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雙目猩紅,臉都是腫成了豬頭。
然而,誰都沒有停下來。
忽然間,那背負著雙手,站在他們面前的羅無極,竟是直接化作了白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
卓鴻率先發現了這個異象,揚起的手停在了空中。
這個時候,他終於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般,對方身為羅浮大宗的宗主,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更何況,就算眼前的這個羅無極是真的。那麼他必然是連看都不願多看二人一眼,為何會如此針對他們二人?
「難道,是遇見假貨了?」
卓鴻心中驚疑不定,卻是仍舊有所懷疑:「那種威壓,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能夠展示出來的。也就是說,方才的那個人,就算不是羅無極,也絕對是一個和羅無極實力相差不多的恐怖存在!」
「不管如何,反正現在此人已經不在。倒是不必繼續了!」
說真的,胡石的皮實在是太硬了。就算他肉身強悍,也是拍的手掌刺痛。
一場互扇下來,雖然算是兩敗俱傷,不過傷勢更重的,還是他。
如果繼續下去,他必定是討不了好的。
所以,他決定中止這場互相傷害的鬧劇。
只可惜,現在跟他在一起的,卻不是一個有腦子的人。
胡石心中僅剩的一絲理智,早已在無邊的屈辱與疼痛之中消失殆盡。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就是把眼前這個扇他耳光的混賬東西,給活活拍死!
卓鴻雖然停下來,他卻沒有半點準備停下來的意思。見對方手停在空中,他感覺到機會來了。直接一掌,對準卓鴻的面龐,狠狠地拍了下去。
啪!
這一掌,可謂是胡石最用力的一掌。拍在卓鴻臉上,把他的脖子都給扭到了一旁,整張臉都扭曲地轉到了一旁。
「嘿嘿。」
眼見卓鴻此狀,他卻是沒有半分愧疚,反倒是嘿嘿地笑出聲來。那樣子,仿佛就是自己已經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一般。
「你這個蠢貨!」
這一掌,就像是一把烈火,直接見將卓鴻腦子裡剛剛恢復的理智點著。他雙目通紅,咬牙切齒!
旋即,只見他滿臉憤恨,用力地揚起了手臂,朝著胡石的臉,狠狠地拍了下去。
狗咬狗的好戲,繼續上演。
而且這一次,兩人顯然都已經產生了殺意,下手更是狠辣無比。
空蕩蕩的大路上,四處都是迴蕩著清脆悅耳的耳光聲。
片刻後,兩道身影都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雖然都未斷氣,可也是只剩下半條命了。
饒是如此,他們仍舊不肯放過對方。躺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的巴掌,落在對方的臉上。
很快,兩人都是昏厥了過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就在這個時候,從道路的一側,忽然間衝出一道肥胖的身影。
「哼哧哼哧。」
淨壇寶豬用力地拱了拱豬鼻子,眼冒精光,嘴巴剛剛張開,口水就流了一地。
毫無疑問,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在搗鬼。
早在秦易與他尚未到達學宮山門的時候,他的豬鼻子,就已經嗅到了寶物的味道。他當即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兩人身上的寶物變成自己的美餐!
至於方才出現的羅無極,正是他製造出來的幻象。
不得不說,淨壇寶豬的幻術,幾乎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不僅能夠讓人深陷幻術而不知,最關鍵的是,他能夠將敵人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製造出來!
顯然,羅無極身為羅浮大宗的宗主,與深淵聖谷之間,本就是競爭敵對的關係。
他的出現,必然會讓這兩人失去任何理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隨淨壇寶控了。
原本,淨壇寶豬感興趣的,只有這兩人身上的寶物,至於傷害其他人,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只不過這兩個人,方才可都是傷害過秦易的。
毫無疑問,現在的淨壇寶豬,已經是認可了秦易這個夥伴。
既然這兩個人方才的舉動,都對秦易造成了傷害,那麼他也想著要給對方一點教訓。
可出乎他意料的卻是,原本他是準備讓這兩個人互相扇二十耳光就讓他們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然而,這兩個人竟然都是沒有絲毫手下留情,互相把對方都給打暈了。
如此一來,雖然消耗了些許時間,卻也省了他的一番功夫。
淨壇寶豬搖了搖頭巨大的豬頭,眼中滿是無奈,老氣橫秋地道:「人類啊,還真是複雜的生物呢。」
感慨的聲音剛剛過去,淨壇寶豬立即就恢復了原樣。看著兩人手中的儲物戒,豬臉上立即露出一抹痴傻的笑容。
隨後,只見他用力地吸了吸口水,張大了嘴巴,用力地吸了起來。
不得不說,卓鴻和胡石這兩個深淵聖谷的長老,斂財的手段,還真是比尋常人要厲害許多。
各種寶物源源不絕,淨壇寶豬使出吃奶的力氣,雙管齊下,兩個儲物戒一起吸收。無論好壞,在他眼中都是一視同仁,統統吸進肚子!
可憐卓鴻和胡石二人,今日來尋釁滋事不成,敲竹槓不成,謀殺秦易不成。到了末了,竟還要把全身上下的寶物,賠個精光。
如果這兩個人醒來,發現自己突然成為了一個窮光蛋,只怕他們會覺得自己活著也是一種煎熬吧?
啪嗒啪嗒。
忽然間,兩顆圓珠,分別從他們的儲物戒裡面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
淨壇寶豬看著地上的圓珠,大眼睛之中滿是迷惑。
如果秦易在這裡,他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圓珠,正是深淵聖谷中的人,用來收放戰鬥靈寵,深淵血獸的珠子。每一顆圓珠裡面,都藏著四頭深淵血獸。
不過,剛剛來到這裡的淨壇寶豬,顯然是不會知道這些的。
只是,他看著圓珠的眼神,卻是變得越來越貪婪。不知不覺間,口水又是嘩啦啦地流了一地。
「管他是什麼,肯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