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們來遲了……」
剛剛走到出租車旁邊,幾輛軍用吉普就恰好沖了過來,緊接著,陳昊空和胡傲軍等人,就立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大致掃了一眼,發現秦語冰和沈艷紅以及阮美玉都在,唯獨不見唐婉清的身影,陳昊空等人的心情,瞬間降至了冰點。
「你們怎麼也來了?」
望著陳昊空等人,楚天鳴多少有些意外,得知唐婉清出事,陳昊空等人有理由趕過來,但似乎來得太快了點,要知道,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他到現在恐怕都沒收到消息。
「是我讓他們過來的!」
面對楚天鳴的注視,陳昊空等人還沒來得解釋,吉普車裡又鑽出來一個人影,竟然是陳若琳那丫頭。
是的,得知唐婉清被人挾持,陳若琳就準備第一時間趕赴省城,但是,為了確保唐婉清的絕對安全,陳若琳稍微斟酌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先去趟牛頭山。
聽完陳若琳的講述,陳昊空哪敢遲疑,當即就領著胡傲軍和謝亞麗等人,一路風馳電掣的沖了過來,只可惜,似乎還是來遲了一步。
於是,剛剛跳出車門,心情倍加沉重的陳若琳,便連忙沉聲問道:「婉清呢?怎麼不見她的人影?」
「唉……」
面對陳若琳的詢問,楚天鳴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別說是你們,我們都來遲了一步,婉清已經落在那些人的手裡!」
「怎麼可能?」
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陳若琳說什麼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楚天鳴都親自趕過來了,難道還不能救出唐婉清?
「不,不可能,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迎著陳若琳的注視,楚天鳴當即忍不住苦澀一笑,如果可以的話,他倒寧願這只是一個玩笑。
可惜啊可惜,現實總是那麼殘酷,唐婉清確確實實落在別人的手裡,別說是設法營救,就連追蹤過去,似乎都不太可能,畢竟,那些人的警告,他不能不當回事!
楚天鳴的沉默不語,讓陳若琳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地,不管那些綁匪的目的是什麼,唐婉清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幸落到他們的手裡,後果都將極其嚴重。
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心理的陳若琳,唯有將視線投向沈艷紅等人:「紅姐,語冰,那混蛋在騙我,對不對?」
抬頭看了陳若琳一眼,沈艷紅和秦語冰兩人,又立即默默的低下頭去,幾滴晶瑩的淚珠,恰好滴落在她們的鞋面上。
「這……」
沈艷紅和秦語冰兩人的沉默,無疑粉碎了陳若琳最後一絲希望,楚天鳴並沒有開玩笑,唐婉清果真被綁走了,那她們現在該怎麼辦?
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除了那呼嘯的風聲,以及浪濤的怒吼,附近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良久,緩緩抬起頭來,還是楚天鳴率先打破了當前的沉默:「暴龍,幫我看住她們!」
緊接著,轉頭望著那兩名蒙面人,楚天鳴又連忙沉聲說道:「帶上他們,跟我來!」
「是……」
隨著楚天鳴一聲令下,陳昊空和胡傲軍等人,立即將秦語冰和沈艷紅等人護在中間,而那兩名蒙面人,則是拎著兩名黑衣大漢,跟著楚天鳴的腳步往前走去。
並沒有走多遠,僅僅只是走到一塊岩石後面,楚天鳴便停住了腳步,只見他背負著雙手,仰望著頭頂的星空,似乎在思索問題,又似乎是在找尋什麼。
眼見楚天鳴停住了腳步,那兩名蒙面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當即拎著那兩名黑衣大漢,靜靜的站在一旁。
相比之下,被人拎在手裡的那兩名黑衣大漢,卻是不免有些惶恐,因為他們著實猜不透,楚天鳴將會如何處置他們?
好在,並沒有沉寂多久,楚天鳴便緩緩低下頭來,繼而衝著那兩名黑衣大漢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都是硬漢,或者說,你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所以,骨頭一般都比別人硬,對嗎?」
「哼……」
對此,兩名黑衣大漢當即冷冷一笑,眼前這小子還算聰明,知道他們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所以,要想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名堂,那簡直沒有任何可能。
可惜,楚天鳴並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只是帶著滿臉的微笑,繼而雲淡風輕的說道:「老實說,我現在有很多疑惑,希望你們能給我些許答案,可以嗎?」
「白日做夢!」
面對楚天鳴的笑臉,左側那名黑衣大漢,立即翻了翻白眼。
「啪……」
結果,拎著他的那名蒙面人,立即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哎……」
輕輕的揮了揮手,楚天鳴連忙笑眯眯的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定要保持風度!」
緊接著,蹲在左側那名黑衣大漢的面前,楚天鳴又繼續輕聲說道:「我覺得,這事應該有商量的餘地,對嗎?」
「呵呵……」
對此,左側那名黑衣大漢,當即忍不住冷冷一笑:「楚天鳴,你也算是老江湖了,應該知道我們既然留在省城,就絕對沒打算活著回去,所以,要想從我們口裡問出什麼,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是嗎?」
抓起對方的左手,輕輕揉捏著五根手指,楚天鳴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是條漢子,骨頭確實比別人硬!」
「咔嚓……」
突然,一聲脆響,楚天鳴的嘴角旁邊,立即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而跌坐在他面前的那名黑衣大漢,則是立即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知道……」
面對楚天鳴的詢問,左側那名黑衣大漢,立即用力的搖了搖頭,只不過,或許是因為門牙已然被敲掉,說話難免有些漏風,又或許是因為左手太過疼痛,使得他連話都說不完整。
這樣一來,微微皺起了眉頭,楚天鳴又立即捏住了左手那根食指:「真不好意思,我的聽力不太好,所以,剛才沒怎麼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你還是死……啊……」
話還沒說完,再度傳來一聲脆響,左手傳來的刺痛,讓這名黑衣大漢頓時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對此,楚天鳴笑了,而且還笑得很燦爛:「對不起,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不太喜歡聽別人廢話,所以,在回答我的問題之前,希望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
「你……」
那張燦爛笑臉,看在當前這名黑衣大漢的眼裡,無異於是惡魔的微笑,所謂十指連心,指骨接連被人捏碎,那種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快要昏死過去了。
即便是這樣,想到背叛組織的嚴重後果,當前這名黑衣大漢還是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唉……」
望著眼前那名黑衣大漢,楚天鳴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朋友,你真是不夠聰明,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著,手腕輕輕一翻,楚天鳴便又捏住了對方的中指。
「你……」
看著楚天鳴的舉動,當前這名黑衣大漢,急忙滿臉猙獰的說道:「楚天鳴,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是個男人,就給老子一個痛快,你看老子會不會眨下眼睛?」
「呵呵……」
對此,楚天鳴連忙搖了搖頭:「你錯了,死,其實很容易,也沒什麼可怕的,真正讓人難以承受的,還是生不如死。」
「咔嚓……」
話還沒說完,隨著楚天鳴的兩根手指輕輕一捏,對方那根中指便立即應聲而碎,白森森的骨頭,已然刺破了表皮,在月光的投射下,顯得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啊……」
沒有例外,那種鑽心的疼痛,使得當前這名黑衣大漢,又一次發出陣陣哀嚎,在這深更半夜,在這荒郊野外,聽在旁人的耳里,難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是,楚天鳴卻是例外,他不僅沒有絲毫的驚恐,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了:「怎麼樣,要不要說實話?」
應該說,當前這名黑衣大漢,著實不是一般的兇悍,儘管痛得冷汗淋漓,可面對楚天鳴的逼問,他還是滿臉猙獰的說道:「楚天鳴,你先別得意,三天以後,你一定會死得比我更慘!」
「三天以後?那還很遙遠,你還是考慮下自己吧!」
面對此人的叫囂,楚天鳴仍舊保持著一臉微笑,同時,沒有絲毫的猶豫,楚天鳴再度輕輕一捏,此人的無名指瞬間被捏得粉碎。
「啊……」
再度傳來的刺痛,讓眼前這名黑衣大漢,頓時感覺雙眼一黑,然後便直接昏了過去。
「唉……」
望著昏倒在腳下的那名黑衣大漢,楚天鳴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所謂硬漢,似乎不過如此,真是可笑至極!」
緊接著,轉頭望著右側那名黑衣大漢,楚天鳴又連忙笑眯眯的說道:「朋友,他暈過去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別,別過來……」
對於當前這名黑衣大漢來說,楚天鳴簡直比惡魔還要可怕,是以,望著眼前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當前這名黑衣大漢就想轉身逃跑,可是,四肢被廢的他,又能逃到哪裡去?
「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不……」
眼見左手已然被楚天鳴捏在手裡,當前這名黑衣大漢唯有大聲喊道:「我說,我說,只要是我知道,我都會如實的告訴你!」
「呵呵,還是你比較聰明!」
聽到對方這麼一說,楚天鳴立即欣慰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放開了對方那隻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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