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似乎就此平靜下來。
不過,想到秦語冰對自己的那份情誼,劉羽彤還是忍不住遞去一個歉意的眼神:「語冰,對不起,我或許不應該瞞著你們的。」
「沒事……」
聽到劉羽彤這麼一說,秦語冰立即搖了搖頭,事情說開了,她也就明白了,並非是劉羽彤不相信她們,只是此事可大可小,萬一她們要是說漏了嘴,從而被楚天鳴的那些仇家知曉,勢必會抓住機會大做文章,到那時,恐怕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反而,想到自己先前的過激反應,秦語冰不免有些尷尬,是以,望著眼前的劉羽彤,秦語冰連忙低聲說道:「羽彤,是我誤會了你,我……」
「什麼都別說了,只要你不怨我就行,當然,更加不要怪師兄,是我求他這麼做的!」
「呵呵……」
此言一出,秦語冰還沒來得及開口,沈艷紅就連忙笑著揮了揮手:「行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們兩個都別再說了。」
「嗯……」
得,沈艷紅都開口了,秦語冰又還能說些什麼?反正,她以前就和劉羽彤的關係不錯,到如今,有著楚天鳴這層關係,她們豈不是要更為親密?
「紅姐,謝謝你……」
當前這場誤會,之所以能圓滿的解決,沈艷紅絕對功不可沒,是以,帶著滿臉的感恩,劉羽彤立即給了沈艷紅一個大大的擁抱。
「傻丫頭,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將劉羽彤緊緊摟在懷裡,沈艷紅當即微笑著搖了搖頭,當天得知劉羽彤傷重不治,她也曾跟著秦語冰傷心了好久,畢竟,她們能從末日狂歡號遊輪活著回來,其實也有著劉羽彤的一份功勞。
沒想到,怎麼都沒想到,楚天鳴卻給她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劉羽彤不僅還活著,而且還一直陪伴在她們的身邊。
想起楚天鳴,沈艷紅便立即伸出芊芊玉指,繼而在某人的胳膊上狠狠擰了兩下:「喂,麻煩都解決了,倒是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劇痛之中,某人果然睜開了雙眼:「那啥,你怎麼知道的?」
「切,你問問語冰她們,誰不知道你早就醒了?」
對此,沈艷紅立即遞去一個鄙夷的眼神,如果不是知道某人早就醒了,她們能拉著劉羽彤聊這麼久?
「呃……」
此言一出,楚天鳴難得的老臉一紅,在劉羽彤幫他包紮好傷口之後,楚天鳴其實就已經醒了,只不過,聽到秦語冰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倍感頭疼的他,乾脆一直眯著雙眼。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所謂明智的選擇,只不過是自以為而已,沈艷紅和秦語冰等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裝睡。
「師兄,你原來早就醒了?」
不對,似乎還有一個人,不知道楚天鳴早就醒了,這人便是劉羽彤,因為秦語冰突然闖進來,早就慌了神的她,還真沒怎麼去注意楚天鳴的某些反應。
「咳……咳……咳……」
面對劉羽彤那驚訝的眼神,楚天鳴不免更加尷尬,眼前這丫頭咋就那麼笨,哪壺不開偏偏提哪壺?
「羽彤,別理他……」
看著楚天鳴那尷尬的表情,秦語冰不僅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很顯然,對於某人先前的逃避行為,秦語冰著實鄙視得很。
「呃……」
對此,楚天鳴乾脆再度閉上雙眼,這些娘們的眼神都太犀利了,他也就懶得理會,以免自找不痛快。
而坐在床頭的沈艷紅,則是滿臉微笑的站起來:好了,語冰,若琳,你們陪羽彤先聊會,至於我和美玉,得去茹萍那邊看看。
說著,不等秦語冰和陳若琳的回應,沈艷紅便領著阮美玉飄然離去,房間裡,似乎安靜了許多,只有幾個丫頭的竊竊私語。
與此同時,在黑風林的彼端,南越國將近兩個團的兵力,正虎視眈眈的駐紮在樹林旁邊。
目的很明確,任務很清楚,就是要防止洪家寨的叛匪,突然從黑風林偷偷溜出來,同時,也是準備隨時衝進黑風林,從而對洪家寨的叛匪展開圍剿。
然而,大半個月過去,洪家寨的那些叛匪們,似乎根本就沒有鑽出樹林的打算,這讓南越軍隊的指揮官,著實急得雙腳直跳。
因為歷史的緣故,曾是華夏附屬國的南越,文化習俗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比如華夏即將到來的春節,對於南越人民來說,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節日,甚至民間朝拜的某位聖賢,同樣也是華夏的某位先賢。
所以,在眼下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想出征在外,他們只希望能早點回家,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一家其樂融融!
最為重要的是,因為洪家寨的反叛,國內那些反動勢力日益囂張,如果不將洪家寨的叛匪儘早蕩平,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只可惜,這群叛匪似乎打定主意不出來,讓他們不免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或者說,要想剿滅洪家寨那群叛匪,他們似乎只有衝進去。
而說到衝進樹林,又豈是那麼簡單,數千年前就已然存在的原始森林,裡面可謂是寸步難行,根本不適合大規模作戰,而如果只是派出小股部隊,那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更為重要的是,根據偵察員提供的情報,洪家寨的那些叛匪,目前正遊走在南越與華夏的邊界線,一旦他們有所行動,那些叛匪要麼會殊死反抗,要麼會退到華夏境內。
如果是前者,那沒什麼好說的,就看誰的拳頭硬,如果是後者,那就麻煩了,一旦他們越過邊界,搞不好就會面臨華夏軍隊的迎頭痛擊。
「怎麼辦,該怎麼辦?」
如此深夜,負責駐守黑風林的薩克將軍,此刻正在指揮部急得團團轉,穆沙將軍陣亡之後,他就奉命駐守在這裡。
如果按照他個人的意思,他倒是寧願將洪家寨的叛匪困死在黑風林,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乃兵家上策。
然而,因為穆沙將軍的陣亡,國防總長一職,己然出現了空缺,憑藉他的資歷,如果再將洪家寨蕩平,那國防總長這一寶座,就非他莫屬了。
反之,如果他駐守在這裡,久久不見成效,那麼,就算他的資歷,比其餘候選人要老得多,恐怕也無緣晉升。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薩克將軍此刻也沒別的想法,就希望能有所斬獲,從而增加他爭權奪利的資本。
「將軍閣下,屬下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
看著薩克將軍那急躁的模樣,坐在沙盤面前的參謀長,經過一番斟酌,最終還是忍不住遞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對此,薩克將軍頓時雙眼一亮:「有何良策,快快說來!」
「是……」
迎著薩克將軍的注視,參謀長立即壓低聲音說道:「據可靠情報,因為滇南的災情,華夏議院的九位掌權者,已然來了三位。」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眼裡閃過一絲迷茫,薩克將軍怎麼都想不通,華夏滇南那邊的災情,跟他們的剿匪行動又有什麼聯繫?
朝四周掃了幾眼,參謀長便再度壓低了聲音:「栽贓嫁禍,借刀殺人!」
「此話怎講?」
「呵呵……」
面對這個問題,參謀長立即在沙盤上寫了幾個名字,然後又在這幾個名字上面,直接畫了一個叉叉。
盯著沙盤上的那幾個名字,薩克將軍頓時嚇得冷汗直流:「你瘋了……」
於是乎,慌慌張張的,朝四周掃了一眼,薩克將軍同時大手一揮,沙盤上的幾個名字,便被他全部抹平了。
緊接著,盯著眼前的參謀長,薩克將軍又連忙沉聲說道:「不行,絕對不行,若是動了他們,那等於跟華夏直接開戰,你我誰能承擔這份責任?」
「將軍閣下……」
相比薩克將軍的惶恐,參謀長卻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他們在滇南,我們在這裡,中間隔著黑風林,最為重要的是,黑風林還藏著一群與我們勢不兩立的叛匪,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那幾位出事了,又有誰會想到,此事會跟我們有關?」
說著,稍微停頓了片刻,起身走到薩克將軍的面前,參謀長便繼續附耳說道:「當然,一旦刺殺成功,華夏必定會將我們列為重點嫌疑對像,可是,我們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從而將這些罪名,全部都推到那群叛匪的身上。」
「呃……」
聽完參謀長的闡述,薩克將軍立即眯起了雙眼,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栽贓嫁禍,那麼接下來,就該是借刀殺人了,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華夏定然會將滿腔怒火,全部都發泄在那群叛匪的頭上,到那時,他們豈不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薩克將軍立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妙計,妙計……」
只不過,此事干係重大,稍有不慎,將會是萬丈深淵,所以,望著參謀長的時候,薩克將軍又不免有些猶豫。
對此,參謀長連忙沉聲說道:「將軍閣下,華夏有句俗語,叫做富貴險中求,您……」
「行,就這麼辦!」
此言一出,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薩克將軍,當即果斷的點了點頭,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著滇南那邊動亂無比,他們若是冒險一試,或許還有幾分希望,否則,等到那幾位返回京城,他們再想找機會下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那好,我這就去安排……」
得到薩克將軍的點頭,參謀長立即笑了,而且還笑得很得意,俗話說得好,一人升天,雞犬相隨,如果薩克將軍坐穩了國防總長的寶座,那他這個參謀長,豈不是也能撈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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