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 第131章 道具

    她說的這些咬文嚼字的話,我倒不大懂,不過,我聽出她這是在拍兩位帝尊馬屁的意思。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又排了一會舞,一位管事的仙娥走過來發道具,輪到我們這組,大家都是一模一樣的花籃,花籃里滿是各種顏色的花瓣,香氣撲鼻,等發完這些道具,又鄭重其事地對我們交待道:「各位最後一個動作是一齊飛過瑤池,一邊飛一邊散花,散花時,請大家務必用眼風看一下左右,動作要一致,不要七上八下,花瓣也要撒得均勻……」

    我心咚咚跳,一字不落地仔細聽著,一面聽,一面用手照著她說的比劃了又比劃。言畢,她抬腿便要走,我悄悄跟過去,一直跟到殿外僻靜處才喊住她:「這位仙娥姐姐請留步――」

    她隨即轉過身來望住我,我咳嗽一聲,臉上紅了紅,吞吞吐吐地道,「姐姐剛剛教的這個撒花瓣的動作好看是好看,可難就難在我學藝不精,平時不大會駕雲,有時能飛起來,有時又飛不起來。」

    我話到嘴邊的原本是「平時不大會駕雲,怕到時飛不起來」

    ,又怕她小瞧我,特意改成「有時能飛起來,有時又飛不起來」

    這句。她一聽,先是面露詫異,再是掩住口鼻一副笑不攏嘴的模樣,半晌才止住笑道:「無妨無妨,我這裡正好有一枚定魂珠,原是東海的寶物,你將它收在衣服口袋裡,便可憑了它當腳力,同那些神仙一樣能騰雲駕霧,上天入地。」

    話音未落,她手上果然已多了一枚鵝卵般大小的寶物,我頓時鬆了口氣,千恩萬謝地對她拜了又拜,道:「待一用完,我便還你啊。」

    她不過一笑,將手中之物遞與我。

    等她走遠,我趕緊在原地試了試,一連試飛了三次,每回頭頂都結結實實地撞在屋檐上。我揉一揉頭頂心,再咬牙再往天上一躍,這一躍,確實躍得高了些,眼前全是一間挨著一間的房頂,耳邊突聽人道:「姑娘小心――」

    我應聲回頭,只見不遠處一棵花樹底下站了一個白衣少年,看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腰佩寶劍,生得面紅齒白,正滿臉通紅仰頭望著我。此時,我並不知道這便是他命我當眾獻舞,特地引薦我認識的未來夫婿,正要答話,不想一個倒栽蔥,身子筆直往下墮去。眼前一陣金星亂冒,迷迷糊糊中看見白衣少年張開兩手朝我直奔過來,好在我臨危不亂,穩一穩神,口中大叫一聲「停」

    ,身子便穩穩噹噹地懸在半空中,我再叫了一聲「落」

    ,兩腳果真徐徐落地。他頓時止步,用衣袖擦一擦頭上的汗,只敢拿眼尾瞄了瞄我,似比我一個女孩兒家還要害羞。我原本還要向他稱謝,這時反倒不好意思開口了,遂仰臉朝他呵呵乾笑了兩聲,只當對他視而不見,只管練我自個的。

    再一轉身,原先的白玉欄杆前已不見人影,我又練了一炷香工夫,自認十分熟稔後,這才擺出大家閨秀的大方氣度一路慢悠悠地走回隊伍。

    外面天色已漸沉,一輪圓月剛好掛在月台下面的雲海之上,我隨眾人往遠處一望,只見當中一面明鏡一樣的水泊,岸上遍植蟠桃,此刻,果然桃花正開,一株一株開得奼紫嫣紅著實好看,只奇怪的是,月色原本已十分好,這些樹上卻掛著一顆一顆夜明珠,將瑤池四面照得如白晝一樣。

    再等了片刻,又有一位管事的仙娥走來交待道:「此時剛開席,你們七個先在長階上等著,輪到你們出場時,我再過來叫你們。」

    我依言坐在一級台階上,眼珠隨意一轉,無巧不巧看見兩個高大的身影緩步步上雲階,數十位身著彩衣的仙娥,手執障扇和華蓋魚貫走到寶座後候著,他二人身後的雲彩之上,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天將與冥將,一個個手執法器,身著全副盔甲,將半邊天都堵住。兩位帝尊都是一色的舒袍廣袖,以及至尊者方能佩著的冕旒禮冠,一前一後,來至高台上一早搭好的金鑾寶座前。

    走在前面的,是一身白衣飄飄的玉帝帝尊,隨後才是他,照舊是一身青色華服,寬大的袍袖叫高台上的風鼓起,隱隱現出素白的裡衣,眸光隨意掃過足下跪著的眾人,相較於玉帝帝尊一臉的笑意,他卻是一副冷淡至極的表情,全然不像是來赴宴的樣子。

    我看出他這是在擔心白水神女的病情,這樣一想,心裡終歸有些計較,越計較,越難過,索性別過臉去,手托著下巴,一邊發呆,一邊搜腸刮肚在想待會獻舞時如何才能不當眾出醜。我家下人說書時時常說起,人越是傷心時越容易想起傷心事,要說跳舞時出醜,對我卻非第一次。

    說來話長,我剛滿二百歲時,爹娘一心想讓大姐被凌霄殿的秋選官選中,特為在休與山上連擺了三天酒席,請了許多有頭有臉的神仙到家裡好酒好飯地招待著,又請了歌舞班又是唱又是跳,好不熱鬧。

    我因見有這麼多吃的,也想參加,便趁大姐登台獻舞之際,換上歌舞伎的裝扮混進隊伍為她伴舞,將先生教與我的十八般舞藝認真展示了一番,原指望舞得這樣賣力便可隨歌舞班一齊混一頓飽飯吃,不想才跳了半支舞,台下已七嘴八舌似炸開了鍋一樣。大姐當即用衣袖捂住臉,我頓時心咚咚跳,心道,莫非這些人是說我跳得太難看,正要豎著耳朵聽,卻見娘親已提著裙子急沖沖奔到紗簾內,一把將我從台上拎到台下,一路拖到後院,劈頭蓋臉對我罵道:「爹娘為你大姐到玉帝帝尊身邊當差一事費心費力,你倒好,專挑這時候拆你大姐的台,你到底是不是我養的?」

    二姐在旁邊添油加醋道:「剛才這支舞,原本是大姐向玉帝跟前的秋選官展現才藝的大好機會,卻這樣平白被你葬送了!你也不想想,若是這位秋選官見台上隨便一名歌舞伎跳得都比大姐――」

    二姐說到這句,略頓了頓,抬眼瞄了瞄一旁的娘親和先生,才接下去道,「若是咱們對外稱花大價錢請來的歌舞伎都跳得像你這樣……

    難看,那些人又會如何看咱們休與山沉家的品味?又如何有耐心看大姐舞完這一曲?你平日不懂事也就罷了,但凡你有一點孝心,也該知道爹娘為了今天這場舞,花了多少銀子和心血。」

    被她這樣一說,娘親越發火冒三丈,掄起手邊一支雞毛撣子便朝我招呼過來,幸虧我跑得快,一下躲到先生背後,再悄悄拽一拽他老人家的袖口,意思請他幫我說說情。二姐一看,登時朝先生擠了一下眼睛,一臉乖巧地討好先生道:「甄先生一向見多識廣,不知臻兒剛才那一番話說得可在理?」

    我這人還有一項長處,越是煩惱事麻煩事,越是記不住。面前火樹銀花一般的光影中,一位白衣仙娥正臨風弄簫,我手托著下巴,儘量讓自己不去想先生當日回答我二姐的話。又發了會呆,耳邊就聽一陣忙亂,那名管事的仙娥果然準時來通知我們上場。

    等走到瑤池邊,水中果真已生出一朵一朵的睡蓮,我再看看周圍,心裡不免有些犯疑,那幾個負責編舞的仙娥明顯故意為難我們這組,岸上有這麼多空地,卻叫我們七個在這些睡蓮上凌波起舞。一陣仙樂響起,其他仙娥循著鼓點將繡花鞋穩穩地踩在顏色大同小異的睡蓮上,我面前這朵最小,一腳踏上去,它便順勢往水下沉了沉,似吃不住力,兩邊酒席之上的眾人便一齊笑起來。

    我臉上紅了紅,強作鎮定地一揮衣袖,再轉了個身,目不斜視地舞著。樂聲又急促了些,這一段舞蹈是其餘六位仙娥一一彎下腰肢,我身量最小,被她們眾星捧月一般圍在正當中,舞成一朵花開六瓣的形狀。我把心一橫,將腳下那朵睡蓮用力一踩,將花籃置於頭頂,單腿站在眾人中間,張開雙臂做飛鳥展翅之態。

    忽聽席上突地一聲叫好,我一轉眼,正好對上白衣少年向我望過來的眼光,他原本還想再擊掌稱好,見我看他,登時又漲紅了臉。我長到五百歲,這還是第一回聽見有人為我的舞藝叫好,便也不計較他的品味好與不好,加上之前我從天上掉下來時,他也出手相救過,此番,便兩樣合作一樣朝他呵呵一笑,因不好當眾向他道謝,便對他眨了下左眼。

    等再一轉身,眼角不覺也往金鑾寶座上望了望,只見玉帝帝尊正低頭喝茶,他坐於玉帝帝尊的左首,目光炯炯與我目接,臉色鐵青,明顯比方才還要不好看。我來不及細想其他,接下來便是最後一個動作,我往上提一口氣,心中暗暗念了句「起」

    ,便與眾仙娥一齊飛到半空中。我後來聽人講,當時我們七人就像一道彩虹掛在瑤池上方,一邊飛,一邊從花籃里往底下撒花瓣,著實十分好看,也別出心裁。我排在隊尾,一直按部就班地起舞,一想到完成最後這個動作便可圓滿退場,心中頓覺鬆了口氣,遂將手伸進花籃中,兜底抓了滿滿一把花瓣,使勁往下撒去。

    待發覺不對,手裡的物什已被我拋了出去,我低頭瞪大眼睛一瞧,不知是誰這麼不小心將我換下來的一隻繡花鞋放到花籃里,正好被我扔出去。眾目睽睽中,那隻被我穿得半舊的繡花鞋竟直奔高台上所搭的金鑾寶座而去,「撲通」

    一聲先是砸中冥帝帝尊面前的酒樽,再骨碌碌滾到他的懷中,將他濺了一身酒液。所有人頓時一齊轉向我,一個個目瞪口呆臉色慘白,他側過臉去,似是嗤笑了一下,倒是玉帝帝尊處變不驚,手執茶杯笑眯眯地抬眼望著我,表情比方才還要和氣。

    他身後的黑衣冥將紋絲未動,一道電閃已頃刻間劃破長空,一聲一聲的炸雷合著狂風大作,一時天搖地動,雲層中又有數道閃電朝我劈下來。

    創世經上有寫,天地有眼目,我往天地至尊之一的冥帝帝尊懷中扔了一隻鞋,依照天法地則,自然該遭天譴。這些閃電果然先擊中我扔鞋子的那隻手,其餘六人尖叫一聲,各自丟了花籃四散逃命。

    第一下,我並未疑他,緊接著身上又中了一記,這第二下,我略有些疑忽,再接著第三記第四記,到第四次電閃雷鳴之後,我立即皺緊眉眼,一聲一聲「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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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

    一邊東摸摸西摸摸假裝吃痛,一邊豎著耳朵聽周遭的動靜,自認並沒有露出破綻。心裡暗自慶幸,那些寫書之人要麼有所不知,要麼故意隱瞞,天地偶爾也會打個瞌睡什麼的,比如劈在我身上的這些雷電看似來勢洶洶,打在皮肉上卻像撓痒痒,我若是不叫得賣力些,就怕被人發現,再換成實打實的天打雷劈,到那時,我定然小命不保。只是最後一聲吆喝得有些長,加上我本來就恐高,在筋斗雲上折騰了這半日,有些頭重腳輕不辨方向,一時沒注意到天上的雷電已經停了,所以又多吆喝了一聲。

    等覺出不對,已經遲了,當即閉上嘴巴,眼角偷偷瞄一瞄金鑾寶座。只見他陰沉著一張俊臉看著我,似被我氣到,我絞了絞衣帶,臉上一紅,移開眼珠望向別處。

    底下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一個個身上頭上全是被風吹落的桃花,原本奼紫嫣紅的蟠桃林,十棵倒有九棵成了光禿禿的空枝。西王母氏素用手帕印一印眼角,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可惜了這些桃花,氏素叫人仔細照看了一冬。」

    不想玉帝帝尊此時卻將臉一板,厲聲斥道:「那又怎樣?你宮裡的人獻舞,卻好端端獻出一隻鞋子來,我還沒有問你失察不敬之罪!」

    說完,又咳嗽幾聲,賠笑道:「冥帝――」

    話音未落,西王母身邊一名仙娥突然細聲接了句:「稟兩位帝尊,這姓沉的宮娥並非娘娘宮裡的。」

    玉帝帝尊隨即「哦」

    了一聲,饒有興趣地抬眼問我:「你姓沉?叫什麼名字?你爹娘都是哪裡人?」

    我再絞了絞衣帶,心裡盤桓了又盤桓,一是想到不能連累我大姐二姐,二是不能因為我壞了休與山沉家的名聲,哪怕犧牲我自己,若是就此丟了小命也只能丟了小命,這樣想,便在筋斗雲上對玉帝帝尊拜了拜,一臉悲哉壯哉地道:「這個……我不大方便講。」

    果然,我剛說完這句,滿座一片譁然之聲,他便笑了笑,地上跪著的眾人當即嚇得一哆嗦,只有那白衣少年一臉敬佩景仰地望著我,其他人只管埋著頭不敢吭聲。可見這些人也和我一樣,一早看出他脾氣古怪,對人忽冷忽熱,不比玉帝帝尊好相處。只見玉帝帝尊從寶座上立起身,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

    字,才接道:「這天庭許久不曾這麼熱鬧過了,二十八萬年來,這還是頭一次,我一時尚有些不太習慣,不知冥帝以為如何?」

    玉帝帝尊的這番話,我有些不大懂,便在雲上探了探頭,想再看得清楚些。身子剛一歪,衣服口袋裡便骨碌碌滾出一個物什,筆直落入水中,西王母立刻應聲道:「這不是瑤英妹妹的定魂珠麼,怎會在你身上?」

    她這樣一問,眾人頓時又一齊轉向我,我連忙在雲上再探了探頭,想看看那位借我定魂珠的仙娥在不在。她當時借給我的時候只說是東海寶物,並沒有說是白水神女的東西,她若說了,我定然不會要,越想,越覺渾身不自在,臉上火燒火燎。

    當下故作鎮定地將地上跪著的這些人來回看了兩遍,也沒看見她人,一來一回,底下眾位仙家不免相互交頭接耳起來。此事事關我名譽,我清一清嗓子,正要開口解釋,只見一名仙娥一路惶急慌忙地朝這邊奔過來,待走到近前,「撲通」

    一聲跪倒,先朝高台上兩位帝尊拜了拜,再向西王母拜了拜,拜完了卻不說話,只管用衣袖蒙住臉哭。西王母急道:「可是瑤英妹妹醒了?兩位帝尊在上,你且回話來,哭什麼?」

    這位仙娥聞言,這才止了悲聲,低頭又向兩位帝尊拜了數拜,抽抽噎噎地回話道:「兩位帝尊在上,奴婢是白水神女身邊的貼身侍女,因見神女服了天樞星君帶來的靈芝已漸好,便將她換下的髒衣裳拿去洗,奴婢一時粗心,隨手將定魂珠放在桌上,剛剛起風時,奴婢去後殿收完衣裳回來,」

    她說完這句,又抬眼瞧了瞧西王母氏素,似猶豫了片刻,才咬牙接道,「等奴婢收完衣裳回來,想起自個隨手放在桌上的定魂珠,再一看,珠子竟不見了,奴婢又挨個問了?雲殿服侍的宮娥,都說沒看見。」

    西王母抽出手帕,為她撫一撫眼淚,柔聲寬慰她道:「鸞兒莫急,定魂珠現在我這裡,你且定一定神,看可認識這位姑娘?」

    那位名叫鸞兒的仙娥於是順著西王母的眼風往天上一瞧,待看見是我,便點一點頭道:「鳴鸞並不認識這位姑娘,只在?雲殿的月台上與她迎面撞見過,當時,鳴鸞正要去後殿晾衣服。」

    她話音未落,滿座果然又是一片譁然之聲,鳴鸞一臉疑惑,西王母卻不接話,抿嘴淡淡一笑,隨眾人一齊望著我。

    「?雲殿」

    這三個字我確實見過,我之前一個人從正殿側門溜出來後,就坐在這間偏殿的月台上等我二姐,當時人來人往,我一個也不認識,再說我當時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沒留心看這些人。我心咚咚跳,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眼睛望著左邊,身子向著右邊的高台拜了拜道:「兩位帝尊明鑑,因我不擅駕雲,便向這裡的一位仙娥姐姐借了這顆定魂珠,說好用完就還她。」

    西王母笑盈盈地反問我:「哦?不知沉姑娘是和氏素宮裡哪個侍女借的定魂珠,姓甚名誰?」

    我再穩一穩心神,耐著性子依照仙界的繁文縟節再對西王母拜了拜,十分誠懇地應道:「回王母娘娘,我因只顧說話,卻是忘了問這位姐姐的姓名。

    這位姐姐身著紫衣,還給我們這組每人發了一個花籃,娘娘若不信,可再問問我們這一組的眾位仙娥姐姐。」

    我不說這句話還好,我剛說到這句,西王母當即漲紅了臉,惱羞成怒道:「照你所言,難不成你方才扔到冥帝帝尊身上的那隻破鞋也是我宮裡人一早栽髒陷害於你的了?」

    言罷,膝行幾步,我原以為她這是要在兩位帝尊面前告我的狀,等了半日,不料她只是嗤笑了一聲,用手中那塊才為鳴鸞擦過眼淚的手帕印一印自己的眼角,仰頭垂淚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天道輪迴,寂寂終年,就連瑤池邊的蟠桃樹都已枯死老死了近半,如今,三界中又有誰還將氏素放在眼裡,罷了。」

    她說的這些話我卻不大懂,一時滿場鴉雀無聲,唯獨玉帝帝尊像被戳到了痛處,略皺了下眉,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冥帝。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見他端了一杯茶,面無表情地用杯蓋拂一拂水上的茶葉,眼也不抬,玉帝於是向左右命道:「來人,給我將這目中無人忤逆犯上賊膽包天的――」

    說到此處,又當著眾人的面再看了看冥帝的臉色,才接道,「對,沉氏,將沉氏拿下。」

    他身後那些白衣白甲的天將立即聞風而動,說時遲那時快(這句話說來也十分老套,我們家下人每回聚在一起說事或者說故事,中間總免不了這一句),就在這時,那位白衣少年卻從人群中站出來,一路疾走到雲階前,翻身跪倒,向上拜了數拜:「兩位帝尊在上,」

    待紅著臉說完這句,又朝西王母這邊作了作揖,昂首接道:「小的願以身家性命為這位沉姑娘作證,剛剛在?雲殿前,李廈確實親見一位紫衣宮娥將手中的定魂珠借與這位沉姑娘!」

    我這時才手扶了身下的筋斗雲朝座上的他定睛望過去,只見他放下茶杯,淡淡一笑。他不笑還好,他這一笑,登時叫我鼻頭一酸。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我被這些天將從三省山上放出,獨自坐在一間小酒肆中買酒喝。

    幸虧當日有李下為我作證,玉帝帝尊又姑且念我是初犯,特地從輕發落,只治了我忤逆犯上對冥帝帝尊不敬之罪,命人用捆仙索將我綁在三省山的獅虎洞內面壁思過四十九日。自小,我娘便對我採用棍棒教育,是以我在獅虎洞內所受的皮肉之苦倒沒有什麼,無非是那些獅子老虎更嚇人一些罷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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