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杜金山用一些方法偷看,院長先帶著藍楓等人去藏人。待到杜金山和幾位長老們回去之後,人已經藏好了。
院長道:「杜金山,現在他們兩人就藏在藍楓的房間裡,你去看看吧!」
「好。」杜金山道。
「軒睿。」院長又示意軒睿。
軒睿上前,緊跟住杜金山,開始向他講解學院裡即將要給新弟子們傳授的課程。
軒睿的講解簡單易懂,但其所說的功法又很有用。別說杜金山了,就是藍楓在一旁聽著,都聽進去了。
進門之前,軒睿還問道:「金山,你可聽明白了?氣之大成者,何也?」
杜金山回道:「氣之大成者,乃運天之氣、地之氣、中之萬物靈氣」
二人交談著進入了房間,軒睿一直在向杜金山拋出問題,杜金山一直都在認真做答,並未有分心。
片刻後,杜金山一個停頓,說道:「這個房間裡,除了我和軒睿師兄之外,沒有人別人。」
房門雖然關著,但杜金山的聲音可不門外的院長和長老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聽到杜金山說「沒有別人」,長老們的眼中是詫異,而院長眼中的神色,卻很複雜。
幾人都看向院長,顯然從院長的眼中,已經看出了這件事的真相。
原來院長並未讓那兩位幫著藍楓的弟子進入到藍楓的房間中,而是讓他們兩人先行離去了。所以這房間裡,就是的的確確的沒有人躲著。
「杜金山,你說對了」,院長推開房門,道:「這個房間裡,除了你們二人之外,的確沒有別人。」
杜金山道:「多謝院長給弟子這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院長問道:「只是,你是如何斷定這個房間裡沒有別人的?」「很簡單」,杜金山道,我在說話的時候,我和軒睿師兄交談的氣流波動、這個房間裡其他的氣流波動,都會很清晰得被我的感官感知到。偶爾我二人交談一停頓,這個房
間裡的氣流也就停頓了。這並不需要多麼刻意地去體會,只是自然而然的事。既然如此,便不難判斷了。」院長聽得連連點頭,道:「你的判斷之法,著實令人驚奇。但你的判斷又的的確確是正確的。金山,這只能說明你的實力在東麟學院之中,即便與本座座下的幾位大弟子比
起來,也依舊占據上風。我院能夠出來你這樣一個天姿聰穎的學生,本座之心甚慰啊!」
「院長過獎了」,杜金山道:「我只是對氣流頗有敏感罷了,其餘方面其實並不突出。聽到院長這麼誇獎我,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應該的」,院長道:「好的苗子就該得到褒獎和鼓勵。金山,你好好學,以後必定有大發展。」
杜金山和院長二人的交流,竟然完全將藍楓刨除在外了。藍楓聽著,心中豈能暢快?
他捂著斷手,一副憤恨的受害者的模樣,道:「院長,您老人家的意思,就是相信杜金山編造的謊言了?」
院長的神態已經不悅,道:「藍楓,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你這樣無故栽贓之舉,如今已經不攻自破,你還想要讓本座怎樣判斷?」
「院長,杜金山一定是修了邪門歪道的妖法!他在用這個妖法來騙人!」藍楓道。杜金山道:「那麼以你之言,我當時來到你房間,也是用了妖法了?我用邪門歪道的妖法探得你房間中有別人,故意說那些給自己招惹麻煩的話讓他們聽見,等著你到院長
這裡來告狀?」
「噗」杜金山此言,聽得軒宇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你強詞奪理!」藍楓道:「我說的是,你一定在今日裡得到了一些外力相助!不然你不可能判斷這麼精準!不信你問問院長和幾位長老,即便到了他們這樣的修為段位,他
們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這個房間裡到底有沒有人?有人又有幾個人?都在哪兒?」
藍楓一時心急,口不擇言,竟然壞了院長和在場的幾位先生、長老的面子。
不只是院長,包括幾位先生、長老的臉色,都已經非常難看了。藍楓一心想要對戰杜金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口不擇言,還在追問道:「不信你與院長比試一下,是真是假自然見分曉!連院長和先生、長老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一個新弟子,怎麼可能做到?不是用了妖法是什麼?」
杜金山冷眼看著他,不說話。心想這時候我如果說話了,就是等於我自己把鍋接過來,那可就成了我冒犯了院長和幾位先生、長老們,這種傻比的事情我可不能做!我就不說話,我就讓你自己一直囂
張,我看到頭來吃虧的人是誰!
「院長!弟子懇請再給杜金山做一次測試!」藍楓竟然不知好歹地直接請求。院長沉著聲音道:「夠了,藍楓,孰是孰非,本座心中都已經知曉,你無需在做欺瞞。至於你為何要去害杜金山,本座心中也清楚。所以這一次本座不會過分責罰於你,且你的斷手,本座也會讓院內名醫盡最大的可能為你醫治。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本座體諒你一心為弟弟,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東麟學院一而再、再而三地恣意妄為,明
白嗎?」
「院長」藍楓還要狡辯。
但卻已經被院長一個手勢給止住了。院長隨即吩咐道:「睿兒,你帶藍楓去思過崖,讓他在思過崖中思過一個月。期間,除了按時送藥醫治、按時送飯之外,不允許外人踏足思過崖、不允許他出思過崖一步。
我就將他交給你看管了,你一定要將他給我帶回正途,明白嗎?」
「是,弟子明白」,軒睿道:「弟子必定會看好藍楓師弟,讓他每日在思過崖好好思過。」
「嗯」,院長點頭,道:「好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大家都散了吧。」
「是。」眾人都應了幾聲。藍楓知道,院長是明擺著站在杜金山這邊了,他在做什麼掙扎都沒用。因而他索性放棄了掙扎,只是憤恨地看著杜金山、看著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