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蝶夢吟》的電影製作、投資和發行均有耀星參與。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耀星整個公司對這次路演傾力支持,早早就與國內多家院線談好合作,計劃將這次路演的路線定為40多天跑20多個城市的超過200家影院。
蔡檬把計劃書交給林琅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她們都在擔心,這樣的工作強度阮默懷能不能撐下來。
這麼多場路演需要主創團隊的整體配合,要是有人受到檔期和排場的束縛,就無法參加。
路導的片子找的演員咖位向來不低,肯定是來不齊,於是把所有人分成了三隊。但阮默懷結束前一部都市片的拍攝後,直到過年都有空。他明確表示不出意外的話,爭取每場必到。
姜漁說阮默懷到的場次她必到。
秦冉也說阮默懷到的場次他必到。
林琅無語,滿心的「你們開心就好」。
結果證實,誇口稱「必到」確實太年輕了。路演的行程安排通常為下午舉辦媒體見面會,晚上觀眾多了再跑影院。為了保證所有人在上午到達當地,總要選最早的航班出發。
影院通常安排傍晚六點左右活動開始,一個小時為一場,其中半個小時耗在路上,半個小時用來和觀眾互動。
有時一晚上排五、六場,結束後差不多晚上十一點了。而有時排到七、八場,能熬到深夜兩、三點。
然後回酒店休息,第二天又乘坐最早的航班趕往下一個城市。
一開始,阮默懷和姜漁還能在台上言笑晏晏,一個說「我很喜歡和阮阮拍吻戲,他技術很好」,另一個立馬回敬「真是受寵若驚,錯過你也挺遺憾的,可惜我就是完全沒有感覺」。
說到後來,兩個人疲憊得把對話簡化為「他技術好」和「我沒感覺」,驚煞一眾人等。
多虧導演及時解釋,補全了意思,才沒讓大家繼續發散想像。
***
坐在回酒店的大巴上,不少人已是昏昏欲睡。姜漁強打起精神,舉起兩隻手,「我數了下,這幾天夸默懷技術好誇了十六遍,我要力爭讓全國觀眾都知道他技術好!說不定將來聲名遠揚,有日本導演找他下海。」
阮默懷閉著眼睛,閒閒應道:「我是不是還要付你宣傳費?」
「純友情廣告,不謝!」
他偏過頭,懶得跟她對嗆。
心裡暗暗卸下重量。
她能這麼說,就是不在意了。坦白說,他很怕她受傷的眼神和刻意的閃躲,會讓他覺得自己欠了她很多。這樣單方面的付出太熾熱,他承受不住。
另一個女演員接話,說:「一想到同一句話要重複幾百遍,我就慎得慌。」
「話好說,關鍵是簽海報好麻煩。你們算算啊,每家電影院都要簽25張海報,一天下來至少一百多張,我們要跑二十多個城市……」秦冉打趣道,「我已經開始慶幸《愛你如初》不用路演了,省得兩邊跑。」
林琅從沒參加過路演,小心翼翼地問:「積極跑路演的電影,票房都不錯嗎?」
秦冉點頭:「大部分都不錯。像《蝶夢吟》這種商業與人文兼備,還有知名導演和主創,又不缺少話題性的電影,大賣是必須的。」
「『知名主創』……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阮默懷翻了個身,笑著看向他。
秦冉不甘示弱地回擊:「人要有自信,我就覺得我名氣還行啊!我的去污粉們都表示下一場到沙瀾給我接機呢!還說要去電影院組團包場,你有這個待遇嗎?」
阮默懷視線轉向林琅,「本來是有的,可惜把貼吧的小吧主拉來給我當助理了,粉絲團大概一盤散沙了吧。得之失之,都是緣分。」
林琅附和地點點頭。
她沒有告訴阮默懷,群里的那幫人早就和她確定了接機的日期與時間。
***
當《蝶夢吟》的主創團隊抵達沙瀾機場後,所有人都被出口外震天的歡呼驚呆了。
從他們的裝扮和手持物能辨別這至少是三個人的粉絲,阮默懷的粉絲們戴的口罩和帽子都是統一的白底,一行黑色小字「rr,mylove!」頗為醒目。每個人的手中還握有應援棒,林琅記得群主說過,棒子底部有個按鈕,按下後能發出不同的顏色。
於是當阮默懷停下來向他們揮手的時候,大家高舉應援棒,整齊地閃爍著「紫紫,紫綠紫」。
後來他問林琅這是什麼意思,她說是「阮阮,我愛你」的意思。
「紫紫,紫綠紫……阮阮,我愛你……?」
「不覺得聲調都是一致的嗎?很上口啊!」
不過在林琅解釋之前,揮手的阮默懷直發懵,心裡偷偷糾結為什麼是紫色。
根據通告安排,他們在沙瀾要待三天,因為途中導演要去趟香港。比起其他城市,這算是時間最有餘裕的一次。
大家欣慰地表示,受夠了每天在路上平均只睡四個小時的艱苦,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睡個整覺。
林琅卻想回雜誌社看看,故地重遊,她很是想念。
當天下午的媒體見面會上,她看到了《私享》派來的記者,是她的前同事麗莎。
趁著主創們為現場觀眾演唱電影主題曲,林琅溜到麗莎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麗莎的臉上有從茫然到驚詫的明顯過渡,「天啊!居然是你!」
注意到身邊好奇投來的目光,她趕緊降低音量,緊緊握住林琅,「我們還以為你去哪裡高就了呢,沒想到!沒想到……」
林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想到我跑去給明星當助理了。」
麗莎這時慢慢收起情緒,平靜了些,「挺好的,能看到普通大眾看不到的風景。」
林琅想起顧遠遠,想起祝可音,吐了吐舌頭,「其實也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風景。」
「哎,你們待幾天啊?咱們一定要出來聚聚。」
「行啊,就是特意過來找你們聚餐的!」
「還算你有良心。」
***
第二天是周六。
一大早,路導去香港,其他人在酒店睡覺,林琅則獨自出門。麗莎效率很高,昨晚就說定今早讓她去和編輯部眾人一起喝早茶。
她推開包房的門,發現大家已經到了。
陶恪朝她笑著招手,一個從未見過的女生幫忙拉椅子。
林琅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元可,便問:「元可沒來嗎?」
麗莎哼道:「她啊,現在身陷泥濘,勸你別去招惹,省得沾上一身腥。」
「怎麼了?」
「從最早開始說吧。你走了之後,她也走了,通過金荊的關係,去到大老闆手下做事——就是廣告公司。」
「廣告……」林琅若有所思地說,「其實以她的性格,廣告和市場什麼的,更適合些。」
麗莎搖頭,「林琅,你好歹也和她打過那麼幾年的交道了,怎麼還不懂呢?她那個人,最不滿足就是踏實工作,總在積極往上走。所以她才不管自己擅長什麼,反正想方設法爬上去就對了。」
幫林琅拉椅子的女生是上個月才加入的新人,好奇地問:「那聽起來,這個人也很厲害啊!」
「特別厲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反正做不來,對她佩服得很!」麗莎不屑地嗤道,隨即看向林琅,「林琅,你還不知道吧,她和那個姓梁的分手了。」
「啊?!」林琅大驚失色。
「具體原因我們不知道,反正突然連著幾天,那個梁先生在雜誌社樓下望妻石一樣等啊盼啊。可那個時候元可在外地出差呢,我就好心給他說了下,結果他竟然說自己不知道元可跳槽了!」
林琅大概能想像出梁澈的苦臉。
「元可出差我是聽廣告那邊的熟人說的,我知道她過去是做策劃。她的上級是策劃總監,再上級是客戶執行,聽說她連越兩級,勾搭客戶執行的領導客戶執行總監。真是讓我肅然起敬。」麗莎喝了一口水,接著說,「本來我以為她就真的這麼順風順水一路高升了,誰知道那位梁先生啊,看著挺文氣的一個人,居然去舉報元可和上司的不正當關係,給他們整個公司群發不雅照。你們說這是不是愛之深,恨之切啊?」
林琅聽呆了。
真沒想到她離開沙瀾後,這邊好戲連台。
有人問:「那元可不得找他拼命?」
麗莎笑道:「狗急了還跳牆呢,他把元可逼到這個份上,當然得找他拼命。結果我還真是低估了那位梁先生,不知道握有元可什麼把柄,她竟然乖乖交了辭職報告。最新進展是,廣告公司暫時沒放人,估計還在調查吧。但是她肯定待不下去了。至於梁先生,他們有沒有和好我就不清楚了。」
林琅靠在椅背上,不禁連連唏噓。
陶恪喝一口茶,笑道:「她太自信也太有野心了,這兩點但凡哪一點削弱些,都不會是這個下場。不過她還年輕,又聰明,以後嘛……不好說。」
林琅點點頭,如夢初醒一般起身向大家舉起茶杯,說:「我還記得上次是多麼狼狽地離開,還讓大家幫忙圓謊,我真是,何德何能。這裡以茶代酒,先謝謝各位。」
說罷,她一飲而盡。
隨後各式茶點上齊,一群人相談甚歡。
林琅說著演藝圈和片場見聞,倒是很克制地對阮默懷和秦冉緘口不言。
***
一頓早茶吃到將近中午。
林琅從酒樓出來,直奔江幾暮家。既然都回來了,哪怕是路過,她也要把重要的人都看一遍。
從地鐵站出口出來後,她走上一座人行天橋,突然注意到下面的路邊車站有人在撕扯。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梁澈和元可!
林琅忍不住跑上前幾步,想看得清楚一些。
梁澈正在神情激動地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元可。她低下頭,一步步後退。
林琅細想和元可認識這些年,還從未見過她如此伏低做小,也沒見過梁澈如此大動干戈。她想跑下去,剛起步又忍住了。
他們已經是她的過去式,和她徹底沒有關係了。如麗莎所說,都是些是非之人,少惹為妙。
於是林琅注視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擠上公交車。
然而等她到了江幾暮家裡,見到喬出——
「梁澈?」他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恍然道,「哦……嗯,他找過我,元可的手機是我黑進去的。」
林琅不解:「他怎麼會找你?」
喬出笑了笑,「確切說,是我先去找他。因為他那段時間每天都在酒吧喝到爛醉啊,剛好我還記得他,就順便問了問。」
「他一邊哭一邊說,懷疑女朋友上過領導的床,對他很厭煩。說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琅暗嘆,梁澈還真是很愛元可啊。
喬出又說:「所以我就幫了他一把。」
江幾暮瞪著他,「幫他?」
「不是無償啊,他還付我錢了。」喬出露出狡黠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啦媳婦兒,你相公平時不也經常接這種活嗎?只不過那是商業的,這是個人的。」
他轉向林琅,「然後我們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為了要挾對方,手機里全是……那種照片,還有小視頻。反正我全交給那位梁先生了。」
林琅兩眼發直,「可怕。」
江幾暮也感嘆一聲:「可怕。」
阮默懷中午一點多才過來。
才剛一進門,就被飛撲過去的林琅緊緊抱住。
看她那一副仿若久別重逢的激動模樣,他腦子半天沒轉過來,比著口型不出聲地問喬出:「她怎麼了?」
喬出狐狸一樣慢慢笑起來:「想你了。」
阮默懷頭一偏,轉而用眼角看他,表示不信。
喬出笑得更盛了,「愛信不信。」
雖然不信,但他也用同樣的力道緊緊抱住她。
「默懷,」林琅隔著衣料悶悶地說,「等到能公開的那天,我們就結婚吧。」
震驚在他臉上閃過,這麼突如其來的要求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措,他不知道她被什麼刺激了。但只遲疑了幾秒就迅速反應過來,啄吻她的頭頂說:「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