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風沙哆哆嗦嗦的轉悠,李玄音和柳艷自顧自打坐,毫不搭理。一窩蟻 m.yiwoyi.com
過了很久,柳艷忽然睜開眼睛,衝風沙低聲道:「你過來,噤聲,有人來了。」
風沙微怔,過去縮肩坐下。
雲本真回來不會這麼快,莫非李澤的人找來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連風沙都聽見了。
似乎只有一個人,儘管腳步很輕,踏地仍然沙沙,不像會輕功。
廟門外傳來啾啾鳥鳴,李玄音和柳艷相視一眼,一同起身。
柳艷撮唇嗡鳴,回以鳥叫。
一個蒙面人進得廟門。
全身覆著黑斗篷,連頭都遮住了,看不清樣貌和身形,分不清是男還是女。
李玄音迎上去笑道:「你總算來了。」
黑斗篷輕輕點頭,目光轉向風沙。
眼睛特別明亮,眼型特別迷人,眼神特別柔和,不乏精明狡黠,更像會說話。
李玄音顯然看懂了眼睛所表達的意思,回道:「他就是我說的那個三河幫客卿,剛才奉命帶人殺我,被柳仙子擒賊擒王。若非先擒下他,今天我就危險了。」
黑斗篷沒有做聲,僅是微微低頭,往上扯了扯遮面。露出的縴手特別的白皙,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輝。
李玄音笑道:「沒事,他逃不出我的掌心,現在逃不出,以後也逃不出?」
黑斗篷輕聲道:「還是小心點好,我不想別人知道我。」
蒙面下透出悶悶的女聲,明顯壓低了嗓音,還是十分動聽。
柳艷轉臉盯著風沙:「我打暈他。」
風沙趕緊跳開:「夠了啊!今天你嗆我一次水,夠了啊!不然我記仇了。」
柳艷嫣然道:「風少記仇又想怎樣?」
風沙正色道:「你會很後悔。」
「是嗎?後悔什麼滋味,我還真想嘗嘗。」
柳艷嬌笑探手,近乎瞬移般到了風沙面前:
黑斗篷叫道:「等等,我有話說。」
柳艷立時停手,和李玄音同時轉目探詢。
黑斗篷道:「剛才說奉命,他奉誰的命?」
李玄音疑惑道:「你不知道?就是我六哥啊!」
黑斗篷搖頭道:「李澤派的人叫王龜,已經被血糊糊的送回來,我以為是你們做的,還在擔心你們能否安然脫身。接到傳信就來了,擔心了一路。」
風沙心道原來李玄音偷偷吩咐雲本真的事,就是聯繫這個神秘人。
等等,她說「送回來」?這女人莫非是李澤府上的人?
柳艷失聲道:「王龜?」
李佳音道:「原來是他。」
黑斗篷問道:「你們認識?」
「他當過兩廣武林的副盟主,江湖上名聲不小,曾在潭州和伏幫主搶過連山訣,還聽說與宮大家也有點關係。總之是個門路很廣的人,很難纏。」
柳艷說著,瞧了風沙一眼。那次還是她給風沙報的信,是不恨坊的人通知王龜,伏劍剛從不恨坊出來。王龜的信後立馬找伏劍搶連山訣。
黑斗篷點頭道:「那麼問題來了。李澤派的人是王龜,他是誰派的?王龜又是被誰打傷的?」
兩女皆是一愣,面面相覷。
風沙擠出個笑臉:「蒼天有眼,總算沉冤得雪。我一直解釋,兩位怎麼都不肯信,現在總該信了吧?王龜先來找的我,被真兒打傷。說起來,是我救了兩位。」
李玄音擰起秀眉:「他為什麼先找你?」
風沙苦笑道:「我和他關係不好啊!他攀上李澤這根高枝,又帶著一大批高手意欲加害公主,半途看見我了,還不跑來顯擺一下,威嚇一下。」
柳艷提醒道:「公主,王龜為連山訣找伏少打了一架。他,他是三河幫客卿。」
風沙使勁點頭。儘管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能說通就好。
李玄音狐疑道:「如果不是你,為什麼六哥的手下那麼聽你話?你喊一聲就撤走了?你打傷了他們的首領,他們也不找你報復?」
風沙聳肩道:「公主問我,我問誰去?」
黑斗篷柔聲道:「應該和他無關,是隱谷派人趕來警告,李澤只能下令撤退。」
風沙頓時轉目,仔細掃量黑斗篷。
這女人不光是李澤府上的人,而且地位很高。
李玄音臉色微變幾下,旋即恢復平靜,淡淡道:「看來是我錯怪你了,現在算我道歉好了。不過,我要你辦的事,你還是要辦好。」
風沙鬆了口氣,笑道:「公主放心,一定辦好。」
黑斗篷又道:「這事怪我,沒能提前知道李澤要對你們動手,若非王龜受傷而回,隱谷又派人警告,我都不知道有這事。」
李玄音嘆氣道:「我知道,你也難。對了,見過父皇嗎?」
黑斗篷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才道:「我進了宮,父皇不肯見我。」
李玄音顯得無比驚訝:「不見你,怎麼可能?那母后呢?」
黑斗篷啞聲道:「也沒有。」
李玄音緊張起來:「父皇不會出事吧?」
黑斗篷緩緩道:「父皇派心腹傳了小話,讓我一定保護你。」
話到這裡,風沙大約猜出了黑斗篷的身份,當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李玄音喃喃道:「怎會這樣呢?父皇為什麼連你都不見,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黑斗篷幽幽道:「說明父皇有所為難。」
風沙心道可不是為難嘛!迫於形勢,堂堂皇帝居然連女兒都護不住。
準確說是不敢護,就怕令不出宮門,或者太多官員當中觀風,甚至直接選擇逢迎唯一的皇儲李澤,跟皇命唱反調。那時才叫顏面掃地,權威蕩然無存。
皇帝的權威和親生女兒相比,當然權威更加重要。哪怕有一絲丟掉的可能,唐皇都不會去賭。否則真要拉開架勢蠻幹,總會有死忠的官員肯賣死命的。
然而那樣的話,等於逼人站隊,朝堂立馬分裂成兩邊。無論哪邊贏了,一大批官員權貴都免不了被清洗的命運,於國損耗太大。
總之,最是無情帝王家。
同樣還是「大局為重」四個字壓著,一位公主根本微不足道。
李玄音發了陣呆,忍不住道:「什麼事還能讓父皇為難?」
她本以為聯繫上父皇就能夠犁庭掃穴,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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