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粟生想到也許還是應該都搜集一下傅華在侵吞國有資產方面的罪證,然後遞交給有關部門,想辦法讓那傢伙在監獄裡多呆上幾年吧。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樣子對他既安全,又能讓劉升妹失去庇護。從而讓他可以安心的好好收拾收拾劉升妹。實際上,劉升妹對他生了二心,是一件相比傅華跟他懟上了更讓他生氣的事情。
他雖然做過叛賣別人的事情,但對於別人對他的叛賣行徑卻是一點同理心都沒有的,反而是深惡痛絕,認為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他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在設想要怎麼去折磨劉升妹了,他滿懷惡意的想到,也許可以讓劉升妹也來體驗一下當年他地獄般的三天三夜呢?
平生第一次,他在想到了那三天三夜遭遇的時候,並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樂。人其實都是有這種惡趣味的,只要痛苦不是加諸於自身,都是可以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來對待的,更何況劉升妹還是叛賣他的人呢,他當然是願意看到劉升妹受盡這種他認為最殘酷的折磨的。
想定了要怎麼對付傅華了,高鐵也到站了,李粟生帶著自己簡單的隨身物品就出了車廂,信步往車站外走,並沒有什麼車會來接站的,他準備在車站門前打個出租回家。並沒有買自己的車也是秉承的他們家族節儉的傳統的,雖然他現在買世界上最貴的車都是買得起的。
李粟生沒想到他剛走出車站,就有一輛車開到了他的身邊,副駕駛那邊的車窗降了下來,一個男人看著他笑著說:「四爺,這麼巧遇到您啊?您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啊?」
李粟生看了他一眼,印象中他並沒有這樣的朋友,便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們認識嗎?」
那個男人笑了:「四爺,我們雖然沒見過面,但是神交已久,而且還通過電話的,我是傅華啊。」
李粟生不禁楞了一下:「你派人跟蹤我?」
傅華笑了起來:「沒那麼嚴重了,只是湊巧我有朋友知道您今天會坐高鐵回北京,而您一向作風樸素,並沒有專車,大概率的是會出來打車的,我就過來碰碰運氣了。怎麼樣,四爺敢不敢上我的車啊?」
「叫板是吧,」李粟生對傅華這麼說倒也並不十分的意外,他在查傅華的底,一樣的,傅華多少謹慎一點也是會查他的底的,「讓司機開門,我要上車。」
傅華就示意王海波開門,王海波就給李粟生開了後面的車門,李粟生拉開後面的車門上了車。傅華回頭笑著對他說:「四爺,我知道今天是您家老爺子百年誕辰,在這裡我首先向他老人家表達誠摯的敬意,小時候我在課本上看過他老人家的一些故事,心裡真的是很敬佩他的。」
「你這是在嘲諷我嗎?」李粟生衝著傅華翻了個白眼,「你心裡肯定知道我跟我們家老爺子不是一個路子的。」
傅華笑了起來:「您真是太敏感了,我只是在向他老人家表達誠摯的敬意而已,有些東西因為從小接受教育的緣故,很多都是銘刻在心裡的了,像提起他老人家的名字,我心裡就有一種由衷的敬意。不過既然您不喜歡聽這個,那我不說就是了。」
李粟生冷哼了一聲:「嘲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說不說也是無所謂的了。你這傢伙今天找上門來,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我沒什麼惡意的,」傅華笑笑說,「就是一個朋友告訴我,有人在盤我的底,而且還盤的很詳細,我這幾年低著頭做小買賣,基本上跟社會上的人都沒什麼糾葛了,誰會花這麼多心思在我身上啊?然後我就想起四爺您來了,我覺得您是因為劉升妹的事情對我有所誤會了,所以就想主動找您再解釋解釋,避免釀成不必要的麻煩。」
李粟生冷冷地說:「你覺得我們之間是誤會嗎?」
「當然是誤會了,」傅華笑著說,「一聽四爺您說話這語氣,就知道您是真的誤會我了,而且呢這誤會還很嚴重,所以我就更有必要跟您好好說道說道了。」
「傅華,你真是沒白來北京啊,北京人的油腔滑調你真是學了個十足啊。」
傅華笑了起來:「真的嗎?你覺得我像個真正的北京人了嗎?那您真是抬舉我。其實我覺得吧,這北京城那是天子腳下,包容萬物,什麼人到了北京,只要住上幾年,就必然會被同化的。」
「您看當年滿清那些八旗子弟,進北京城之前,那是一身的彪悍之氣,結果幾年下來,一個個都是提籠架鳥,把北京人的玩兒性學了個十足,你再看我,雖然還夠不上八旗子弟的身份,但也是被這北京城消磨了志氣,成天想的就是怎麼賺點小錢讓自己和家人過的舒坦,別的什麼我就不想了,尤其是不想擋了什麼人的道,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粟生側著頭看了傅華一眼:「你不就是想跟我說,你與人無害,不想與我為敵嗎?」
「如果您這麼理解我的話也沒錯,」傅華笑著說,「不過北京爺兒們骨子裡除了玩兒性,還有另外一方面的,既然您說我身上有北京爺兒們油氣,那我就真的當自己是北京爺兒們一回了,這另一方面也是我最佩服的一點,那就是所謂的拔份兒,拔份兒這個詞真的很體現北京爺兒們的精氣神的,你不惹我,什麼都過得去,你惹了我的話,我就一定要滅了你,因為爺丟不起這份兒。」
李粟生看著傅華笑了起來,他明白從到車站來接他,到現在跟他說的這番話,都是傅華在向他展示肌肉呢,不過僅僅是這點伎倆可不足以嚇住他的:「看來你對北京人認識的還很透徹的,不錯。」
「一點皮毛而已,肯定是入不了四爺的法眼的,」傅華笑笑說,「其實吧,不能丟份兒這一點是不是北京人都是一樣的,是男人的,就不能任由別人欺負,既然我被劉升妹拖入了這個局中,那我也就做了應對這個局面的準備了。也許我沒有您財雄勢大,但是不能被人欺負這一點我跟你是一樣的心理。」
李粟生看著傅華笑笑:「看樣子你也找任盤過我的底了?你的人可幫你查到了我什麼了嗎?」
「沒有,我朋友跟我說,他把您盤了幾遍了,結果卻發現您這個人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李粟生笑了起來,傅華說的跟他想的完全一樣,他知道這些年來他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情並不是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財富帝國,而是成功地把這個帝國與他之間的聯繫給消弭掉了,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是這個財富帝國真正的掌舵者。
「既然是這樣子的,那你拿什麼來對付我啊?難不成找你道上的朋友直接做了我?」
「您說的倒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您應該知道這一點我還是能勉強做到的,不過不到一定程度,我是不會這麼做的。」傅華笑著說,「其實吧,盤不出一點點的問題,反而可能是您最大的敗筆,您出生於那樣的家庭之中,就應當知道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完美的人,就像是您父親那樣子的,很崇高很偉大的一個大人物,除了那些豐功偉績之外,他總是要吃喝拉撒的吧?但是檯面上的人卻從來沒人說過,他也是需要大小便的。」
李粟生臉上的笑容就有點僵住了,他還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眼前的這個傢伙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啊。
「所以一個真正善於偽裝的人,往往都是會做一些小的錯事來進行自污的,因為這世界上沒人是完美的,太過完美的人反而有點像當年的王莽,把自己偽裝的都不像正常人了,他以後來做了什麼,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說但凡善於作偽者必有所圖,您也不會是個例外。」
「那只是你想當然罷了,」李粟生冷笑著說,「你光憑著猜疑可是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傅華笑了:「您這話有點多餘了,我說過了,我是不想跟您起衝突的,您抬抬手,大家都能過去的。」
李粟生看著傅華笑了笑:「如果我現在答應你說,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會相信嗎?」
傅華笑了:「我當然沒那麼傻的,我會繼續盤您的底的,我相信凡走過必留痕跡,只要我盤的細一點,盤的耐心一點,我肯定會發現點什麼的。當然我就是發現了點什麼,也不會拿出來對付您的,除非您先來招惹我。」
「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知道有一個人時時在暗處盯著你,你睡得著覺嗎?」
傅華笑了起來:「我知道這種情形之下,您肯定會睡不著覺的,因為您可能做了很多虧心的事情。但我跟您是不一樣的,我做的大多數事情都沒有對不起別人,所以就算是有人在暗處盯著我,我依然會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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