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這種生物真的存在嗎?
答案是肯定的!
龍,是一種由能量構成的生物。他們擁有智慧,卻沒有物理意義上的身體。因此,龍無法真切的感受這個世界。
但是,龍具有各式各樣的能力。比如掌控風、火、雷等等自然元素,甚至掌控時間、空間、光明和黑暗……
一條水龍的憤怒足以導致巨浪滔天,一條風龍同樣可以讓颶風肆虐……
自古以來,幾乎所有重大的自然災害背後都有龍的影響。
可以說,龍才是掌控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然而,人類在面對山崩海嘯、地震洪水的時候,總是對大自然產生由衷的敬畏,卻對造成這些現象的始作俑者——龍,一無所知,甚至創造出無數各式各樣的所謂神明用以祭拜,以求風調雨順。
這一點,讓所有龍族既憤怒又無奈。
直到某一天,一條龍無意間融入了人類的身體,兩種高級智慧生命體互相影響、漸漸融合……
龍藉助人類的身體第一次感受到世間萬物;而人則是被忽然旺盛的生命力和體內神奇的力量所震驚。
隨著龍和人的契合度逐漸升高,那人終於感受到龍的存在。
漸漸的,和龍融為一體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龍的傳說便也就此慢慢流傳開來,直到千年後的今天……
夕陽斜下,落日餘暉將整個潛川市第三中學都籠罩在一片金黃色之中。
六層高的主教學樓樓頂,一個17歲,身穿校服的少年趴在身前一米高的圍欄上,他的上半身幾乎全部探出圍欄以外。這樣危險的動作,平日的校園裡是絕不會出現的。
然而,今天通往天台的唯一鐵門卻是鬼使神差的忘了上鎖,這才讓這個少年趁虛而入。
少年名叫林瑞,是潛川市第三中學高一的學生。
林瑞身高只有一米六、身體瘦弱、相貌平平,鼻樑上雖然架著一副酒瓶底子那麼厚的眼鏡,學習成績卻是平平,從小在班裡一直是個小透明式的存在。本以為上了高中,這樣「透明」的生活還會持續下去。誰能想到,剛剛開學,沒什麼存在感的林瑞就被校霸莫名其妙的盯上了。
被榨乾身上的所有零用錢之後,就是每天不知多少次的胖揍。
林瑞跟父母要過幾次零花錢並全部上交之後,悲哀的發現,收繳零花錢根本不是校霸他們那一伙人的目的,他們欺負林瑞完全就是在百無聊賴之中找樂子,並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滿足而終止。
林瑞的父母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工薪階層,而校霸那伙人在潛川市卻是有錢有勢,就連學校里的老師都對他們的惡行選擇視而不見。
林瑞清楚的知道,即使把自己的遭遇告訴父母和學校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長此以往,加上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這一切對一個17歲的孩子來說,壓力真的好大。
當林瑞跨過圍欄,雙腳踩在巴掌寬的天台外沿時,心中隱約升起了一絲悔意:「要是天台大門的鐵鎖還是鎖著的該多好……」
但轉瞬間,那一絲悔意就被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代替。
金黃色的操場,閃耀著燦爛光芒的教學樓……腳下的一切在這一刻看上去都那麼美好、瑰麗。林瑞鬆開抓住欄杆的雙手,把身體整個向前傾去……
「再也不用被欺負了,結束了……」
風把校服吹得咧咧作響,林瑞雙目緊閉,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團肉眼不可見的能量在半空中以驚人的速度追上了下墜的少年,瞬間融入林瑞的身體。緊接著,少年周身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紅芒,那光芒熾烈似火,將周圍的一切景物都完全映照成火紅的顏色。
光芒包裹著的身體下墜速度猛然變慢,最後竟然就懸空停在距離地面只有一米的高度。
緊閉雙眼的林瑞對這一切卻是茫然不覺,只感到周身洋溢著一股令人極度舒適的溫暖感覺,仿佛正浸泡在溫泉之中。
「這就是自殺的感覺嗎?還挺舒服的。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到地面?」
林瑞這樣想著,雙眼緩緩睜開一條細縫……
雙眼睜開前的瞬間,紅色光芒消散。
林瑞只看到距離一米的水泥地面「撲面而來。」
「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校園裡原本的寂靜,緊跟著就是林瑞悽慘的呼痛聲。
正在校園裡巡邏的保安大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個哆嗦,連忙朝聲音的來源狂奔而去。
轉過樓角,保安大爺就看到正從地上狼狽爬起的人影,那人身上的本校高一校服讓保安大爺長出一口氣,接著便怒不可遏的吼道:「喂!你哪個班的?」
臉著地的林瑞剛把摔出去的眼鏡找回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吼,顧不得被拍得發酸的鼻子,趕忙轉過頭去,不等看清來人,嘴裡就已經開始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
保安大爺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林瑞的後脖領,大聲道:「這麼晚還不回家,在這瞎晃什麼?」說著,抬手看了看手錶,繼續吼道:「去,去,去,趕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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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林瑞被一路拎出了校門,心裡只有四個大字:「什麼情況?」
保安大爺成功驅逐了校園裡最後一個人,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自己的小屋跑去,邊跑邊看手錶,眼瞅著八點了,評書馬上就要開始啦。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打擾自己一天之中最愜意的這半個小時。
林瑞站在校門外愣了半天,雙手又在自己身上左拍右摸的確認了半天,發現自己除了鼻子被拍得有些發酸之外,甚至連眼鏡上都沒有一絲裂痕。
遠遠的看了看那座六層樓高的建築,林瑞狠狠撓了撓頭,心想:
「我剛才真的是從那上邊跳下來的嗎?什麼鬼?」
當時的一躍而下,終究只是少年的一時衝動。
人就是這樣,一旦鑽了牛角尖,便覺得凡事皆難、沒有出路……等事後回頭再看,當時的情況即使再糟,又能算得了什麼!?
當林瑞回到家後,想起自己的一時衝動,也不過只剩自嘲一笑罷了。他現在想到的只有兩件事:自己為什麼從6樓跳下來都沒事;晚飯該吃什麼?
林瑞的父母是最普通的工薪階級。父親林建軍是當地軍工廠的工人,母親陳梅是廠醫院的護士。兩人都薪水微薄,卻需要經常加班,甚至是徹夜不回的夜班。
長年累月之下,林瑞的自理能力倒是鍛煉得不錯。尤其是烹飪一道,用陳梅的話來說,「瑞瑞」的手藝比他爸強多了,以後即使考不上大學,去當個廚師,也肯定能衣食無憂。
打開冰箱門之前的一刻,林瑞已經感到飢餓難耐。
他手腳麻利地摘菜、洗菜、淘米、煮飯……
不一會,四道熱菜和一鍋米飯就……
被席捲一空。
是的,菜都還沒來得及上桌,就統統進入了林瑞的五臟廟。
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會這麼餓,難道,自殺異常消耗體力嗎?
剛吃飽,就有一陣困意襲來,林瑞回到臥室,摘掉眼鏡,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床頭的小鬧鐘。
「才8點半,為什麼這麼困……作業好像還沒寫……算了,還是先睡吧……」
淡淡的紅光伴隨著平穩的鼾聲出現,逐漸將少年的身體包裹,接著,輕微卻不間斷的骨骼爆鳴聲響起……
第二天一早,鬧鐘的第一個音節還沒落下,林瑞已經彈簧似得坐起。
「好餓!」林瑞嘟囔著闖進廚房,拿起餐桌上的早點一頓狼吞虎咽。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正站在灶台旁的林建軍看得一陣失措。
「哎,牛奶還沒熱呢,那雞蛋是我的!哎!慢點,別噎著……」
林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解決了早餐,拎上書包就開門跑了出去,嘴裡含糊著:「爸,我去上學了。」
他當然要抓緊時間,昨天的作業還一個字沒動呢。
「哎……」
林建軍閃身走出廚房,卻只見到大門已經關閉,只得無奈搖頭道:「這小子終於要開始發育了?往常三天加一起也吃不了這麼多啊!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似的……」說著,再次走回廚房,打開冰箱,「……呃,饅頭都沒了……」
林瑞一路飛奔地跑到教室,忌憚地看了看身後寬敞到能放下兩張椅子的座位,又收著腹、踮起腳擠進自己的狹窄座位。
「希望能在那傢伙來之前把作業補完吧。」這樣想著,林瑞開始奮筆疾書。
距離早自習還有十幾分鐘的時候,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教室門口。男人的手指像是樹根般粗糙,身高不到一米七,卻是肌肉結實。男人的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身穿一件已經有些褪色的藍色工裝。
來人正是林瑞的父親,林建軍。
他剛才無意間看到兒子的眼鏡竟然忘帶了,本來就近視,還坐了個倒數第二排,要是再沒有眼鏡,那今天上午還怎麼聽課?於是,連忙把眼鏡送到了學校。
林建軍一路打聽而來,到了教室門口卻沒有直接走進去,只探著腦袋張望,像是那門口存在什麼阻擋住他的結界似的。
林瑞終於補完作業,抬起頭,長出口氣,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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