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說吧,到底要什麼條件,你才肯將那小子的底細告訴我?」
與此同時,在南湖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裡,望著躺在病床上的陳若琳,華南軍區司令員陳修武,著實感覺很是無奈,父女倆僵持了好幾個小時,始終沒有任何結果。
然而,對於陳修武這近乎哀求的語氣,陳若琳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準備做出任何回應,她只是呆滯的望著天花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若琳,你爸問你話呢!」
看著眼前這一幕,童淑琴真心倍感無力,父女倆僵持著不累,她看著都累,所以,不用陳修武的暗示,童淑琴立即走到床頭,希望寶貝女兒能給她一點面子,從而結束這樣令人窒息的沉悶。
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勞,陳若琳仍然呆滯的望著天花板,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見此情景,童淑珍唯有回頭望著自己的丈夫,當即低聲埋怨道:「你也是,那個叫什麼楚天鳴的小子,究竟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好奇的?」
「你懂什麼?」
狠狠瞪了童淑珍一眼,陳修武立即抓狂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寶貝女兒,他可算是太了解了,所以,陳若琳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這其中大有問題。
最為重要的是,當提起楚天鳴的時候,陳若琳的眼眸之中,始終不曾露出絲毫的慌亂,這讓陳修武幾乎可以肯定的說,那個所謂的楚天鳴,出身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樣一來,陳修武頓時心安了大半,也使得他更加有種求賢若渴的感覺,要知道,一個比齊歡還要強悍的,還要年輕的存在,出身又沒有什麼問題,他怎麼可能對此視而不見?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面對陳若琳的沉默,陳修武可謂比任何時候都有耐心,總之一句話,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他也要得到那小子的資料。
「是,就你聰明。」
然而,陳修武卻不曾想到,因為他的一句話,立即招來了童淑珍的滔天怒火,只見她圓睜著一雙鳳目,當即衝著陳修武嬌聲喝道:「既然你那麼厲害,那就自己去想辦法,別在這裡讓若琳為難。」
「呃……」
眼見童淑珍似乎來了真火,陳修武這個堂堂的司令員,頓時蔫了下來,經驗告訴他,河東獅吼的時候,最(熱門小説網)好保持沉默,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然而,陳修武和童淑珍兩人都不曾想到,此時此刻的陳若琳,腦海里已然被楚天鳴這個名字所充斥,昔日的那些畫面,也逐漸在她眼前浮現。
記得初次見到楚天鳴的時候,她著實沒什麼好感,出手狠辣,為人輕浮,完全就是流氓地痞一個,像這樣的人,真應該見一個抓一個,以免留著禍害別人。
可惜,因為秦語冰的力保,這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渾球,最終還是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南湖警局,那一刻,陳若琳幾乎是指天發誓,一旦讓她逮住機會,勢必要將楚天鳴扔進監獄,最好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來。
只不過,一樁離奇失蹤案的發生,使得她對楚天鳴的態度,悄然發生了改變,當時那樁失蹤案,沒有目擊者,沒有相關線索,甚至沒有任何頭緒,從警好幾年,她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為了對得起頭頂上的國徽,為了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待,情急之下的她,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線,竟然想到向楚天鳴求助。
萬萬沒有想到,楚天鳴竟然還真幫她找到了兇手,並且指明了兇手的來歷,略有遺憾的是,當時破案心切的她,並沒有重視楚天鳴的警告,以致於害得幾名同事丟掉了性命。
所幸的是,那幫亡命之徒,最終還是全部被誅,雖然不是南湖警方的功勞,但起碼也能告慰那幾名烈士的英靈,也正是因為那次行動,讓陳若琳開始準備對楚天鳴予以重點關注。
命運的大手,著實奇怪得很,陳若琳剛剛準備搜集楚天鳴的相關信息,秦語冰突然打來的求助電話,讓她意外得知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原本在她眼裡如同流氓地痞一般的楚天鳴,竟然是『戰場綜合症』患者。
應該說,得知這種頑疾所指向的特定人群,陳若琳心裡還是蠻緊張的,因為她不知道楚天鳴究竟是哪一類人,但是,躺在病床上的這段時間,閒來無事的她,曾將以往和楚天鳴相處的每一個細節,以及秦語冰所說的每一件軼事,全都細細梳理了一遍,結果,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她,楚天鳴應該不會是個『定時炸彈』。
更為重要的是,陳若琳雖然缺席了這次風城之旅,但是齊歡一直守護在秦語冰的身邊,返回南湖之後,齊歡同樣住進了人民醫院,得知這個消息,陳若琳第一時間過去探望了他,自然而然的,不可避免的談起了楚天鳴,和陳若蘭的看法一樣,對於頗為神秘的楚天鳴,齊歡也直接給予了肯定。
眼下,面對陳修武的一再追問,陳若琳焉能不知道她父親那點心思,可是,不知為何,在沒有得到楚天鳴的同意之前,她根本不敢吐露半點相關信息,即便面對自己的父親,情況同樣也是如此。
「快點,都他媽給我快點……」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吼叫聲,頓時將陳若琳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也驚動了一臉沉思的陳修武。
「怎麼回事?」
聽到外面的喧鬧,童淑珍立即皺起了雙眉,為何總有那麼一些人,一點都不注意個人的素質?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醫院這種地方,尤其是住院部這邊,不能大肆喧譁的麼?
「我去看看……」
同樣皺著眉頭,陳修武立即起身朝病房門外走去,然而,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影,赫然是華南省公安廳廳長羅長生。
「老羅,你還在醫院?」
「呃……」
面對陳修武那疑惑的眼神,羅長生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唉,什麼叫還在醫院,我這是剛剛趕來不久。」
「什麼意思?」
「聽到外面的動靜沒有?南湖警局副局長何新羽,剛才被人打成重傷,這不,經過一番搶救,人倒是甦醒了,卻要在醫院躺上一段時間。」
「這……」
此言一出,陳修武頓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南湖警局的副局長,何新羽竟然被人打成重傷,這還真是一大奇聞。
同樣,得知何新羽被打成重傷,陳若琳立即從病床上跳了下來,雖然對於何新羽這個副局長,她真心不怎麼感冒,但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她的領導,得知何新羽傷重住院,她又怎麼可能不聞不問?
至於原本坐在床頭的童淑珍,此刻也驚得站了起來,雖然她很少來南湖,但是,因為寶貝女兒在這裡工作,對於南湖的一些情況,童淑珍也曾有過一些了解。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南湖警局副局長何新羽,似乎是何家二代成員之中的老么,這樣問題就來了,一個副局長,而且身後還站著何家,在南湖這一畝三分地,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將何新羽打成重傷?
「老羅,兇手是誰?抓到了沒有?」
望著眼前的羅長生,最先回過神來的陳修武,立即代表他們一家三口,直接朝羅長生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兇手?」
面對這個問題,羅長生當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除了楚天鳴那個混球,還有誰能如此膽大包天?」
「楚天鳴?」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準備推門出去看看情況的陳若琳,立即停住的腳步,緊接著,回頭望著眼前的羅長生,陳若琳連忙一臉狐疑的問道:「羅伯伯,您沒搞錯吧?」
「怎麼說話的?」
衝著陳若琳狠狠瞪了一眼,童淑琴又連忙轉頭望著羅長生:「老羅,別介意,這丫頭就是這樣口無遮攔,都怪我們沒教育好。」
「沒事……」
這裡沒有外人,衝著自己對陳若琳的寵愛,羅長生自然不會與之計較,更何況,這消息確實太過驚人,就連他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同樣都有些不敢置信。
然而,對於陳修武來說,根本就沒心思去理會這些小事,他只是望著眼前的羅長生,當即一臉迷茫的問道:「老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就知道在君悅酒店,楚天鳴那小子不知為何與何家人發生了衝突,結果,一怒之下,那小子愣是當眾將何新羽打成了重傷。」
「呃……」
聽到羅長生這麼一說,陳修武又繼續追問道:「那小子呢?現在被抓起來了?」
在陳修武的眼裡看來,何新羽傷得嚴不嚴重,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現在最為關係的,還是楚天鳴的現狀。
甚至說,聽到何新羽被打成重傷,陳修武還笑得相當燦爛,這倒不是他跟何家有什麼過節,而是對於楚天鳴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他已然越來越欣賞,身手不錯,又有著幾分血性,稍加調教,日後必成大器啊。
「抓起來?沒有,那小子現在估計還在君悅酒店逍遙快活。」
「羅伯伯,怎麼會這樣?何家人會輕易放過他嗎?」
得知這個結果,陳若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年,因為工作的關係,她也跟何家人有過幾次交道,所以,對於何家人那種瑕疵必報的性格,陳若琳可謂是有著一定的了解。
「這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以何潤生的脾氣,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事情就是如此,楚天鳴打傷何新羽之後,一點事都沒有。」
「不可能,何家人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聽到羅長生這麼一說,陳若琳立即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吃了這麼大的虧,何家人不可能會忍氣吞聲,之所以沒有當場將楚天鳴送進警局,何家一定另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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