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姝到辦公室,總編就追在她身後問東問西。超快穩定更新小說,。。
「靜姝啊,聽說鍾沐白的《愛情遊戲》快拍完了?」總編笑眯眯地問。
「是啊,怎麼了?」陳靜姝轉身,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這部戲很火啊,還沒拍完,就上各媒體網站頭條……」總編已有所指地道。
陳靜姝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但畢竟是頂頭上司,不得不應付著:「那是劇組會宣傳,鍾沐白人氣也好……」
裝傻這事,陳靜姝做得恰到好處。
本來就是圓圓的蘋果臉,光看長相,也看不出聰明勁兒來。
但總編是什麼人啊,那是有文化的老油條啊,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不達目的能罷休嗎?
於是,他繼續笑眯眯地道:「靜姝不要謙虛了,要不是你接二連三的與鍾沐白鬧緋聞,鍾沐白能有這麼多新聞可爆嗎?能炒出這熱度嗎?」
總編這話……說得好像都是她的功勞似的。
明明是她借了鍾沐白這陣東風一次又一次,不但給自己微博漲粉了,還給《流光》帶來了實質性的收益……
而且那些緋聞,真的只是巧合。
陳靜姝趕緊抬手阻止總編道:「您說的那些那都是意外!意外!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就是純潔的僱主和雇員的關係……」
「是是是,你們純潔,我知道。」總編附和著道。
所以,總編,說了這麼多?您究竟想說什麼?
別再要專訪了,她已經沒臉了。
陳靜姝傻笑,點頭,繼續傻笑……
總編,您有話就說,不說我工作去了啊……
陳靜姝笑眯了眼睛,討好地看著總編……
終於,大招來了:「靜姝啊,聽說有人找鍾沐白拍廣告,但要求你一起拍,被你拒絕了?」
我去,他怎麼知道?
陳靜姝笑得臉部肌肉地酸痛了,僵著臉問道:「是有這麼個事,您怎麼知道?」
「嗨!」總編擺手:「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但這是個機會啊……靜姝,你怎麼可以拒絕呢……」
「你看啊,你現在只是《流光》記者,但拍了廣告之後,你可就從幕後走到台前了,你有可能成為大明星,將來的影后有可能就是你呢!」總編興奮地道。
陳靜姝卻沒有get到興奮的點,他以為影后是一般人都可以拿到的嗎?
那是需要才貌和機遇的,且不說有沒有機遇,就陳靜姝這紅富士臉的長相,頂多算可愛,和漂亮那可就相去甚遠了。
再說才,娛樂圈所說的才,那就是唱跳演,她什麼也不會,有這麼無能廢材的影后嗎?
做影后夢,可真是異想天開了。
「總編,我自己知道自家事,我不適合娛樂圈,我知道,您不用說了。」陳靜姝終於恢復了正常臉說話。
「怎麼能這麼說呢?靜姝,人家看上你,就是個機遇,我給你說,你一定要去拍這個廣告……」總編突然變得嚴肅地說道。
陳靜姝不解地看向他,拍不拍是自己的自由,憑什麼要他說了算?
「靜姝,你現在是《流光》的人,就算你不為自己想,那你也該為《流光》想,流光需要這個機會。」總編繼續嚴肅地道。
「想想,如果你拍了這個廣告,而《流光》也因此受益。我們培養出了一個拍過廣告的記者,甚至,有可能繼續在娛樂圈發展下去……這多好啊!」總編拍著陳靜姝的肩膀道。
「唉!有些人啊,就是不想為《流光》做事,就想著討好大明星……」許妙聲尖酸刻薄地插話道。
「是啊,明顯的傍上大明星了,就嫌我們這廟小了,總編的話都不聽了……」有人接口道。
「我說也是,要我也傍上大明星了,我還來這幹嘛?這《流光》的死活,又與我何干?」許妙聲繼續諷刺道。
陳靜姝臉色鐵青,生氣地握緊拳頭。
總編看夠了戲,這才吼道:「說什麼呢?有這時間廢話,還不如好好去修改修改你們的稿子!」
陳靜姝冷笑,一句話不說。
總編再次笑眯眯地道:「靜姝,你別往心裡去,拍廣告的事,你還是認真想想,對你沒壞處的。」
陳靜姝不甘願地點頭,坐下真的認真想了。
其實,這件事,對她來說,確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是,她不想,不想依附鍾沐白,不想靠鍾沐白而獲得榮譽。
從小到大,她只奉行一分付出一分收穫,這種不勞而獲的事,她覺得不可靠,沒有安全感。
中午,吃飯的時候,謝慎言坐在陳靜姝的對面一起吃飯,許妙聲又帶著幾個人在說無聊的八卦。
她們時不時地影射陳靜姝拒絕鍾沐白拍廣告的事,聽起來讓人生厭。
「床都爬了,這時候卻又來裝什麼貞潔烈女?羞不羞的?」有人諷刺地道。
「是啊,這是故意顯擺的吧,想讓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小心自己作死啊!」
「鍾沐白畢竟是大明星,誰願意伺候這麼個裝逼的主啊!」
陳靜姝皺著眉,這些人,怎麼就見不得人好呢?
話非要說那麼難聽,非要把自己心裡那點見不得人低俗表現出來。
「靜姝,別管別人說什麼,跟著你的心走,做讓自己的快意的事,不願意的就不做。」謝慎言摸著陳靜姝的頭溫柔地道。
從昨晚到今早,所有人都讓陳靜姝接受,沒有人為她考慮過。
陳靜姝委屈,難過,卻無處可說。
只有謝慎言,會無條件站在她這邊,不問為什麼。
陳靜姝抬頭與謝慎言對視,看見謝慎言眼裡的信任和支持,紅了眼。
謝慎言看她眼裡水霧暈染,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頓時慌了神,忙安慰道:「靜姝,別哭啊,好好的,怎麼哭了!」
謝慎言乾淨伸手,用拇指擦去陳靜姝臉上的淚,手指愛憐地划過眼角:「別哭!」
別哭,你哭我也會很難受。
「喲,這前腳還搭著大明星呢,現在又來勾搭別的男人,還要不要臉啊!」許妙聲刻薄地道。
陳靜姝抬著淚眼看謝慎言,謝慎言冷冷地掃了許妙聲一眼,道:「閉嘴!」
「我憑什麼閉嘴啊?就允許你們大庭廣眾之下你儂我儂,還不允許我說了?你謝慎言喜歡人家家卻不敢說……」許妙聲冷笑道。
陳靜姝窘得紅了臉,卻不知道怎麼辯駁。
「許妙聲!」謝慎言大吼道:「要點臉好嗎?」
「我怎麼不要臉了?我又沒有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我兢兢業業跑新聞,我又沒有靠爬別人的床拿到新聞,我怎麼不要臉了?」許妙聲惡狠狠地回答。
「你……」謝慎言被堵得說不出話。
他雖然是記者,但還是不擅長這種婦人間的爭吵。
再說,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和一個女人計較太多,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女人爭吵。
「怎麼?沒臉說了?她陳靜姝有臉做,還怕人說嗎?」許妙聲直指陳靜姝道。
陳靜姝站起身,抹乾眼淚,回擊道:「什麼有臉做還怕別人說?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陳靜姝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輪到你這張髒嘴來說道?」
「要論爬床的能耐,不是只有你這種人才做得出來嗎?你有資本有手段,爬人床的事,可不就是你的拿手好戲?」陳靜姝冷冷地道。
「只有天天想著怎麼攀附權貴,怎麼爬人床拿新聞的人,才會覺得別人也是靠這樣拿到新聞的,畢竟心裡想什麼,眼裡才看到什麼嘛!」陳靜姝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謝慎言追在她身後,走到許妙聲的面前,突然停下腳步道:「收起你那些歪門邪道的心思。」
許妙聲冷哼:「要你管!」
直到謝慎言走遠,許妙聲拿出手裡緊握的手機,把偷拍的幾張照片刷刷選中,按了發送鍵。
哼,陳靜姝,等沒了鍾沐白,看你還囂張!
陳靜姝被鬧得心煩,索性說是外出採風,直接翹班了。
謝慎言跟在他身後出來,開車到陳靜姝的身邊道:「帶你去江邊吹風?」
陳靜姝這時候也不想回鍾沐白的小公館,想想江邊的宜風景,索性跟謝慎言上了車。
兩人停了車,謝慎言提了酒,兩人坐江邊草坪上開始喝。
「忘記煩惱!干!」
「忘記廣告!干!」
「為我們認識的這麼多年,干!」
「為了……為了什麼呢?」陳靜姝醉眼朦朧地想,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了,索性傻笑道:「什麼都不為,干!」
謝慎言寵溺地笑,喝她一起喝。
兩人喝得開懷,當鍾沐白坐著車路過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人有說有笑地乾杯,謝慎言眼神溫柔寵溺地看著陳靜姝,時不時地揉一下陳靜姝的頭……
他的手機上,正躺著兩人各種各樣的親密照,看衣著,有今天的,也有前幾天的……
不管怎麼看,這兩人的親密都那麼自然和諧……
「嘭!」鍾沐白的手機自手裡飛出去,砸在堅硬的車玻璃上,瓦解成三塊,掉落下去……
老妖下得手一抖,差點錯把油門當剎車,他趕緊將車停到路邊,問道:「怎麼了?」
鍾沐白臉色鐵青,身體繃緊,雙手緊緊抓著座椅,眼睛噴火……
這麼極少見的樣子,嚇得老妖都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