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玉圭園小區。
吃完飯後,一家人回到了家裡,哥哥嫂子或許也知道我咋不喜歡他們,也就沒跟著來,但手上買了很多禮物,全部是給我父母的,整的我父母十分不好意思,還一個勁兒地夸兩人,不知道的,以為他倆才是我家孩子呢。
柳爸爸泡上一杯茶,幾人就坐在了沙發上,聊天。
「那啥,親家,你看,這婚期的日子,還有你們那邊的婚俗,是咋樣的,咱們合計合計,這孩子也大了,不辦婚禮,這……「
柳媽媽面帶笑容,率先打開了話頭。
「媽,你們聊聊,我先休息會兒,喝了點酒,頭有點昏。」這個時候,不尥蹶子跑路,還等啥啊。
「嘿,小龍,你坐下。」爸爸臉色一虎,使勁兒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我一看,這要走,肯定是不行了,於是無奈地坐了下來。
「我去哄孩子睡覺。」媛媛一看,臉色一紅,站起身,看著我:「走吧,去陪陪孩子,就喜歡和你玩兒,你這當爹的,也不多陪陪。」
頓時,我心底大喜,在四個老人有些責備的眼神中,一溜煙跑進了我是。
……
郊縣,帝豪娛樂一樓大廳。
「嗨,康忙北鼻,跟著我的節奏,搖晃你的身軀,隨著我的音樂,一起嗨起來吧……」
隨著dj的喊麥,一群群社會小青年,社會小太妹,聚集在諾大的舞台中央,肆意地揮灑著汗水和激情。
「哎呀,爽快。」半個小時後,許小小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卡台上面,茶几上,擺放著一瓶洋酒,一瓶紅酒,記憶若干的小吃。
「小小,你還真別說,郊縣比臨縣好玩兒多了。」
「就是,好多帥哥啊。」
三個女孩兒,仿佛花痴一樣,雙手拄著膝蓋上,看著場中領舞的男子,一個勁兒地拋著媚眼。
不遠處,幾個青年,邪意凜然地抽著三個女孩兒,眼神中,儘是旺盛的**。
「草,這幾個小妞兒,挺有錢哈。」一個青年摸著下巴,笑嘻嘻地看著幾人。
「草,這小屁股小胸脯的,肯定帶勁兒,哥幾個兒,有啥想法沒?」
「草,那必須整咯啊。」一個青年,從兜里摸出來兩包白色的東西。
「草,這是老鄭的地盤,你還敢玩兒這個?」
「有啥不敢的,咱弄賓館去,不就完了麼?嘿嘿,咱換著來。」
幾個猥瑣的青年,大搖大擺地朝著許小小几人的卡台走去。
半個小時後,幾個青年,扶著三個女孩兒,走出了帝豪一樓。
「走,賓館,麻痹的,我現在都雞凍了,快點的。」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鋪撒在快捷賓館的時候,某個房間,響起了三聲震天動地的驚呼。
「哎呀,我的衣服呢?」
「我的褲衩子呢?」
兩個女孩兒,慌張地坐在床鋪上,用被子捂著不大的小白兔,滿臉的慌張。
另外一張床上,許小小剛剛醒來,發現下身脹痛異常,晃眼一看,全身上下,別無寸縷,眼珠子一轉,她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摸了摸依然昏漲的腦袋,一幕幕畫面出現在腦海。
首先,是幾個男子來到自己這邊的卡台,都長得很帥,說話也很幽默,但在喝了幾杯酒之後,腦袋就開始發昏,瞳孔中一幕幕幻燈片的映像,全身發熱,接著就是去了一個賓館,再接著,幾個赤果果的身軀騎在了自己身上。
「啊……」
猛地,她撲棱一下立了起來,終於,她想到了一個可能,自己被輪了。
「小小,哎呀,我背叛我男朋友了,嗚嗚……」一個女孩兒哭喪著說道。
「我也是,我表哥要是知道了,肯定甩了我,嗚嗚……」另外一個女孩兒,跟著就哭了起來。
三人不是傻子,自己被輪,能想到的就這些,也特麼是沒誰了。
「別嚎了,走吧。」許小小從小就混跡在夜店,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怪只怪自己太傻,咋沒清醒起來,跟著一起樂呵呢,草,就他們樂呵了,自己還特麼睡著了,太虧了。
「哎呀……」
剛下床,下身就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痛得她一個趔蹴。
被輪了,她不在乎,因為自己的第一次,早就給了初中的班長,加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所以,許小小也就沒放在心上。
回家後,自己去婦幼保健院整了點消炎的敷上,就沒在意。
可壞就壞在,兩天後,她的下身,開始發癢,這個時候,她還沒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只是以為是真菌感染,過幾天就沒事兒了。
到了第三天,下身癢得厲害,她拿著電筒一看,兩邊居然起了一些紅色的小疹子,這個時候,她開始慌了。
「小荷,你回來後,有啥不舒服的麼?」許小小從回來以後,三天都呆在家裡,哪兒都沒去。
「沒有啊,挺好的啊,我倆在公園呢,你來不?」
「啊,真沒事兒啊?」
「能有啥事兒啊,我男朋友都不知道,嘻嘻,算了,你不來算了,看見一帥哥,不說了啊……」
同學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整的許小小稍微安定了下來,可這下身長疹子,不去看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可一個小女孩兒,說是下面得病,說出去多沒面子,這思來想去,她只是去藥方,買了點醫師介紹的藥膏,而且說是下身發癢,給朋友買的。
回來擦了兩天,病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
這下,許小小終於知道,出事兒了。
下身周圍,全是紅色的小疹子,不僅這樣,還癢得難受,一天起碼洗八回澡。
「哎呀媽呀,這可咋整?」許小小洗完澡,惆悵地睡在床上,腦袋裡,回想著電線杆子上那些治療性病梅毒的小廣告,思維一片混亂。
臨縣,人民廣場中央,一輛藍色的跑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十幾分鐘後,一臉白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車門打開,許樂拿著礦泉水瓶子走了下來。
「噹噹當!」
「小小,找我來啥事兒啊?」
許樂坐上跑車,喝了一口礦泉水,看著許小小笑道:「是不是閒得慌啊,沒地兒玩兒啊,要哥陪你去玩兒啊?」
「不是。」幾天下來,許小小憔悴不少,眼影沒了,裝也不化了。
「小小,你這是咋啦?」聽著聲音不對,許樂鄭重了起來,扒拉了兩下她的小臉蛋,發現小小煙圈泛青。
「你這是到底咋啦,你給哥說實話,是不是哪個小子欺負你了,哥給你報仇去。」
「不是,樂哥,你,知不知道,那個,那個……」
三分鐘後,一聲怒吼傳遍整個廣場。
兩個小時後,兩人從一條巷子裡走了出來,許小小手上提著一大包草藥,手腕上,還有輸液沒撤掉的邦迪。
「樂哥,這事兒,你可千萬別給我爸說啊。」許小小有些害怕擔憂地看著許樂。
「小小,這事兒咋能不告訴他啊。」許樂異常煩躁,不停地裹著菸頭:「你說你也是,哪兒不好,非得去外面瘋,在臨縣,誰特麼敢打你的主意啊。」
「哎呀,樂哥,你就別告訴我爸就行。」
草,自己女兒被輪了,誰知道,都得腦出血,說不定,一下就一命嗚呼了。
「哎……」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許樂忍下心來。
「麻痹的,郊縣是不,草。」
暗罵了兩句,他帶著許小小離開了小巷子。
當天晚上,許樂開著自己那輛越野車,以及自己的幾個兄弟,前往郊縣。
他作為許文最看重的兄弟,相當於大管家,雖然不參與地產公司的經營,但跑腿啥的,都是他在辦,所以,許小小這事兒,不適合告訴許文,他卻不得不去辦。
六點不到,他帶著四個兄弟,就來到了宏泰,並且闖進去,直接嚷嚷著找馬軍。
「草,你來幹啥啊?」正準備出去吃飯的大東和耗子兩人,帶著幾個內保兄弟,聽見吵吵聲,跑了過來,一看是許樂,兩人頓時就想上去抓著一通暴打。
「草,別特麼動手。」許樂惡狠狠地指著兩人:「告訴你昂,我今兒來,是找你大哥的,不是來給你打架的,打架,我能帶這幾個人啊?」
「你帶多少人,老子也接待你。」耗子卻不吃那一套。
「特麼的,我說你,能不能聽懂話?」明顯的,許樂覺得和耗子雜談,都不會解決問題,所以根本不想和他瞎扯,轉頭對著收銀的小妹兒說道:「妹妹,給你老闆打電話,就說臨縣許文的弟弟許樂找他。」
「草,真會裝,軍哥是你相見就能見的麼?」大東衝著收銀小妹揮揮手,扒拉開許樂的手指,冷笑道:「草泥馬的,走,咱去廁所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