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花的熱情近似瘋狂,激動之時她能將梁用抱起轉圈。這是一個極其敏感的女人,對環境敏感,對殺氣敏感,對人對事對萬物都有著高度的敏感。溫順時像一頭麋鹿,殘暴時更是一頭兇殘的惡狼。
這跟她自小殘酷的生存環境有關,作為一名職業殺手,她就是要比常人敏感一百倍,渾身毛孔都透著靈性,戰鬥時感應危險。而在這時卻成了快樂的催化劑,敏感的身體使他更容易投入,更快的獲得滿足。
她抱著梁用是那樣的忘情,就像過了這一刻就要毀滅一樣,她要在毀滅之前一次次的燃燒,享受著這一生從來沒享受過的美妙時刻。
「今天我要交給你」
「別以為我愛你,只因為你不討厭。」
還有什麼語言什麼情話比這動人,梁用無言以對卻是醉了。
「哐哐哐……哐哐哐……」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房門被撞得山響,然後便傳來岳靈珊氣呼呼的叫喊:「師兄,師兄,別以為躲在這裡睡覺,我就找不到你,太陽都升起幾丈高了, 你還不起床,快起床,」
「嘎,」梁用頓時沒了衝勁。
阮玲花也是一驚,下意識的將梁用推開說:「你師妹來了,快走。」但話說完後人也鎮定下來,雖然還是用手掌撐在梁用胸口不讓他靠近,但臉上一絲落寞卻是顯露無疑。
她是一個心智成熟異常堅韌的女人,在這種意亂情迷的時刻,也是立即鎮定下來。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不應該怕岳靈珊,她喜歡梁用就要大膽熱烈的追求,自由的享受。才不在乎岳靈珊看到會怎麼樣,可是她在乎梁用,梁用這一瞬間的門忙亂,讓她心裡一陣苦澀。發現自己在他心中還沒有地位,最起碼比岳靈珊差很多。
外面岳靈珊敲一陣門見沒動靜,竟然沒有拿鑰匙開門進來。噔噔噔的轉身走了,其實她並不確定梁用就在裡面,完全是咋咋呼呼的嚇唬。裡面半天沒動靜,讓她以為梁用真不在裡面,轉身去別的地方找人。
阮玲花落寞的神情梁用自然看到,老臉一紅,尷尬的伸手摸著她的臉龐說:「別怕,珊珊走了,我們繼續。」
阮玲花忽然笑了俏皮地說:「你還行嗎,都這樣了。」心裡很苦卻不想再被梁用看出來,短短一分鐘她已經從旖旎情緒中走出來。看似更溫柔卻是重新用堅冰將火熱的內心封閉。
「行的,我在這方面很厲害,保證一分鐘就起來。」梁用自信地說。
阮玲花手掌輕輕的動作,貼上來在梁用的嘴唇上親吻,但當梁用要熱烈回應時,她卻一偏頭躲開。手掌也縮了回去,浴巾便圍在她的身上。
「好弟弟,忽然我又不想了,就這樣吧……」阮玲花嫣然嬌笑,就跟梁用第一次在演唱會現場看到她那妖艷的神情一樣,轉身從梁用身邊走出去。
「……」梁用無言以對。怎麼這樣,將人家的情緒挑逗起來,卻又說走就走,讓我不上不下的怎麼過。
阮玲花穿上樑用的襯衣有點肥大,褲子也肥但長度卻是剛剛好。只見她將襯衣下擺往褲腰裡一紮,吹乾的頭髮在腦後扎個小尾巴。整個人顯得很精神,顯出沙場女將的颯爽英姿。
等她收拾妥當見梁用還在愁眉苦臉的穿著小褲,笑著走過來,幫他穿上襯衣,溫柔的繫著紐扣說:「傻瓜,心情沒了強迫沒意思。」
「心情可以培養的,你看我不到一分鐘就起來了。」梁用鬱悶地說。
「可我不行啊,人家都守護了22年,讓我就這麼隨便送出去,太草率。」阮玲花接著說道:「這次不錯,你讓我第一次嘗到做女人的滋味,一下子我不想接受太多,好東西要慢慢品味。」
「呃,哪要品味到什麼時候,」
「嗯……」阮玲花又是俏皮的沉吟起來,就在梁用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才悠然地說:「也許下次,也許下下次……但在我生命最終燃燒前,我一定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