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曜殿。一 百~萬\小!說 w?ww·
禹布已近癲狂的狀態,坐在大殿之上,兩隻手中抓著兩個人頭,不停的揮舞著,大聲笑道:「哈哈,好啊!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被區區幾個小子攻到了我的神曜島上,還打得我如此狼狽!」
禹布萬萬沒想到,自己所倚仗的一切,都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在他的印象中,黑巫教主就算再厲害,又能對付的了自己的百花降頭術嗎?
可是,他沒想到,劉浪已是遠遠超出黑巫教主的存在。
禹布已變得猙獰無比,將手中的兩顆人頭往外一扔,咆哮道:「好啊,今天,你們全都得死!一個都活不了!」
那兩顆人頭離開禹布的手,立刻飛旋了起來,朝著立柱上的朱涯跟唐小笛飛了過去。
嘎吱嘎吱!
兩顆人頭分別咬在了朱涯跟唐小笛的身上。
朱涯之前就受了鬼符蟲的噬咬,早已痛苦難忍,此時又中了降頭術,更是頻臨死亡。
「哈哈,哈哈,想來救人?好啊,我把他們全殺了,看你怎麼救得了。」
禹布大聲笑著,「咬,咬死他們,全部咬死!哼,什麼狗屁聖女,什麼狗屁逆魂術。只要你死了,這座神曜島還是我的,南洋巫教的教主還是我的!」
禹布猛然間一伸手,抓住身邊兩人的腦袋,用力一拽。
咔咔!
兩聲脆響。
兩顆腦袋直接被禹布拽了下來。
那兩個人身體一歪,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神曜殿下此時擠滿了數百人,看到禹布殺了自己身邊的人,不由得心生畏懼,慢慢往後退縮了兩步。
「誰敢跑,今天全得死!」
禹布將兩顆腦袋往半空中一拋,大聲喝道:「都給我出去殺,把那幾個小子全部殺死!」
兩顆腦袋盤桓在大殿之上,虎視眈眈的盯著眾人。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露出了遲疑之色,可看著那兩顆腦袋,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再反抗,紛紛拿出武器,沖了出去。
可是,前面剛剛衝到大殿門口的人,卻又急急的往後退,大聲喊道:「鬼,外面全是鬼,滿滿的鬼啊!」
人如潮湧,去的快,退的也快。
禹布哪裡管什麼鬼不鬼的?
眼見有人敢退回來,不禁大怒,指著半空的一顆腦袋叫道:「誰敢退,殺無赦!」
那顆腦袋猛然間張開嘴,噗的一聲。
一口血霧落在了五六米的範圍之內。
這一小片範圍之中,密密麻麻擠了七八個人。 要?? 百~萬\小!說 w?w w?·1?k?
一瞬間,這些人都沾到了血霧,整個身體像是碰到了強烈的濃酸一般,皮膚瞬間腐爛。
一時間,哀嚎連連,再也沒有人敢退後一步。
朱涯看著禹布竟然如此厲害,不覺也有些震撼,偏頭看了唐小笛一眼,猛然間發現,在唐小笛的身邊,竟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那個腦袋看了朱涯一眼,忽然間刺溜一下,又消失不見了。
朱涯還以為自己中毒太深眼花了,不覺自嘲的笑了笑:「呵呵,劉浪啊,你再不快點,老子就死在這裡了。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老子了,你就後悔去吧!」
忽然,朱涯感覺到捆住自己的鐵鏈嘩啦嘩啦響了兩聲。
低頭一看,卻見根本不是鐵鏈被解開了,而是身後的立柱詭異的鑽到了地下。
正當朱涯吃驚不已的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快逃!」
「逃?」
朱涯還從來沒有這種嗜好。
見身上的鐵鏈被解,朱涯一把抓起鐵鏈,迅速纏住身上的那顆頭顱,用盡了平生的力氣朝著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
那顆腦袋像是從高空墜落的西瓜一般,霎時間炸得粉碎。
而在將這顆腦袋摔出去的瞬間,朱涯終於支撐不住,重重摔在了地上。
「媽的,劉浪,老子先睡了,等下輩子還跟你是兄弟……」
朱涯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身體卻越來越輕。
就在朱涯倒地的剎那,那顆摔碎的腦袋突然動了一下,鮮血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般,匯集成一條條細流,一點點蠕動著流向唐小笛。
正在不斷啃噬唐小笛的那顆腦袋,突然也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得一哆嗦。
下一刻,竟然只剩下了皮包著骨頭。
一顆碩大的腦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禹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大殿的門口,根本沒有留意到朱涯跟唐小笛的情形。
整個大殿之中,哭喊聲震天,混亂嘈雜無比。
大殿之外,數不清的魂魄慢慢聚攏了過來,不斷撕咬著那些阻擋它們的人。
劉浪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副情景,臉皮不禁抽搐了兩下。
慘!
慘絕人寰!
這副畫面,跟煉獄又有什麼區別?
孔亞楓更是強逼著自己,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嘴角輕輕的抽動:「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魂潮如洪,勢不可擋。
哪裡有人還敢阻擋?
逃得逃,跑得跑,也不管會被禹布的百花飛頭降所殺了。
禹布看著門外的情景,也開始渾身戰慄了起來,大聲叫道:「好、好啊!哈哈,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百花飛頭降!」
猛然間一把抓住自己的腦袋,禹布咆哮道:「這才是百花飛頭降!」
兩手往外一扔,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禹布竟然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提了下來。
那顆腦袋朝著大殿的門口猛得吐了一口血霧。
血霧像是噴泉一般,瞬間飛了出去,一滴不剩的全部落到擠在門口的那些人身上。
那些人像是瞬間觸電了一般,紛紛停止了逃竄,將兩隻手抓住自己的腦袋,狼嚎般嗷嗷叫了起來。
魂潮不斷,一直往前。
可是,擠在門中的數百人卻沒有再逃走,而是猛然間將兩手往外一拽,生生將自己的腦袋拽了下來。
撲通撲通!
一具具屍體跌倒在地,將大殿的門口堵得滿滿的,可是,那些腦袋卻一顆顆的飛了起來。
漫天的腦袋飛舞,那場面,太過驚悚,太過壯觀。
站在遠處的劉浪看到這副情景,不覺也驚呆了:這、這個禹布竟然把所有的教眾都拿來了煉成了降頭術?太他娘的喪心病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