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劉升妹透露這件事情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的消息可靠嗎?出了這樣的狀況為什麼歐亞投資集團的向少傑那邊一點都沒給他透露呢?是事情不嚴重根本就無須跟他講呢?還是事情太嚴重了,向少傑不想跟他講呢?
傅華看了看劉升妹:「你這個消息是從什麼渠道得來的?透露消息給你的那個朋友究竟是做什麼的啊?」
「我這個朋友是做什麼的我真的不方便告訴你的,」劉升妹看著傅華說道,「反正這個消息絕對是真實的。大筆趣 m.dabiqu.com」
傅華又看了劉升妹一眼,一直以來,劉升妹在他面前都保留著幾分神秘,像是她提供出來逼著劉運財兄弟遠走香港的資料,就以傅華多年官場經歷的眼光看來,那份資料絕對是從有關紀律部門流出來的對官員的舉報資料。
再是對劉升建的謀殺,手法老道,一看是職業殺手的做派。如果這件事情換做是身在香港的余芷青做的,傅華一定不會覺得驚訝。因為香港和內地不同,黑社會算是香港的特色之一,一些黑社會組織在香港算是半公開的存在,聘用殺手殺一個兩個人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而在內地,特別是北京這樣的首善之地,安保制度嚴格,殺人是會受到警方嚴厲的追查的。但劉升建還是被殺了,而且兇手到現在也沒被查到,基於這一點,可以肯定的說,劉升妹跟地下渠道有著某種聯繫。
而如果劉升妹跟他講的那個男朋友的故事是真的話,那在劉升妹被男朋友的死激怒之前,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女白領,雖然家裡面有點小背景,但是並不受父親的待見,家中的背景肯定不會對她有所幫助,所以手中應該並沒有掌握什麼人脈資源的。
但最令人奇怪的是,在她男朋友自殺了的一剎那,她不知道怎麼了就立地成魔了,一些常人沒有掌握的消息她知道,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因素幫助她完成了這個轉變。現在傅華覺得這個幫助她的因素很可能就是她剛剛所說的這位朋友。
而且,從她這位朋友神通廣大的程度上看,她的這位朋友很可能來自特別部門,甚至很可能就是來自於馬勇的那個部門。那個部門內部也是良莠不齊的,齊隆寶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相應的劉升妹的這位朋友也很可能利用了手中掌握的權力幫助劉升妹做了這些事情。
至於為什麼那個人肯幫助劉升妹做這些事情,實際上原因很簡單,作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劉升妹有著太多的辦法讓那個人心甘情願的幫她做事了。
「喂喂,你眼睛一直這麼盯著我幹什麼啊?」劉升妹看傅華一直不說話,不禁問道。
「沒什麼了,」傅華見劉升妹一直不肯吐露朋友的身份,也就不想自討沒趣的去拆穿她,反正當下劉升妹是不會危及到他的安全的,他笑笑說,「我就是在想財團收購那件事情既然遇到了麻煩,下一步我應該怎麼辦。」
劉升妹笑笑說:「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呢,還要想辦法解決我手中的這部分資金要用到什麼地方去。」
傅華笑笑沒說話,劉升妹所表現的是商人的一種本性,資金永不眠,賺錢是商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本性,你讓一個商人把錢放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她是不會甘心的。這一點劉升妹就不愧是劉運財的女兒了,她算是繼承了東財劉運財的商人秉性。
吃完飯,劉升妹就走了,傅華回到辦公室之後,馬上就打電話給了向少傑:「喂,向總,我怎麼聽說我們那個財團收購的項目遇到了一點麻煩啊?」
向少傑遲疑了一下:「這個消息誰跟你說的?」
聽向少傑的語氣似乎並不想傅華知道這件事情,這讓傅華多少有些錯愕,因為這意味著兩件事情,一是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比他想的要嚴重,而是向少傑並不想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我是從一個絕對可靠的消息渠道中得知了這個消息的,」傅華就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我說向總啊,你們歐亞投資這麼做是不是不應該啊?我是投資人,發生這種情況你是不是應該知會我一聲啊?」
「當然應該知會一聲你了,」向少傑苦笑著說,「我這不是來沒來得及知會你嗎?我也是剛剛從美國方面得到的消息的,你的電話馬上就過來了,看來你的消息比我靈通啊。」
「你說什麼?」傅華有點被向少傑的話搞懵了,「你剛剛跟我說的意思是從美國方面得到的消息,難道問題是出在美國方面?」
「是的,你要知道這一次的財團收購是跨國收購,是需要經過中美雙方的合規審查的,」向少傑苦笑著說,「現在是美國那邊的審核部門認為收購的資金有問題,涉嫌到洗錢,扣押了這筆資金,要我方做出相應的解釋。」
傅華此時真是有點傻眼的感覺,向少傑的意思是資金被美方給扣留了,還要中方做出合規解釋。這個麻煩程度可比單純中方認為不合法麻煩上一百倍還不止的。真是撞了邪了,他只不過是想從中賺取一些過橋資金占用費而已,現在可好,連本金都被人扣押了,還是被美國人給扣押了。
傅華的火蹭的就上來了:「向總,這件事情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作為這次收購的召集方,事先就應該對這個項目的合規性做全面的審查的。現在出現這種情況,說明你們歐亞投資並沒有進到相應的審查責任的。這種錯誤可不是你們這種國際大投行應該犯得。」
「行了,你能不能別以為的指責我,也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啊?」向少傑煩躁的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我們歐亞投資的合規審查絕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關鍵是有人突然向美國的相關審核部門投訴了這個項目。程序上講,相關部門針對投訴進行必要的審查,也是合理的。這個情況事先我們也是想像不到的,所以你也不能把責任歸就在我們頭上的。」
傅華腦海里最直接的想法是,一定是橙果遊戲的張天成在背後搞的鬼,眼見著項目收購順利推進,而傅華這邊他也沒什麼漏洞可鑽,項目的主控權馬上就要落進亮點科技的胡毅福手中了,張天成肯定不想折騰半天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於是就使出了舉報收購涉及洗錢的損招。
但是問題的根本還是在於歐亞投資集團這個收購的召集人,是他們在招募投資人的時候,沒有考慮全面,把兩個涉及到遊戲類的資本運營大佬搞到這個項目收購的團隊之中了,一山難容二虎,這才鬧出來舉報這種事情來得。
傅華苦笑著說:「向總啊,我記得我提醒過你的,把張天成和胡毅福搞到一起來不行的,你看現在出問題了吧?」
「傅董,你現在也不要急著下結論,我們集團也在調查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同時,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們集團在進行這個項目的同時,為這個項目投了相應的保險,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讓你的資金蒙受了損失,保險公司會做出賠償的。」
傅華不禁苦笑著說:「向總,你應該明白的,對於一個商人而言,耗費時間實際上就相當於耗費金錢。誠然你是投保了,但是保險公司審查理賠可能會經過幾年時間才行的。」
「好了好了,傅董,我也就那麼一說,理賠是公司最後才會採用的手段,在此之前,公司一定會想盡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對了,美國那邊對這個項目進行審查的過程中也許會要求投資人去美國出席相應的聽證會的,必要的時候,還希望你作為投資人進行必要的配合。」
傅華苦笑著說:「我能不配合嗎,那裡面可有我幾個億的資金呢,唉,我發現我參與這個項目就是上了賊船,現在想下都下不來了。」
向少傑尷尬的笑了笑:「好了傅董,你既然明白自己的處境,那我們就只好共同面對了。說起了這也算是我們有緣吧,不禁喜歡過同一個漂亮的女人,現在還有一起解決同一個難題。」
向少傑的話多少有些化解雙方尷尬氣氛的意思,不過傅華的心情真是輕鬆不下來的,如果真的要為這幾個億的資金打持久戰的話,熙海投資恐怕又要有一段時間止步不前了。現在的經濟形勢本來就很差,如果還要在這個項目上耗費大量的金錢和時間,那公司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放在那裡不管。
作為一個商人最不想面對的恐怕就是這種尷尬的進退兩難的局面,資金永不眠,傅華還是想著讓他的資本儘快的恢復流動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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