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真的是你...原來你還活著...」一邊說著,田中昭五郎一個大男人竟然痛哭流涕了。
對,許凡在他心中,不光是一個普通的偶像,而是一個真正的信仰。因為許凡曾經的評價,他不惜付出生命。
許凡頹廢的臉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他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能對一個人產生這麼大的影響,甚至影響了他的整個人生。
他抬起了自己完好無損的左手,捏著田中昭五郎已經脫臼的肩膀上,只聽到「咯噔」的一聲,疼得田中昭五郎咬著牙卻仍然一聲不吭,肩膀就這樣被許凡給裝了回去。他輕輕的活動了一下,已經接上,但還是很疼。
「我當然活著了,總不能你變成了我,我就得去死吧?」許凡開玩笑的說著:「田中,我們也一年沒見了吧?」
田中昭五郎淚流滿面的看著許凡訴說道:「凡哥,自從上次我們沒分出勝負,我就一直在等你,後來聽到了你的死訊,我才加入了神農,要替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等我?為什麼要等我?」許凡淡淡的笑著,有些明知故問,他知道他跟田中昭五郎之間是有著男人的約定的。
田中昭五郎抹了一把眼淚,問道:「凡哥,你...你告訴我,我還是那個垃圾嗎?」現在的田中昭五郎,已經以硬漢自居了。但是面對自己的偶像的時候,他還是沒什麼信心,他怕自己這麼努力之後,還是不能得到許凡的肯定。
許凡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著問道:「我以前有罵你罵的這麼難聽嗎?如果我真的有這麼罵過你的話,那我道歉。」
「凡哥,我...我田中昭五郎,不再是垃圾了,我真的是一個男人了...對嗎...」
許凡點了點頭道:「許凡也好,田中昭五郎也好,這些名字都只是一個符號。做為男人,只要有血性,那我們便是同一種人。」
許凡一句發自肺腑的話,就讓田中昭五郎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他一生追影,想聽到這個男人的肯定。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了,自己的夙願終於達成,他也成為自己心中那個有血性的男人。
哭了之後,田中又笑了,這一刻,他身上的疼痛好像都已經消失了似的。他的鬥志被突然出現的許凡點燃,他眼神兇狠的轉頭看向了潘海東等人。
「都給我聽好了,我不是許凡,我是田中昭五郎!」
「我他媽管你是不是許凡,你今天都別想逃過我的手心!」話音剛落,兩個陣營就同時向對方沖了過去。
許凡從人們的視野當中,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從懸崖上跳下去的他,身受重傷,一年多的恢復時間,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剩下幾成功力。但是有一點無法否認的是,斷了一隻手的許凡,戰鬥力肯定要大打折扣的。
比那天被蚩尤摳瞎了一隻眼睛的鬼冢由太郎,肯定要下降的更多。
田中昭五郎又一次沖向了潘海東,必須得從他身上把場子找回來。而許凡,對付的則是神農分部的殺手。
這個殺手看到許凡沒有右手,所以他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打你許凡的右路,誰叫你沒手來防禦呢?
看!雙方剛一貼近,他抬腿就是一記鞭腿,朝許凡的腰部狂轟而去。按照這一腳的正常角度,絕對可以踢中許凡的肋部。
可許凡面對威脅閃都不閃,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容。他的右臂猛地向前一刺,萬萬沒想到,他的袖子竟然被什麼尖銳的物體給刺穿了!
這尖銳的物體不光刺穿了許凡的袖子,還刺穿了這殺手踢過來的小腿!這是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了他小腿的肌肉,那刀插進血肉里的聲音,讓人聽起來著實有些毛骨悚然。
再看許凡的反應,他根本不打算把利刃給拔出來,而是......像切肉一樣的一刀砍下,更為可怕的一幕出現了,他直接把這個殺手的小腿肌肉給切開了一個大口子,一塊肉就那樣耷拉著。
殺豬般的吼叫聲從這個人的口中發出,肌肉被別人生生切開,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忍受住這樣的疼痛的。
他身體後仰倒在了地上,然後滿地打滾,根本無法站起身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蚩尤。
他的哀嚎聲引起了正在酣戰的潘海東,他一個分神,卻給了田中昭五郎偷襲的機會,他一步高高躍起,一腳正中他的顴骨,把他踢得一個趔趄。這一腳幾乎是田中現在能使出來的最大的力氣了,奈何,他的體力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所以對潘海東並沒有造成什麼較大的影響,只是讓他暫時處於上風。
許凡的眼神流露出了不小的殺氣,他可不會因為這個男人的小腿已經廢了,沒有了戰鬥力就饒他一命。因為,自己的右手,甚至自己的命,都差點交代給了他們的老大。他,必須以死謝罪。
只見到許凡走到了這個男人的身後,用自己的左手揪著這個男人的頭髮,把他給拎了起來,然後一刀抹了脖子。大動脈被割破的瞬間,那道鮮血發射了出來,呲出了幾米遠。這也意味著,這個男人的生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這回,潘海東才知道,以一敵二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他先前二打一占盡了便宜,現在,他要面對這兩個殺人如麻,如狼似虎的男人,他擋得住嗎?
不,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三十六計走為上,他撒腿就跑,跑回會所的話,還能再叫一些幫手,也比直接在這兩個人手下送死要好吧!
只不過,他的腳步聲才剛一響起,許凡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起身一看,潘海東已經從自己的身邊跑過去了?他深知,堅決不能給潘海東進去搬救兵的機會。
所以,他蹭的一下就躥了出去,而許凡的動作十分的快,奔跑的動作猶如山間的野人,非常粗獷,可是卻靈活異常。可以說,光看速度,他現在是要超過自己的鼎盛時期的。
逃不出手心的,變成了潘海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