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試煉 第121章 預感

    祝龍帶著素素從天而降的時候，寇仲徐子陵正左右斜靠著馬車車廂口子上，跟衛貞貞不知道聊些什麼。

    落地之後，素素依舊雙目緊閉，雙手死死抓著祝龍兩肋的衣服，動都不敢動。

    「素姐？落地啦。」寇仲難掩歡喜，笑呵呵地湊上來打招呼。

    素素終於睜眼，竟是有些迷濛地囈語：「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那是祝老大帶你飛的，這般待遇我們都不曾有過。祝老大定是看素姐你長得好看」寇仲猜到素素是首次被帶著飛天受到的震撼極大。

    「素素姑娘，先請放手吧，你跟這兩個小子許久未見肯定有話要說。」祝龍終於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素素到此時才會意，雙手閃電般縮了回去，白皙的皮膚仿佛染上了一層紅霞，逃難似地湊到笑吟吟的徐子陵身邊。

    「感謝祝先生此番援手，素姐沒遇到什麼吧？」徐子陵後面這話明顯指的是祝龍曾經『預言』的王伯當那一出。

    「剛好趕上，順手把王伯當宰了。」祝龍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幹掉王伯當，他仿佛也出了一口惡氣，心氣極順。

    「你們好不容易重逢，先說會兒話吧，我去看看城裡有沒有派兵過來的打算。」看到欲言又止的素素和馬車裡臉色略微有些不好看的衛貞貞，祝龍沒有摻和的心思，當即找藉口離開。

    至於這兩個女的怎麼安頓，那就讓雙龍去頭疼吧。

    他輕輕躍起十多米卻是沒有落下來而是無聲無息地向滎陽城方向飛去。

    這一次衛貞貞終於看清了祝龍飛天的一幕，即便是她不懂武功也覺得這應該已經不屬於武功能做到的範疇，當即浮想漣漣。

    「素姐，祝老大為何會碰上王伯當？」估摸著祝龍已經走遠，寇仲當即問了出來。

    曾經祝龍說過素素會被王伯當糟蹋，這事徐子陵信得多一點，寇仲心裡怎麼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祝龍成功救了素素回來，還順手宰了王伯當，他心中的疑問堆積著，不問就很難受。

    「今日老爺宴請軍中將領，我被派去侍宴」素素看了一眼車裡的衛貞貞，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以她的性子換做過去未必會願意在這兩個義弟面前說這種事情，那等若在述說自己的不幸與自己過去對小姐的感激就是笑話。

    可經歷了飛天這一遭後她受到的衝擊太大，加上對祝龍的好奇和對殺死王伯當的擔憂，故而很仔細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寇仲和徐子陵是越聽越心驚。

    王伯當這一出果真被祝老大說中了！關鍵是這人自己提出，翟讓還直接同意了，這種事情絕不是旁人能影響的。

    也就是說，這位說的命數和其他東西，大概都是真的了。

    至於祝老大三兩下就打死了王伯當，在二人看來有啥稀奇的。

    「哦，忘了跟你說，這是貞嫂，以前在揚州，一直很照顧我們兩個。若沒她時不時接濟，我們兩個怕是早餓死了。」徐子陵緩過神來之後馬上介紹二女互相認識，「貞嫂，這位就是素姐了，與我們比親姐弟還親。」

    兩女都是心地善良之輩，很快一起坐在了車廂里。

    「素姐，你與李靖分別，是否因他遇到了別的女人。」看到素素終於露出了幾分歡快，徐子陵慶幸的同時也難以壓住心頭的好奇。

    素素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繼而變得惆悵落寞起來：「在李大哥眼裡，我就是個小妹妹吧。」

    「那女子是否叫紅拂，李靖因她而冷落了你？」徐子陵繼續追問道。

    素素終於發現徐子陵叫的是李靖而不是李大哥，而且他甚少會表現的如此凌厲冷漠。

    「你莫要怪李大哥，他身受重傷，我幫不上忙，若不是那女子盡心照顧他.....」素素急切起來。

    「可我們若不是遇上祝老大，素姐你今天真若發生這種事，我都不敢想下去。素姐，莫要再維護李靖，從今往後他與我們恩斷義絕。」寇仲也罕有地露出幾分厲色。

    他們兩個與素素的感情是不包含任何雜質的，親疏上遠勝於李靖。

    若是今天素素失身於王伯當，這個對他們從來都抱有最大善意的女子會不會輕生？還能繼續如剛才那般笑著活下去嗎？

    光是想想就讓他們兩個覺得呼吸急促，心中對李靖的恨意有增無減。

    對比之下，說到做到的祝龍就顯得越發高尚起來。

    這位直言收他們做小弟，又對長生訣感興趣。可認識到現在，可以說一直是祝龍單方面在幫助他們，在付出，這是無可辯駁的。

    從揚州帶走貞嫂也就罷了。孤身入滎陽從大龍頭府里救出素素還順手殺了王伯當，這種事情就算是那些名動天下的豪俠高手能否做到？

    兩人不禁重新體會祝龍那句『日久見人心』。說千句萬句豪言壯語都抵不過這種毫無花哨的實質幫助。

    而此時飛在滎陽上空默默觀察城中情況的祝龍卻是在思考要不要動手殺死翟讓。

    瓦崗寨在歷史上名氣不小，作為現如今瓦崗寨的大龍頭，翟讓怎麼說也算得上一支義軍首領，草莽霸主。

    殺這樣的傢伙，會不會得到世界本源？

    而且就算他不動手，李密估計也會在近期就下手，為何要錯過這種可能性。

    趁著夜色他飛在高空中俯視大龍頭府，遺憾的是並沒有看到翟讓路面，甚至連李密都沒看到。

    瓦崗軍調集了一支超過兩千人的部隊駐紮在大龍頭府周圍，府內則護衛力量比原來更是增強了不止一倍。

    這倆貨是被王伯當的死嚇到了？祝龍只能這麼猜測。

    他照面間打殺王伯當，不難讓人猜想他是否有短時間內擊殺這兩位瓦崗軍首領的實力。本該無論如何要露面為心腹討個公道的李密能忍得住躲起來也並不意外，因為原著中李密最大的性格就是隱忍。

    至於翟讓，祝龍猜測這傢伙被李密偷襲受傷不輕，真要動起手來怕是還不如王伯當。

    瓦崗軍動員了不少人在城中搜尋，似乎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有素素拖累能夠影響到祝龍，進而在城中找到他們並圍殺。

    也虧得祝龍對瓦崗軍的普通成員並沒有什麼殺意，畢竟這些大多是中原漢民。要真像對付小日本那樣，憑他手裡的熱武器，在這古代冷兵器時間，配上飛行能力，完全能大批大批地擊殺。

    魔力消耗過半的時候祝龍不得不離開。沒能在殺心最盛時看到翟讓出現，他莫名有種預感，現在並不適合下手。這種預感毫無來由卻莫名地清晰，他也打算遵循這種玄妙的感覺。

    或許，等李密殺死翟讓，再打贏王世充使其聲望氣運達到巔峰的時候再殺死他收益會更高？沒有成長起來的寇仲相助，王世充大概率不是李密的對手，洛陽要丟。

    回到密林的時候，四人依舊在小聲敘話。

    「祝先生。」

    「祝老大。」

    兩女亦是以這時代的規矩見禮。

    「這世道太亂了，我打算帶你們去飛馬牧場，你們意下如何？」祝龍開門見山地說出想法。

    兩個姑娘，甚至此時戰力低微的雙龍帶在身邊，讓他隱隱覺得多有不便。細想之下，離得最近也最應該去的地方唯有飛馬牧場。

    魯妙子隱居於那裡，將雙龍送去他那裡學藝對於未來而言意義重大。

    即便此時的魯妙子尚未到大限，但生命無疑已經開始倒計時，相信他不至於拒絕這兩個天資絕代的傳人。

    再者，如今祝龍手裡可是有不少延壽的道具，魯妙子價值足夠的話也也不會吝嗇，隨便拿一樣出來都能助其延壽十載以上。

    「全憑祝老大做主。」寇仲毫不猶豫地開口，他們幾人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

    這一次上路祝龍卻不再趕車，而是讓寇仲徐子陵輪著來。

    兩人捨不得那兩匹頗為神駿的戰馬，便一人控制雙騎在前方開道。

    實則素素會騎馬，馬術還比這二人好不少。但是世道紛亂，素素這樣姿色不俗的女子拋頭露面又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祝龍則一步三四米，毫不費力地跟在夜晚行駛不快的馬車後面，一邊保持規律地揮刀。

    用的刀是搶來的隋軍佩刀，算不上神兵利器卻也是專門配給軍官的上等貨色。

    他對於風雷始動的練習始終不得要領，猜測是自己從未練過刀法，連最基礎的認知都沒有所造成的。

    傳承真意時看到的那一式能擊殺羅漢的刀法，雖然不是風雷始動但也絕對是後續的殺招。這套刀法無疑層次極高，他打算針對性地惡補刀法。

    簡單的揮刀練習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需要弄一些普通的刀譜或找人學一學刀法。

    滎陽地處河南境內，而飛馬牧場具體位置他不清楚，只知道是在竟陵西南方向，反正原著中就是這麼寫的。

    這並不是問題，按照他的地理知識，似乎只要向南走就行了。等到進入湖北地界再找人打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