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情的雙手被綁在柱子上,嘴上還有塊布條。王晨的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就坐在一旁。
看見了我靠近以後,他才緩緩站起身,一臉陰險至極的笑容。
梁念情的嘴被堵住了,說不出話,所以嘴裡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看她的樣子,只是頭髮稍有些凌亂,但是衣服還是完好無損的,這我就放心了。看來這個王晨,現在並沒有膽量動梁念情,他還是很忌憚梁家的。
可能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我給逼出來,然後好好的整整我。
他還真是個傻逼,如果換做我是他,我現在肯定把所有能幹的事情都給幹了。就算真的現在對梁念情什麼都不做,梁念情就能放過他了?顯然不可能。所以要麼不做,要做就全做了......
「站住!」我才剛要往觀景台上走,就遭到了王晨的突然喝止。
他用匕首抵住了梁念情的脖頸,我見狀立刻雙手舉起,然後後退兩步,不敢貿然上前了。
王晨看著我冷笑一聲道:「你還真他媽的來了!看來我果然沒猜錯,你們兩個根本不是仇人,是情人吧!?」
我如是說道:「我們兩個就是老同學,沒別的關係。」
「你放你媽的屁!普通朋友你會明知道是來送死的,還要過來救她!」王晨激動的罵道,情緒激動,難免會有些肢體動作。那明晃晃的刀刃,險些戳到梁念情的脖頸。
我嚇得心裡駭然,不敢再多說一句刺激他的話,萬一他真的狗急跳牆了咋辦?
於是我只好順著他說道:「好,好,我們兩個是情人!是情人,可以了嗎?是我惹了你,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把她先放了!」
王晨怒吼道:「我把她綁了過來,你現在又讓我放了她?我也不是不能放了她,但不是現在,我怕我剛放了她,就死在你手裡。要不然,我費那麼大勁把她綁過來幹什麼?*的,你那天打得我好慘啊!」
梁念情驚慌失措的看著我,那表情好像是在告訴我趕緊走。
我跟王晨說道:「對,是我打了你。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有什麼不爽的可以直接打回來。」
王晨再次露出了陰森的表情,這表情在黑天的襯托下,顯得尤為恐怖。
只見他從自己的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刀刃挺長的,他將刀朝我扔了過來,扔到了我的腳下。
他說道:「你少他媽跟我用激將法!沒有用!現在,把刀撿起來,往你的兩條腿上各捅一刀!馬上!」
我站著不動,腦子飛快的轉著,在思考對策。此刻,他手中的刀刃正貼著梁念情的脖頸,就算我開槍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他0.1秒的時間就能讓刀刃划過梁念情的脖頸。
所以,我根本沒得選擇......只好彎腰將刀撿起。
「唔!唔...唔!」梁念情的嘴裡不停的發出抗議的聲音,還有嗚咽的聲音。
梁念情那白淨的小臉,就是一個發光體。距離雖遠,天色雖暗,我卻能看到她那張嬌美的臉蛋上流下的晶瑩淚水。
王晨突然一把揪住了梁念情的頭髮,這讓我心裡不禁一緊。
他沖梁念情大罵道:「你哭他媽什麼哭!?老子當時如果不是為了給你出頭,我他媽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他打!?是他讓我丟盡了臉面,我才找人砸了他的分公司!到頭來你居然還敢出賣老子!我追了你這麼久,也沒聽說過你有男朋友的事情,你居然憑空就跳出來一個情人!」
我本來想跟王晨說幾句的,但是事到如今,王晨徹底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根本不可能聽我解釋。
等等!不對,剛才王晨說什麼!?我仔細的回味著他剛才的話,他說他追了梁念情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梁念情有男朋友的事?
不,這怎麼可能?梁念情和朱曉傑是多麼明顯的一對兒啊?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而且,梁念情也不是那種喜歡吊著男人,有了男朋友還不公開,喜歡把其他男人當備胎的心機婊。
如果王晨真的追求她,她是不會向王晨瞞著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這件事的。
難不成......真的讓黎筱雨給猜中了?朱曉傑就是梁念情的普通朋友,兩個人是演戲給我看的?
我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為什麼要在這樣的時刻,一瞬間讓我想到這麼多事情?
不行,我不能再有雜念。眼下最重要的,是梁念情的安危。不論是我的槍法,還是我的飛刀,都足以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內要了王晨的命。只是,我現在不敢拿梁念情的命來賭。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是不是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就可以放了梁念情?」
「你先照做!」王晨沖我吼道。
梁念情啊梁念情,我他媽上輩子真是欠你的......
我看著梁念情苦笑了一聲,然後打開了手中的彈簧刀,避開了動脈和骨頭,用最快的速度在兩條小腿上各捅一刀。饒是如此,鮮血依舊如注,瞬間蔓延了我的雙腿。
我忍著雙腿的劇痛,沒有倒下。見狀,梁念情的嗓音都沙啞了。
「現在可以放人了嗎?」我聲音顫抖的跟王晨說道。
不過王晨並沒有鬆口,而是繼續陰險的說道:「你這個人太危險了,沒有兩條腿,你還有兩隻手。我現在不要你兩隻手,只要你一隻手。好了,動手吧!」
梁念情聲嘶力竭的吼著,無奈嘴被堵住的她,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王晨一怒之下又對她罵道:「他媽的!你叫喚什麼!?待會兒有你叫喚的!我要當著你情人的面,把你給幹了!」
我咬著牙,心裡陡然一驚。這個王晨真的是瘋了,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感受到什麼叫因愛生恨了。第一次是張曉,險些倒霉的是唐詩。可這一次,我純屬是躺槍啊.....
我沒有猶豫,趴在了地上,將左手的手掌打開,平攤在地上。然後一刀下去,穿過了手掌,力道很大,直接插入了土地中。
我咬著牙沒有喊痛,他說要我一隻手,總不能讓我把自己的手給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