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點……」
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上,吳漢森此刻可謂是如坐針氈,剛剛接到消息,有人闖進了麗湖花園,並且重傷了段天涯和龍天行等人,這讓吳漢森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今天是段天涯的訂婚之日,原本他和東南軍區司令員姜勇一樣,也接到了段天涯發出的請帖,可是,出於對整個研究基地的安全負責,吳漢森最終選擇了留守『大本營』。
可現在的情況是,島國第一高手,也是唯一的一名神忍,此刻正在麗湖花園大開殺戒,這讓吳漢森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心中的焦急,畢竟,無論是他們的司令員姜勇,還是濱海風頭最勁的段天涯,都不能受到半點傷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也就算了,按照姜勇剛才傳回的命令,華夏軍委副主席華建軍,和龍組目前的掌舵人龍天行,以及同樣身為副國級的韓老爺子,此刻都身在現場,任何一位出現半點意外,都將會引起一場驚天風暴。
是以,按照東南軍區司令員姜勇的意思,吳漢森只得將基地的安全交給程剛,自己則是帶領部分精英隊員,風馳電騁的衝出了痴女峰研究基地。
現在,望著前面的道路,吳漢森唯有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在他趕到之前,麗湖花園裡面的所有人員,都不會出現什麼致命的傷害。
「營長,已經夠快了。」
面對吳漢森的一再催促,掌控著方向盤的那名隊員,唯有苦笑著搖了搖頭,軍卡畢竟只是軍卡,不能拿著當飛機使。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是眼前這名隊員,還是將油門猛踩了幾下,座下這輛軍卡,立即發出陣陣咆哮,繼而朝著麗湖花園的方向怒射而去。
感覺到車速明顯提升了許多,吳漢森頓時暗暗鬆了口氣,緊接著,低頭沉思了片刻,吳漢森又立即掏出了口袋裡的電話,並且順手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營長,是我……」
「程剛……」電話剛一接通,吳漢森就立馬滿臉嚴肅的說道:「按照我先前的部署,馬上關閉研究基地,記住,一定要加大外圍的警戒,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研究基地,一旦有人試圖不聽警告,從而打算強行靠近的話,一律格殺勿論。」
「是,營長……」
面對吳漢森的叮囑,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回答。
「程剛,最近一段時間,濱海絕對不會太過平靜,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絕對不能有半點麻痹大意,要知道,我可是把腦袋都交給你了。」
是的,吳漢森此次可謂是將腦袋都交給了程剛,因為事情明擺著,隨著能量武器研發程剛這一消息的公布,某些敵對的國家,一定會派出一些宵許魅前來搗亂,所以說,按照吳漢森的經驗來判斷,濱海最近絕對不會太過平靜。(
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一點,當他接到段天涯發出的請帖時,吳漢森經過再三考慮,最終還是決定留守痴女峰研究基地,因為,痴女峰研究基地一旦出現半天狀況,那對整個國家來說,都將是個不可彌補的巨大損失。
現在,麗湖花園那邊的情況是,華建軍和龍天行以及韓老爺子等人,都面臨著生命危險,他和獵鷹特種偵察營的隊員,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是以,吳漢森只能兵分兩路,將痴女峰研究基地的安全交給程剛,自己則是領著部分隊員前去確保華建軍等人的安全。
「營長,請放心,除非是我光榮了,否則,沒人能夠靠近痴女峰研究基地。」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程剛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隔著電波,當即向吳漢森拍著胸口做出保證。
「你小子就算是光榮了,也不能讓人靠近痴女峰基地。」面對程剛這種近乎生死狀一樣的回答,吳漢森顯然還是不太滿意,只見他帶著一臉的嚴肅,當即衝著電話大聲喊道:「程剛,多餘的廢話,我也不想說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痴女峰研究基地一旦出現半點狀況,你和我,以及整個獵鷹特種偵察營,乃至咱們整個東南軍區,都將是國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到時,縱然以死謝罪,恐怕也於事無補。」
「明白……」聽到吳漢森這麼一說,程剛立即發出一陣巨吼:「營長,我保證,就算是我們光榮了,也絕對不會讓別人靠近基地半步。」
「希望如此……」
得到程剛的再三保證,吳漢森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緊接著,就痴女峰研究基地的整個部署,吳漢森又細緻的交待了幾句,然後才終止了此次通話。
將電話塞回口袋,吳漢森的視線,又投射在身邊那名隊員的身上:「柱子,快點,首長們的安全面臨威脅,我們若是去遲一步,同樣也是國家的罪人。」
「明白,營長……」
死死盯著前方的路面,同時緊握著手中的方向盤,眼前這名特戰隊員,再度在油門上猛踩了幾下,於是乎,座下這輛軍卡,立即冒出一道濃煙,繼而衝著前方風馳電掣的衝去。
與此同時,在兄弟盟的訓練基地,此刻也是炸開了鍋,所有的兄弟盟成員,都已經聚集在訓練場上,殺氣,頓時瀰漫著整個訓練場的上空。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他們剛才接到的一個消息,說是有人正在麗湖花園大開殺戒,而這個麗湖花園,正是他們盟主段天涯,和幾位未來嫂子訂婚儀式的舉辦場地。
說到段天涯的訂婚儀式,他們這些兄弟盟的成員,原本是打算全都過去湊湊熱鬧的,事實上,各大堂主也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不過,正副兩位總堂主,經過一番慎重考慮之後,最終決定了前去參加訂婚儀式的人員,僅僅只有那麼幾十個人,對此,眼前這些兄弟盟的成員,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兄弟盟的規矩,向來就是令行禁止。
更何況,就連四大戰堂的堂主,都只是去了兩個,朱雀堂堂主劉芸,和白虎堂堂主袁忠豪,以及執法堂堂主周天明,眼下都留在訓練基地,四大戰堂的副堂主,更是一個都不曾去,試問,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眼下,得知段天涯遇襲,眼前這些兄弟盟的成員,個個都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從而直飛麗湖花園,然後將那些企圖對段天涯不利的混蛋剁成肉醬。
但是,兄弟盟有著兄弟盟的規矩,他們縱然很想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卻也不能擅自行動,是以,眼下這個時刻,大家的目光基本都聚焦在前面的三個人影身上。
「周堂主,趕緊下命令吧,盟主和嫂子們的安全,現在正面臨危險,我們真沒時間去猶豫了。」
現場眾人之中,最為猴急的當屬侯奇那小子,只見他帶著滿臉的焦急表情,在那衝著周天明直跺腳。
同樣,望著眼前的周天明,肖勝和那小子也連忙大聲說道:「周堂主,候副堂主說得對,咱們不能再這樣猶猶豫豫的。」
許雲彪和吳迪這兩位正副總堂主,眼下都不在訓練基地,執法堂的堂主周天明,也就成為了大家的領頭羊,畢竟,像這樣大規模的行動,在沒有接到段天涯和許雲彪的指示之前,他們不能私自行動,除非得到周天明的允許,否則,那就有觸犯幫規的可能。
正是因為如此,在這樣的正式誠面前,侯奇和肖勝和這兩小子,也只得以正規的方式來稱呼周天明,同時等著他的一聲令下。
然而,面對侯奇和肖勝和兩人的催促,周天明卻是皺緊了眉頭,按說,段天涯遭遇襲擊,他們應該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然後揮起各自手中的砍刀,繼而將那些混蛋砍成肉醬。
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接到段天涯的命令,即便是許雲彪剛才打來電話,也只是要他們做好戰鬥準備,而不是立即趕往麗湖花園,這讓周天明縱然有些前去支援,卻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身為執法堂的堂主,他不能帶頭違反幫規。
想到這,望著身邊的劉芸和袁忠豪,周天明連忙沉聲問道:「兩位,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能有什麼看法,不管是誰,竟然膽敢對盟主不利,咱們就應該立馬趕過去,然後送他上路,更何況,盟主或許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其中幾位嫂子,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玉玲嫂子甚至還懷著身孕,咱們……」
面對周天明的詢問,袁忠豪立即搶先一步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不過,說到最後,袁忠豪又沒了聲音,因為他不敢再假設下去了。
相對而言,劉芸就顯得要冷靜得多,只見她皺著雙眉,當即衝著周天明一臉嚴肅的說道:「按說,盟主遇險,我們應該儘快趕過去,可是,到現在為止,盟主都沒下達相關命令,甚至連許總堂主都沒這個意思,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嗯……」
聽到劉芸這麼一說,周天明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在考慮這個問題,按照常理,盟主就算不會發出召集令,總堂主也應該會直接勒令咱們儘快趕過去,可是,偏偏總堂主和盟主在一起,而盟主又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莫非,這其中有什麼玄機?」
「能有什麼玄機?」
面對周天明的分析,侯奇立馬跳了起來:「說不定盟主現在根本騰不出手來,因為他既要對抗敵人的進攻,又要兼顧嫂子們的安全,哪裡還有時間發出指令?」
「也是……」
對於侯奇的這種猜測,肖勝和立馬贊同的點了點頭,每次遇到突發情況,最先衝上去的,絕對是他們的盟主,而許雲彪和吳迪兩人,為人出事又比較迂腐,所以,在段天涯沒有發出指令之前,他們多半會選擇等待。
這樣一來,按照肖勝和的看法,他們應該立馬趕過去,從而確保段天涯和李玉玲等人的安全,否則,一旦段天涯受到什麼傷害,那麼他們都將會成為兄弟盟的罪人。
眼見侯奇和肖勝和,乃至袁忠豪等人,都比較傾向於立馬出兵,周天明的態度頓時有了些許的變化。
正是注意到這一點,袁忠豪立即沉聲說道:「周堂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咱們寧可拼著被盟主責罰的風險,也不能坐視盟主的安全受到威脅,否則,以後咱們還怎麼去指揮堂下的兄弟?」
「好吧……」
如同一道驚雷,直接擊中了周天明的胸口,確實,他們可以冒著被段天涯責罰的風險,也不能坐視段天涯和李玉玲等人的安全受到威脅。
是以,轉頭望著身邊的劉芸,周天明連忙沉聲說道:「劉堂主,我看這樣,盟主和總堂主現在不是都不在嗎,那你就掌控全局,該怎麼辦,咱們都聽你的。」
「我?」
呆滯的望著周天明,劉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什麼玩笑,周天明竟然將指揮權交給了自己?
於是,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劉芸連忙沉聲說道:「不行,這絕對不行。」
「劉堂主……」面對劉芸的推辭,周天明連忙一臉正色的說道:「你是兄弟盟的元老,曾經更是一幫之主,所以,說起指揮經驗,咱們都遠不如你,在這緊要關頭,你就別再謙讓了。」
「這……」
聽到周天明這麼一說,劉芸低頭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周堂主,麻煩你鎮守訓練基地,侯奇,肖勝和等人,跟我火速趕往麗湖花園。」
「劉堂主,還是我……」
聽到劉芸的安排,周天明立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可惜,卻被劉芸給匆匆打斷。
「周堂主,既然你將指揮權交到我手中,那麼,就請相信我。」
「呃……」
無言以對,周天明只能默默無言的退了下來,可是,袁忠豪卻在此時又跳了出來,劉芸剛才的那陣點名,貌似將他徹底遺忘了。
是以,望著眼前的劉芸,袁忠豪連忙滿臉急切的問道:「劉堂主,那我呢,怎麼沒有我的任務?」
「你……」面對袁忠豪的詢問,劉芸立即沉聲說道:「你和白虎堂的兄弟全部留下,至於留下來做什麼,我會在電話里通知你的。」
「好吧……」
對於這個命令,袁忠豪縱然有著些許異議,卻也只得輕輕的點了點頭,畢竟,連周天明剛才都碰了個軟釘子,那他又還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