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在獄警的帶領下,各自完成額定任務的囚犯,當即排隊朝監獄的食堂走去,中午僅僅只是幾個冰冷的饅頭,此刻他們那種飢餓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跟著許雲彪等人的腳步,端著餐具回到座位,望著眼前的盤子,段天涯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兩葷兩素,份量貌似也足夠。
然而,正當段天涯拿起勺子,準備開始填飽肚子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走了過來,然後擠開對面的囚犯,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不,應該說,當這人走過來的時候,坐在段天涯對面的那名囚犯,便立即主動挪出位置。
盯著對面的人影,坐在段天涯身邊的許雲彪,當即皺了皺眉頭:「大黃牙,你又想幹嘛?」
「不想幹嘛,就覺得這裡坐著舒坦,不行麼?」滿臉不屑的看了許雲彪一眼,大黃牙隨即便將視線落在段天涯的身上:「小子,蠻機靈的,剛進來就找到狂刀當靠山,不過,如果你覺得狂刀真能罩住你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大黃牙要教訓你的時候,誰也攔不住。」
面對『大黃牙』的恐嚇,段天涯似乎根本就不曾聽見,只見他連連揮動手中的勺子,眨眼之間,滿滿一盤飯菜,就被段天涯消滅了大半。
而坐在段天涯身邊的許雲彪,卻是忍不住微微一笑:「大黃牙,真不知道你這老大是怎麼當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難道你沒看出來,咱們兄弟幾個都是以段少為尊麼?」
「什麼?」
聽到許雲彪這麼一說,『大黃牙』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一向自視甚高的許雲彪,竟然會對一個年輕人俯首稱臣,這著實讓人難以置信,想想當時許雲彪遍體鱗傷的倒在自己面前,都不肯低下高傲的頭顱,如今面對一個剛剛進來的年輕人,許雲彪會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大黃牙』連忙盯著許雲彪的雙眼,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一點什麼別的意思,但是許雲彪始終神色自若,讓人看不出半點異樣,不僅如此,就連周天明和肖勝和以及侯奇等人,全都默默的站了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在段天涯身後。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周天明和肖勝和以及侯奇等人,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印證了許雲彪剛才的說法。
當然,震驚的不只是『大黃牙』,就連一直在注視著這邊的『喪魂』,聽到許雲彪這話之後,嘴巴裡面也能塞下一顆雞蛋,要知道許雲彪剛進赤崗監獄的時候,基本常常被『大黃牙』手下那幫馬仔打得鼻青臉腫,可是許雲彪以及他那三位兄弟,始終都不曾屈服,甚至還不顧一切的奮起反抗。
時間一久,『大黃牙』終於意識到,許雲彪是不可能被收服的,也就慢慢的放棄了心中原有的念頭,轉而將許雲彪視為對手。
而許雲彪和他身邊的那幾位兄弟,也因此逐漸打出了名聲,漸漸的,許雲彪的身邊圍聚了不少追隨者,已然隱隱有著問鼎稱雄的資格。
當然,在這期間,『喪魂』也曾試著伸出過橄欖枝,但是許雲彪同樣一口回絕,不過,和『大黃牙』的選擇不同,『喪魂』並沒有因為許雲彪的拒絕而有所記恨,反而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此刻,聽到許雲彪竟然歸附與段天涯,『喪魂』真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然而,當『喪魂』想到自己的使命,頓時又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喪魂』並沒有打算立即過去,因為他想看看段天涯會如何應對『大黃牙』的挑釁,或者說,喪魂想看看段天涯該如何處理眼前這樁麻煩。
「哈哈,哈哈……」
冷眼盯著許雲彪和周天明等人,『大黃牙』突然仰頭髮出一陣狂笑,緊接著,帶著滿臉的鄙夷之色,『大黃牙』又連忙衝著許雲彪冷聲說道:「狂刀,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是條漢子,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就是,跟著眼前這小子,還不如跟著咱們黃牙哥。」
「唉,只能怪狂刀有眼無珠。」
此時,『大黃牙』的那些馬仔,全部都圍了過來,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許雲彪盡情嘲諷。
面對這些嘲諷,許雲彪卻是似乎未曾聽見一樣,只見他朝周天明和肖勝和以及侯奇等人掃視了一眼,然後兄弟四人便緩緩坐回原位,繼續享受著可口的晚餐。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喪魂』頓時忍不住暗暗點了點頭,段天涯沒做出任何反應之前,許雲彪和他那幾名兄弟,能夠按捺住以往的火爆脾氣,可見其兄弟四人,是打心眼裡臣服於段天涯。
可惜的是,『大黃牙』並未注意到這點,或者說,就算他注意到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反倒是對於許雲彪等人的無視,『大黃牙』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現在正是用餐時間,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這邊,倘若不給許雲彪等人一些教訓,那他以後在這赤崗監獄,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心思轉動之間,『大黃牙』突然站了起來,手腕輕輕一抖,手中飯勺便恰好掉入段天涯的餐盤之中。
緊接著,一邊挖著自己的鼻孔,『大黃牙』一邊滿臉驚訝的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說著,帶著滿臉的微笑,『大黃牙』便連忙拾回自己的飯勺,可是,在拾回飯勺的時候,『大黃牙』竟然將剛剛挖過鼻孔的手指,刻意在段天涯的餐盤裡面戳了幾下。
「哈哈……」
看著『大黃牙』的舉動,他身後那些馬仔,立即忍不住發出一陣哈哈大笑,有的甚至笑得前俯後仰,根本直不起腰來。
面對如此赤果果的挑釁,許雲彪和周天明等人,立即拍案而起,死死盯著對面的『大黃牙』,眼眸之中全都噴射出一股有如實質般的怒火。
然而,在這關鍵時候,段天涯卻是伸手將許雲彪等人扯回原位,然後抬頭望著對面的『大黃牙』,段天涯慢慢眯起了雙眼,嘴角更是露出一抹淺笑。
「這樣看著我幹嘛?我會害怕的。」
俯視著對面的段天涯,『大黃牙』笑得越來越得意,許雲彪等人越是要維護段天涯,他就越要將段天涯踩在腳下,這樣才能凸顯他『大黃牙』的威風。
不過,『怕』字剛剛出口,段天涯就猛然站起身來,然後如同扣籃一般,單手扣住大黃牙的後腦勺,徑直砸向自己的餐盤。
「咚…咚…咚…」
一陣清脆而富有節奏的聲響,『大黃牙』的腦袋就如同皮球一般,在段天涯的餐盤中彈上彈下,直到如同一堆爛泥一般,癱倒在桌面上。
「嘶……」
看著眼前這一幕,周邊那些囚犯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大黃牙』在這赤崗監獄裡,除了『喪魂』之外,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身邊更是圍聚著大群馬仔,可以說,『大黃牙』在赤崗監獄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強勢的人物,卻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揍得如此悽慘,這讓他們實在有些難以理解,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無知無畏,還是有所依仗?
而對於『大黃牙』手下那些馬仔來說,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他們實在沒有想到,段天涯竟然率先動手,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黃牙』早已像堆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草泥馬,兄弟們,上……」
不知是誰怒吼一聲,『大黃牙』手下那群馬仔,便全都凶神惡煞的撲了上來,目標自然是段天涯和許雲彪等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許雲彪和周天明等人非但沒有任何的膽怯,反而雙眼之中暴射出一股熾熱的光芒,從而將段天涯擋在自已的身後。
於是乎,手中的餐具便成為了稱手的武器,只見一張餐盤扇過去,就立即有人應聲倒下,一把鋼勺刺過去,就必然能聽到一聲哀嚎。
眼見許雲彪等人竟然動用『武器』,『大黃牙』的那幫手下,也各自抄起桌上的餐具,縱身就朝許雲彪他們圍了過來。
一時間,飯菜紛飛,人影亂閃,整個食堂已然是一片狼藉,面對這樣的情況,守在食堂門口的獄警,立即吹著悽厲的口哨,喝令眾多囚犯立馬停止毆鬥,可是根本沒人聽從他的號令。
於是乎,他們只得立即發出警報,呼叫其餘獄警趕緊過來支援,畢竟,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就憑他們這幾個人,衝上去也只能是送死。
毆鬥還在繼續,對方雖然人多勢眾,但許雲彪和周天明等人卻是越戰越勇,『大黃牙』在赤崗監獄向來橫行霸道,誰也拿他莫可奈何,可是今天,段天涯卻將『大黃牙』揍得鼻青臉腫,身為段天涯的追隨者,許雲彪等人焉能不豪氣頓生?
正是因為這股豪情,許雲彪和周天明等人,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利用他們兄弟之間的默契度,倒是和大黃牙那幫手下打得旗鼓相當。
不過,隨著時間的延續,許雲彪等人漸漸有些體力不支,氣息明顯有些不均,尤其是身材比較瘦弱的侯奇,更是被揍得鼻青臉腫,手臂上也留下幾處血痕,『大黃牙』手下那些馬仔,似乎漸漸占據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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