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進出首都的路口沒有設立路卡,僅僅是有一道崗哨,站了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哨兵眼裡的警惕十足,卻沒有檢查任何人的意思,就連他們三個明顯是外來的人,也沒有多看一眼!
這條路上來來往往車流如梭,即有軍車也有私車,若是把警覺萬分的哨兵除去,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緊張的味道!
沈飛暗暗咂舌,早知道這樣,何必把裝甲車藏在外面,浪費時間和體力用兩隻腳走進市區?x的腳都快磨起泡了!
可到了這時候,後悔也晚了,總不能現在回頭把車取回來吧,那還不一下子就漏了餡?如果現在進城,過一段時間再出城取回裝甲車肯定不是問題,不過沈飛不打算這麼做。
他們三個人雖然穿著軍裝,但是沒有軍銜,完全可以說是為了方便才找了這樣一身衣服穿,任何人都不可能因為這個找他們的麻煩,可裝甲車開進來就不一樣了,車上的武器足夠裝備一個班,他們幾個又沒有軍籍,不管被誰盯上都是大麻煩。再說這兒可是首都,估計說是全國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為過,即使遇上感染者,也用不著出手。最大的可能是感染者剛一出現,就被滿街的武裝人員收拾掉。
意識到這裡的不同,沈飛心中大定,他一眼瞅見前面不遠的公交車站,頓時眼前一亮,拉著劉潔就趕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在劉潔耳邊小聲交待。
劉潔連連點頭,越聽眼睛越亮,最後臉上現出驚喜萬分的神情重重應道:「放心吧,我懂的。」
啥也沒聽到的毛胖子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兩個搞什麼名堂,有心詢問卻沒有機會,只能揣著滿心的糊塗,顛著圓滾滾的肚子跟在沈飛身後。
三個人走到車站,沈飛拉著劉潔湊到站牌下,仰著脖子一行一行仔細瞅,足有一分鐘,劉潔才嘟嘟囔囔地扯了扯沈飛的衣服:「這麼多,到底應該坐哪路車啊?」
沈飛手足無措,一臉地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大哥說他在什麼研究病毒的地方,我就是想不起來是哪兒了。」那模樣,像極了沒出過門的毛頭愣小伙!
毛胖子看得一愣一愣,這真是他熟悉的那兩個人麼?
「你真白痴!」劉潔咬牙切齒地橫了沈飛一眼,大眼睛骨碌碌一轉,露出很可愛的笑容,湊到幾步外一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頭面前,很有禮貌地問:「大叔您好,我打聽個事兒成不?」
老人慈祥和藹,笑眯眯地問:「小姑娘,你想問什麼?」公交站牌前等車的人並不多,這位老人雖然頭髮已經花白,但精神健碩目光有神腰背挺直,除了面貌不見一絲老態,聲音聽起來也是中氣十足。
劉潔心裡毫無來由地一陣發慌,好像被老人如若實質的目光穿透了一般,這樣一想,臉上的笑容就有點訕訕的,不過她還是把早就在心裡琢磨好的話說了出來:「那個,我哥在首都,說是在什麼研究所,就是研究非腦病毒的地方,您知不知道那兒怎麼走?」
毛胖子一拍胖臉,這就是沈飛想出的辦法?他都不敢再看了。
「喔——」老人拉長了尾音點點頭,「是研究所不是醫院對吧?」
「嗯嗯!」劉潔趕緊點頭,大眼睛閃亮閃亮的直放光。
老人呵呵直笑:「那肯定是國家生物實驗室,整個首都只有那兒是研究非腦病毒的。你們剛從外地來吧?要是你們打聽哪兒收感染者那就壞了,是個醫院就得收治病人,你找都沒地兒找去!」
老人明顯是個很能侃的話嘮兒,似乎這也是某些人的通病。
劉潔急忙打斷這位老人的神侃:「那這地方怎麼走啊?」她有點懷疑,要是不把歪樓扶正嘍,他能說到明天早晨也說不到點子上。
「喔,你坐xxx路車,到xxx站轉xx路,然後再坐地鐵到xxx站,往東走就到了。」老人很詳細地把路線說了一遍。
劉潔連忙道謝,又請老人介紹了一遍,死死地記在心裡,才和沈飛一起走到一邊,和毛胖子湊到一起。
「他說的準不準啊?」劉潔心裡直犯嘀咕。
毛胖子比較樂觀:「隨便碰上一個就知道那地方在哪兒,這不就是說疫苗的事是真的,沒準首都已經用上疫苗了,所以地方也不用再保密。」
「不可能,這才幾天啊!」沈飛還算理智,「我倒是覺得咱們想得有點太誇張,研究病毒又不是什麼壞事,可能這地方根本就不保密,大夥全都知道,就像當年非典的時候,誰不知道小湯山?」
他本來只想和劉潔演一出雙簧,從等車的乘客那兒套出首都研究病毒最有名氣的幾個實驗室或者大學的名字,沒想到直接得到最想要的答案,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為什麼他怎麼想怎麼覺得有點像做夢?
「有可能!」劉潔贊同地點點頭,「國內研究病毒的地方本來就不多,就算所有人身上都帶了病毒,研究病毒的時候肯定也得在什麼無菌實驗室里,就像美國人,專門有個軍事機構研究和防疫危險病毒。」
「說得對!」沈飛眼前一亮,「這種地方平時保護得再嚴密,也不可能太誇張,但是現在研究非腦,保衛級別肯定要上幾個台階,沒準院子裡全是當兵的,這麼明顯的變化,瞞得住外人,瞞不住本地人,說不定早就是個公開的秘密,只有咱們這樣外地來的才不知道。」
「得,你們倆都有道理,是不是再問問他知不知道疫苗的事?」毛胖子大嘴一咧,偷偷瞄了那個老人一眼。
沈飛猶豫了一下說:「最好還是別,這消息還不知道是怎麼傳出來的,再說,就算真研究出了疫苗,製造疫苗也得有個過程,不可能短短几天就造出無數疫苗來。咱們已經知道地方了,去看看不就全清楚了?」
「行,按你們說的辦,我聽著。」毛胖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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