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京正在發愣的時候,卻見一真子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和一盒硃砂來。一真子用手蘸了硃砂,嘴裡念念有詞,在黃紙上龍飛鳳舞地畫了起來。
葉京還沒看清楚一真子畫了些什麼,一真子一氣呵成地畫完,道:「好了,我已經畫好一張了。你們倒一碗水來!」
「倒水?」葉京看一真子有模有樣,真有些相信他能夠畫出治病的符籙來了,聽到他說要倒水,卻又大惑不解。
錢小偉急忙倒了一碗水過來,放在一真子面前。一真子閉上眼,捏著符籙,大喊一聲:「著!」
那道符籙便神奇地燃燒了起來!
眾人見符籙自動燃燒,都是驚呼一聲!葉京卻是皺了皺眉,因為他發覺那道符籙並不是用真氣催燃燒的,而是因為一真子符籙上做了手腳!
一真子見眾人吃驚,得意地將符籙扔進碗裡,道:「阿姨,將這碗符水喝了,一周喝一次,兩個月後,我保證你的病就會好了!」
「是啊,媽!你就趕快喝了吧!」錢小偉說著,便將符水遞到了錢媽媽的身邊。
事情發展到這裡,葉京基本已經確定不疑,這一真子絕對是個騙子!而且他猜到,一真子之所以說要兩個月才能治好錢媽媽,主要還是為了錢多多。他會在這兩個月內騙得錢多多失身又失財,然後再溜之大吉。
眼看錢媽媽聽了一一真子的話,端著一碗符水正要喝下去、葉京忍不住大喊道:「等一下,這碗水不能喝!」
「怎麼了?」錢媽媽一愣,問道:「為什麼這碗水不能喝?」
葉京冷笑道:「阿姨你喝了這碗水,恐怕不但不能治好病,反而會拉肚子!」
「拉肚子?」錢多多愣了愣,看了一真子一眼,低聲向葉京問道:「你是說一真子道長他是個騙子?」
「污衊!這是**裸的污衊!」一真子臉一紅,大聲道:「你怎麼知道我這符籙沒用?別人喝了我的符水病都好了,怎麼到了阿姨這裡就會拉肚子?」
「是啊!」錢小偉也忍不住幫腔道:「我看你就是嫉妒一真子大哥,怕他搶了我姐姐才故意這麼說的!」
葉京笑了笑道:「那一真子道長能否給我一張黃紙看一下呢?」
「有什麼不行的?」一真子說著,給了葉京一張黃紙。
葉京接過黃紙來,用手一摸,感覺到黃紙上沾了一些沙子一般的小顆粒,微微一笑,用力一捏,黃紙居然跟剛才一樣,自動燃燒了起來!
葉京看眾人還是大惑不解,便解釋道:「這張紙上沾了白磷,在很低的溫度狀態下就能自燃。這位一真子就是利用白磷自燃的原理騙了我們的。」
一真子臉脹得通紅,辯解道:「就算我的符籙是靠了白磷自燃,那你也不能就說我的符籙沒用吧!」
「是啊!」錢小偉道:「我是親眼看到一真子大哥用符籙只好一個人的癌症的。」
葉京冷笑一聲,道:「你大概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做托兒!」
「你是說一真子是騙子,他找托兒騙了我弟弟。」錢多多聽明白了葉京的話,忍不住問道。
「胡說八道,這是**裸的栽贓、是污衊!」一真子惱羞成怒,大聲道:「本道三歲就在終南山修道,一身修為驚天動地。本道本著懸壺濟世的想法,特地出山來濟世救民,為大家治病,卻被你說成是騙子。本道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葉京聽他還在吹牛,忍不住笑道:「既然你說你三歲開始修道,那麼想必應該會些道法了,要對付我這種普通人應該不成問題吧!要不要咱倆比劃比劃,讓我見識見識道長的高深修為,如何?」
「比就比!」一真子早就看著葉京不順眼了,聽葉京這樣說,忍不住一口答應下來。他將袖子一擼,竟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向葉京一指,道:「怎麼比,劃個道兒出來吧!」
「修道之人,居然還隨身帶著匕首!」葉京大笑道:「道長真讓我大開眼界了!」
一真子臉一紅,道:「廢話少說,到底怎麼比?」
葉京沉吟道:「我們來點兒簡單的吧,只要我們拿著匕首往彼此身上刺就好了。誰身上能被刺一下而不出血,就算誰贏,你說怎麼樣?你先來刺我!」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錢多多急聲道:「不行,這樣做太危險了,萬一鬧出人命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葉京自信地向還在猶豫不決的一真子道:「道長,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一真子一咬牙,冷笑道:「好,我就答應跟你比。不過萬一待會我一下子將你捅死,你可別賴我!」
葉京冷笑道:「放心吧,這裡有好幾個人給你作證。咱們是公平賭約,生死由天!」
「那你去死吧!」一真子獰笑一聲,將匕首狠狠地往葉京胸口刺去。他惱恨葉京戳破了他的謊言,這一下刺得毫不留情,用盡了力氣。
葉京不閃不避,微笑著看著一真子將匕首刺到自己胸口上!
錢多多和錢媽媽不忍心看到葉京鮮血噴涌的那一幕,都將頭別了過去。錢小偉卻是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瞪大雙眼,眨都不眨地看著。
就在匕首刺在葉京胸口那一剎那,一真子感覺到匕首像是撞到了銅牆鐵壁之上,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反彈回到了手上。他的手登時一麻,匕首脫手而出!
而葉京卻是安然無恙,依舊微笑著動也不動第站著。眾人皆是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一幕。他們想不通,為什麼匕首刺到葉京身上,葉京卻能安然無恙,而一真子反而手會麻呢?
一真子瞪大雙眼,驚聲道:「你使詐!」
「使詐?我怎麼使詐?」葉京冷笑道:「匕首是你帶過來的,而且我又讓你先刺,我怎麼使詐?別廢話了,你已經刺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