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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界,秦都石家。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因演武場一役救諸多江湖豪傑其後又斬殺無幽穀穀主和阿大,石昱成了秦國武林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加上石齊玉先前在盛德帝處為其爭得的靠山王名號,如今的石家可謂是風頭無兩。
臨近過年,靠山王府內無論是朝廷官員還是江湖人士皆絡繹不絕。而靠山王石昱雖然被盛德帝授予特權,可自秦都選地修建王府,但石昱未免大興土木引來非議,是故就選了鄰近石府的幾處府邸,與那些官員商議之後便拆了擴建成了現在的靠山王府。石家雖沒有大興土木,但他們還是將這座王府裝修的極為奢華。在這座奢華的王府中,卻保留著三間不太起眼的屋子。這裡是石家最為幽靜的地方,最靠左的那間是石老家主石遠海休養之地。旁邊那間以前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後被一個石家找來照顧石老家主的少年住著,但在演武場一役後,那少年便杳無音信了。最右邊那間更小的現在還是由與那少年一起過來的叫柳黎的少女居住。
石家不是沒想過給石老家主換下人,可不知為何,只要不是柳黎餵的粥食,石老家主就閉口不吃,加上他時不時地說胡話,這才讓不喜歡柳黎的石老太君留了她下來。
今日的柳黎穿上了那件石武幫他買的粉色襖裙,在餵完石遠海早飯之後便從後門出了靠山王府。她首先過去了醉仙居,現今的醉仙居已不是曾榮主事,而是由他退出江湖的兒子曾輝打理。
自從演武場那一役為阿大所救,阿大那句「莫沾江湖事,才是自在人」一直被曾輝謹記心中。
醉仙居的生意依舊興隆,曾輝在來往的客人中見到柳黎,笑著道:「柳姑娘來了。「
柳黎對曾輝道:「曾掌柜好,我是來找曾爺爺的。」
曾輝道:「家父在後院曬太陽呢,柳姑娘直接過去便是。」
柳黎對曾輝行了個禮便過去了後院,曾輝知道柳黎以前是和阿大他們一起的,是故對她也很是親切。
後院之中的曾榮正坐在躺椅里愜意地曬著冬日,卸下醉仙居擔子的他看起來輕鬆了不少。柳黎上前道:「曾爺爺。」
曾榮聽到是柳黎的聲音,側過頭笑著道:「今兒個怎麼有空來看老頭子啦。」
柳黎回道:「今日是少爺的生辰,我想從您這買兩個雞蛋一袋子紅糖,再來一小壇醉仙釀。」
曾榮問道:「可有他的消息?」
柳黎搖搖頭道:「沒有。不過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少爺一定還活著!」
曾榮嗯了一聲道:「你跟輝兒說一聲,過去拿便是了。」
「少爺臨走前給了我很多銀子,夠我用了,我買。」柳黎說道。
曾榮道:「你這丫頭,跟曾爺爺還客氣啥啊。要不是阿大,我家輝兒說不定都回不來了,更別說如今想通了幫我打理醉仙居。」
柳黎念起阿大的樣子,由衷道:「阿大爺爺是位能人。」
「是啊。」曾榮說完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柳黎對曾榮行了個禮便出去外面了,儘管曾輝實在不要柳黎的銀子,但柳黎還是很堅決地給了銀子才走。
柳黎左手提著一袋子紅糖兩個雞蛋,右手拎著一小壇醉仙釀走了幾條街,來到老友燒雞鋪前時還排著長隊。待輪到柳黎,她挑了一隻最肥的燒雞。這裡的老闆也算是認識柳黎了,他記得這少女說她家少爺很喜歡吃他們家的燒雞。柳黎在遞過去三兩銀子後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靠山王府。
王府內的下人對柳黎都很尊重,不是因為她在照顧著石老家主,而是因為石家的少爺,那以後可世襲成為靠山王的石兆喜歡著她,這幾乎是整個靠山王府都知道的。
柳黎來到靠山王府廚房的時候,這裡的廚子們都恭敬地稱她一聲柳姑娘。而後柳黎就問他們借了一口鍋子,在灶台上自己生火熬煮紅糖水,她也不知道阿大那時候是怎麼做那碗紅糖水滾蛋的,只能按著自己的感覺放著紅糖,一不小心就下去了大半袋。柳黎也就沒去多管,想著少爺今兒個吃甜一些也好。等那紅糖水煮開,柳黎便將兩個雞蛋敲了進去,還好這個步驟不難,看著在鍋里漸漸成形的水滾蛋,柳黎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柳黎將水滾蛋盛出來後便端著過去了石武以前住的那間屋子,那屋子被她收拾地乾乾淨淨,仿佛隨時都等著石武回來住一樣。可等她推開門,卻看到了一身華服坐在凳子上的石兆。
石兆看著一身粉色襖裙的柳黎,眼睛再也移不去別的地方。
柳黎道:「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過,這是少爺的屋子。」
石兆的臉上現出與以往不同的神色,他不再對柳黎的話言聽計從,而是在周圍人的吹捧和一次次觸及到那巨大的權力時開始變得膨脹。石兆冷笑道:「這靠山王府只有一個少爺,那就是我石兆!」
柳黎不屑道:「那你應該知道我心裡也只有一個少爺,他叫石武。」
石兆嫉妒地站了起來:「只要我一句話,就會有很多王公貴族搶著把他們府里未出閣的女兒嫁過來。」
柳黎道:「那我可先恭喜你了。」
「你……」石兆被柳黎懟的啞口無言,可他還是想上前親吻柳黎。
柳黎冷冷地道:「今日是少爺的生辰。」
石兆僵在了那裡,而後摔門而出。
柳黎像是早就料到石兆會這般一樣,她平穩地把手裡端著的紅糖水滾蛋放至桌上,而後將包著燒雞的油紙和醉仙釀的蓋子打開。她像是當成石武就坐在她對面一樣笑著道:「少爺,今日是你生辰,姐姐祝你一切安好,諸事順遂。這一碗紅糖水滾蛋是你最愛吃的,我也是第一次煮,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柳黎說著說著便流下淚來,對著那張空空的座位倒上了一杯醉仙釀,而後也幫自己倒了一杯。可能是有心事的人特別容易醉,柳黎只是喝了一杯就哭著哭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夢中,柳黎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抽著旱菸的中年漢子,在那飄過來的煙圈即將到達她身邊的時候,柳黎還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可那煙圈卻一點都不嗆人,而且還是從她手上穿過去的。柳黎當時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不過那中年漢子卻笑著對她道:「小姑娘,你這東西做了買了都沒人吃,多可惜啊。正好我那也有個孩子是今兒個生辰,我帶過去給他吃可好?」
柳黎道:「您是?」
「我就是受一故友所託來看一看你的,順帶將這裡的東西帶給他。你可願意啊?」那中年漢子道。
柳黎感覺奇怪道:「既然您那邊的孩子跟少爺同日生辰,您便帶去吧。」
那中年漢子道:「好咧。」
說罷,柳黎突然就回神地從桌上坐了起來,而她面前除了她的酒杯之外,那一碗紅糖水滾蛋,那一隻燒雞近乎大半壺醉仙釀全然不見。
柳黎喃喃道:「不是做夢?」
外隱界,拜月宮觀月峰的山道上。
石武和楊一帆一路上行,在通過觀月峰內門弟子的盤問後二人上去了觀月峰山頂。可還未走到唐一卓的洞府前就被蕭椋攔了下來。
石武因為先前佛引術的關係與蕭椋差點動手,而且知道蕭椋身份後他在心中對其還有芥蒂。
但楊一帆對蕭椋極為敬重,他對蕭椋作揖道:「大師兄好。」
石武也就隨他一樣作揖道:「蕭師兄好。」
蕭椋見楊一帆竟是與石武一起過來的,愣了一下後道:「師尊已於上月月初閉關,你們不便過去。」
楊一帆脫口而出道:「啊?那唐師妹送石武的禮物呢?」
蕭椋奇怪地看了一眼楊一帆,暗想這楊師弟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前面不是很仇視石武麼,怎麼現在不止有說有笑地陪他上來,還主動幫石武索要禮物。
石武見蕭椋遲疑的樣子,想著對方肯定與自己一樣對上次之事沒有釋懷。他說道:「既然唐仙人正在閉關,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石武就與楊一帆和蕭椋告辭準備走了。
蕭椋因為上次與石武關於道心的試探而對他很是介懷,但唐一卓在閉關前特意囑咐過,讓蕭椋將唐雲給石武準備的禮物於今日送給石武。蕭椋喊住他道:「石師弟且慢,我師尊雖然閉關,但他交代過我,讓我將師妹為你準備的生辰賀禮贈之。只是石師弟那憶月峰外人無法進入,還好今日石師弟來到觀月峰上,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送給你呢。」
這種話石武也就當聽聽了,楊一帆都能知道他來了觀月峰,蕭椋這觀月峰內門大弟子還能不知道麼。但石武也不好多說什麼,他道:「如此便勞煩蕭師兄取來了。」
楊一帆很想知道唐雲送石武的是什麼,也就期待地看向蕭椋。
蕭椋在二人地注視下從遠處一山崖下取過一盆有著彎月形枝幹和一朵水藍色花朵的盆栽。
楊一帆忍不住道:「就這一盆花朧月?」
「花朧月?」石武覺得這盆栽看上去很不錯,就是這花開得少了點。
蕭椋道:「楊師弟,這可不是一盆普通的花朧月。唐師妹以水系功法與木系功法融合後,將花朧月的種子於盆內生根發芽,然後慢慢生長出一條條新的枝幹,根須與枝幹在水系靈力和木系靈力的滋養下延伸張開,這一朵盛開的水藍色花朵代表兩種功法在那一瞬間的完美融合。而且據唐雲師妹所說,她已經改變了這盆花朧月的生長規律,將這盆花朧月的花朵調整為一年增開一朵,便是在見證她與石師弟的相遇時間。與其說這是一盆花,不如說是唐師妹對水木雙靈根的領悟。」
楊一帆佩服道:「師妹又厲害了!」
蕭椋見楊一帆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有些無語地將手中的花朧月遞給了石武。
石武則是借著蕭椋的話進一步地對楊一帆道:「楊大哥,這下你放心了吧。」
楊一帆哈哈笑著道:「那你可得好好養著啊。」
石武轉而問蕭椋道:「這個要怎麼養?」
蕭椋驚於石武是怎麼搞定楊一帆的,為何楊一帆不但不吃醋反而還幫著石武。但蕭椋現在只能回道:「你只要將它放在陰涼有靈氣之處即可。」
石武看著手中綻放著水藍色花朵的花朧月道:「那你以後就陪我在憶月峰生活吧。」
隨後他便對蕭椋二人道:「我先告辭了。」
待石武走後,蕭椋問道:「楊師弟今日很沉得住氣啊。」
楊一帆笑了笑道:「前面是我淺薄了,還好有小武兄弟點撥我才想明白很多事情。」
蕭椋好奇道:「石武到底與你說了什麼?」
楊一帆沒有詳說,只是道:「他讓我知道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行築基,與唐師妹並肩而行後才有資格留在師妹身旁。」
說完,楊一帆對蕭椋做了個揖便回去自己屋舍打坐修煉了。
石武捧著那盆花朧月走入綠玉傳送陣內,他雖然知道許露還在閉關,但還是從綠玉傳送陣傳至了滿月峰山腳下。可這裡自然沒有那個以往來時都在等著他的綠衣倩影。
石武自嘲地笑道:「我明明知道她在閉關為何還想過來看一眼。前面我還覺得楊大哥不可理喻,現在看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石武沒有走出綠玉傳送陣,而是看了一眼周圍後就又想著憶月峰的位置傳了過去。
柳菡的洞府外面,柳菡感知到石武氣息出現在滿月峰上時還詫異了一下,她剛想瞬移過去就發現石武的氣息又消失了。
見柳菡走神,一同在洞府外的公孫冶問道:「柳師妹你怎麼了?」
柳菡道:「我感知到石武的氣息,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公孫冶道:「你不是說你門下那許露已經閉關了麼。為何小武兄弟還會來滿月峰?」
「許露確實是在閉關,看樣子她在石武心中分量很重吶。」柳菡道。
公孫冶道:「這也是我為何要來找你的原因。那孩子的家世是否沒有問題?」
柳菡道:「我也只是在收她為徒時見過她父母一次,她父母皆是散修,於當地也有一些名望。後面唐師弟不是還收了她表弟楊一帆為徒麼,想來應該不會有問題。」
公孫冶想了想後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柳菡道:「公孫師兄,其實這是小輩們自己的事,您不必操這個心的。」
「其他小輩我無心去管,可小武兄弟的事我還是要留心一二的。」公孫冶道。
柳菡見此便說道:「唐師弟已經閉關,那我等等親自去問詢一下楊一帆吧。」
公孫冶擺手道:「不可,若讓小武兄弟知道了難免會有想法。」
柳菡點了點頭道:「師兄。其實師妹一直有所疑問,那火紋靈膳師雖說做的金露玉靈肉數量頗巨,但品級最高就是築基後期。我們要不要與他商量一下,讓他開始著手製作金丹期甚至是元嬰期的金露玉靈肉?」
公孫冶有些頭疼道:「柳師妹,這些事你就別多管了。凡事講究循序漸進,我們讓火紋靈膳師製作那等數量的金露玉靈肉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若現在就要求這要求那的,別人一不高興跑了怎麼辦?」
柳菡聽了後怕道:「那可不行!我們還是慢慢來,不急不急。」
公孫冶見柳菡知難而退,也是幫石武捏了把汗,現在石武做出築基後期的金露玉靈肉都是勉強,讓他去做金丹期的金露玉靈肉不是要他命嘛。
回到憶月峰上的石武還不知道無形之中發生了很多與他有關的事。他見手裡那盆花朧月有些畏光,也就伸手幫它擋著快步過去了青竹小屋。
來到青竹小屋後的石武覺得這花朧月既然畏光喜陰,選來選去就把它放在窗台後面的桌子上,這樣子窗戶撐起時也不會曬到太陽了。
待安放好花朧月,石武看著外面差不多還是申時,原本這冬日的午後是最好的睡覺時間,可現在的石武即便躺在床上依舊毫無困意。他昨晚強行讓自己睡了一覺後像是完全睡飽了一樣,即便閉上眼腦海里都是各種清晰地有關修煉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漸漸失去了凡人的感覺。石武不禁自問:「這會不會就是修仙的代價,與人性越來越疏離,直到最後接觸那大道無情之境。」
石武突然想起阿大那時候也是動不動就打坐,他想著先天武者是不是也在修煉。石武為平復混亂的心緒,於床上雙腿盤膝開始調息打坐,配合天劫靈體一起煉化體內的雷霆氣旋。
天劫靈體在石武體內看著他近兩個月的變化,越來越覺得是因為他們進入雷族禁地才會讓石武變成這般。不過鳳焱和印沁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在他們看來,若要繼續修煉下去,石武遲早會摒棄各種凡人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時間的洪流衝擊而過,到時候能剩下的只有與石武共同奮進之人。
晚間月明,這生辰日還有幾個時辰就要過去了。這時,石武的屋門突然被人敲響。石武從打坐中睜開雙目,他知道憶月峰能上來的也就元叔和公孫冶,他開口道:「請進。」
「過來搭把手啊。」還沒進門的元叔在外催促道。
石武趕忙從床上走下,開門後從元叔左手上接過一個油紙包和一個酒罈,而元叔的右手則是端著一隻瓷碗。
石武從那半開的油紙包里聞到了熟悉的香味,而元叔右手瓷碗裡更是飄來了一陣香甜氣息。
「老友燒雞?紅糖水滾蛋」石武被勾起了回憶道。
元叔像是怕被燙到一樣將那瓷碗放至桌上,然後拿手摸了摸耳垂。
石武急忙問道:「元叔您從哪裡過來?」
元叔道:「去下面和上面轉了一圈。」
石武問道:「這些是給我的?」
「受人所託而已。今兒個不也是你生辰嘛,這口熱乎的紅糖水滾蛋你好生吃著。」元叔道。
石武問道:「這酒罈內的可是醉仙釀?」
元叔道:「是啊。」
石武詫異地看著元叔道:「您說過,您不會跟我牽扯過多的。」
元叔道:「對啊,所以我不是說了嘛,受人所託而已。」
石武道:「是誰?」
「要你管!」元叔毫不客氣道。
石武被元叔這句直接打了回來,只得乖乖道:「多謝元叔了。」
元叔道:「你就不用謝了,已經有人謝過我了。快吃吧,其實早上就拿了回來的,只是你一直在忙而已。」
石武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那齁甜的味道讓石武差點沒承受住。
元叔道:「這可是一個小丫頭親手做的,還說要祝她少爺一切安好,諸事順遂。」
石武拿著勺子的手抖了一抖,試探地問道:「姐姐過得還好嗎?」
元叔道:「你都把別人罵了一通,現在還問她過得好不好幹嘛?」
石武喝了一口紅糖水道:「姐姐應該是第一次做吧,紅糖放多了,下次可以少放些。」
元叔道:「嗯,我記住了。下次我會跟她說的。」
石武道:「謝謝。」
「你別謝我,我前面就說了,我只是受人所託又正好碰上。還好再有七次就結束了。」元叔道。
石武看著元叔道:「我會上去內隱界?」
「會,但不是七年之後。」元叔道。
石武不解道:「那是何時?」
「是你想上去的時候。何況你事情還多著呢,我就怕這麼折騰下來你這顆心受不了。」元叔意味深長地說道。
石武用勺子盛起碗裡的那顆水滾蛋,咬了一口後想起了過往種種:「我這顆心還有什麼受不了的呢?」
元叔看著石武道:「父母失蹤石家之行阿大之死,你親情或被動或主動全部斷去。那你猜猜接下來是什麼?」
石武打開油紙,看著那半隻燒雞道:「元叔,今日可是我生辰。」
元叔笑著道:「也是,那我就祝你有一顆萬情皆斷卻依舊不屈的心吧。」
石武撕下一隻雞腿咬了一口,還是以前的味道。他將那半罈子醉仙釀遞給元叔道:「元叔可要喝一杯?」
元叔搖頭道:「我說過不會和你有過多牽扯,這是你的酒,你好好喝。」
石武也就不管元叔地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只是他這酒量著實不好,這小半壇醉仙釀下去就臉紅地醉了,他腦袋暈乎乎後看到元叔的臉都是模糊的,而後一下趴在桌上睡著了。看來即便石武與人性越來越疏離,這酒量依舊沒上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