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漁船一前一後飛速的在海面上行駛,柳子卿坐在後面的漁船,此時的他盤膝坐在漁船船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一百米外的那艘漁船。
若是此時出劍,當能一劍斬了它!
柳子卿的佩劍似感受到主人的殺意,微微顫動。
但想起柳長風的計劃,柳子卿無奈只能壓下殺意,他沉吟一番,然後閉目開始養神,養神亦是在養劍,養神越久,這一劍必然石破天驚!
此時的姬玄一也站在船頭,神識出體正在探查四周海域。
他的耳中帶著最新的高科技產品,可以通過衛星連接到燕京的國安局。
「姬隊長,注意了,你前方兩海里的位置是之前那批武者失蹤的地方。」耳中傳來一個肅穆的男聲。
姬玄一點點頭,神情更加專注。
只是,柳長風連兒子柳子卿都派出來了,應該不會在這裡放下埋伏……吧?
呼呼!
海風呼嘯,波濤洶湧,幾米高的浪花不時撞在漁船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姬玄一放眼四顧,海面總體還算寧靜,沒有異常。
很快,兩艘漁船駛過了兩海里的路程,然後繼續前進。
「果然!」
姬玄一冷笑,前兩批武者在此消失,目的不過是為了引他前來。
那麼,前方會有什麼等著他?
陰陽廳的十二神將?
黑帝以柳長風的身份隱忍了幾十年都沒有暴露,可見其隱忍與計謀,他既然定下如此計策,絕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釣魚島。
陰陽廳十二神將,略有些不夠看啊!
姬玄一開始思考黑帝的手段,或者說,他手中握著的力量。
首先,他自己是帝之稱號戰力,如果他親自出手,姬玄一不想死也得死。其次,柳子卿,他也算一大戰力,接著是他統領的水族直系,然後是陰陽廳十二神將,再然後,是他的那條蜃龍,甚至於他在冥河盡頭還收服了什麼兇惡怪獸,這個可能性很大。
或許,之前兩次武者失蹤的事,很可能是黑帝收服的某種怪獸的手筆。
而自己這邊呢?
姬玄一有些不安了。
景奇雖然已經跨過那道門檻,但論戰力以及經驗,可能還比不上黑帝!
柳子卿的話,姬玄一自信自己可以戰而勝之。
水族直系,姬玄一這次挑選的二十位武者,都是接近先天的高手,偌大炎國他挑選出這些,想必足夠應對水族直系人馬。
陰陽廳十二神將,還有蜃龍,亦或是那未知怪獸,倒是個麻煩!
這麼算下來,自己這邊好像仍舊沒有勝算。
但姬玄一仍舊一往無前,戰鬥,可不是一加一或者一減一的加減乘除,古往今來以弱勝強的例子數不勝數!
嘩嘩……
海面上,海浪被漁船分成一條白線,由遠及近,終於靠近了那座爭端極多的島嶼,釣魚島。
釣魚島上,一處鬱鬱蔥蔥的山坡上,幾個身穿古怪白袍的男人神情倨傲的拿著望遠鏡看著前方海面上的兩道『白線』。
「呵呵,終於來了。」
「那是炎國劍七姬玄一?真是年輕呢!」
「不過是個騷年,沒有什麼可怕的。」
「不要小看他,能坐在第九辦公組最高位置的,都不是簡單貨色。」
「那是特殊貨色咯,呵呵呵,真是期待呢!」
「這座島,是炎國第三世界的噩夢開端。」
這時,一名臉上帶著和睦微笑的男人從後面走了出來,正是日本陰陽廳的最高首領,安倍一尹。
他看著流火、茶花、神戰、神禪這四位十二神將老人,又看了看其他的八名新晉神將,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日本國土雖然不大,但人才輩出,絕不輸於炎國!
這一次,安倍一尹要將炎國最大的天才斬落於此,屆時兩國年輕天才的較量會再次歸於平衡。
只不過……
安倍一尹想起那個恐怖的人影,有些膽寒。
年輕天才之間的較量,只要殺了姬玄一可以,但最高戰力間的較量呢?
是的,日本沒有帝之稱號戰力,但炎國有,好在這位最高戰力跟他一樣非常不喜歡姬玄一,不然等到姬玄一成長起來,跨過那道門檻,炎國最擁三大至高戰力,還有誰能阻擋。
柳長風是以黑帝的名義聯繫日本,所以安倍一尹心中的那人,自然是指黑帝,而且,他也不知道黑帝和青龍柳長風是同一人,不然,他非得當場跳支舞慶祝不可。
「諸君,此次為國誅殺姬玄一,務必一擊必中!」安倍一尹略一遲疑,狠聲道,「在誅殺姬玄一後,大家不可大意,如果有可能,將黑帝也……」
眾神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不自覺都湧出一股沖天豪情,只覺得此役若能圓滿完成,說不定在第三世界,日本能將炎國拉到一個水平線上了!
這真是太棒了!
眾神將用力握拳,激動得不能自已。
安倍一尹一指沙灘:「他們上岸了,注意隱蔽!」
「嗨!」
「嗨!」
……
景奇躺在漁船的甲板上,雙手墊著後腦,懶散的打著哈欠,海上的天空,似乎因為遠離了城市而變得更加遼闊,而且清澈、蔚藍。
碧空如洗!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景奇嗅著海風中的那一絲海腥,莫名有些輕鬆。
老船夫駕著漁船,優哉游哉的開著,時不時還高歌兩句,看起來比景奇還要輕鬆。
「年輕人,你說你上釣魚島,咋還帶個骷髏頭呢?」老船夫忽然大聲問道。
景奇忍不住一番白眼,這可是水晶頭骨啊,世界上那些大國,哪個不垂涎三尺啊。
「我嚇唬人玩的。」景奇瞎扯。
「嘿嘿嘿。」老船夫忽然猥瑣的笑了,「你要真能上了島,可別光顧著嚇他們,還得狠狠罵他們這群狗日的?」
景奇也嘿嘿嘿一笑:「我不止罵他們,我還要揍他們呢!」
「好,該狠狠揍這群孫子,搶地盤都敢搶到我們炎國頭上,反了他了!」老船夫因為景奇這一句揍他們,頓時拉開了話題,「想當年,我們的老祖宗……」
景奇躺在甲板上,時沉時浮,隨波逐流,看著藍天,聽著老船夫的故事,吹著海風,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