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菡六人回去宮主殿時,殿外的劉迅長老告知他們,馭獸宗王猛三人已經等在了殿內。
柳菡他們匆忙入殿,看到王猛三人正站於大殿中央。
柳菡疑惑道:「王師兄,你們為何不坐?」
王猛領著身後許寅、徐輝傑作揖道:「柳師妹,對不起!」
王猛說著就要對柳菡下跪,還好柳菡他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柳菡驚詫道:「王師兄你這是作甚?」
王猛深深自責道:「我思來想去,如果我沒有將靈力注入那塊玉佩,拜月宮的人就不會在昨日過來抓走唐雲,唐師弟更不會因此喪命。是我對不住他們!」
柳菡寬慰道:「王師兄,這不是你的錯。你也聽那楊刑說了,即便沒有那塊玉佩,他們還是會在不久之後過來抓走唐雲。況且那塊玉佩是公孫師兄留給你的機緣,誰都不會想到裡面的木靈界種子居然能給楊刑他們傳去消息。只能說我們太不了解內隱界的事物了。」
王猛長嘆一聲愧疚無言。
柳菡對石武投去一個眼神,石武接話道:「王大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勿要太過自責。」
周演等四峰掌座也跟著相勸王猛。
石武見殿內氣氛沉重,他轉了個話題道:「王大哥,我手上還有很多從獸王宗那裡得來的戰鬥靈獸。如今北部百廢待興,我想和柳菡掌門提議向外擴張風鳶宗領地,專門用來飼養培育這些靈獸。不知王大哥可否幫風鳶宗規劃一番?」
王猛聽是與靈獸相關的事,他答應道:「沒問題。我等等就以鏡花之術通知門內長老,讓他們帶上區分靈獸品級的陣法法器過來。只要布置好對應的陣法屏障,相同品級的靈獸就能自成一圈。不過我記得你上次從獸王宗獲得的築基以上靈獸有近七百頭,這需要的領地怕是不小。」
「王大哥,北部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領地。要不是風鳶宗的人力不夠,我都想把方圓三萬里都劃入風鳶宗地界。」
「方圓三萬里?」柳菡他們聽到這個範圍都吃了一驚道,「那風鳶宗得變成一個多大的宗門啊。」
石武解釋道:「這三萬里非全是風鳶宗宗門所在。我想以風鳶宗為中心吸引各方勢力在附近開設商鋪,把宗門與城池相連。以後風鳶宗需要什麼就直接去外面的商鋪購買。而風鳶宗產出的靈獸、丹藥也可以就近賣給收購的商鋪。當然,我們靈獸售賣的價格要比王大哥的馭獸宗貴上一些,我們不能搶了王大哥的生意。我們還要為北部非是修煉之人提供住處與田地,每年定時用市價收購他們多出的果蔬靈米。等這些人的子女出生,風鳶宗可設置考核將身具靈根心性優良的孩子收入宗門。我相信在這一系列的規劃下,風鳶宗必定能得到飛速的發展。風鳶宗的門人將來也會有更多的修煉選擇。」
柳菡、王猛他們聽完都不約而同地憧憬著石武所說的那幅光景。
王猛一拍手掌道:「小武兄弟,你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回去也要把周圍的領地納入馭獸宗地界,然後修建一座馭獸城出來。到時候和你們的風鳶城遙相呼應,成為外隱界北部最繁華的兩個地方。」
柳菡本來還想讓石武為城池取個名字,沒想到王猛居然直接幫著以風鳶城命名了。
石武也接受地笑著道:「王大哥,那以後我過去馭獸城,你可別讓人收我進城靈石啊。」
王猛擺擺手道:「我馭獸城永不收進城靈石。」
「柳菡掌門,那我們風鳶城也不收這進城靈石吧。」石武對柳菡建議道。
柳菡點頭道:「嗯,不收。」
王猛對柳菡等人道:「這樣的話我得先帶許寅他們回去一趟,我要跟宗內長老把擴張的區域規劃好。然後我就讓許寅負責馭獸城的建設,我則帶人過來幫你們布置靈獸的陣法屏障。」
石武趕忙攔下王猛道:「王大哥你等等。」
王猛還想問石武有何事時,石武已經消失在了宮主殿中。
石武從殿外的綠玉傳送陣傳回憶月峰山頂,他一次性拿了六個新的儲物袋,而後從納海囊中取出六隻元嬰中期的海玉桃分別放入這六個儲物袋內。
在憶月峰上追逐玩耍的藍兒和大白兔子還沒跟石武說上話呢,石武來了句「我等等就回來」後又離開了。
藍兒和大白兔子也就不再管他地繼續玩鬧著。
王猛見石武拿了個儲物袋過來,他說道:「你這是幹嘛啊?」
「蓮清子道友他們離去前我都給了,王大哥的自然也不能少。這裡面有我從深海靈獸區得來的一隻奇果,名叫海玉桃。我一般都是用來補充靈力、氣力的,但赤日門煉道友以及杜閣主都覺得這奇果蘊含著元嬰開空冥的機緣。煉道友更是已經委託杜閣主讓其在內隱界的師尊研究,若真研究出來,王大哥成為空冥修士指日可待。即便這海玉桃不能用作破境升修,它也可以讓王大哥氣力大增。」石武怕王猛不收,他又補充道,「王大哥,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石武說完就把儲物袋塞進了王猛手裡,王猛感動道:「多謝!」
石武笑了笑道:「這就當你馭獸宗為我們風鳶宗布置靈獸屏障的報酬啦。」
石武此言一出,場中眾人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柳菡他們一路相送王猛三人到了風鳶宗山門外。
王猛三人在對柳菡他們作揖後,王猛道:「諸位師弟師妹留步,我回去安排好馭獸宗事宜就會再來拜訪。」
柳菡等人道:「祝你們一路順風,我們在風鳶宗恭候!」
王猛三人瞬移離去後,柳菡他們都看向了山門外寫有「風鳶宗」三字的山石匾額。他們回想著石武說的那個風鳶城計劃,他們都覺得等風鳶城建好,以後別人提起外隱界北部就會說到風鳶城和風鳶宗。
石武把懷裡其餘五個儲物袋交給柳菡並且告知她裡面這五隻元嬰中期海玉桃是留給風鳶宗的底蘊。
柳菡明白石武的意思,她收下後石武
就跟眾人告了聲別回去了憶月峰。
不知為何,柳菡和四峰掌座都感覺石武要離開風鳶宗了。
石武回到憶月峰上時元叔正坐在屋前的長凳上抽著旱菸。他似在想著心事,直至他肩頭的情宙鳶提醒他石武過來行禮了他才回過神。他看著一臉平靜的石武道:「你長大了。」
石武點頭道:「也應該長大了。」
元叔吐出一個白色煙圈道:「準備什麼時候走?」
「等拜祭了唐仙人跟朋友們道聲別就走。」石武道。
元叔又抽了兩口旱菸道:「應該的。」
「那我去陪大白和藍兒了。」石武對元叔說完就走去了藍兒和大白兔子身旁。
元叔想起當年石武在公孫冶命隕之後跟他大吵了一架,後面二人就再沒主動說話,見到對方都像是看到空氣一樣。最後還是石武在臨別前感二人多年朝夕相處,遙向憶月峰鞠了一躬,對他道了聲多謝和保重。
元叔知曉唐一卓在石武心裡的分量,可石武此次卻沒有任何憤怒,甚至連問都沒向他問上一句。元叔暗自說道:「好一顆萬情皆斷卻依舊不屈的心。我很想看看這樣的你成為真正的強者後會用怎樣的手段去為那一個個被郗汲算計利用的人討回公道。而郗汲這個在你身上下了如此重注的賭徒又該如何去收回他想要的籌碼。這場局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接下來的六日,石武除了陪藍兒和大白兔子玩耍就是幫大白兔子煉製金丹中期藍玉靈液,製作靈米饅頭。
藍兒雖然看出了石武的意圖,但它並沒有說什麼。它不願大白兔子難過,起碼它和石武還在憶月峰的時候,它只想大白兔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可時間這種東西你越覺得它少它就過得越快。轉眼便到了姜谷生為唐一卓守墓的最後一日。
十月十七,天陰有風。
石武在早上辰時就與藍兒一同醒來。藍兒躍至石武肩頭後,石武就帶著它通過綠玉傳送陣傳去了觀月峰山頂。
看到山頂洞府外的桌椅,藍兒和石武心中都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覺。
石武帶著藍兒飛去後山墓地,柳菡與五峰掌座以及唐一卓生前的弟子都已經在這。
唐一卓的墓碑前擺滿了鮮花貢品,正中央的香爐內燃著一根根長香。
柳菡等人看到石武到來,他們紛紛與他打了聲招呼。
姜谷生從墓碑旁的香盒裡抽出三支長香遞給石武道:「為唐師兄上三炷香吧。」
「好。」石武接過長香,點燃之後藍兒也從石武肩頭跳下。它雙手合掌與舉著長香的石武一起對唐一卓的墓碑恭敬地鞠了三躬。
等石武將手中長香插入爐內,趙辛、關肅他們也都來到了觀月峰後山。
他們一個一個為唐一卓上香鞠躬,以表悼念之情。
周演走來石武身旁,他望著唐一卓的墓碑道:「石武,你說人活一世是為了什麼?」
石武也看向了唐一卓的墓碑,他回道:「別人我不知曉。但我知道唐仙人活著是為了妻女。他妻子玉茹被拜月宮帶走時留下了讓他活下去的唐雲,可等唐雲被帶走後,他所有的生機都被剝奪了。」
「拜月宮!」周演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三個字。他的拳頭握得吱吱作響,卻又在嘆息過後鬆了開來。因為他知道對於拜月宮來說,他就是一隻渺小的螻蟻。無論他怎麼恨拜月宮怎麼咒罵都無濟於事。
石武沒有多說什麼,他已經學會了把事情放在心裡。他也想現在就去滅了拜月宮,把唐雲救回來,可這並不現實。何況他清楚拜月宮是這場局中讓他上去內隱界的契機,加之唐雲現在還是築基修為,他料定自己還有時間。他開始適應這局中的規則,並且嘗試利用規則去驗證自己的想法。
眾人為唐一卓上完香後三三兩兩地離去。
柳菡帶著姜谷生與其餘四峰掌座過去了宮主殿,他們要商討建造風鳶城的事情。
趙辛他們則走去石武身旁,問他身上的傷可好了。
石武回他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傷其實在煉神天劫結束時就已經痊癒了。」
趙辛拍了拍石武厚實的肩膀:「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沒事!對了,我聽我伯父說,你提的那個風鳶城的計劃柳菡掌門準備讓我們落月峰全權負責。到時候我可得逮著你一起去忙活。你知道的,我一外出就經常會被人追殺,你要護好我啊。」
石武無奈道:「你現在可是元嬰中期高手,在外隱界北部也算排的上號了。你身上還有元嬰後期的法劍法袍,那些元嬰後期修士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你。實在不行你就瞬移回來風鳶宗,這裡的風靈法陣足以保護你了。」
趙辛如實道:「我就是想著我們兩兄弟一起把風鳶城建起來,以後我們就挑個好地方開設店鋪售賣你製作的靈膳。我敢保證火紋靈膳師的名號必定會和風鳶城一起名揚整個外隱界!」
石武可惜道:「趙大哥,我明天就要走了。」
「什麼?你要去哪啊?」不止是趙辛,就連關肅、夏茵茵他們都忍不住問道。
石武道:「先去一趟凡人界看看我那些老朋友,跟他們好好告個別。等回外隱界後,我要想辦法從行旅門或者珠光閣的傳送通道上去內隱界。」
趙辛他們聞言都不舍地看著石武。
石武對趙辛道:「等風鳶城建好了你記得留間鋪子給我,以後我用來養老或者傳給我徒弟什麼的都可以。」
趙辛豪氣道:「我可沒這么小氣。運轉可是叫我師伯的,我自然要給他準備間鋪子。不止是運轉,這裡的人見者有份。」
萬錦聽趙辛自個兒在這說上了,她擰了趙辛一把道:「柳菡掌門都沒確定讓你負責風鳶城你就在這說一人一間鋪子的送,讓別人聽到了怎麼想你。」
趙辛聽後撓撓腦袋道:「我就是覺得這時候該豪氣些嘛。最多我用自己的珍藏幫大家把鋪子買下來。」
萬錦白了趙辛一眼,卻又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再說他。
石武見他們夫妻還是這般恩愛,他羨慕道:「趙大哥,萬錦師妹也是為你著想。至於鋪子的事我想柳菡掌門自有主意。」
趙辛見石武為他搭了個台階,他順勢下來道:「嗯!」
石武對趙辛他們道:「你們都先去忙吧,我想再陪一會唐仙人。」
趙辛他們也就不打擾石武地御空飛起回去自己所在山峰了。
楊一帆這些唐一卓生前的弟子是最後一批留在這裡的。
楊一帆走去石武身前,他欲對石武下跪卻被石武直接提了起來。
石武道:「楊大哥,你我相識六十幾年,你不必如此。」
楊一帆雙目布滿血絲,顯然很久沒休息了。他抓著石武的手道:「石師兄!求您一定要救唐雲!除了你,沒有誰能救她了!」
石武知楊一帆對唐雲的愛慕之意,他說道:「楊大哥,我會盡我所能的。」
楊一帆聽到石武這句就拼命點頭道:「謝謝!謝謝!」
石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唐一卓的墓碑。他在走之前又給唐一卓上了三炷香,然後就帶著藍兒過去了宮主殿。
當柳菡和五峰掌座聽到石武說明天就要離開,他們都感到很突然。
柳菡道:「石師侄,你真要這麼快就走嗎?」
石武確定道:「我很想凡人界的朋友們,我要在上去內隱界前跟他們好好告個別。」
《仙木奇緣》
柳菡明了道:「我知道了。那你明天走之前告知我們一聲,我們送你。」
「好。」石武答應後就拿出了一大堆儲物袋,這裡面有滅去群靈城後所得的各種法器、丹藥,也有蓬萊城主在他離去前奉送的靈晶投影,更有在頂膳宗三重試煉之路上收穫的靈獸靈植材料以及獸王宗內除了特級獸欄「原鄉」外的所有好物。
柳菡和五峰掌座粗略看了一下就被石武拿出的東西給驚住了。這裡面的好物不要說建造一座風鳶城了,就是三座四座都夠了。
石武生怕柳菡他們拒絕,他主動說道:「柳菡掌門,既然我出了這麼多好物,我能不能提個要求?」
柳菡鄭重道:「你說。」
石武道:「等風鳶城建好了,您以趙大哥的名義送憶月峰上的門人還有林青、林二他們一人一間鋪子。」
柳菡一聽是這個,她立馬答應道:「沒問題!」
趙胤猜到肯定是他那侄兒又誇了什麼海口。他也不得不感慨趙辛能結交到石武真是這輩子最大的福緣。
石武對眾人作揖道:「那我先去供月峰把無幽谷那根針埋得更深些,等等就直接回憶月峰做準備了。」
「去吧。」柳菡等人說道。
石武通過層層檢驗後來到了供月峰內門弟子的居住區域。他走去諸葛陽的洞府前,對內傳音道:「諸葛師兄可在?」
諸葛陽聽得是石武的聲音,他趕忙開啟洞府大門迎著石武道:「石師兄快進來。」
待石武坐下後,諸葛陽當即跪在了地上。
石武哎了一聲道:「諸葛師兄真是聰明啊。」
諸葛陽叩首道:「石前輩折煞晚輩了。在石前輩面前,晚輩怎敢以聰明自居。」
「你怎麼知道我已經識破了你的身份?」石武問道。
諸葛陽不敢隱瞞道:「晚輩在這幾日聽聞了石前輩在風鳶宗隱世再出時的能為,又了解到其他服用雪甲靈羹湯修士的情況,是故猜出了一些石前輩的想法。」
「無幽谷每一根在外的針果然都有其獨到之處。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石武道。
諸葛陽激動道:「前輩,晚輩潛入拜月潛入風鳶宗時才凝氣修為,無幽谷對晚輩並不看重。晚輩的上線派我進來也只是為了收集風鳶宗內天才弟子的信息並且找機會拓印凝氣至築基的功法術法。原本前輩把我這根針拔了也無可厚非,可現在不一樣了,風鳶宗隱世再出時鬧出這般大的動靜,無幽谷肯定會派人過來一探究竟。所以前輩就算把晚輩殺了,還是會有別的針進入風鳶宗。與其這樣不如讓晚輩成為前輩應對無幽谷的後手!」
石武點頭道:「可以。不過我有言在先,我會在你身上留下雷法咒印。若你動一絲對風鳶宗不利的念頭,你會在瞬間化作一堆飛灰。若你答應,我會融開你靈脈內的雪甲靈羹湯,以後你還是風鳶宗供月峰上的內門弟子。」
諸葛陽原本還以為石武會讓他發個道誓什麼的,現在聽到石武說要施展咒印,他問道:「前輩,這咒印會否影響我結嬰?」
石武道:「不會。觀月峰掌座身上也有我的雷法咒印。」
諸葛陽聽得心中一驚,他明白這是一條帶著晉升希望的活路。他恭敬道:「請前輩賜咒。」
石武雙手結印口中以雷族密咒念道:「雷霆之源皆受吾之所驅,聚源為印!」
一個閃爍的雷芒光點出現在石武手中,只見石武於諸葛陽丹田位置一拍,那個光點就沒入了諸葛陽體內,在他金丹內部留下了一道雷霆印記。
諸葛陽在感覺腹部一疼後,他發現體內那些凝固阻塞的雪甲靈羹湯真的全部化開了。諸葛陽頓時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暢快之感。
「你體內固化的雪甲靈羹湯雖然已經融開,但你的部分靈脈還很脆弱,需要好好蘊養。」石武的話語通過雷霆咒印出現在諸葛陽腦海中,讓諸葛陽不敢去想任何別的心思。
石武又以靈力幫諸葛陽確認了一遍後才起身道:「諸葛師兄,我明日就要走了。待我下次回到風鳶宗時,我會看看你是已經化成了一堆灰燼還是成了風鳶宗眾多元嬰修士中的一員。」
諸葛陽懼怕道:「石前輩,諸葛陽此生都會忠於風鳶宗。」
石武沒有回諸葛陽最後一句,他在諸葛陽說著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洞府。因為他知道諸葛陽的忠誠需要時間去印證,而他對這份忠誠並沒有那麼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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