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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影頷首,雙眼溫婉的凝視——
過了片刻,回道:「很快觀察,他應該是失憶了」。
青年點了點頭,臉色深沉,半響開口:「一個多月了,加快進程,明日便讓他跟著一起參加刺殺行動。」
「大人,這恐怕不妥」。麗影黛眉微蹙,出言阻止。
「嗯」?青年發出一個質問。
麗影連忙解釋:「大人,他失憶後忘了基本的武學,雖然有時本能使然,但對打鬥卻絲毫不敢興趣」。
青年一愣,一掌拍在身前的一個骷髏,骷髏受不了一擊瞬間化為粉末,隨後淡淡的聲音傳來:「那就讓他學,從最基本學起,不會打jià ——交他,不會殺人——交他,我不求過程,只看結果」。
※※※※
花店已經被這些混混有意無意的圍了三天,生意一落千丈。
老闆娘作下了一個決定,將花店轉讓,去投靠他在衢城的哥哥。
曾經她不想,因為她哥哥是一個大混混,比徐小龍高級很多倍的混混,她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那就正式去開始她瘋狂的歲月。
至於她為什麼不收拾徐小龍?
懂得人自然懂。
……
龍捲風舞廳,雖然不是衢城最好的舞廳,但一定是歷史最悠久的舞廳之一,也是最亂的舞廳之一。
裡面的風格很低俗,裡面的燈光很曖昧,裡面的小妞很火辣,裡面假裝正經的人很多,慢慢的就少了。
不論是商界精英,政壇狐狸,還是懵懂小年輕,到了這裡都會脫去那層厚厚的偽裝,徹底瘋狂。
本來就是尋樂子的地方,那干cuì 便讓所有人沉淪。
……
「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喜歡嗎」?老闆娘指著熒光燈下的男男女女,問的很平淡,也不知她自己的心意究jìng 如何?
老冷依然冷酷深沉,夢夢眼神四起,似帶著幾分少女的叛逆。
唯有傻根,彎了彎腰,拘謹的道:「老闆娘,我不喜歡這兒,人好多,我想去花店」。
夜幕,是大自然美麗的一件衣裳,特別是對於一些活躍的男女,夜幕給了他們勇氣,給了他們最美麗的偽裝。
龍捲風,像一把剪刀,將夜幕中的那一層戎裝剝去,無數散發著荷爾蒙的男女在這兒仿佛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摟摟抱抱在稀疏平常不過。
此時,他們忘記了家,忘記了家中的老婆(老公)、孩子,正對他們翹首以盼。
年輕是資本,揮霍是本錢,及時行樂,方為英雄本色。
可每當夜深人靜,躺在床頭仔細想想,這樣的生活究jìng 得到了什麼?
紙醉迷金,終有清醒的一刻;肆意揮霍,英雄也有遲暮時。
平平淡淡方為真!
……
「傻根,不,葉秋,我知道難為你了,可你也看到花店的情形,我們沒有欺負別人,可有時候麻煩卻會自動找上門來,只有足夠強大,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明白嗎?」老闆娘沒去看他,背著身講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話。
傻根不懂,但又有點懂。
「葉秋,其實有些東西不需要懂,只要明白男人保護女人,那是天生的事情」。老冷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與之談心。
傻根沉默。
「你願yì 保護我和夢夢嗎」?老闆娘又一問。
傻根使勁點頭。
是老闆娘將他從大街上帶回,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住,這份恩情,情比天高。
……
「你就是葉姐吧!我是這兒的行政ceo」。來者年齡不算大,也不小,四十未到,三十出頭。
沒有傳統的黑社會派頭,白襯衫,留著長發很飄逸。
見眾人目光朝向了他,他如沐春風的一笑,道:「葉姐可以叫我阿軍,時代在變,我們要跟得上潮流……老闆讓我輔佐你,有任何要求儘管提」。
老闆娘點了點頭,沒想到如今的玩社會的人竟然開始了俗中帶雅,就如同那種……當婊~子立牌坊的感覺。
「龍捲風的情況如何」?她問,也在觀察,覺得阿軍不簡單。
阿軍輕走幾步,從吧檯上拿過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她,溫文爾雅的回:「大舞廳一個,小舞廳若干,包房數百,每天都有固定的客流,學生黨與無業人員占了兩成,白領與社會精英較多,其中不乏衢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費心了,不過我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葉姐請說」!
「我這個小兄弟是第一天接觸社會,不太懂規矩,還麻煩阿軍從明天早shàng 起,找個人從最基礎的交他」。
「葉姐放心」。
得到了他的保證,老闆娘轉過了頭看向了傻根,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而是溫婉的說道:「小秋,你是個男人,要學會承擔起你的責任」。
傻根不懂,突然覺得今天的老闆娘有些陌生,她好像變了,又似乎沒變。
對待他而言,還是如同曾經的和藹,那就夠了。
※※※※
「阿信,我們要去哪裡」?傻根,不,葉秋不解的問。
一大早shàng ,阿信便被軍哥召喚,說是讓其帶一個剛上道的小兄弟,交交他規矩,這不,就出來了。
如果被軍哥叫一聲阿信那是面子,但被一個剛上道的小青年一直叫著,卻是怎麼也無法開心。
一直以來,在他面前的哪個不是信哥、信爺叫著,他不知這青年是真不懂還是裝的深沉。
「咳~咳」連續咳嗽兩聲,手下的馬仔即刻會意,不滿的瞪了一眼葉秋,警告道:「要叫信哥,明白嗎」?
「是他讓我叫他阿信,我才叫的」,只是在所有人雞眼時,摸了摸頭髮,憨厚的叫了一聲:「信哥」!
「我們要去哪裡啊」?
「軍哥讓我帶你,今天教你最簡單的——受保護費」。阿信正說著,就從旁邊賣早餐的蒸籠內拾起一個大包子吹了吹塞入嘴中,那滋味就是香甜。
主要是不用給錢的那份霸氣,另他飄飄然。
早餐店的老闆那敢怒不敢言的神情顯然是認識他們,可他沒有出聲,卻有人破壞了氣場,只見葉秋站在那兒,對面向前的阿信嚷道:「信哥,你吃東西還沒給錢呢」!
阿信一邊往嘴中塞著包子,順帶橫了一眼旁邊買包子的顧客,盛氣凌人道:「你見我們做這行的,吃個包子,哪個水果,還用給錢的嗎?老闆,你說呢」?
「是、是」,小攤可惹不起他們。
傻根一愣,疑惑的問道:「老闆,真不用錢」?
小攤老闆無奈,點頭。
傻根笑著拿起兩個大包子,也感覺不到燙,硬是往嘴中塞去,瞬間眉飛色舞的說:「好吃,謝謝老闆」。
小攤老闆陪臉笑著,心卻在滴血。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敢怒不敢言。
阿信對於傻根的天fù微微頷首,即刻間只覺得他是一個可以培養的人才,不過,還是指出了他的不足,太客氣、太憨厚,是他們的硬傷。
作為一個社會人,就該有社會人的霸氣,就如他阿信一樣。
「走」,往後退了兩步,一摟傻根的腰繼續向前,他要將之培養成一個有特色,有理想,有抱負,有實力的社會人。
……
鐘樓底。
這兒是衢城百年古街。
猶如故宮的飛檐樓閣下,全是古色古香的木質建築。
可經過百年的沉澱,沉澱出的結果,卻讓人悲傷。
古建築下,有宏宇橫跨的溫婉茶道,有衢城特色的點心,但更多的是花枝招展的紙妹。
髮廊一條街——
裡面乾淨的地板能反射自己的影子,具體是什麼生意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早shàng 的生意雖然不是很旺,不過大門倒是打開,阿信進qù 收保護費,竟被幾個女人一哄,占的一點小便宜,早將保護費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最後望著身前一座好幾個閣樓打通的龍茶館,下了狠心,只能拿它來開刀了。
招了招手,將傻根喚來,在其耳語一番,問:「知道了嗎?面相要狠,說話要酷,舉止可以優雅,畢竟是新社會,軍哥說過,要跟得上朝代」。
「五子,將我朋友從巴西弄來的雪茄給他來上一根」。他轉過身,對著另一人吩咐一聲。
巴西雪茄可不是誰想抽就能抽的,它是一種身份,更是裝逼的利器,是他花了五十塊錢,從附近金葉捲菸專賣店買的。
「咳~咳」
傻根咳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覺得這是世上最難吃的東西,他從來不挑食,可今天例外。
對於沒抽過煙的人,突然抽雪茄是什麼感覺?
不太好形容,總歸是不太舒爽,不,是很難受才對。
「孺子不可教也」!
阿信望著他,恨恨的飈出一句。
軍哥讓他多讀書,果然不是沒有一點用處,至少旁邊的兄弟們對他投來敬仰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做作。
而且說了這一句,剛剛還不順的氣一瞬間也排通了。
頓時,有了一種高大上,有木有!
隨即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趕緊進qù ,就照我剛才交你的話語,讓他們每月準時送些保護費來,畢竟現在的治安真的不是太好」。
傻根進。
門口服wù 台有兩個小美女,嫣然一笑,一口同聲說道:「歡迎光臨龍茶館,請問您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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