不合規矩啊。」
石武臉上現出不忿道:「那你幫我評評理!我正在用這具肉身修煉雷刀寂滅至關鍵階段,這隻狐狸就想占據這座山頭,並且揚言若我不離開它就用它們狐族的煉神天劫將我劈的魂飛魄散。你說這我能忍嗎?我自然要把它給生撕了!」
獸罰之雷聽到石武轉述的天劫靈體的話語,它也氣憤道:「這小小狐獸竟敢威脅滅像前輩!那它這樣真是活該。對了滅像前輩,您滅像一脈中出了一位天資卓絕的族人,才掌管元嬰天劫的它就已能凝出完整雷刀。我聽我那一脈長輩說,族長已經決定將你們那一脈進入極難勝境的名額賜給它。」
石武見天劫靈體在聽聞這一消息後就陷入了震驚之中。他沒空去問這極難勝境是什麼,他知曉雷門有開啟時間,他不願拖延道:「獸罰,可否按我說的通融一二?」
獸罰之雷見石武用出了近乎懇求的語氣,它為難道:「滅像前輩,您知曉我獸罰一脈的規矩,我該如何記錄此次天劫?」
石武看了一眼手中瞪大眼珠的珠霜,他心生一計道:「你就說這頭七尾白狐目無雷族欲挑戰獸罰天劫,你遂以六雷合一的赤霆雷槍滅之!然後我提著這尚有一息的凶狐上去應劫。我正好可以看看這段時間你赤霆雷槍練得如何了!」
獸罰之雷一聽這話,它立馬生出興致道:「好!」
奄奄一息的珠霜遲遲不肯咽下最後一口氣,它就是要看著狐族天劫劈下,看著石武在乎的人全部死在這場天劫中。
它本以為獸罰之雷臨世是為了滅殺石武的千丈身軀,可它卻感覺石武像與這巨型狐首認識一般。它聽不懂他們口中怪異的言語,但它從那隻巨型狐首回歸空中認為石武說動了獸罰之雷。
珠霜目眥欲裂,它不甘心石武在乎的風鳶宗門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逃脫了死劫。可隨即它就發現萬丈空中出現了一桿紅芒跳動的雷霆長槍,而且這把長槍在對準石武千丈身軀後就在不斷吸攝周圍的赤色雷霆。
珠霜眼中現出狂喜之色,它忍受了這麼久的痛苦,終於迎來了它想要的局面。
石武同樣在望著空中那杆雷霆長槍。
天劫靈體感應到獸罰之雷居然認真地將身後雷門中的赤色雷霆都用上了。它鄭重其事地說道:「石武,赤霆雷槍屬於雷族遠距離的攻擊術法,是獸罰一脈的專屬雷技,威力非同小可。雖然此次過來的獸罰之雷掌管的是煉神天劫,但這六雷合一下來怕是與返虛初期術法無異。」
石武用《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說道:「我這次肉身恢復後比之前更強了。我就像你一開始說的先以肉身抵抗適應獸罰之雷,再用《九轉化靈訣》的行納之法獲取其中一部分收進體內。等我可以將自身靈力轉化為獸罰之雷,我就全力抵禦雷擊直至天劫結束。」
天劫靈體叮囑道:「你一切以小心為上,一有不對就立刻全力抵禦。」
「嗯!」石武答應天劫靈體道。
當那隻巨型狐首融入萬丈空中的赤霆雷槍,原先的狐首位置出現了一隻紅色小腦袋,這正是獸罰之雷的本體。
獸罰之雷從紅色小腦袋上分出兩隻小手,它雙手向內一壓,原本足有千丈的赤霆雷槍縮小至了三丈,可長槍中透出的恐怖氣息比之千丈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獸罰之雷神情嚴肅道:「滅像前輩,小心了!」
石武感受到那杆赤霆雷槍的可怖威力,他對上方的獸罰之雷道:「獸罰,可否不要讓這赤霆雷槍的威力外散,此役結束我還想繼續在這裡修煉。」
獸罰之雷提醒道:「滅像前輩!若是這樣,那您所要承受的攻擊會達到返虛品階,而且只有等半刻時的天劫時間結束我才能收回術法。您真的要這般做嗎?」
石武堅定道:「我就是要試驗這副肉身的強度!」
「不愧是滅像前輩!」獸罰之雷先行鬆開手裡的赤霆雷槍,它雙手掐訣口中以雷族密咒念道,「雷霆之源皆受吾之所驅,聚源為縛
。以獸罰之名引四方赤霆化困獸獄。」
天劫靈體還想說哪是你前輩我想這麼受罪,獸罰之雷後方的雷門中就飛射出一座赤霆囚牢將石武的千丈身軀困在其中。
石武默默記下獸罰之雷行困獸獄時的印訣密咒,他想在掌握獸罰之雷後去嘗試這困獸獄的運用。
獸罰之雷不再猶豫地握住赤霆雷槍,朝著困獸獄中的石武一擲而出。
「來了!」石武與天劫靈體同時說道。
可赤霆雷槍的速度還是超過了石武的想像,這杆雷槍剛從獸罰之雷右手脫離就出現在了困獸獄中。
石武胸口正中赤霆雷槍並被帶著不斷後退。他在與服用金靈丹的馬爵對戰時胸口傷勢最輕,是故在一接觸那杆赤霆雷槍後他胸骨立時斷裂。而那杆雷槍的赤色雷霆轉瞬就鎖定了他的千丈身軀,讓他身軀上的每一處都遭受到了赤霆恐怖的破壞力。
石武忍不住悶哼一聲,而他手中的珠霜更是倒霉透頂。它千辛萬苦熬到了赤霆雷槍凝聚完成,卻發現空中獸罰之雷將石武困在了一處密閉的雷霆空間內。赤霆雷槍臨身之後,它發現外面根本沒有一絲雷霆肆虐。計劃落空的它在無盡憤恨中被赤色雷霆轟成粉末,它之魂魄方一離體又被赤霆雷槍的雷威破壞至虛無。
空中的獸罰之雷見狀照石武先前所言將珠霜渡劫的過程以及最後的結果全部寫在了一塊白色令牌上。而後它在心中默念著時間,獸罰一脈有所規定,除了要記錄應劫者的渡劫過程與最終結果外,還需在天劫結束後把所有使用的獸罰之雷收歸雷之空間。
困獸獄中,石武雙目清明地以這些赤色雷霆淬鍊著外部肉身,胸口的斷骨早已在體內九顆血色圓球的運用下迅速恢復。即便赤霆雷槍還是會讓他肉身上的一些部位出現斷裂損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斷裂損毀的部位恢復的速度越來越快。當石武的肉身完全適應了這些赤色雷霆後,他以《九轉化靈訣》的行納之法吸入一絲赤霆,並且迅速讓自身靈力包裹住這一絲赤霆。
「滅像前輩你在幹什麼?」空中的獸罰之雷感受到那絲赤霆的缺失,它神色慌張地問向下方石武。
石武剛要回她,外面的赤色雷霆好似想拯救缺失的那一絲赤霆全部灌入了他口中。
石武喉口正下方兩寸處的血色圓球首當其衝,他心臟位置、神藏、天突三處的血色圓球率先支援,隨後中脘、期門、神闕、大橫四穴上的血色圓球與氣海位置上最後一顆血色圓球全部赤芒大放。
這九顆血色圓球上的赤芒連成一體護住石武肉身內部。它們在那些赤色雷霆淬鍊石武各處器官的第一時間就將破損的器官修復。
從外看去,石武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赤霆紅芒,此情此景讓場中所有人都驚懼不已。
半刻的雷劫時間不斷迫近,獸罰之雷眼見著那些赤霆都進入了石武體內,它急得都快要衝下去了。
就在這時,困獸獄中的石武突然恢復成了正常大小,而後他單掌一開,其體內所有赤色雷霆迅速上涌,化作了那杆赤霆雷槍。
獸罰之雷驚得不知所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石武以靈族之語對空中的獸罰之雷道:「獸罰,時間快到了。我知你一脈的規矩,你速速將赤霆雷槍和困獸獄收回。」
獸罰之雷如石武所言先把困獸獄和赤霆雷槍收入雷門。它忍不住問道:「滅像前輩,您掌握了我獸罰一脈的赤霆雷槍?」
石武回道:「我就是想試著凝聚一下,沒想到真成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並沒有你們獸罰一脈的赤霆,所以你們一脈的長老不會怪罪你什麼的。今日你幫我出了口惡氣,又為我淬鍊了這副人修肉身,我滅像欠你一個人情。等今後我回去族中,我邀你同游滅像一脈的庫藏,到時候你看上哪本術法我相送於你。」
獸罰之雷的小腦袋越發紅艷了,它害羞道:「這怎麼好意思。我就是正常地執行了天劫,並沒幫上滅像前輩什麼忙。」
石武感激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過我在此修煉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告訴其它族人,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獸罰之雷點頭道:「滅像前輩放心,我會幫您保守秘密的。」
「多謝。」石武再次感激道。
獸罰之雷笑了笑道:「滅像前輩真是太客氣了。那獸罰就先回雷之空間了。」
「好。」石武說完就目送著獸罰之雷回歸雷門。
在雷門關閉黑雲消散後,酉時的夕陽照在了風鳶宗演練場上。溫暖的陽光讓這裡所有修士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可這種感覺對於部分修士來說只維持到了石武轉頭。
火靈子、周培、仇芥這些當先反應過來的修士剛要瞬移逃離就被石武齊齊按在了場地中央,他們三人的下顎在與地面對撞時全部碎裂,鮮血止不住地流了一地。
石武的身影於三人後方出現,他對聖魂門以及西部一眾修士道:「都別這麼急著走,我們還有賬沒算清。」
石武的話讓聖魂門和西部一方的修士都顫抖起來。
石武先走去被金為重傷的仇琅身前。
仇琅知今日必死無疑,他把心一橫直接就想催動靈力進入腹部自爆元嬰。可他的靈力在到達腹部時卻什麼都沒觸及,因為他的腹部早已空無一物。
與仇琅同樣情況的還有一旁照顧他的許長老。二人都發現了對方身上的異常,他們還未出言就感應到自己的元嬰正被一股巨力擠壓,他們二人臉部現出猙獰之意,片刻就七竅流血沒了聲息。
天空之中,石武雙掌攤開,兩個血色圓球懸於他身前。他雙手印訣變換,口中同時以靈族之語念道:「獻元靈於天地,生玄火成羅網——布!」
那兩隻血色圓球以石武為中心飛馳向天地兩側,一根根對應場中聖魂門和西部修士的赤色絲線自圓球內噴涌而出。
赤色絲線上下對應之後,場內五十九名元嬰修士,一名金丹修士再無人可動。
布下玄火羅魂網的石武沒有立即降下,而是飛去了憶月峰上。
藍兒和大白兔子正在這裡焦急地等著。當它們看到石武回來,它們都開心地蹦了過去。
石武輕撫著藍兒和大白兔子道:「宗內的事情還未結束,我來這裡一是跟你們報個平安,二是來拿三目聚靈盆。」
藍兒和大白兔子關心的只有石武。藍兒問道:「你不會再有危險了吧?」
石武神色一暗道:「暫時不會了。但
我得想辦法上去內隱界,唐雲還是被拜月宮的人抓走了。」
藍兒和大白兔子感覺到石武神色中的落寞。藍兒說道:「那你先去忙吧。我和大白在這等你。」
「好。」石武右手一伸,火紋花枝條上的赤雲袋便飛至他手中。
等石武回到演練場上空,他看到被玄火羅魂網困住的眾多元嬰修士都青筋暴起地想要運勁逃離。可他們一看到石武回來就又假裝什麼都沒做地定在原地。
石武落至西部五十一名元嬰修士那邊,他問向他們道:「你們之中哪些是至膳門的人?」
左邊那群元嬰修士紛紛露出懼怕之色,有些開始求饒道:「前輩饒命,我們也是被火靈子給逼迫的。」
那人一說完十幾個至膳門修士就紛紛附和。
不過也有硬氣之人說道:「姓石的,你有本事就把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殺了!我們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石武自赤雲袋中取出三目聚靈盆,他直接對著聚靈盆說道:「三目,我先以陰火煉化一名元嬰修士,若煉化的丹藥中包含他的魂魄與元嬰,你吞服過後告知我一聲。若他的魂魄和元嬰分離,我這術法可網羅魂魄,你直接出來把它吞了。」
石武這話不但是說給三目炎睛獸聽的,更是說給玄火羅魂網中被擒修士聽的。
石武說完右手前伸,體內神藏位置的血色圓球內湧出一股綠色火焰,方才那硬氣的元嬰修士沒撐過一息就化成了麥子大小的綠色顆粒。
石武食指一彈,那綠色顆粒飛入聚靈盆外的一隻流火赤目中。
三目炎睛獸依靠自身火焰將這綠色顆粒吸收,它以雷霆印記對石武道:「主人,這丹藥內不僅有那元嬰修士的魂魄,還有著他部分記憶。」
收到這一信息的石武點頭之後就問向西部那群修士道:「有誰想死的先點個頭,我聚靈盆內的獸魂還等著吃那融合魂魄的丹藥。」
那些西部修士聽出石武是有條件要談,有的活他們自然無人想死。
石武見沒人點頭,於是他問道:「至膳門除了火靈子之外誰威望最高?」
至膳門一方的元嬰修士齊齊看向一名神色冷峻的白髮老者。那白髮老者對石武道:「是我。」
「你想當至膳門門主嗎?」石武問道。
那白髮老者看了一眼被制在地上的火靈子,他搖頭道:「火靈子師兄待我不薄,我不能篡位!」
「很好。」石武誇讚過後右手陰火揮出,又一枚綠色顆粒在眾人面前飛進聚靈盆外的流火赤目。
石武繼續問道:「至膳門接下來誰威望最高?」
一身穿赤袍的中年修士主動說道:「前輩,在下俞康泰,是此間至膳門除火靈子外修為、輩分最高之人。」
石武聽到他對火靈子捨棄了尊稱,他問道:「你可願當這至膳門門主?」
俞康泰朗聲道:「在下願意為這麼多尚存的至膳門門人做這門主。」
石武心念一動撤去了俞康泰身上的赤色絲線。他說道:「火靈子勾結行陣宗周培,要挾兩方門人對我風鳶宗行不軌之舉。你大義滅親,誅殺火靈子後解救了至膳門眾人,並且在將來你們至膳門每二十年就會向風鳶宗提供一批築基至元嬰品階,種類不同的靈膳。你聽清了嗎?」
俞康泰俯身作揖道:「晚輩聽的一清二楚!」
俞康泰走去火靈子身旁,他對火靈子道:「火靈子,你作惡多端剛才還要撇下我們這些同門獨自逃離。今日我將你誅殺以儆效尤。」
俞康泰說罷也不管地上被打碎下巴無法開口的火靈子,他一掌轟在火靈子面門,將火靈子的肉身先行滅殺。
石武在俞康泰殺了火靈子後就撤去了對至膳門一眾的束縛。他對俞康泰道:「帶著你的門人先過去一邊。」
俞康泰忙恭敬作揖,然後帶著剩下的二十八名門人站立一旁。
石武走去行陣宗一方時,都不待石武相問,那名白須長眉的矍鑠老者就出言道:「前輩,行陣宗內如今以我袁棠修為輩分最高。周培與火靈子狼狽為奸,我定要為我行陣宗正名!我行陣宗亦會將門內諸多法陣交付風鳶宗以作賠償。」
石武也不多說什麼地一解袁棠體內赤色絲線。
袁棠走去周培身旁,周培還一直嗚嗚呀呀地想說什麼。
袁棠也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他對石武恭敬道:「前輩,這周培與一名為颺臨來自東方蒼天的外來修士有舊。雖然二者交情不深,但周培的風結雲陣就是從颺臨處所得。」
石武將這一信息記下,然後冷漠地說道:「動手。」
袁棠見石武根本不給颺臨面子,他也就重重一掌轟在周培頭頂,在周培怨毒的目光中將其滅殺。
石武走去火靈子與周培的屍身旁,以雙手陰火將他們肉身與元嬰煉化成丹,又通過聚靈盆外的流火赤目餵給了三目炎睛獸。
在處理完至膳門和行陣宗後,在角落處已經重傷的廉矣被石武用赤色絲線帶到了身前。
廉矣不懼反笑道:「石武,你也不是什麼贏家。你在意的人還不是被拜月宮抓走了。哈哈哈」
石武在廉矣大笑時虛空一握,那枚存放著廉熔殘魂的法寶來到了他手中。
廉矣早就豁出去道:「來吧,不就是被煉成丹藥麼!」
廉矣是不懼生死,可法寶中的廉熔殘魂卻在苦苦求饒:「前輩,晚輩當年有眼無珠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開恩讓晚輩入得輪迴。」
石武對廉矣道:「你聽到你兒子在求我了。可我不會給它入輪迴的機會。」
石武說完就抓碎了手中法寶。
廉熔的殘魂立時變得猙獰起來,它對石武的怨恨讓它失去理智地沖向了他。
可廉熔的殘魂還未觸及石武就被石武掌中亮起的卍字血印製住。他將廉熔殘魂握在手中道:「廉矣,我和你不同。我還能去救人,而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縷與你有血緣的魂魄消失在你面前。」
石武右手藍芒忽閃,裡面廉熔的殘魂在一聲聲慘叫中消散無存。
廉矣的雙目再次現出憤怒,他的心被石武的言語舉動深深刺痛。
沉浸在憤怒與心痛中的廉矣還欲嘶吼咒罵,他的肉身就被石武手中陰火焚燒地向內塌陷,和其元嬰一起凝縮成了一枚綠色顆粒。
自此,花徑軒當年對廉矣的批言全部應驗,天泯宗上上下下三千九百六十名門人弟子皆成為了火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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