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邊的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陳心安愣了一下,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車民基!
東潮國家安全部主任,這裡的人,都是藍魔方的特工!
怪不得連東潮龍牙都被他們抓到。
也難怪自己和阿起一進來就被識破。
人家是國家特工,又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以有心算無心,怎麼可能不贏?
「抓起來!」車民基陰沉著臉對身旁人說道:「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陳心安嘆息一聲,搖頭說道:「車主任,對待老朋友,就不用這樣了吧?」
車民基大吃一驚,看著他問道:「你認識我?」
陳心安轉過身,旁邊那些藍魔方的特工們全都端起了槍。
車民基舉起了右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他也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只是想不起曾經在哪裡聽過。
然後他看到面前那個傢伙轉過頭來,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陳心安!」車民基大喊一聲,滿臉的不可思議。
然後他的臉就黑了,快步走到了陳心安面前,眯著眼睛問道:「所以,你跟那些人,是一夥的?也是來殺我們的專家的?」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車民基鬆了一口氣,板著臉說道:「那就好!陳心安,你在東潮風評不錯,這也是你用命換來的,所以千萬不要做錯事……」
陳心安接著說道:「但是我跟他們是朋友!關係很好的那種,我來就是救他們的!」
車民基的臉色變了,他怒視著陳心安說道:「陳心安,你要清楚你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更要明白他們做了些什麼!
我勸你不要引火上身,把你苦心掙來的這些成績,毀於一旦!」
陳心安咧嘴一笑,看著車民基說道:「謝謝車主任的提醒。
所以我就想讓車主任賣個交情,讓我帶走我的朋友,好嗎?」
「你在耍我嗎?」車民基憤怒的看著陳心安,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說道:
「你知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他們差點殺了我們重金買來的專家!
知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麼樣的性質?
他們全都會被以間諜罪處死!
我現在需要的是抓到他們所有的同夥,將他們一網打盡!
陳心安,我知道你也是華夏人,這些人都是你的同胞。
看在你確實為東潮做了不少貢獻的份上,我才沒跟你計較今天的事情。
你現在出去,遠遠的離開這裡,這件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過兩天大首給你舉辦表彰會,也親自跟你頒獎。
你老老實實等到獎章到手,我們就是朋友。
如果你執意作死,我可不慣著你。
大不了把你抓了,大首那邊我親自去解釋!」
陳心安嘆息一聲,賣交情失敗了。
也不奇怪,人家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可能把這種事當成兒戲,說揭過就揭過呢?
陳心安扭過頭,看著車民基問道:「車主任,我想看一眼他們,可以嗎?」
看到車民基似乎不為所動的拒絕,陳心安馬上說道:「說不定我勸他們兩句,就可以讓他們放棄這次行動!」
「不放棄又能怎樣?他們還能翻了天?」車民基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不過態度還是有些猶豫了。
想了一會,車民基對陳心安說道:「看在大首的面子上,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
不過我要全程陪同,你別想跟我耍心眼!」
陳心安聳聳肩膀說道:「沒問題!」
三號房只是一個房間號,並不只是一間房。
等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空間很大,不過現在卻充滿了血腥味。
顏春花和方成剛還有兩名同事,此刻全都被吊了起來,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那兩名同事顏春花也曾經跟他講過,一個叫蔡新年,一個叫趙宏毅。
看到陳心安走進來,四人眼中浮現出一絲神采,可是卻又無力的把頭垂了下去。
看著他們遍體鱗傷的模樣,陳心安強忍憤怒,對車民基說道:「用得著打成這樣嗎?」
車民基冷哼一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陳心安說道:「沒把他們當場打死,我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別忘了他們做過什麼事情!
陳心安,你真有那麼幼稚嗎?
我不相信華夏人對待這種間諜,會心慈手軟!」
正在這時,有個禿頂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來,神色慌張,胳膊上還纏著繃帶,身旁跟著不少人。
禿頂男對車民基說道:「又抓到人了是嗎?
你不是說這裡的安全是最頂級的嗎?
為什麼會讓他們接二連三的進來?
還有,你不說去接我的家人了嗎?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們?」
車民基扭過頭,臉色冷淡的看著他說道:「莫先生,你放心,不管來多少人,我們都能將他們抓住,不會再威脅到你了!
至於你的家人,已經在路上了,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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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人就是莫廣深!
陳心安打量著這個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個頭不高,滿臉皺紋,頭髮快掉光了,看起來很是蒼老。
「啊!」蔡新年見到莫廣深,發出了憤怒的吼叫,掙扎著身體,好像要掙脫下來,去殺了這個人。
莫廣深嚇得後退兩步,恐懼的對車民基喊道:「為什麼他們還活著?你不是說要殺了他們的嗎?」
車民基皺眉說道:「我怎麼做事,需要你來指揮嗎?
你拿了我們的錢,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他扭過頭,一臉嘲諷的看著陳心安說道:「你看看,你們自己人,其實比我們更狠,一心想要對方死啊!」
陳心安眯著眼睛,看著莫廣深問道:「你所掌握的技術,都是華夏用大量的原料和金錢培養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知道報答,反而要為東潮人效命?」
「陳心安!」車民基陰沉著臉,對陳心安叫了一聲。
陳心安微笑著說道:「只是問問而已,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說不定解了這個疑惑,大家也就釋然了,放下了,才會配合你呢?」
車民基深吸了一口氣,一時沒有說話。
莫廣深看了看陳心安,似乎很奇怪這個人明明跟他說的是華夏語,可是卻跟這些東潮特工都像是老朋友一樣?
對於陳心安的問題,莫廣深咬著牙說道:「學的一身藝,賣與帝王家。
他們給了我一個我幾輩子都掙不到的價錢,我只是想讓自己的家人生活的更好一點,難道有錯嗎?
非要待在老地方,領著那可憐巴巴的死工資,才算是物有所值嗎?
你知道為了掌握冶煉足赤金的技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嗎?
你看看我,五十還不到,頭髮全掉光了!
我身上還有各種疾病,都是長年接觸那些東西造成的。
每個月領那點錢,都不夠我活命的!
人家出的價錢夠高,我為什麼不答應?」
喜歡臭小子,下山禍害你媳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