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凝珠的鄙視與背叛、景昊的欺凌、暗室的恐懼、閔府上下冷嘲熱諷的嘴臉、種種畫面襲上心頭,委屈的淚水總是怎麼流也流不干。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新郎倌本人,無疑也是趕鴨子上架,萬般不樂意也非得強笑一張臉出外迎娶新娘。
最後,凝珠也算是明媒正娶領入了閔府,再送入洞房。
閔府請的客人不多,全是朝中大臣,還有馬茹那邊的外戚。十幾張桌子倒也坐滿,不算很熱鬧,但至少不會太冷清。
景昊也在席中,由此至今,還無人知道他被封為安寧王一事,他與展月明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著。
看著子默逢場作戲笑臉迎合向百官敬酒,展月明很不爽壓低聲音說道:「少爺,你看,這新郎倌正當得挺愜意呢!」
景昊冷笑:「這種日子,享受不了幾日就要到頭了!」
展月明舉起杯子,後悔道:「我現在萬分後悔將莊姑娘的侍婢送給他,莊姑娘如今不知做何想法呢。」
景昊的視線一直盯著閔子沖,那張人面獸心的臉孔讓他恨不得當場撕了。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而且還被謾罵,又被奪寵,此時她一定相當不好受!」
展月明同情說:「何只不好受,恐怕連死的心都有了。」
景昊突然冷笑,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不悅說:「當年我的父親後悔得肝腸寸斷,他日,我也要閔子默發現自己妻子不貞的事實,嘗一嘗背叛的滋味。」
展月明眉一皺,低咕:「少爺,莊姑娘並不是仇人,其實,她與閔子默都是無辜的,對於莊姑娘,是不是太狠心了?」
景昊一擱杯子,暴戾冰冷:「月明,對待仇人,絕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存在半點同情之心!甚至要以牙還牙,親人的死就不無辜麼?昊孤百十口的人命就不無辜?難道他們就是死了活該?罪有應得?」
展月明深知他誤會,連忙解釋:「月明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賬卻不能這麼算啊!」
「不要再說了!要怪就怪她自己的命不好做了這畜生的媳婦!」景昊喝止,甚至警告說:「下次別再讓我聽到相似同情的話!如何處置她我心裡有數!」
「我……」
他轉眸掃一眼宴席,突然命令道:「王瑤不在酒宴上,你去看看。」
展月明還想勸,但回頭看一眼四周,果然不見了王瑤的影子,他唯有嘆氣起身,悄悄離開了宴會。
蕪宛外,原本一片安靜,但一隻突然闖入的白貓使得這裡失了寧靜。
這隻白貓也仿如丟失了主人,不安地叫著。
「喵……喵……」這隻白貓四處張望尋找自己的主人。
「丟丟……丟丟……」是主人似有似無著急的呼喚。
呼喚持續很久,才停去。
不久,身穿草綠色小錦袍,頭戴翠玉冠一身嶄色新衣的閔子君出現視野之中。
「喵……」白貓一下竄入他腳下,閔子君呵呵地笑著蹲下身子,一拍它的頭顱:「丟丟,下次再亂跑,我可不再要你了。」
「喵……」白貓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錯,不安地叫了一聲,可叫一聲,就見白貓突然嗅動著鼻子,嗖的一聲突然竄起。
「啊……」閔子君嚇了一跳朝後仰倒,白貓也同時撲在他的胸口。
「壞丟丟,鼻子總是這麼靈!」閔子君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見丟丟在嗅著自己的襟口,他哭笑不得,從懷裡將他從宴會上偷偷藏起來油香香的雞腿拿了出來,正想解開紙頁,就被白貓一口叼了。
「看你急的!」
見白貓狼吞虎咽,閔子君天真地笑了,安祥地撫摸著白貓的頭顱,身子順勢躺平在草地上。
閔子君是孤獨的,因為終年纏病,他的童年裡沒有嘻笑,唯有這隻亦兄亦友的寵物陪著他,只要白貓在身旁,他就感覺到好滿足好滿足。
仰頭看天,天上飛著的鳥兒,還有太陽公公,全部都是他的好夥伴啊。
看著虛有的夥伴,他傻笑地眯著眼。
忽地,眼前陌名一黑,之後又恢復明亮時,他詫異地坐起身子。
『咦』他迷糊發出單音節。
他好像看見一隻好大好大的黑鳥。
「丟丟,我們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好奇心起,他抱著白貓,順著黑鳥剛一閃即逝的方向走去,發現這一新奇,他興奮莫名,卻不知自己正步入危險。
順著方向,他來到了蕪宛的窗下。
窗戶的另一頭是閔府的圍牆,再無去路。
他欲想回走,卻聽到怪異的聲音從蕪宛的窗欞傳了出來。
他知道,蕪宛,是王姐姐的寢室,所以,他放下白貓,墊起腳,從窗欞的縫隙往裡看。
他知道偷窺的舉動是不對的,但原諒他也是求知甚強的孩子。
他看到了什麼?
也許,閔子君矢口否認,齊勝天會念及他是一個小孩會饒了他,偏偏他去問一個如過街老鼠不見天日的叛民。
「你猜我是誰?」齊勝天忽然彎下身子,朝閔子君招手:「過來……」
「不……」
不知為何。
眼前的男人讓幼小的他也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你這大壞蛋,不要再過來!不然我要喊人了!」閔子君身子一直退,一直退。
齊勝天停下身子,誘惑說:「小兄弟,你怕什麼?叔叔像是大壞蛋麼?」
閔子君冷哼:「娘說,臉上有疤痕的人就是壞蛋!你不是客人!你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齊勝天冷下臉色,嘿嘿奸笑:「小兄弟,此時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聽得見,閔府上下僕人和侍衛全部去了前院侍候,此刻沒有人會前來救你。為了不被涉露形蹤,看來我只能痛下殺手了。」
說完,他又朝閔子君逼近。
「不……不要殺我!」
閔子君哀求,想逃,卻發現自己退到絕境,身後是高高的圍牆。
「不要……娘……救……」
聲音登時噬沒,一隻大手掐住了他那幼嫩的脖子。
「啊……」身後響起了尖叫,齊勝天不必回頭也知道那是誰。
「你……你竟然殺了他?」王瑤已穿好衣裙,奔向閔子君,當看見閔子君死不瞑目,整個頭顱被生生扭反,恐怖的臉孔嚇得她『哇』的一聲連忙躲開扶著牆角乾嘔。
「不殺他,難道讓他傳出我的蹤跡?」齊勝天冷哼。
「一個小孩,說的話誰會相信?何況他並不知你的身份啊。」王瑤善且存在一點良心。
「婦人之仁!本教主向來打著寧可錯殺一百,也勿可放過一人的旗幟,難道你不知?」齊勝天無恥地命令:「趕快!幫忙收屍!」
王瑤搖首,後悔萬分:「我不要!人是你殺的,你自行解決!」
齊勝天突然眯著眼,威脅道:「別忘記了,我因為誰,被迫躲躲藏藏,終日沒頓溫飽?」
齊勝天大喝:「若不是那狗娘養的景昊,我會失手麼?」
王瑤不屑說:「怨人家還不如怨自己,是你技不如人!逃得如喪家之犬還理直氣壯,羞不羞人?」
「你……」
冷哼一聲,他掃視了一遍周圍,見一口枯井,他厭煩一提,將地上的屍體扔下了那口枯井,然後又將草坪中的一塊假石搬到枯井口上,閔子君連死了,也要受冰冷之苦。
王瑤正當長嘆,卻聽,二人身後傳來冷嘲的聲音。
「嘖嘖嘖……想不到堂堂齊教主竟淪落到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的地步。」
二人驚恐回頭,卻見,展月明神不知鬼不覺不知何時已立在二人幾尺開外處。
「展月明!」齊勝天咤喝一聲,瞪著神出鬼沒的展月明,一臉戒備。
展月明雙手抱拳,好整以暇地盯著二人,說:「嘖嘖嘖,齊教主衣裳不整,王姑娘滿面潮紅,看來,那小孩子是撞破了兩位奸/情才遭此橫禍罷?」
王瑤雙眸圓睜,雖恐慌卻不怕死說道:「是又怎麼樣?」
「在下不想怎樣!」展月明突然怒喝:「就是想拿下你們!」
齊勝天大笑,提醒著說:「好狂的語氣,就憑你一人,也想捉住我們二人?」
「對,就憑我,要拿下你們簡直易如反掌。」展月明得意地說:「你們一個是朝庭欽犯,另一個則是宸朝公主,在下可有說錯?」
王瑤臉色一白,但瞬間即笑:「誰是宸朝公主?莫非你所說的人是我?」
「你不用再裝,在下已查明一切,你是梨妃所出,當年宸帝與梨妃逃亡時,你被迫假穿宮女衣裳假死,待到追兵散去,你才幸活下來,從此在街下乞討。杜鵑看你身世可憐,便冒死收留了你。
混入閔府,你的原意是安養天年,可惜你不夠安分守紀,與齊勝天這欽犯勾搭上,二人計謀找時間刺殺皇上,王姑娘,在下說的可都正確?」
王瑤被猜穿了身份,氣得臉呈豬肝色,但她還是忍著:「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哈哈哈!」齊勝天也大笑:「展月明,知道太多,對你沒一點好處……」
話音未落,他已施展驚人的輕功飛掠出去,一個寒冰掌便撲向展月明的面門。
招式狠、快、絕!一招欲想致命。
原以為展月明無處可躲,彈指間,便見展月明一飛沖天,飛至半空再順勢直下,運上十成內力從背後偷襲齊勝天。
齊勝天大驚,即刻回過身來迎上這一掌。
二掌對上,『砰』的一聲,齊勝天被震飛十步開外,展月明身子未動分毫。
「哇……」齊勝天吐了一口鮮血,突地又見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王瑤欲想朝齊勝天衝去,卻不知展月明一個掌風撲到她的面門。
緊接著,王瑤也像是瘋了,突然仰面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的笑聲好不悽厲,齊勝天一邊笑一邊罵道:「卑鄙小人!哈哈哈」
王瑤也罵道:「哈哈哈……無恥,你到底對我們下了何藥……哈哈哈……」
展月明嘴角滿意地勾起:「三步含笑散,你們誰敢往前移動三步,就會內脈全數盡斷而死!」
齊勝*吼:「狗屁,哈哈哈……想唬弄誰?」
展月明得意說:「哦,不信?不信你們儘管試試!我不介意看見兩個蠢才笑死。」
王瑤一聽,心下一急,笑得更大聲了,身子動也不敢動。齊勝天也不敢試,聲音有了恐慌:「哈哈哈……你想怎樣?」
展月明忽地飛越牆頭,拿下一?粗麻繩,甚至剛被封井的巨石也被他挪開。
二人終於明白到他的意圖,王瑤恐慌說:「你別亂來啊……」
展月明哪裡肯聽她,將她一提,抵在齊勝天的後背,然後用麻繩捆住二人。一圈一圈,將二人從肩上捆至腳下,結結實實好比肉粽。
王瑤連忙求饒:「展大俠!展大俠!哈哈哈……饒了我罷,我知錯了……哈哈哈……」
「哈哈哈……閉嘴!」齊勝天即是大笑,又是惡狠狠地說:「無恥小人,哈哈哈……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全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怎配大俠的名字?」
展月明冷笑,狠一用力,然後華麗麗地打上一結,再往二人嘴巴各塞了一塊棉布。
瞪時,二人就是便秘的模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罵也不是,表情實在是精彩極了。
展月明將二人挪到井邊,得意地笑說:「齊教主,激將法用在在下身上是行不通的,再者說,在下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你們二人,好好下去陪那可憐的小孩呆上幾天罷!至少,那小孩化做厲鬼,也有玩伴不是?哈哈哈……」
猛然一推,二人就像一口巨石掉入枯井,然後『砰』的一聲悶響。
展月明對著井口,喊道:「兩位,莊姑娘因為你們被關了三天三日,在下不會多為難你們,僅關三天三日罷!」
語畢,轟隆一聲,井口封閉了。
一道牌子也插在枯井前。
牌子上面刻了八個字:此井已枯!生人匆近!
夜幕降臨,賓客才漸漸散去。
默喝得一塌糊塗被抬入了洞/房。
凝珠一身紅衣坐在喜床上,見兩位僕人扛著子默,她慌張掀去紅蓋頭。接著,侍婢美景端來了熱水。
「美景,讓我來……」凝珠搶去熱水,那緊張的表情美景看在眼裡。
美景望著自己的雙手,她冷嘲:「喲,有人今日剛進門,就擺出一副賢惠的模樣,也不知是何用心?」
凝珠詫異抬眸,對上美景冷嘲熱諷的嘴臉,她斂起眼睫,搶去手絹,然後為子默脫去鞋子,再擦臉。
「哼!」美景冷哼一聲,然後一拂袖轉身離去。
走出新房,就見馬茹站在房外張望著,馬茹擔憂問:「子默他可好?」
「有人侍候,怎能不好?」美景悶應一聲:「我想不明白,夫人你為何要同意少爺娶她?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少爺娶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閉嘴!成天就會給我添亂!是嫌我不夠煩麼?」馬茹瞪她一眼,冷哼一聲。
美景暗慕子默她並不是不知,問題便是,閔府的夫人豈是一個丫環隨便可以當的?若非她看走眼娶錯了兒媳,也不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
「夫人,像這種可以背棄主子的女人,將來指不定不知給閔府帶來什麼禍害……若是……」美景嘟著一張嘴,低咕抱怨。
「夠了!」馬茹喝止。
就在這時,杜鵑一臉驚慌向她們奔來。
一奔至,就見她『澎』的一聲跪至馬茹面前,淚如雨下,口裡哀求說:「姐姐,姐姐,求你饒了子君吧,把子君放了罷,你有何不滿就把氣出在妹妹身子,孩子是無辜的。」
馬茹和美景一頭霧水,美景最先怒喝:「大喜日子,沒頭沒腦的,你哭什麼?」
一個奴婢對杜娟的態度尚且如此,何況是馬茹?馬茹冷聲道:「把子君放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切莫讓她聽到綁匪之類的話,否則……
殊知,一心慌的杜鵑,這會未曾看人眼色便捉住馬茹的裙擺,哀求說:「我知道姐姐一定將子君關起來了,是不是?姐姐,以前妹妹有何不對,你儘管打我罵我,但求你不要……」
話還沒說完,馬茹雙眸瞠大,暴喝:「混杖東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讓人綁了他?」
「難道不是你?」杜娟吃驚。
「哼!見到你們就讓我倒盡胃口!」她大腿一扯,扯回了裙擺,然後一聲命令:「美景,我們走!」
二人含憤而去,馬茹則哭出聲來。
「姐姐……姐姐……」
以往,杜鵑總是雷打不動,如今閔子君一失蹤,又苦找無處,再加一番污辱,還怎能裝得下去?
「可憐的子君啊!心肝寶貝,你去哪裡了?」她的哭聲慘絕人寰,如喪考妣,好不悽慘。
房中的凝珠聽聞哭聲不悅地皺起眉頭,但她沒有走出房去,相反,她痴呆地瞧著夢囈中的子默,臉上涌泄著滿滿的柔情。
外界的聲音仿佛剎那間消失了,如今,她的眼裡,耳里,只剩下眼前的男人。
『呼……』一聲,妾房的燭火被她吹滅了,之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
筱柔守著窗兒獨坐,整一個愁字了得。
望著窗外,她帳然若失,莫名地,她希望子默新婚夜能回房。
但是又矛盾地,她並不想他回房。
今夜是子默與凝珠的大好日子。
她應該做的,是祝福他們,祝福他們永結連理,情比金堅,而不是在這裡哀聲嘆氣,悽慘憂戚。
起身、披上披風、拉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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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陣孤寂清冷的氣氛襲來,風中還夾傳來讓人不寒而慄的哭聲。
一陣心驚,她疾步向妾房方向走去。
其實,她本不知小妾新房在哪裡,但卻能從燈火中和大紅帳幔實辯出來。
穿梭九曲迴廊,哭聲愈來愈近,她終究在妾房屋外看到紫色水煙裙的杜鵑。
她上前,試探地輕喚:「二娘?」
杜鵑聽聞呼聲即刻轉過頭來,一見筱柔一陣激動:「筱柔!筱柔,你可見了子君?」
「子君?」筱柔詫異,之後搖首:「抱歉二娘,筱柔身子不適,一天呆至房中,剛起身便聽你的哭聲,如是好奇前來看看。」
杜鵑淚如泉湧,一邊哭一邊喪氣說:「子君失蹤了,平日他總和丟丟一起,可如今,丟丟卻在房中……」
筱柔迷惑地問:「丟丟是誰?」
「丟丟是一隻白貓,子君的寵物,子君不知去了哪裡……」
「二娘,你別急!」筱柔連忙將她扶起,問:「這事,有告訴爹麼?」
杜鵑抽泣著說:「怎會不報,可他說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天塌下來也要等至明日。」
這就是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典範麼?
「那他沒命人陪你出外找麼?」筱柔暗暗皺眉。
「沒有,嗚……」杜鵑搖首。
「二娘先別急,筱柔幫你。」筱柔嘆息,之後轉眸看新房,卻見裡面漆黑一片。
登時,一鼓莫名的怒火由然而生。
他們竟然能如此安心地躺在溫柔鄉?將哭聲置之事外?
她抬步,欲想敲開新房。
可是,手觸到房門,她又氣惱放棄,轉身拉著杜鵑便跑。
「筱柔,這是去哪裡?」杜鵑不解問。
「二娘,還有一人可以幫我們,我們去找他。」
「哐啷……」一聲,房門在預期中被撞開了。
景昊與展月明竟在房中對影相斟,一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一定撞上了什麼開心事。
筱柔拉著杜鵑衝到八仙桌。
二人同時轉首,景昊故作詫異問:「少夫人表情為何如此驚慌,莫非閔府出了什麼事?」
「有一件事需要你們二位幫忙!」情況緊急,她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的事了,直接開門見山。
「哦?」景昊慢條斯理地揚眉:「是什麼事?不妨說來聽聽。」
杜鵑連忙哀求道:「子君失蹤了,勞煩兩位大俠連夜為我們尋找子君……」
景昊邪笑,開口便是搪塞:「二夫人,天色已晚,這恐怕?」
展月明卻突然答應:「兩位夫人,莫慌,在下願隨兩位夫人出外去找。」
說完,便擱下酒杯,起身,拿上劍,領步走在前面。
展月明明知閔子君死了,也明知屍體藏在哪裡,可他卻保持緘默。他帶著二人出了府?,然在閔府附近尋了一夜。
整整一夜,三人走遍四處,尋遍各角。
筱柔四處吶喊,最後,落得身心俱疲,音喉嘶啞。
杜鵑更是臉無人色,撕心力竭。
太陽,從東方升起,萬丈光柱投射而下,灑入林中,說不出的奪目。
同時,也告訴三人,時辰不早了。
展月明勸喊:「二位夫人,奔波了一夜,不如你們先回去歇息?留在下尋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