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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赫家家主赫尊的婚訊一經公布後,震驚無數人。
連新聞媒體人士都瘋狂了,驚呼:赫尊結婚這事,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
消息最靈通的八卦記者們,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赫尊究竟要娶誰。
網絡上流傳著,關於新娘人選的種種猜測。
全網媒體們都在關注,赫家的一舉一動。
赫家在港城最悠久的聖瑪利亞大教堂內,舉辦婚禮,而且租下的,還是從不對外開放的教堂正廳。
七天前,十幾家婚慶團隊,進入聖瑪利亞教堂,24小時連軸轉,終於在婚禮前一天,把整個教堂布置完成。
人們無法進入教堂內部,但從教堂外部,裝飾的奢華,足以感受到這場婚禮有多豪華。
在婚禮當天,從赫家通往聖瑪利亞教堂的交通要道,還進行了交通管制。
幾架直升機在空中飛行,負責監控交通路段,也從高空中灑下玫瑰花瓣。
這場婚禮的規模,被新聞媒體譽為「世紀婚禮」。
港城記者還拿這場婚禮,來向京城各大豪門叫板。
以此證明,即使經濟重心移向了京城,港城豪門依舊不輸給京城豪門。
*
赫家:
房門開啟,穿著黑色小西裝的秦般若、沈意寒,以及肉圓。
三個小孩手裡都捧著花,他們興沖沖的走進去,看到站在落地窗前,身著純白婚紗的沈音音,三個小孩皆瞪圓了眼睛,不約而同的發出感嘆。
沈音音轉過頭,明媚的日光在她弧度優美的肩頸線條上,鍍上一抹金色。
雪白的頭紗別在烏黑的頭髮上,珍珠耳環妝點著新娘精緻明艷的臉龐。
修長的天鵝頸上,戴著珍珠頸鏈,將筆直的鎖骨展露出來,沈音音看向自己的孩子,她勾起唇角,明眸里笑意閃爍。
梳著背背頭的沈意寒,最先出聲,「我要和媽咪結婚!」
肉圓也跟著應和,「我也要和媽咪結婚!」
他們並不太清楚,結婚究竟代表著什麼,在他們的眼裡,結婚大概就是兩個人,能永遠在一起了。
秦般若走上去,把手中的花束遞給沈音音。
「媽咪,這是我從花園裡,給你摘的花。」
他們三個孩子在後花園裡,把赫老夫人精心養護的,價值上百萬的珍稀名品花都給拔了。
他們從中挑選自己喜歡的花,組成自己認為最好看的花束,送給沈音音。而赫老夫人望著光禿禿的枝幹,只能迎風流淚了。
沈音音接過秦般若遞來的花束。
「般若,謝謝你。」
沈音音低下頭,輕嗅手中的花束,「這花真好看。」
秦般若由衷的說,「媽咪你比花還好看!」
沈音音唇畔,泛出淺淡的笑意,她告訴自己的孩子,她要結婚了。
結婚並不意味著,她要和別的男人組成一個家庭,她不屬於任何人,她只屬於她自己。
這場婚禮顯得有些離經叛道,因為這只是她一人的婚禮。
她將用這般盛大的婚禮,給自己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一個交代。
今日,沈音音為自己穿上婚紗,往後,她不會為任何人穿上婚紗了。
她也告訴自己的孩子,和赫尊結婚後,並不代表,赫尊就成為了他們的父親。
他們的父親依舊是秦妄言,只是,沈音音是沒辦法,和秦妄言在一起的。
秦般若和沈意寒一開始似懂非懂,他們本來就不太了解,結婚到底代表著什麼。
但他們問沈音音,「這就是媽咪現在最想做的事嗎?」
沈音音向他們點頭。
對,這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昨天工作人員和她仔細講解過工作流程,今天她就忘記了。
每晚入睡後,她總被過往破碎凌亂的記憶,所纏繞著,可第二天卻記不起來,她都夢見過什麼了。
有時候她會恍惚,自己為什麼會在陌生的房間裡醒來,疑惑著秦般若和沈意寒,怎麼會出現在赫宅。
沈音音很清楚的認知到,她是病了,病入膏肓,在記憶不斷缺失,腦海裡頭,留不住任何東西的時候,她就想給自己的過往,一個交代。
生子,結婚,她這短暫的一生,終將圓滿。
房門外面,響起許星願的低呼聲:
「尊爺,你現在不能和新娘子見面的,你該動身前往教堂。」
按照婚禮流程,赫尊會在教堂里,迎接自己新娘,並在神父面前,宣讀誓言。
赫尊站在緊閉的房間門口,他身著純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左胸上別著一朵白玫瑰。玫瑰散發出的淡淡香氣,與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相互交融在一起。
今日的他,穿的正式,莊重,赫老爺子見到他的時候,都忍不住誇了一句,人模狗樣的!
「音音。」
赫尊在門外喊她。
「海關那邊傳來最新的報道,他們並沒有查到秦妄言進入港城的消息。」
他又說道,「C國那邊邊境戒嚴了,C國內部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今天一大早,C國外交官還去華國領事館見了我們的外交大使。
但C國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赫尊說完這番話,他就準備走了,剛轉身,身後就傳來開門聲。
「音音。」許星願低呼一聲。
赫尊轉過頭,看到沈音音站在房門口。
日光照耀進男人深灰色的瞳眸里,倒映在他眼中的女人,似遺落人間的天使。
恍惚中,赫尊忽然明白了什麼叫一眼萬年,只看她一眼,就要把自己這半生的榮耀,全數捧到她面前去。
沈音音笑著,對他道了聲,「謝謝。」
男人揚起唇角,就問她,「你希望,秦妄言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嗎?」
笑意在沈音音的唇畔放大,明眸里的情緒卻格外寧靜。
「我希望他不會來,他就能從我的世界裡,永遠消失了。」
秦妄言不來參加她的婚禮,那肯定是最好的!
「從此之後,我就不會為那個男人,再流一滴眼淚了!」
赫尊呵笑出聲,他向沈音音應下一聲好。
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他最後看了眼沈音音。
他用吊兒郎當的懶散語氣說,「我曾經聽別人說過一句話,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裡,這句話一直徘徊在腦袋裡。
他們說,女人都會喜歡讓她們笑的男人,但是她們會愛上,能讓她們哭的男人。」
赫尊轉身離開,這一次,他沒有回頭,只對沈音音說了一句:
「我在聖瑪利亞教堂等你。」
*
半個小時後,傭人來通知沈音音,準備出發了。
沈意寒,秦般若還有肉圓給沈音音拖著長長的婚紗裙擺。
赫家的傭人們,紛紛向沈音音恭賀道喜。
沈音音被送上婚車,許星願和衛潯站在一起,望著婚車的車門緩緩關上。
「音音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許星願的眉心被陰雲籠罩,她的手指交疊在一起,幾根手指扭結起來。
這是沈音音所選擇的路,許星願幾次想開口。說出一些勸慰的話,可話到嘴邊,她都放棄了。
衛潯就道,「你跟我說過,她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所遭遇的事,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要是換做其他人,是會被逼瘋的。
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做事隨心所欲,想結婚就結婚,想嫁人就嫁人。
我想,沈小姐只是想在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裡,讓自己能夠得到圓滿。」
衛潯話音落下,就看到許星願淚水盈眶,他瞬間慌張起來。
「我說錯話了!」衛潯連忙認錯,想伸出手,去擦拭許星願眼角的淚水,卻又生生止住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他低頭,手忙腳亂的在給許星願找紙巾。
許星願抬手抹去眼淚,笑看著衛潯慌亂的模樣。
婚車往前運行了兩三米,突然一個人,從人群中撲出來,倒在婚車邊上。
人群里發出一聲低呼,坐在車上的沈音音轉過頭,看到一隻帶血的手印,出現在車窗上!
沈音音嚇了一跳,她連忙喊了聲,「停車。」
她正要降下車窗玻璃,就看到,外面的男人,撐起自己的身軀,緩緩站起來。
男人身上穿著黑色西裝,裡頭的白襯衫被鮮血染紅。
車窗玻璃降下,血腥的氣味撲面而來。
和沈音音坐在一起的秦般若和沈意寒,看清這個男人的長相後,他們低呼出聲:
「秦朝?」
秦朝臉上也掛了彩,為了呼吸到更多的氧氣,他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沈音音這才發現,秦朝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也被血水浸濕了。
他伸手進車窗里,沈音音就看到,一條紫檀木手串落在了她雪白的婚紗上。
手串上沾了血,鮮紅的血液把她的婚紗,染出了幾點斑駁的痕跡。
沈音音拿起這條手串,耳邊傳來秦般若的聲音。
「這好像是爹地戴的手串。」
沈音音轉過頭,看向秦朝。
男人嘴唇破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妄言呢?」
沈音音在問他。
「三爺他……」
秦朝渾身無力,一手支撐在車窗上,仿佛隨時要倒下去。
「……三爺,已經讓人,把Omega-3大腦強化藥物,送……送到了京城,沈……沈小姐,請按照你和三爺之前的約定,回京城,接受治療!」
沈音音又問他,「那秦妄言呢?秦妄言現在人在嗎?」
她說道,「我和他約定好了,他要是能帶著藥,出現在我的婚禮上,那我就跟他回京城。」
秦朝眼睛緋紅,眼白里布滿了紅血絲。
「你以為三爺他不想來港城嗎?!」
秦朝怒吼出聲,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身體跌落下去。
沈音音推開車門,看到秦朝跪倒在地上,他把自己蜷縮起來,肩膀在顫動。
沈音音站在秦朝面前,聽到了他不可控制的拗哭聲。
她仿佛預感到了什麼,緩緩蹲下去去,就問這個男人。
「秦妄言他……受傷了嗎?」
秦朝撐在地上的雙手,握緊成拳,雙手被水泥地面磨破,鮮紅的傷口裡,滲進了灰塵和石子,他好似沒看到一般。
沈音音蹲下去去,才聽到秦朝在低喃。
「……老爺已經和大使先生,去邊境線上,收殮三爺的遺骸了。」
沈音音怔在原地,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她的視線在頃刻間變得模糊起來,連自己的耳朵,都被一層紙糊住。
「你在說什麼?」
她在閉上眼睛後,又睜開來,看到秦朝被眼淚覆蓋的猩紅雙眼,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手中的紫檀木手串。
「這是三爺身上,唯一完整的東西了。」
紫檀木手串表層染上斑駁的血跡,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每一顆紫檀木珠子的紋理,都被暗紅的色澤包裹著。
沈音音的嗓子發乾,她張開口,聽到自己的聲音震顫耳膜。
「秦妄言他……」
「他被C國軍方抓了,他們把他吊起來,割了他身上的肉去餵鷹,大使先生若不出面,他們是不會交還三爺的屍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