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時候不早了,隨妾身回棲嫣閣歇息吧。」容氏一臉渴求地望向鍾離毅。
「不了,明兒個還要上朝。」折騰了一整晚,鍾離毅早就沒了興致,直接回書房睡去了。
「這……」
容氏想要挽留,鍾離毅已經一甩衣袖,直接出了院子。
容氏被折騰成這副模樣,鍾離語嫣只得讓秦嬤嬤扶老夫人回屋,自己則攙扶著容氏。
等到大伙兒都散了,鍾離語嫣和容氏還杵在挽雲閣門口不走。
東方婧笑了笑,問道:「大娘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反正被這麼一鬧騰,出了人命,挽雲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可以再幫你瞧瞧!」
容氏一聽,氣得面色充血,「鍾離挽雲!如今這兒只有我們幾個,你又何必繼續假惺惺呢?!今兒個我就把話放在這兒,有我容月娥在一天,你都別想在相府過安生日子!」
「好,恭候。」東方婧暖暖地笑,一點都沒把她們放在眼中。當初風華絕代的太子妃,怎麼可能輸在一個後院婦人手裡?!
鍾離語嫣拉著容氏要走,恰巧發現錦秋擋在面前。
容氏狠瞪了錦秋一眼,開門見山問道:「錦秋,你這個賤婢,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挽雲閣的銀子,難道比我棲嫣閣的拿起來順手?!」
錦秋朝著她躬了躬身子,隨後抬起頭來,一臉鎮定道:「大夫人,銀子都是一樣拿的,只是良禽擇木而棲。錦秋本就是宮裡的人,最低也是要回到宮裡去的,跟著大小姐……我可沒有這麼十足的把握!」
她言下之意,鍾離語嫣的智慧比起東方婧,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鍾離語嫣聽了,氣得目眥欲裂,呵斥出聲道:「好!好啊!錦秋,你給我記著你今日說過的話,待我封妃之日,我必要叫你後悔終身。」
錦秋又朝著她躬了躬身子,「大小姐好走。」
回到棲嫣閣。
容氏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一眾丫鬟身上,對她們又打又罵,幸虧鍾離語嫣及時勸阻,她才安身下來。
鍾離語嫣遣退左右,只留了翡翠一人在屋裡,回過頭對容氏道:「娘親,其實今日的事……」
她欲言又止。
容氏蹙起眉頭,想聽她接著說下去。
鍾離語嫣便接著道:「今日的事,都在女兒的預料之中。」
容氏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嫣兒,你究竟什麼意思?!你明知道錦秋會幫那個賤人,你竟然還要將錦秋推出去,而後布一個局,將娘親和你自己坑得這麼慘?!你這不是有病麼?!」
鍾離語嫣清眸一轉,面上的怒氣早已煙消雲散,神秘一笑道:「娘親,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那樣。」
「那是怎樣?!」容氏煩躁不安。
鍾離語嫣便湊到了她耳畔,壓低了聲音說了些什麼。
容氏聽了,面色才稍稍緩和下來:「真是你說的那樣?」
「千真萬確。」鍾離語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娘親,那臭丫頭已經入了局,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