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撇撇嘴,嘆息道:「是有點累,要不你送我回去吧!」
「別介啊,你要是走了,我可就沒法交代了!」唐天開玩笑道。
兩人相互開著玩笑,絲毫沒有把前線的戰鬥放在心上,只是兩人也沒敢做出太大的動作,畢竟後面還跟著一排人呢,萬一被人發現了端倪,就暴露了兩人認識的秘密。
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一行人終於是感到所謂的前線,當白夜下車後,就不住的打量起這裡的防禦工事,發現這些工事做的比上古魔族還要牢靠,難道這裡的指揮官有著對抗上古魔族的經驗?
「很驚訝是不是?」唐天自豪道。
白夜咧嘴一笑,說:「你別告訴我說,這裡的指揮官就是你吧」
「不錯!」唐天自信一笑,說,「正是本人了,不過,我覺得這裡面還是有漏洞,要不你再幫我檢查一下?」
白夜搖了搖頭,說:「工事只是用來減少傷亡的,即使做的再縝密也不能對戰局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到時候就要看你這個指揮官怎麼做了!」
唐天當即收起了笑容,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我是真的沒信心,不妨告訴你,我壓根就沒跟這麼多上古魔族對抗過,不禁是我就是我手下的士兵也對這次的戰爭沒有太大的信心,在來這裡之前,我還讓他們都寫了一封遺書呢!」
這麼悲觀?白夜撇撇嘴,他也不知道該說唐天做事是縝密呢,還是沒自信,但普通人與上古魔族之間確實沒有可比性,畢竟各種奇異的手段一經出現,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還活著。
「對方還有多久會到達前線,人數又是多少,已知的能力呢?」白夜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隨即看向唐天。
唐天想也沒想就解釋道:「依照對方的推進速度,大概會在半個小時內到達,人數大概在三十五人左右,至於能力,就目前的情報得知,只有寥寥的幾個,一個是能夠製造暴風雪,能夠覆蓋一公里的範圍,另一個是可以隨意控制子彈方向,幾乎是百發百中!」
「沒了?」正在等待唐天繼續解釋的白夜愣了一下,可唐天只說了兩個就沒了下文。
唐天尷尬地點了點頭,說道:「就這兩個還是從倖存者口中得知道呢,能夠見到其它能力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看來對方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光是唐天提到了兩個能力者就已經很強悍了,估計在於赤血魔帝軍隊作戰時,只派這兩個人就可以形成碾壓的局面。
「這麼說來,我的目標應該是在第一時間幹掉這兩個人吧!」白夜詢問道。
唐天苦笑了一聲,說:「這個問題還是問你自己吧,我在這方面是真的沒有信心啊!」
見唐天一副苦瓜臉的樣子,白夜也知道在這種一邊倒的局面下,唐天出現這種心態也是正常的,看來這場戰鬥比起在上古魔族會更加難以應付,說不定還會搭上幾條人命。
「這場戰爭是在逼著我殺人啊!」白夜重重地吐了口氣,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白夜能否以一己之力擊潰一個由三十五人組成的超然能力小隊,誰都不得而知,就連白夜本人也對此沒有多少自信,不過,他的實力將是決定這場戰爭走向的關鍵所在。
繼上古魔族出現暴亂後,赤血魔帝也發生了相當規模的暴亂,兩個超級大國相繼出現這樣重大的事件,已經是讓全世界的人看到了上古魔族的存在,或許在以前,普通人當中能夠見識到擁有超越人類極限能力的人並不多,但隨著這兩次大規模的戰事發生,就是各國刻意隱瞞事實也是無法辦到了。
兩次暴亂的發生宣布著上古魔族全面浮出水面,然而,這些不同於普通人的能力者所做的事情卻是極端的恐怖主義,致使留給普通民眾的認知是異端分子,這與白夜致力於發展上古魔族組織的意願背道而馳,這也使得白夜對這些暴動分子極為痛恨。
或許正因為有這樣的心態,白夜才更能下定決心痛下殺手。
在他和唐天討論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時,營帳外突然噪雜了起來,不一會,一名赤血魔帝士兵跑了進來,通報道:「報告將軍,敵人已經出現在視野中,預計距離陣地還有一千米!」
唐天點了點頭,擺手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隨著士兵的離開,唐天皺起了眉頭,看向白夜問道:「終於開始了,我要去指揮戰鬥了,你自己要小心!」
白夜點了點頭,衝著唐天笑了笑,說道:「你自己也保重,如果發生意外,記住不要管其他人,先撤離這裡!」
唐天苦笑了一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從他的表情中,白夜能夠看出來,以唐天的為人,他斷是不可能拋下同伴獨自逃命的。
既然這樣,白夜也不好多說什麼,那麼為了唐天的生命安全,白夜就不得不出全力去戰鬥了。
隨著兩人一同走出迎戰,視線所致,一大群瘋狂的敵人正迅速地朝著這邊趕過來,同時,那些人身後還跟帶來了大片的暴風雪,想必就是唐天所說的那個使用暴風雪的能力者所製造的吧!
「我去了!」白夜提醒了一句,就直接奔向了陣前。
唐天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到嘴的話卻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準備戰鬥!」唐天將怒火化作聲音吼叫了出來。
那一刻,面前的這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然而,比起那場逐漸靠近的暴風雪,這些士兵看起來是那麼的渺小,大有被暴風雪吞噬的錯覺。
就在全員進入防禦工事防備著敵人的進攻時,一道人影突兀地穿越了防禦工事,朝著敵方沖了過去。
以往在戰爭中,那人的舉動無疑是叛逃的行為,按照各國的軍事條令,這種情況下一定會被身後的戰友動手擊殺,然而,如今這場戰爭卻不同,那些蹲守在工事中的士兵明知道跑出去的人是誰,並且每個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他,從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些士兵是將自己的希望隨著那人的離開帶去了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