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后街這邊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除了多了點燈光之外,最明顯的還是人比以前更多了!
當然這些人全都是衣衫襤褸的窮人。
后街這邊作為國立基金最開始的實施示範點,早已名聲在外。
於是幾乎整個東潮的流浪漢全都過來了,而且每天往這邊趕的人還在不斷增多。
「別走那麼快,等等我!」丘藝珍穿著高跟鞋,走路並不利索。
陳心安皺著眉頭看著四周,昏暗的角落裡都有人在蹲著或者睡著。
雖然看不清楚,卻依然能夠感覺到,一雙雙戒備的眼睛,正在打量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這些人不是阿石的人,也不認識陳心安,大多是面色不善的資深流浪漢,看起來有些危險。
丘藝珍彎下腰,整理著自己的鞋帶。
高跟鞋在這種路上走的很艱難,路面坑坑窪窪,一不小心就會扭到腳。
而且鞋帶很容易鬆開,時不時就要重新繫緊!
她在彎腰的時候,身上的挎包垂下來,拖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衝過來,伸出手就要抓住挎包!
陳心安沒有動,雷鳴距離丘藝珍最近。
所以就在那隻手即將碰到挎包的時候,雷鳴突然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可是四周卻呼啦一下站起來數人,迅速向這邊涌過來!
陳心安皺了皺眉頭,看著周圍那群流浪漢問道:「你們都是哪裡過來的?阿石呢?」
聽到阿石的名字,那幫人沒有馬上撲過來,只是圍住了陳心安三人,個個手中都拿著棍棒!
丘藝珍嚇得臉色發白,憤怒的看著眾人罵道:「你們怎麼能這樣?
官方每天都在發放錢和救濟物資,你們怎麼可以動手去搶?
簡直是貪得無厭嘛!」
那幫人不為所動,只是猶豫著往前挪動腳步,似乎是想要動粗的,直接搶包!
就在這時,一群人沖了過來,對著那群人喊道:「幹什麼,滾開!
獨眼龍,阿石哥說過很多次了,今晚官方的人在這邊,你特麼別亂來!
你不聽是吧?
那就馬上滾出后街!」
人群中一個瞎了一隻眼的男子冷哼一聲罵道:「一群屁大的孩子,也敢管老子的事情?
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用不著聽誰的命令!
不弄點錢,我老婆的眼睛就看不了。
你以為人人都有智英那麼好命,能被有錢人看上,帶她去國外看病?
她還年輕,能當人家小老婆,我老婆怎麼辦?
我也不會把我老婆送給別人,所以想要治好她,就得自己想辦法!」
「你特麼說什麼!」剛來的少年怒喝一聲,指著獨眼龍罵道:
「你說誰是去給有錢人當小老婆?我特麼撕爛你的臭嘴!」
眼看兩幫人就要打起來了,陳心安喝道:「世昌,別動手!」
高大少年一愣,看了一眼這邊,驚喜喊道:「陳先生?!」
之前世昌對陳心安並不信任,覺得他只是在利用后街的人。
對承諾要救治智英姐也是說說而已。
可是這些天果然有人來給智英姐拍照,辦理了各種證件。
其中就有去華夏的簽證!
后街的人也就全都明白了,人家陳先生是說到做到,是真的打算要把智英姐帶走治病的!
僅憑這一點,世昌就跟阿石一樣,對陳心安感恩戴德!
見到了陳心安,世昌身旁的人全都興奮的叫起來,一個少年有些埋怨的喊道:
「陳先生,你怎麼才來啊?這些天你都去哪了?你怎麼給咱們后街惹來這麼大的麻煩啊!」
世昌立馬扭頭,對著那小子罵道:「花狗,閉嘴!陳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他是為了咱們好!」
陳心安皺了皺眉頭,對世昌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世昌想說什麼,卻扭頭看了一眼獨眼龍一幫人,陰沉著臉說道:
「獨眼龍,還想打歪腦筋?
那你可想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把聖師打敗的人,也是我后街所有人的恩人!
你覺得自己有本事,那就動手!
不過用不著我們恩人對付你,我們后街的人都會把你當成敵人。
不分白天黑夜的追著你打,直到把你們這群混蛋趕出后街為止!」
獨眼龍跟身邊的眾人全都變了臉色,看了看陳心安三人,全都低下頭,迅速隱入黑暗之中。
世昌冷嗤一聲,扭頭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是來找智英姐的?要接她走了嗎?」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要回華夏了。
我今晚把智英接過去,順便跟你們道個別!」
花狗揉著眼睛,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你治好了智英姐,是不是真要她當你小老婆?
你玩玩可以,可千萬不要拋棄她欺負她啊!
你要是玩膩了,就把她送回來還給我們。
阿石哥對智英姐一往情深,我們后街的人也離不開智英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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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心安哭笑不得,雷鳴更是氣的火氣上涌,對他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我師父救你們的智英姐,沒有邪念!
等你們智英姐的病好了,我師父就會把她送回來的!
你們把我師父想成什麼人了!
除了我師娘,我師父不會看上任何女人!」
丘藝珍在一旁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又有些氣惱,白了一眼旁邊的陳心安,低聲幸災樂禍的嘲諷道:
「陳心安,你好心好意,別人卻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說你這番好心,到底是圖個什麼?」
陳心安卻是絲毫沒有羞惱的模樣,微笑著說道:「誰幫過我,就是我陳心安的朋友。
力所能及的幫助,我從來都不會吝嗇。
至於對方怎麼想,那就由著他們。
時間總會證明一切的!」
世昌轉身踹了花狗一腳,對他大罵道:「你不會說話就別在這裡胡說八道!陳先生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他轉過頭,打量著雷鳴問道:「陳先生,怎麼不是起哥跟著你了?這位朋友是……」
陳心安微笑著說道:「阿起在酒店休息,這是我的徒弟,叫雷鳴。沒有外人!」
世昌點點頭,對身旁眾人喊道:「叫鳴哥!」
「鳴哥!」眾人很聽話,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
雷鳴趕緊點頭回應,心中甚至有些小激動。
以前很多人都會稱呼他一聲鳴少,進了黑山虎之後就給他起了代號,被這麼多人叫哥還是第一次。
一路來到了下水道的入口,丘藝珍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心安說道:「別告訴我咱們要從這裡進去!」
陳心安笑著說道:「不進去怎麼見阿石他們?」
丘藝珍一臉奇怪的問道:「這裡面可是下水道啊!你不是在告訴我,這些人都住在這裡面吧?
這是老鼠和蟑螂才住的地方,人怎麼可能會住在這裡?」
世昌有些神情不善的看著她說道:「這位小姐,不好意思,后街數百人,全都住在這裡,已經住了很多年了!」
喜歡臭小子,下山禍害你媳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