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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攀談,何無況與葉凡一見如故,目的地又都是長京,相約同行!
何無況身無長物,除了雙鐧和一個包袱,就沒別的東西了!他幼時富庶,父母用了不少天材地寶給他打下武學根基,又請了江湖上知名武者教他武藝,十歲時雙臂已有千斤之力!因為喜愛雙鐧兵器,父親花了大價錢給他打造了這對雙鐧!可惜後來父親做生意時虧了本,家道中落,名師盡去!
他對武學痴迷,沒人教就自己摸索,這些年來雙鐧用得越來越好,漸漸在江湖上闖出了名頭,人送外號「銀鐧霸王」!
眼看父親一蹶不振,家裡日漸困頓,他看在眼裡,急在心中!聽說中了武狀元賞銀千兩,而且至少封官六品,自忖武藝過人,於是興沖沖從雲州趕來!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沒錢買馬,全靠兩條腿走路,直到今日碰到了葉凡師徒幾人!
葉凡邀他上了馬車,一起坐在轅座上,一行四人繼續前行,雪球速度極快,耐力也強,在後面跟著跑!
一個時辰後,終於見到了明秀城的北城門!只見城門極大,箭塔高聳!巨木城門包著鐵皮,懸在城門上方,內設瓮城!前方一條寬闊的護城河,中間一道石橋,設雙車道,橋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葉凡驅車行在橋上,不少行人對跟在後面的雪球好奇,議論道:
「嘿!瞧瞧,這是狼是狗?」
旁邊應道:
「肯定是狗,你見過狼這麼通人性,這麼好看嗎?」
「非也非也!你看它雙耳豎立,尾巴短粗,明顯是狼的特徵!」
也有年輕少女問她的爹爹:
「爹爹你看,這隻大狗毛髮油亮,雄壯健碩,可比咱們家的大黃威風多了!不如和他主人商量商量,買回去給咱們看家好嗎?」
她爹看了看葉凡駕的馬車,輕叱道:
「別亂說話,你看人家那馬車就值不少錢!人家會因為點錢把愛寵賣掉嗎?」
雪球聽到了眾人的議論,減慢了腳步,歪過頭撇了那少女一眼,然後高傲地迴轉過來,繼續跟在馬車後面吃灰!
「爹爹你看,這大狗好像聽得懂我們說話,剛才還白了我一眼,好通人性啊!」
少女是個愛狗之人,見到雪球這樣漂亮且有靈性,喜歡得不要不要的,纏著她爹非要買!
她這裡和爹爹哀求買狗,葉凡他們可不管這些,一會兒功夫已經過了護城河,來到了城門口!
「你們幾人,姓甚名誰?進城何事?」
城門口的軍士攔住了他們,問起了來歷!
野道人自命清高,不屑回答,何無況跳下車子,向軍士交代了來歷!
「馬車裡是誰?出來檢查!」
李思思一挑車簾,從車上下來,城門口的兩名軍士見了,眼前一亮,涎著臉,發出淫邪的笑聲,說道:
「入城需要搜身,都把手放到車廂上,一個個來!」
葉凡見他們不懷好意,冷冷地說道:
「女眷也要搜查?誰來搜?」
「當然是大人我來搜了!怎麼?你不樂意?」
「樂意你麻痹!」
葉凡有師父撐腰,一點也不客氣,甩手給了那軍士一嘴巴!
「啊!反了反了,你竟敢打本大人?」
那軍士捂著臉,怒氣沖沖地說道。
葉凡一指旁邊進入的行人,怒道:
「為什麼他們不搜身?」
「他們都是本城百姓,自然用不著搜!你們這幫外鄉人,又是從邊界而來,說不定是烏戎的奸細,自然要搜!」
軍士氣呼呼地說道。
「難道邊境的百姓就不是天啟的子民了?為什麼區別對待?你讓那些與烏戎浴血奮戰的邊境子民如何甘心?」
葉凡怒道。
「喲!不甘心就是有反心嘍!你們這幫烏戎奸細,竟敢打我,兄弟們,抄傢伙,捉了他們,先送到城南大牢裡嘗嘗滋味!」
這時連本想息事寧人的何無況都怒了,從馬車上抄起雙鐧,細眼怒瞪,吼道:
「我看你們這些孫子誰敢動手!」
李思思也是氣得秀眉直豎,擺起架式,準備戰鬥!
野道人雖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對自己徒弟的本事可是有信心的!
那軍士一招手,從城門處呼啦啦跑過來十幾名軍士,俱是手持長槍,指向葉凡幾人,嚴陣以待!
眾人還未動手,一道白影突然從馬車後面竄出,高高躍起,跳到一名軍士胸口,然後後爪一蹬,把他蹬倒!以他為借力點,一一跳到其它軍士胸口,迅如閃電,幾個呼吸間,已把一排軍士如骨牌般蹬倒!
狼爪銳利,軍士們胸前的護心鏡竟被撓破,露出裡面的內衣!
待得跳到刁難葉凡他們的軍士身上,落地後猛一轉身,又回跳到了他胸前,張開狼口,作勢欲咬他的脖子!
「啊!」
那軍士眼見一張血盆大口,獠牙林立,一股腥氣撲鼻而來,嚇得魂不附體,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敵襲!」
倒地的另一守門軍士大喊出聲,城門處兩座箭塔上四名弓箭手挽弓搭箭,對準葉凡他們!
「噗噗噗噗」四響!
然後就是「啊啊啊啊」四聲慘叫!
四名弓箭手長弓被四粒小石子打斷,去勢不減,又打在了手腕上,疼得撒手!
野道人仍是坐在驢上,右手微不可查地縮回了袖子裡!
「反了反了!」
剛才喊敵襲的那名軍士翻滾起身,踉蹌地向城門口跑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城門口進出的百姓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著這一切,不少沒注意到怎麼回事的紛紛向路人詢問經過!
「咳!這幾個外鄉人好厲害,連守門的軍士都敢打啊!」
「為什麼打他們?」
「那還用問嗎?這些雁過拔毛的兵痞能幹出什麼好事來,一定是訛詐人家不成,反被揍了!」
「不對不對!剛才我在一邊看著,是那下流毛見人家姑娘漂亮,非要搜身,惹惱了人家!」
「啥!又是下流毛乾的?前幾天他強搜一個外鄉姑娘身子,摸了半天,還踹倒了人家老爹,害得好端端的姑娘投河自盡,這才沒幾天,怎麼又做這傷天害理之事!」
「誰讓他有個城主姐夫呢?下流毛乾的惡事多了,要是普通人腦袋都掉了多少回了,可他仍是好好的活著!幸好他還知道收斂,不敢太欺負咱本城的人,否則城裡大姑娘誰敢出城?」
「姐夫?城主二十三房小妾,他姐能排第幾?要是得寵,他也不會只是個把門的了!」
「咳!城主大人也不知道管管,這下流毛對他的聲譽有損啊!」
「哼!城主?他自己做的惡事就少了?這些年苛捐雜稅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哪個敢放聲?」
「噤聲噤聲!小心隔牆有耳!別忘了人家的舅舅可是當朝太師,姨娘可是當今皇后,一家子把持朝政,權勢滔天啊!」
路人在那裡小聲議論,這邊城門裡傳來鎧甲葉片撞擊的聲音,一隊八十人的持槍披甲軍士在一名身材瘦削,頂盔帶甲的男子帶領下跑了出來!
這些軍士盔斜甲歪,出城後散開把葉凡幾人圍在中間,站得緊緊疏疏,一看就是怠於訓練之軍!
瘦削男子騎在一頭高大的黑馬上,手持一柄長刀,看了看渾身是土的眾軍士,又看了看被雪球壓在身上昏迷的下流毛,打量了下葉凡幾人,長刀一指,居高臨下地冷冷說道:
「你們這幾個外鄉刁民,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活得不耐煩了吧!」
野道人下了驢,慢騰騰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舉在胸前說道:
「這位將軍,可認得這玉牌?」
瘦削將軍初時隨意一瞥,然後揉了揉眼,仔細看了看,身子一震,從馬上跳了下來,單膝跪地,拱手道:
「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葉凡瞪大了眼,不明白師父從哪兒弄來的玉牌,竟有這麼大威力!
「既請恕罪!還不讓你的手下滾開,一個個舉個破牙籤很威風嗎?」
野道人厲聲道。
「是!是!」
瘦削將軍不敢起身,回頭揮了揮手,那些軍士會意,涌回了城裡!
「我這次回長京,身有要事,身份不可暴露,更不可向城主提起,你記住了?」
這將軍心想,這裡這麼多百姓看著,還有那麼多軍士,要暴露早就暴露了,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於是為難地問道:
「可是城主大人必會聞聽此事,而且他小舅子還被貴方打暈,要是問起在下,實是難以回答啊!」
野道人捋著鬍鬚,自言自語道:
「這倒也是!可事關重大,不容有失啊!」
想了半刻,有了主意,向將軍說道:
「這樣吧!你可告知我的身份,但讓他不可聲張,也不可訪我,我在明秀城逗留幾日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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