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兩億,你不給我卻給了她,你是不是瞎了啊!?」
在我喊話之後,全場原本躁動的氣氛又一次被冷了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雖說我是氣勢洶洶,不過拍賣師卻並沒有被我給嚇倒,他彬彬有禮的說道:「先生,今天的拍賣會按照您說的,已經改了拍賣的方式,這算是給足您面子了。您要是再出爾反爾,讓我收回剛才的話,那我們主辦方的面子何在?何況,這張便簽難道不是您的嗎?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8號,四千萬。怕出錯,我還特地數了兩遍,4後面一共是7個0。」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質問道:「你說我寫的是四千萬?」
「沒錯啊,我再怎麼老眼昏花,也不會連一串數字都看不清吧?那我也就不用做這一行了。或者您自己過來看一下,難道這張紙是別人冒名頂替寫的不成?」拍賣師有恃無恐的說道。
絕對不可能,我也是怕寫錯,所以寫完之後還核對了一遍,肯定是他們搗的鬼。看看就看看,我怒氣沖沖的就站了起來,要是真的讓我發現他們合起伙來搞我一個,我管他們這個狗屁拍賣會的背景有多大,我都絕對不會姑息。
而正當我打算走上前去的一刻,汪夢涵卻突然說道:「哦,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只好認了。行了,這琴歸她了。」
汪夢涵的語氣十分淡定,我看向她,眼神平常,好像對這一切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這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這件事情跟拍賣師沒關係,也不是艾薔薇搗的鬼。而是汪夢涵,是汪夢涵給我黑了!
但是我想不通,汪夢涵是什麼時候黑的我?從我寫下價格到現在,她不是一直在那坐著嗎?她哪有時間給我的便簽做手腳啊?我......我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什麼,對,我剛才不是接到了一個來自帝都的電話嗎?
我剛才就納悶,為什麼帝都的平安銀行會給我打電話?就算這種事情合理,那麼一個業務員的手機號,尾號怎麼可能是3個6呢?可如果這個人只是汪夢涵找來幫忙轉移我注意力的,那就解釋得通了。在汪夢涵的交際圈中,找一個尾號是3個6的,不是很正常嗎?
「八號先生,既然這位女士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您看您還有什麼疑問嗎?您的便簽就在這,我們主辦方是不會做任何手腳的,您可以過來看一眼。」
唉,這件事已經很明顯是汪夢涵做的了,後院都起火了,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了啊。我難道要跟拍賣師說是汪夢涵給我的拍賣價做了手腳?這樣只會讓我跟汪夢涵都下不來台,而且,艾薔薇肯定也會趁機嘲笑我。
雖說我沒有再繼續大呼小叫了,但還是走上前去,因為我實在是心有不甘。我拿過了那張便簽,看到上面的字確實是我寫的「八號,40000000。」
沒錯,這麼難看的字,確實是我的,幾個「0」寫的跟「v」一樣。不一樣的是,原本開頭的「2」,被人改成了「4」。而原本的8個0也變成了7個0。是汪夢涵模仿了我的筆記重新寫了一張紙?還是她用了某種手段,去掉了最後面的0,還把開頭數字改成了4呢?
而且有一點我還不理解的是,把最後面的0給去掉不就行了?那也是我輸了,她為什麼還要把首位數字改成4呢?
我拿著這張紙苦笑著,汪夢涵到底耍的什麼把戲呢?我不信邪,又仔仔細細的,比中考時檢查試卷還要認真的看每一個數字,總算讓我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沒錯,這張紙上有兩個部分,出現了些許的毛刺,就像是被橡皮擦破了的那種感覺,但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難不成是汪夢涵趁我鑽桌子底下的時候,用自己的小手蹭的?我看向汪夢涵的手,而汪夢涵的小手就放在桌面上,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她一點也不緊張,說明她不怕我看,而她白嫩的小手上,確實幹乾淨淨的,沒有一點鋼筆水的痕跡。
也對,我這個腦子,如果鋼筆印真的是被她給蹭掉的,那這張紙不還全被蹭上鋼筆水啊?可是這張紙,除了有點毛刺以外,很乾淨。
我失落的回到了座位上,見狀,汪夢涵憋著一臉的壞笑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苦惱啊?」
我氣的翹著二郎腿說道:「汪夢涵,我沒想到啊,你不光會唱歌,原來還會變魔術。你這項技能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黎筱雨提起過呢?」
汪夢涵得意的聳聳肩道:「那還多虧筱雨沒有沒告訴過你,要不,我怎麼能得逞呢?」
「你放心,就算黎筱雨告訴過我,這後院起火,恐怕我也是防不勝防。」我苦笑著兩聲,多少也有點不高興,問她:「夢夢,是不是你說你非常喜歡這把市面罕見的小提琴的?」
「是啊,我是說過啊。但是你不能光聽前半句,不聽後半句啊?我不是說了嗎,關於這把小提琴的拍賣價格,是要有個上限的,它就算再怎麼罕見,也不應該超過兩千萬人民幣。倘若它值得,就算是二十億我汪夢涵也拿得出來。可是它真的不值得,也配不上這麼高的價格,那我何必附庸風雅的去為了這把小提琴大動干戈呢?」汪夢涵語氣平常,保持著方才的理智。
「唉,不是我說,你們女人啊,有時候真的是不可理喻。滿心期待的是你,擺我一道的還是你。」
汪夢涵不以為然的反口道:「你們男人就有資格這麼說女人了?本來就一個賽一個的花心,嘴上還不承認,就算承認了,也要找一大堆藉口給自己的花心洗白。當然了,你在眾多男人中算是個奇葩。你連藉口都懶得找,直接就花心給所有人看了。」
我:「......」
汪夢涵繼續問道:「對了,你知道最讓女人痛恨的女人是哪種男人嗎?」
「肯定不是我這樣的,我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被同班女學生暗戀。」我不要臉的說道。
汪夢涵冷笑一聲:「最讓人討厭的是那種悶騷的男人,其實心裡喜歡人家姑娘喜歡的不得了,但嘴上就是不承認,比死豬還不怕開水燙!這種男人,是最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