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青娥妹子果然定力不凡,夕若領教了!」
易夕若不知何時落於郭青娥和符塵心之間,貓一樣的美麗異瞳閃著迷人的光芒。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似面帶微笑,瞳眸深處偏得極度森冷,殊無半點笑意。
好像深夜裡獨自走在無人的空巷,一隻黑貓突兀的回首睜瞳,又大、又圓、又亮、又深邃,更幽詭,定定地凝視著你。
這種一種令人心生不詳,不寒而慄的感覺。
符塵心則抬起頭,美眸深注風沙,忽然折腰,往桃花洞掠飄。
易夕若將會攔下郭青娥,她在等待風沙攔她,她已做好萬全的準備。
無論遇上何種手段,桃花洞她非進不可,柳艷非殺不可。
佛門命運繫於她身,她已別無選擇。
這時,側巷連滾帶爬跑出來一個青年,大叫道:「這是陷阱,符仙子千萬不要進……」
看清此人面容,風沙幽閃的瞳仁瞬間縮緊。
繪聲失聲道:「寒天白!!!」
彤管來勾欄客棧與風沙密會那晚,初雲說寒天白不見了。
當時風沙並沒有當回事。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管是誰的人,量也翻不起什麼波瀾。
實在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在這時出現在這裡,還認識符塵心。
符塵心應聲駐步,扭動優美修長的頸項,別轉俏臉瞧向寒天白,秀眸異彩漣漣,似乎驚喜交集,極其動人心弦,一瞬後波瀾不驚,柔聲道:「寒兄別來無恙。」
寒天白急喘幾下,站穩道:「禁軍大舉出動,已經圍住本坊,欲對符仙子不利……」比手畫腳的說坊外如何如何。
雲本真急向風沙道:「婢子讓他閉嘴。」
風沙心裡迅速權衡,眸光劇烈幽閃,又收斂如常,緩緩搖頭道:「不用。這樣也好。」
聽著寒天白訴說,不僅符塵心難掩震驚之色,郭青娥和易夕若相視一眼,同感詫異。
莫非柴興已經決定滅佛?且就從現在、就從這裡開始?
怎麼這般突如其來,事前毫無徵兆?
三女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一同仰頭扭頸,望向窗口的風沙。
方才激鬥,無暇細想,現在轉念,風沙這麼湊巧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似乎印證這裡將要發生什麼。
風沙鬆開懷中的雲本真,長身而起,負手面窗,視線依次掃過三位絕色的面容,在易夕若的臉上多停了少許。
易夕若心虛的垂眸垂首,郭青娥和符塵心一眨不眨的反視風沙,不放過最細微的神情變化。
寒天白順著符塵心的視線看到了風沙,不禁臉色一變,顯然認出是誰,臉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沙的視線最後落到符塵心的俏臉上,柔聲道:「我說過的,誰動柳艷我動誰。有人不當回事,怪得了誰呢?」
符塵心轉來妙體,仰首凝視,美目深注風沙,神情十分凝重,語氣十分平靜:「事已至此,多言無益,不知可否有解決之道。」
風沙冷哂道:「勿謂言之不預也。現在尋求解決之道是否晚了點?」
寒天白突然出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敢跟符仙子這麼說話?」
風沙轉目道:「你不是勾欄客棧的夥計嗎?前些天你為了保護初雲掌柜,還差點被符三爺幹掉,怎麼今天就和符二小姐這麼熟了?」
寒天白正色道:「符家是符家,符仙子是符仙子,符仙子有著悲天憫人的偉大情操,為萬民福祉而辛勞奔波,身未出家,心已出家,世俗之事與她全然無關。」
風沙心道原來是個被人忽悠傻的傻小子,失笑道:「對符仙子的情操我也是很敬佩的,奈何柳艷是我的好友,我不能棄之不顧,否則豈非無情無義?」
「柳仙子的大名,我也如雷貫耳,仙子之名本當之無愧,奈何殺害龜兒寺的大德高僧,惹起眾怒,美名蒙塵。」
寒天白鄭重地道:「如果風爺真為柳仙子好,應該請她當眾講清緣故,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真要事出有因,佛門不至護短,符仙子性情高潔,當會作證。」
易夕若目露譏嘲之色,郭青娥不動聲色,符塵心神情無波。
寒天白天真,她們不天真,人家召來禁軍壓陣,當面刀子,對面頸子,不服就砍,誰跟你當面鑼,對面鼓的講道理。
風沙倒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轉向符塵心道:「符仙子怎麼說?」
符塵心聽出戲弄之意,淡淡道:「知見、煩惱二障,令人無法分辨真與幻,欲要破障,必須親證實見、斷放我執。」
這番話很有意思。
在寒天白聽來,這是答應給柳艷辯白的機會。
在明白人聽來,這是在說寒天白分不清真幻。
寒天白的確分不清真幻,居然聽得津津有味,連連點頭。
易夕若那對美麗的異瞳盯著他似笑非笑,郭青娥還是不動聲色。
風沙笑了笑道:「受教了。」
符塵心又道:「萬般起因,源於連山訣。現在連山訣失竊,下落眾說紛紜,或許真有人故意陷害,嫁禍龜兒寺,誘使柳仙子生出誤會,意圖挑起正道內亂。」
易夕若心裡暗笑,面上寒臉,符塵心這番話明顯把黑鍋扣到了魔門的頭上。
魔門就是專門用來背黑鍋的,不差這一件。
郭青娥心知符塵心服軟了
一般情況,符塵心是專門唱白臉的,一旦無功而返,那麼就會有一大群人拿著刀子衝來唱紅臉,與佛門相關的大批高手肯定已經潛入本坊。
再不服軟,禁軍就要殺進來了。
「同樣一番話,我少說也講了十來遍,沒一個人聽入耳,如今竟能從佛門仙子口中聽到,真是不勝欣慰。」
柳艷俏立於桃花洞門上之檐頂,正好處於風沙的對面。嗓音十分清脆,語氣十分譏諷。
風沙頜首為禮,含笑道:「柳仙子與佛門生出誤會,我僅是恰逢其會,不好越俎代庖。既然正主來了,你們慢談,我斗膽當個見證人。」
郭青娥怔怔地盯著風沙。
風沙以禁軍為刀,已經揮起,就等砍了。
刀架上人家的脖子,然後笑盈盈的逼著符塵心與柳艷談判,結果不問可知。
情面賺了,便宜占了,實力顯了,還落個片葉不沾身,隨時可以抽身事外。
這位墨修,當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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