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跟汪夢涵說道:「只要你去,我肯定會陪你一起。」
雖說剛才邢毅樺也說我可以一起去了,但我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站在邢毅樺的角度來說,他不會希望我還纏在他跟汪夢涵的身邊的。那他方才怎麼會輕易答應呢?
該不會,他還有什麼後招呢吧?算了,現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仨一起上了邢毅樺的車。
這時候,汪夢涵還拿著那張照片呢,她嘴裡嘀咕道:「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還要追溯到幾年前的魔都了。當時,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就拍出了四百多萬的高價。」
「四百多...萬!?」見慣了大場面的我,聽到了這個數字以後也忍不住震驚的叫了出來。其實我的潛台詞是:誰有病吧?花那麼多錢去買一把小提琴?
「劉老弟,這你恐怕就不知道了。」邢毅樺介紹道:「在小提琴里,你跟別人提品牌,提出產廠家,是沒有用的。小提琴值不值錢,是取決於創造小提琴的那個人。所謂的斯特拉迪瓦里,其實不是小提琴的名字,而是創造者的名字。他是世界上公認的最傑出的小提琴製作師。他創造出來的琴,當然值錢。照片上的琴,已經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古董了。這對於我們圈內的人來說,才是真正值得收藏的珍品,豈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汪夢涵這回也順著邢毅樺說道:「他說的沒錯,斯特拉迪瓦里的小提琴,已經不是單純的能用錢買來的了,還需要看機遇。我記得他有一把精品小提琴,曾經拍出過近兩千萬美金的天價。」
聽到四百多萬人民幣的時候,我已經很震驚了。可是跟現在這個數字比起來,又有著天壤之別,我被嚇得差點沒咬到舌頭。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太大了,有錢人真的太多了。
不過我也理解了一些,就好像如果我們殺手界中有什麼神兵利器,肯定也會引起血雨腥風一樣。這把琴在小提琴家的眼中,就是這樣。
汪夢涵的物質生活,絕對是非常好的。不光是她家裡底氣十足,她自己賺的也不少。她是不會因為別的男人的糖衣炮彈,就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的。但如果這份禮物獨具匠心,那就沒法猜測汪夢涵心裡會想什麼了。畢竟,汪夢涵是真的喜歡這把小提琴。邢毅樺的如意算盤,還真的打得很響。
要是邢毅樺真的成功話高價幫汪夢涵搞定了小提琴,他在汪夢涵的心裡會不會有什麼加分呢?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邢毅樺已經開車來到了現場。這次的拍賣地點,竟然定在了濱城的一家會所:九十九號會所。
九十九號會所的門口,豪車雲集。一般來說,晚上才是會所最忙的時間。所以這個時間既然有這麼多豪車,也就意味著這些車的主人都是衝著拍賣會來的,換句話說,待會兒的拍賣會競爭對手肯定眾多。
在led滾動字幕的提示下,我們到了一個包間門口。雖然這只是個拍賣會,卻搞得異常的隆重。光出示請柬還不行,還特麼得過安檢。
按照守在包間門口的保安的提醒,邢毅樺拿出了請柬。而我之前不好的預感也在這時候應驗了,兩個保安在接過了請柬之後,提醒道:「先生,您們一共是三個人,但是只有兩張請柬。所以,按照規矩,只有兩個人能進去。您看,是誰進去,誰不進去?」
邢毅樺好像大義凌然的說道:「不是,有請柬不就行了?你管我們幾張呢?再說了,裡面那麼多位置,還差我們一張椅子了?」
哼,好一齣戲啊,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邢毅樺多仗義呢。
「先生,您別為難我,我也只是按照規章制度來辦事。一張請柬進一個人,這就是規矩。您們都是濱城有名有姓的上流人士,您就別跟我過不去了。」
「這...唉。」邢毅樺佯裝為難的回頭跟我說道:「劉老弟,這就不是我能說的算的了。我跟他們會所的人也不熟,恐怕是沒法把你帶進去了。我本來以為兩張請柬就夠了的,沒想到這次這麼嚴格。」
我心說你就別挑好聽的說了,你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傻?無非是想在汪夢涵面前表演的仗義一點唄?
得,我也不跟他廢話,我跟守在門口的保安說道:「那如果我是你們這裡的會員,我有沒有資格進去?」
他點點頭:「我們的貴賓,當然有資格進入了。只是,我們這裡的會員,都有會所配發的專屬徽章,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哈,那就好。」我翻了翻錢包,從裡面拿出了九十九號會所的徽章,見狀,保安和邢毅樺都很吃驚:「你看,你們會所的徽章。這下可以放行了吧?」
結果那保安出爾反爾,說道:「哎,先生,您先等一下,這...還是不行。」
這下我就不高興了,我皺著眉頭質問道:「你是不是拿我當禮拜天過了啊?剛才說有徽章就能進去的不是你?我他媽現在拿出來了,你又矢口否認,你什麼意思啊?」
「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們會所的會員,基本上都是老客戶。而且,我不敢說都認識,但是我起碼都見過。您別怪我說話直,我從來沒有見過您。」
「你別跟我扯這些沒有用的東西,我現在要質問你的是你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擁有這麼徽章,就意味著我是這裡的客人,徽章,才是你們說話辦事的準則。否則你們會所何必多此一舉發什麼徽章呢?全憑照片認人不是更準確?」
保安沖我搖了搖頭,對我的質問一點也不害怕的說道:「先生,事實是我沒有見過您,所以,您的徽章哪裡來的我都有疑問。您如果還不知難而退,那我可要叫人了。」
「算了算了,磨磨唧唧沒完沒了了。你直接給他們黎總打個電話吧。」汪夢涵跟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