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看來蘇寂是個講究人,大冬天也經常洗澡,不然不會讓身上如此乾淨。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想到刺骨的北風和冰冷的雪粒子,她越發佩服蘇寂的堅韌和頑強,不是誰都有勇氣堅持在大冬天洗涼水澡,單憑這份堅持就讓人敬佩。
根據原身的記憶,她身上都沒有蘇寂身上乾淨。
頂著八歲女孩的皮子內里卻是二十多歲成年人的靈魂,她覺得盯著一個十幾歲少年的身體有些沒臉,急忙幫他蓋好被子。
看他牙關緊咬臉色呈現不正常的紅色,她急忙探身用小肉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這才發現他正在發高燒,他臉上那個傷口也在汩汩流血。
「造孽啊!」她用軟糯稚嫩的童音開口,一邊說著一邊幫臉上的傷口上藥。
她的動作始終輕柔,就怕加劇蘇寂的痛苦。等上完藥她拿布巾幫他擦臉,終於有機會觀察蘇寂的長相。
書中並沒有正面描寫過蘇寂的長相,只說他性格陰篤還毀了容,現在看來,書中對蘇寂描寫有些不公平。
修長飛揚的眉,捲曲狹長的睫毛,筆挺的鼻子,薄而緊閉的唇,雖然少年五官沒有完全展開,她可以肯定,如果沒有那個恐怖的傷口,眼前少年就是妥妥的大美男一枚。
那傷口就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中突然出現的裂痕異常礙眼,她嘆了口氣,心裡有些難受,再次覺得原身不是東西。
少年臉上這傷口肯定要留下難看的疤痕,就跟他心頭的疤痕一樣一輩子都不會消失。雖然造成這種情況的不是她,但她莫名心虛,總覺得對不起蘇寂。
她起身將布巾洗淨弄濕後放到他額頭,又找出便宜爹的烈酒在他腋下、胸前等各處塗抹,她知道這樣有助於降溫。
手下身體非常燙手,被她抹了白酒後有些戰慄,她幫他掖掖被子,又換了一條布巾。
根據記憶原身的父母去了幾十里外的藍城要三天後才回來,書中蘇寂昏了兩天兩夜,等程大元夫妻回來時他已經拖著受傷的身體干起了家務。
他並沒有在程大元夫妻面前告原身的狀,只說自己不小心掉到陷阱受了傷,不過從那之後再也不肯看原身一眼。
對於他的容忍原身並不領情,甚至覺得就算他告狀爹娘也不會怪責她,說不定還會退了討厭的婚約,然後讓他滾蛋。
原身醞釀著下一次的陰謀,沒想到沒等她嘚瑟村里就來了土匪,原身父母被殺,她成了孤兒。
本以為蘇寂會丟下她離開,沒想到蘇寂稚嫩的肩膀承擔了養活她的重擔,以後不管走到哪裡都帶著她,就算日子再艱難也沒有缺過她的吃穿。
後來原身的身份隨著蘇寂權勢的擴大水漲船高,她看不上臉上帶疤痕性格陰沉的蘇寂,偷偷跟一個世家子弟勾搭上被蘇寂發現,蘇寂痛快的讓她嫁給了那人。
蘇寂的事她從來沒有關心過,只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帶來的各種福利,本以為會吃蘇寂一輩子,沒想到他竟然密謀造反,她懷著三個月身孕被夫家趕了出來,走投無路只能自殺而死。
原身死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更沒有責怪無情勢利的夫家,她只恨蘇寂。
如果不是蘇寂不自量力跟皇上對抗,她一直會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榮享一生,才不會像狗一般被人趕出家門。
死前她咬牙切齒詛咒蘇寂,願他來世依然孤寂寥落,下場比她還要悽慘。
對於原身對蘇寂的惡意程悠悠始終無法理解,覺得她就是一個自私冷血的神經病。
蘇寂對原身也許沒有男女之情,但卻一直將她當妹妹養大。他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養大一個孩子其中艱辛可想而知,沒想到這樣的付出竟然沒得到半點感激,真是替他不值!
不知是不是她執念太強還是怨憤太大,睡一覺醒來竟然穿越到了書中成了程悠悠,她最討厭的那個白眼狼,真是穿書大神不開眼。
看著眼前昏睡中不斷戰慄的少年,她有些懊惱自己穿來有些晚了,讓這個單薄瘦弱的少年受了不少罪。
剛穿來那會兒知道蘇寂的身份後她只想抱好他的大腿,在他作死之前為自己撈足好處全身而退。
現在看他如此可憐無助,她同情心不斷泛濫,決心用穿書的優勢幫他躲過劫難,過完平安順遂的一生。
當然這些前提都建立在蘇寂識相的基礎上,如果他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依然任性妄為,她就準備薅足羊毛拍屁古走人,堅決不能跟原身一般作死。
反正對不起蘇寂的是原身又不是她,她可不會陪他殉葬!
看他嘴唇乾的起皮,她去燒了些水晾好了準備給他灌些進去。
沒想到他咬緊牙關始終不肯鬆口,她連餵了三勺水都便宜了他的脖子。
她幫他擦擦脖子後輕輕捏著他的下巴趴他耳邊柔聲說道:「蘇寂,張嘴喝點水。」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嘴巴始終不肯張開,她忙活了一陣感覺自己都冒汗了卻始終拿他沒有辦法。
看樣子他的警惕性非常強,就算昏迷也在自我保護,無奈之下只能找塊乾淨的手絹不斷幫他滋潤嘴唇,希望他能放鬆警惕張開嘴巴。
時間在她不斷的換布巾、搓酒和沾水中過去,眼瞅著到了半下午,她再次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驚喜的發現這會兒體溫已經沒有原來那麼燙手了。
覺得肚子有些餓,她起身去找了一塊粗糧餅子然後坐到蘇寂身邊啃,雖然餅子粗糙的有些劃喉嚨,不過她依然皺眉咽了下去。
現在正逢亂世,到處鬧糧荒和匪患,他們能夠吃飽已經不容易,她可不是腦子抽風的原身沒什麼好挑剔的。
吃過東西她又開始幫蘇寂物理降溫,期間曾想過餵他喝些米粥,只是他始終不肯張嘴只能作罷。
蘇寂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睜開沉重的雙眼看看周圍,夜色如墨,他的心也隨著夜色的渲染變得更加沉重。
感覺有些冷他扯了一下身上的被子,這才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上了藥還包紮起來,他知道程悠悠恨不得他死肯定不會幫他上藥,現在的情況一定是程大元夫婦回來了。
想到昏倒前經歷的事情,他眼中閃過一絲悲憤,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程大元他們。
「你醒了!」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有人端著燈走了進來,昏黃的光將屋裡照亮,他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心裡堵的慌,迅速將頭擰到牆壁,根本不想看到聲音的主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