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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鳴,天鳴……」
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陳修平等人似乎才回過神來,只不過,最先衝到楚天鳴身邊的,赫然是文茹萍這個女流之輩。
是的,離楚天鳴還有兩三米的距離,文茹萍就雙膝跪倒在地,然後利用身體的慣性,一直滑到了楚天鳴的身邊。
顧不上雙膝的疼痛,顧不上水泥地面留下的血痕,文茹萍連忙將楚天鳴緊緊的摟在懷裡,任由淚水瞬間濕透了臉頰。
「天鳴,告訴我,你沒事,對不對?」
先前在一旁看著,文茹萍的眼睛都沒敢眨一下,她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沒辦法給楚天鳴提供幫助,所以,她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楚天鳴不要受到什麼傷害。
或許是聽到了文茹萍的禱告,或許是上天的特別眷顧,楚天鳴從始至終,似乎都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文茹萍卻很清楚,憑藉楚天鳴和戴文君的速度,很多細節她都捕捉不到,否則,楚天鳴又怎麼突然倒地呢?
望著文茹萍那婆娑的眼淚,楚天鳴連忙搖了搖頭:「萍姐,不要擔心,我沒事!」
緊接著,望著恰好走到身邊的陳修平,楚天鳴又連忙打起精神說道:「三叔,幫我提防一下,看看四周還有沒有異常動靜,另外,幫忙去看看我那位兄弟,是否……」
「行了,你留點力氣!」
沒等楚天鳴將話說完,陳修平就連忙揮了揮手,以他個人的經驗,當然能夠看得出來,楚天鳴只是虛脫了而已,這讓他暗暗鬆了口氣。
不過,誠如楚天鳴所言,周圍或許還存在著潛伏的威脅,陳修平便站在楚天鳴的身邊,密切的掃視著四周。
與此同時,不等陳修平開口,文仲遠就急忙衝到了張耀輝的身邊,大致查看了一下,文仲遠便立即皺起了眉頭:「他傷得很重,必須儘快送去醫院!」
「呃……」
聽到這話,陳修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隨手一掌,戴文君就能將一個五尺漢子打成重傷,這些所謂的武林名宿,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不過,回頭想想,陳修平又釋然了,張耀輝不僅挨了一掌,而且還撞上了墓碑,估計是個人都扛不住。
當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不管是身受重傷的張耀輝,還是業已虛脫的楚天鳴,都得馬上送去醫院,否則,若是再發生點意外,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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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樣的想法,陳修平正準備掏出手機,孔信鴻貌似就已經撥通了川北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電話。
「喂,這裡是xx墓園,有人需要急救,請務必儘快派人前來,謝謝!」
匆匆掛斷電話,孔信鴻又立即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喂,劉秘書嗎?我現在在xx墓園,這裡發生了一點狀況,你趕緊通知附近的民警火速趕來,然後再通知特警支隊以最快的時間趕到,另外,趕緊跟第一人民醫院聯繫一下,讓他們先行做好搶救工作的準備。」
一口氣說到這裡,孔信鴻便立即提高了音調:「如果聽明白了,就給我大聲重複一遍!」
「是,孔書記,我應該立刻通知……」
「很好,執行命令吧!」
確認電話里傳來的語句,跟自己的意思差不多,孔信鴻這才掛斷了電話,然後,將視線投向身邊的陳修平,孔信鴻又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多帶兩個人來的。」
「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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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陳修平不禁苦澀一笑,因為不想太過張揚,他和孔信鴻這次都是獨自出門的,身邊也就沒帶警衛,否則,在楚天鳴對陣戴文君的時候,或許能夠幫些小忙。
只不過,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可買,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他們只能寄望於急救人員和附近的民警,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趕來,以便護送楚天鳴和張耀輝前往醫院急救。
「滴……滴……滴……」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鳴笛聲,一輛警車突然風風火火的沖了過來,是的,按照相關規定,任何車輛都不能衝進墓園,可眼前這輛警車,卻是徑直衝了進來。
看著這一幕,陳修平和孔信鴻兩人不由得微微一愣:「剛剛打完電話,就有警察趕來了?難道說,附近這片區的出警速度會如此之快?」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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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墓園的階梯結構,警車倒是沒辦法衝到陳修平和孔信鴻的面前,這不,在離陳修平和孔信鴻等人的垂直距離,約莫還有十幾米的地方,警車便慢慢停了下來。
緊接著,從車裡鑽出一個倩影,這讓陳修平和孔信鴻不由得再度為之一愣,因為他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來人似乎是川北女子特警支隊的大隊長徐曉麗。
「孔書記,陳大校,你們怎麼會在這?」
在看到孔信鴻和陳修平的第一眼,徐曉麗也瞪大了雙眼,老實說,她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兩位大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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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地地仇酷結術陌陽月學仇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素來脾氣火爆的徐曉麗,當即雙眼一瞪:「我說,你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覺得上了警車,就落了你的威風?」
「丫頭,別管我們為何會這裡,你倒是先說說,為何跑到這裡來了?」
這裡沒有外人,素來與徐家關係較好的孔信鴻,說話也就隨意得多,可是,看得出來,對於徐曉麗的出現,他還是比較迷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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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孔信鴻的詢問,徐曉麗連忙將手指向楚天鳴:「我是來找他的。」
緊接著,看著楚天鳴那近乎有些蒼白的臉色,且文茹萍又是滿臉淚痕,徐曉麗便連忙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啦?」
沒等孔信鴻等人的回應,徐曉麗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松樹下面,似乎掉落了一隻血淋淋的手臂,這讓她頓時為之一震。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徐曉麗便立即掏出警槍,繼而目光似電的掃視著四周:「首長,發生什麼事了?」
「別緊張……」
看著徐曉麗那如臨大敵般的模樣,孔信鴻連忙揮了揮手:「剛剛確實發生了一些狀況,不過,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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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陳修平則是滿臉嚴肅的說道:「丫頭,你來得正好,趕緊幫忙把他們送去醫院!」
「呃……」
望著陳修平離去的方向,徐曉麗這才驚訝的發現,似乎還有位老者正守在墓碑旁邊,而在他的腳下,貌似還倒著一位年青漢子。
來不及問長問短,徐曉麗便和陳修平等人一起,將身受重傷的張耀輝,一起抬上了警車,然後,折回楚天鳴的身邊,徐曉麗正準備伸出雙手,卻被楚天鳴婉言謝絕。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死撐!」
沒好氣的撇了楚天鳴一眼,徐曉麗便和文茹萍一起,分別架住楚天鳴的兩條臂膀,繼而朝警車那邊慢慢走去。
只不過,走到那輛警車旁邊的時候,楚天鳴說什麼都不肯上車,用他的話說,他又沒受傷,只不過是有些乏力而已,等稍微休息一下,他自己就可以開車回去。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素來脾氣火爆的徐曉麗,當即雙眼一瞪:「我說,你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覺得上了警車,就落了你的威風?」
「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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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徐曉麗的喝斥,楚天鳴立即眯起了雙眼:「丫頭,你可知道,傲龍那小子若是膽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下場一定會很慘?」
「他是他,我是我,你能拿我怎樣?」
聽到楚天鳴提起胡傲軍,徐曉麗的嘴角立即抽搐了幾下,可是,在望著楚天鳴的時候,徐曉麗在氣勢方面,卻是一點都不落下風。
「是,我是不能拿你怎樣,可我回去之後,傲龍那小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你,你這是官報私仇!」
傻子都能聽出來,楚天鳴打的是什麼算盤,無非就是因為徐曉麗的無禮,打算將怨氣全部發泄到胡傲軍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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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徐曉麗的怒視,楚天鳴不僅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笑眯眯的說道:「所以,你最好在我面前客氣點,然後呢,我心情一高興,說不定不僅不給傲龍小鞋穿,而且還將他的近況告訴你。」
敵遠不不鬼艘學所陽秘艘早「好啦,好啦,都少說兩句!」
「誰稀罕?」
此言一出,徐曉麗立即撇了撇嘴:「你要真有那本事,就趕緊回去整死他,最好是往死里整!」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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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徐曉麗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楚天鳴不由得微微一愣:「趕緊你特意跑過來,並不是為了傲龍那小子?」
緊接著,不等徐曉麗的回應,楚天鳴又連忙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什麼都不說了,我這就跟你去醫院!」
「你……」
看著楚天鳴妝模作樣的往車裡鑽,徐曉麗不禁恨得咬牙切齒,無意間得知楚天鳴出現在川北,她便設法找到了某人的行蹤,然後又風風火火的趕來。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問問某位負心漢,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否則的話,怎麼大半年的時間裡,別說是一通電話,就連一封書信都沒有?
「好啦,好啦,都少說兩句!」
對於徐曉麗和胡傲軍的事情,文茹萍還真是不清楚,但是,以她的智商和情商,憑藉楚天鳴和徐曉麗剛才的幾句對話,多少能夠讀懂一些訊息。
於是,搶在徐曉麗滾落兩滴熱淚之前,文茹萍便連忙柔聲說道:「小妹妹,你誤會了,天鳴之所以不願上警車,是因為他不想去醫院,並非是覺得這樣會落了自己的威風。」
緊接著,轉頭望著楚天鳴,文茹萍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自己不想去醫院,也得為張堂主考慮考慮吧?難道說,你真的放心,他就這樣被送去醫院?」
此言一出,楚天鳴不由得臉色一變:「萍姐,上車,快走,快走……」
「走吧,你先幫我將人送去醫院,我和天鳴開車在後面跟著,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得到了醫院再說!」
張耀輝身受重傷,已經占據了整個後排座位,也就沒有她和楚天鳴的位置,是以,拍了拍徐曉麗的肩膀,文茹萍這才攙扶著楚天鳴,轉身朝外面那輛瑪莎拉蒂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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