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天魔對白夜大感興趣,之前白夜的戰鬥都是乾脆利落地解決對手,好不容易見到他真正的出手一次,竟是依靠頭腦來戰鬥,這大大出乎了永夜天魔的預料。www.yibigЕ.com
此時的擂台上,秦朗被白夜完全壓制住了,竟沒有絲毫的還手餘地。
台下的眾人不免唏噓起來,他們最為看好的魔族天才,竟被白夜壓制的無法還擊,這對他們是個巨大的打擊。
「沒想到連秦朗都不是他的對手!」湮滅天魔冰冷道。
他身邊的男子點頭道:「這夜白的實力恐怕不止混元仙帝這麼簡單,我敢肯定,他一定沒有動用全力,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恐怕已經超越了半步天帝,甚至就連天帝,他都能交手一二!」
湮滅天魔並未反駁,他甚至比男子更為了解白夜,以他的眼力看出白夜有多少實力這不難,但困難的是,白夜究竟隱藏了多少底牌,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
「絕不能然這小子如此容易的獲得交流會的冠軍,即便逼不出我們想要的,只要也要讓他顯露出一些底牌!」湮滅天魔沉聲道。
男子皺著眉頭,道:「可是,魔尊城的人一項與我們湮滅天魔城不合,恐怕他們不會接受我們的意見……」
湮滅天魔冷哼一聲,說道:「那就用我們自己的人!」
男子怔了一下,苦笑說:「我們的人都被夜白打敗了,唯一的一個還在擂台上苦戰,你看……」
「那就用秦朗,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讓秦朗逼迫這小子動手,其它的我可以當做沒看見!」湮滅天魔冷聲道。
男子思慮再三便退走了,趁著戰鬥最為激烈的時間,悄然與邪林魔帝碰頭,並交給邪林魔帝一隻小盒子。
邪林魔帝明顯為難,這隻盒子是讓他交給秦朗的,可擂台上比賽還在繼續,他總不能打斷比賽將盒子交給秦朗吧,那樣做也太明顯了。
可是不這麼做,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秦朗已經處於下風,而白夜明顯沒有使出全力,這樣下去遲早是個輸。
就在擂台上的兩人交手瞬間各自分開時,秦朗正好退到了邪林魔帝身前不遠。
他突然朗聲道:「秦朗,接住!」
話音落下,邪林魔帝當著眾人的面將盒子拋給了秦朗,說道:「用它打敗夜白!」
秦朗眼睛瞪得老大,為難道:「這……不合規矩吧!」
邪林魔帝陰沉著臉道:「夜白是仙界之人,我魔族豈能輸給仙界,你放心,無論結果如何,天魔大人都會向魔尊解釋清楚的!」
「這……」秦朗還是為難,握著盒子不知所措。
這一幕被眾人清楚的看在眼中,卻極少有人為白夜打抱不平,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沒有外力的介入,秦朗一定會輸,介於白夜的身份,他們更願意看到秦朗獲勝,儘管手段不怎麼光明。
然而,也不是沒有人為白夜鳴冤,逍遙魔帝就不忿道:「這算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搞黑幕嗎?」
永夜天魔冷哼一聲,說道:「暫且不管湮滅天魔在搞什麼鬼,白夜能否忍受的住這般不公才是關鍵!」
兩人的目光始終放在白夜的身上,這一場戰鬥鬧到如今這個地步,看的不是秦朗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是白夜肯不肯吃這個虧。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無論是邪林魔帝將盒子交給秦朗,還是秦朗糾結,白夜都不發一語,好似沒看見這茬似的。
而眾人的關注點都在秦朗身上,極少有人注意到白夜的神色,可就算是極少數,那一部分人也十分驚訝,因為白夜太淡定了,淡定的有些可怕。
秦朗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將盒子打開,頓時一股濃烈的藥香衝出來,一個血紅色的藥丸靜靜地躺在盒子中。
「破血丹!」
有見識的人一口便道出了丹藥的名字。
白夜怎會不知破血丹的作用,那是一種強行提升實力的丹藥,其作用不亞於燃燒精血,卻比燃燒精血的效果更強,以秦朗如今的修為,或許能夠將其直接提升至半步天帝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此類丹藥的效果雖強,但副作用也十分明顯,此戰過後,恐怕秦朗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了,可即便如此,其副作用也比燃燒精血來的代價小很多。
秦朗極為清楚破血丹的使用,他雖然牴觸這類丹藥卻也不得不使用,經過一番掙扎,他一口將破血丹吞下,剎那間,狂暴的力量便在他體內瘋狂的流竄,竟讓他有些駕馭不住。
秦朗極為痛苦,那破血丹所含的狂暴力量讓他痛不欲生,才幾個呼吸,他身上的肌膚便已經破裂,如同蜘蛛網般,爬滿了全身。
這種狀態整整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秦朗終於安靜下來。
此時的他如同變了一個人,強悍的氣勢威壓已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對於這種氣勢白夜並不陌生,逍遙魔帝、金蟾、金剛尊者都在此等境界當中,秦朗突破至了半步天帝。
「吼吼!」
秦朗喘著粗氣,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夜,好似將他當成了獵物。
見狀,邪林魔帝大喜道:「秦朗不愧是我湮滅天魔城的天才,只是一個破血丹就讓他提升了一個大境界,這半步天帝足以應對夜白了吧!」
然而,邪林魔帝身旁的男子卻搖頭道:「恐怕還不夠,這夜白的身份太過神秘,又與逍遙魔帝交好,我懷疑他們兩人早前便交過手,而以逍遙魔帝的性子,只有夜白遠勝過他才可能讓逍遙魔帝如此俯首帖耳,所以,我懷疑,夜白很有可能強過半步天帝!」
「不會吧!」邪林魔帝不敢相信,夜白就算再強,也不過是混元仙帝巔峰,難道他還能跨級挑戰不成?
很快,他就明白男子為何對白夜有如此高的評價了,因為縱使秦朗已經突破了半步天帝,也見不到白夜有絲毫的緊張,或者恐懼,那並非是他裝出來的,那份自信可不是強裝便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