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三無劍客見來人人身豬腿,狀貌十分古怪猙獰,急忙各運靈力腳踏方位將這怪物圍在當中。
這怪物就是薛安,從妖魔嶺逃出來之後,因為無顏面對世人,於是便和西門慶在這惡狼谷中盤踞,凡是有過路的客商或者行人,他們能劫財的劫財,能劫色的劫色,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勾當。
晚上更是到處遊蕩,尋花問柳吃喝玩樂,反正像他們這種人渣也干不出什麼好事來。
薛安不知逢了什麼大機緣,修為也早已突破至神境,他的縮天尺中不但收了許多高級玄階妖獸的魂魄,甚至還有神階妖獸的魂魄,並操縱煉化了大量的墨衣衛,讓他在臨陣對敵時更加的遊刃有餘威力無窮。
「呸!你們才是怪物!就算現在不是怪物,待會老子也要將你們打成怪物,」薛安惱怒的祭起縮天尺,縮天尺上奇異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迅速形成一片符文光陣,從陣中怪叫嘶吼著撲出許多兇猛的妖獸虛影來,
「吼吼吼!」
「嗷嗷嗷!」
……
根本無需薛安親自動手,這些妖獸攪動虛空,捲起凶狂的腥風猛氣,張著血盆大口,揮舞著刀鋒般鋒利的尖爪,向三無劍客狂吼著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西門慶也率領著另一波墨衣衛包圍了轎子,因為轎簾是敞開的,裡面的美人,西門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被薛安操縱的傀儡一般,雖然戰力十分的強悍,神情卻和那些墨衣衛似的冷漠而麻木,唯獨對女色還保持著極度的熱情和敏感。
柳纖纖的蠻腰,****豐胸,紅杏的酥體玉顏雪肌,裙下的無限春光,都逃不過西門慶銳利如鷹的目光,他現在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海大富快兒擄走這倆個美人。
薛安本來就在男女之事上有其心無有其力,中了武天爭的六道輪迴訣,差兒變成了一頭豬之後,功能就更加的退化,但他有喜歡看別人做的嗜好,以滿足他畸形的淫心,以前是看薛玉郎做,現在則是看西門慶做。
「不要傷了那倆個美人兒,把那頭肥豬乾死!」西門慶吼了一聲,手持靈蛇劍率先撲向了海大富,「咔嚓咔嚓」幾聲大響,八抬大轎便被他劈了個粉碎,紅杏和柳纖纖驚聲尖叫著滾向一邊,那八名抬轎的精壯轎夫,也被瘋狂的墨衣衛們亂刃分屍了。
慘叫哀嚎、血肉橫飛,這一切血腥的場景,都是紅杏和柳纖纖從來沒有見過的,倆人嚇得全身顫抖,幾乎都尿了褲子。
海大富也是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古怪的少年,居然劈碎了他堅固強悍的罡氣團的保護,靈蛇劍就如同狂花暴雨般向他席捲了過來,那種毒辣凌厲的奇詭劍氣當中,夾雜著大量腐蝕性的藍色火焰,就連八抬大轎鋼鐵做的支架,都被那藍色火焰腐蝕熔化了。
但海大富並不畏懼這些,他富可敵國,還能在紛亂兇險的江湖中活這麼久,當然不僅僅是依靠焚天宗的庇護,也不是僅僅依靠三無劍客的保鏢,他若沒有真正的實力,早就被人暗算,謀奪瓜分乾淨他的財產和妻妾們了,這是個崇尚武力暴力血腥的江湖,光有精明的頭腦是遠遠不夠的。
轎子破碎,支架被熔成鐵水,滾燙的鐵液滴在石地之上,將石地都滴穿出密密麻麻的深坑,「哧哧」的冒著熱氣。
但海大富肥胖的身軀卻早已不在轎子之內了,讓人驚奇的是:一個看起來走兩步都會喘得不行的超級大胖子,他的身軀竟能在虛空中旋而不落,有如一尊彌勒佛不停旋轉著,雄渾而沉重的舞動雙拳,一拳拳砸出,巨大的拳影帶動風雷,並隱隱有巨象悽厲而悲壯的「嗚嗚」嘶鳴之聲,他用的是上古神拳「魁象拳」,威猛沉雄,力道重如山嶽,舞到巔峰狀態之時,就仿佛有一頭神階巨象從他狂暴的拳影當中凌空踩踏,碾壓轟碎大量的墨衣衛,就連西門慶都屢次遇險,差兒就葬身在神象鐵蹄和炮彈般的巨大拳影之下。
而三無劍客在眾多妖獸魂影的攻擊之下,卻有些左支右拙,忙得不可開交,他們還從未碰到過如此妖孽的對手,這些妖獸的魂影極難消滅,你破碎一次,它還能迅速凝聚成型,就像一些不死之魂一樣。
這是因為薛安在突破成神之後,對妖獸魂魄的操控能力更加的出神入化了,他得意洋洋的看著三無劍客狼狽不堪的樣子,不時的怪笑著,可當看到西門慶這邊大落下風之時,又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冷哼了一聲「廢物!」隨後掐印畫符,極速舞動縮天尺,從那妖尺之中,就猛地撲出兩頭龐然大物來,是一頭夔牛和一頭血麒麟。
夔牛力大無窮,血麒麟噴火吐霧,向著正在大施拳腳的海大富猛撲了過來。
「哼!魁象拳,不知能不能打得贏我的神階妖獸?」薛安冷哼道。
因為薛安以前很少在江湖中走動,雖然身負一身異能妖術,武林中知道他的人卻很少,而薛安是認得海大富的,畢竟像這樣的超級大亨,在江湖中是不多的,又傳他是上古神拳「魁象拳」的傳人,在江湖中的名氣就更高。
三頭巨獸虛影狂暴的衝撞,兇猛的角斗、廝殺,但最終還是巨象以一敵二漸落下風,巨象一呈敗勢,海大富的拳腳也立刻變得緩慢而艱難,時間不長,便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心情愈加的煩躁起來。
「吼!」忽然間巨象一聲慘叫,直接被夔牛和火麒麟轟碎絞殺了,虛影一旦破滅,海大富「魁象拳「的氣勢全消,被夔牛一腳蹬飛,狂噴出來的鮮血足有一桶之多。
西門慶此時,卻早已經趁機將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紅杏和沈纖纖擄走了。
血麒麟一團烈火噴出,就要將海大富烤熟或者燒焦了,忽然就在此時,不知從哪裡轟來一股磅礴的力道,那種力道氣吞山河波瀾壯闊,摧枯拉朽難以抵抗,隨著血麒麟的一聲慘嚎,瞬間就隕落在那股颶風般的靈力當中,而且,根本難以再次凝聚虛影,徹底隕落了。
「哞!」夔牛見有人偷襲,不禁狂怒,吼一聲山搖地動,向著那股靈力奔來的方向就猛衝了過去,可惜它也只是剛剛作勢撲出,第二股靈力便又無情的正迎著它輾壓過來,這次夔牛比血麒麟更慘,連哼一聲都來不及,就直接掛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薛安陰鷙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因為這夔牛和血麒麟的魂魄,可是他最得意的武器了,是用來對付尖強者用的,沒想到竟然在幾息之間就徹底報廢了,怎能不令他肝顫?
更讓他感到驚慌的是:有一個人比他還要驚慌,就見早已逃進山去的西門慶,卻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就像是被人扔回來一樣,「撲通」一聲掉在地上,然後爬起來玩命的朝著他這邊狂奔了過來。
「師父!鬼!大事不好了!有鬼!」西門慶一邊驚慌的跑著,然後突然掉頭就朝著另一個方向,再次凌空虛踏飛了出去,卻仍舊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扔了回來,一連三次皆是如此,顯然西門慶恐怖到了極,總想逃出那股神秘力量的掌控,無奈他就像是被如來佛攥在了手心裡一般,無論怎樣極速跳躍竄蹦,都難逃如來佛的五指山。
能控制住西門慶,倒並不讓薛安覺得恐慌,讓他驚恐的是,以他強大的神識,竟然一兒都感應不到那個神秘人物存在的位置,那人仿佛如空氣一般,你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卻是無所不在的,空空靈靈莽莽蕩盪瞬息之間隕落眾生,這是一種什麼境界呀!
就連躺在地上哼哼的海大富和正在苦戰之中三無劍客,也不禁大楞,這種現象似乎太過詭異和神奇了。
忽然間就從遠處響起了嘹亮的山歌之聲,那山歌雖然唱得不太好聽,大多都不在調上,但在眾人聽來卻是極為震撼的。
海大富和三無劍客以為是有人來為他們解圍的,畢竟剛才那兩頭巨型凶獸都被一股神秘力量毀滅了,心中自然高興,而薛安和西門慶,則是一臉的警惕之色,尤其是西門慶,想逃又逃不了,臉上寫滿了恐懼,心裡的驚恐更甚。
「師父……他……他他來了!」西門慶緊緊躲在薛安身後,恨不能都鑽到薛安豬腿下面去,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哼!沒用的東西!有師父在,你怕啥?「薛安怒斥道,」是誰來了?「薛安聽那聲音很陌生,心想自己一定不認得來人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他一見我就扇了我幾十個大嘴巴,然後把我搶到的那倆個美人兒也奪走了,我見他煞是厲害,在他面前連一兒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只好奪路而逃,可是無論朝哪個方向逃,都好像被他牢牢控制住了一般,他……他就像在我身上拴了一條繩子。「西門慶這樣描述道。
」既然扇了你那麼多嘴巴,怎的不見你的臉有任何異樣?「薛安奇怪的問道。
若來人果真是高手,還不一掌就將西門慶的腦袋扇飛了?
他這一句話剛剛出口不要緊,只見西門慶的臉蛋迅速紅腫高漲了起來,腫得就像是一個豬頭,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媽的!還真現成!老子什麼什麼就來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薛安惱怒的著,乾脆收了所有妖獸的魂魄,嚴陣以待,等著神秘高手的出現。
三無劍客則立刻來到海大富身邊,攙的攙拉的拉,好不容易才將海大富扶了起來,並給他服下了上好的丹藥修復內傷之用。
因為海大富太胖了,平時坐下都很困難,這次遭受重創就更加的坐不住了,所以只好倆個人一左一右的架著他,荊無命在後面用雙掌抵住他的後背,以助他療傷。
來人很快就到了他們眼前,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此人竟然是一個砍柴的樵夫,穿著一身灰色粗布的衣服,腰上繫著一根麻繩,麻繩上別著一把普通的斧子,腳上蹬著一雙草鞋。
這樵夫的臉倒是稜角分明顯得很威武,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清澈澄明,身材高大魁梧,他的身後則跟著紅杏和柳纖纖倆個美人兒,讓海大富感到尷尬的是,他的這倆個老婆居然全都對這樵夫暗送秋波飛著媚眼,也不知這樵夫施了什麼鬼把戲,就把這倆個美人全都迷住了。
樵夫經過海大富的身邊,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這麼大的目標,他竟然根本沒發覺一般,三無劍客在他心中,想必渺得更是個渣了!這讓三無劍客極為不爽,他們還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牛逼的樵夫呢!恐怕是天下最牛樵夫了吧!
」咳咳!「海大富見自己的倆個妾居然也沒有看他一眼,還是屁顛屁顛的跟在那樵夫身後,不覺有些惱怒的乾咳了兩聲,這一咳不要緊,竟又咳出兩口鮮血來。
好在紅杏和柳纖纖終於從沉迷中清醒過來,連忙跑到海大富身邊,開始對他噓寒問暖的表示起關心來。
」哼!你們倆個狐狸精,難道沒見過男人嗎?「海大富斥責道。
「老公你可不知道,他可不是男人,」紅杏首先開口道,眼神仍舊不自覺的向那樵夫瞟了一眼。
「媽的!不是男人是什麼?難道他還是女扮男裝的?如果有這麼壯的女子,還用裝嗎?反正也不會有人劫他色的。」海大富道。
「不是的老公,紅杏姐他不是男人指的不是這個意思,「柳纖纖也忙在一旁插口道。
」那到底是幾個意思?「海大富不耐煩的問道。
「我們的意思:那樵夫是個神仙,神通廣大啊!」柳纖纖在海大富耳邊神秘兮兮的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