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事情的發展,偏移了軌道,對於一日國王樂隊來說是如此,對於斯庫特來說也是如此。大筆趣 www.dabiqu.com
本來,他們只是想要刪除一段自己不小心意外出鏡的普通影像,證明自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出現在他人視頻之中的特別人物;結果卻迂迴曲折地陷入另外一個事件之中,被拍攝了一整段醜態畢露的影像。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等等!
他們甚至不知道那個女孩的真實名字,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和滿月派對之間是否有合作,就連拍攝紀錄片的想法本身也沒有進一步證實,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預謀的陷阱,一個塵埃般的樂隊故意碰瓷,製造出這樣一段影像,就是為了炒作話題,然後踩著他的肩膀上位?
斯庫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認真回想一下,他們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完完全全被蒙在鼓裡,然後被耍得團團轉,莫名其妙就陷入了困境。
想到這裡,斯庫特就更加憤怒了。自從大學以來,他就沒有如此狼狽過了,怒吼的聲音已經扭曲變形,全然沒有了掌控全局的輕鬆寫意;但怒火宣洩完畢之後,等待旁邊的嘍囉們全部離開,酒吧重新安靜下來,斯庫特就已經重新找回了冷靜,回歸自己最熟悉也最習慣的模樣。
假設,這真的是一個陷阱,那麼他應該如何補救?
還有,不管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他都需要讓那支樂隊好好地接受教訓,他們需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隨意招惹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紀錄片女孩呢?
……
愛麗絲早早就察覺到了異常,暗潮洶湧的氣氛完全沒有按照預期的軌道發展,她試圖幫助樂隊,卻發現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因為斯庫特確確實實擁有絕對主動,他就是他們現在所無法觸碰的存在,更不要說撼動或者推翻了,他們就是絕對弱勢的一方。
他們,還能夠做什麼呢?
愛麗絲有些懊惱也有些生氣,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說謊,如果羅南他們知道來龍去脈的話,就不會如此沒有準備地登場了,期待與現實之間也不會出現如此巨大的落差,那麼情況可能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但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他們需要的是解決辦法——不管怎麼樣,先用攝像機完成記錄,這就是最重要的。
悄然之間,愛麗絲的攝像機鏡頭就發生了些許變化,影像的主角成為了斯庫特和他的朋友們。
然後,愛麗絲就察覺到了羅南的視線暗示。雖然沒有直接進行話語溝通,眼神傳達的意思還是模稜兩可,但愛麗絲還是讀懂了羅南色表情,在斯庫特察覺之前,愛麗絲就已經悄地準備撤退了。
最後,愛麗絲甚至比羅南還要提前一步離開了老鐵匠酒吧,她並沒有返回後台,而是轉身就招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愛麗絲比樂隊成員們提前一步抵達汽車旅館,她先回到了羅南的房間,坐在床墊上,生自己的悶氣,她總覺得是自己搞砸了樂隊的面試機會,難以控制地自責起來,然後又試圖思考出一個解決方案,卻沒有任何頭緒,於是就越發煩躁起來。
愛麗絲乾脆就打開了攝像機,重新看看剛才記錄下來的畫面,強迫自己的腦筋運轉起來,尋找解決辦法。
「砰!」
房間門被重重地推開,沉悶的聲響就能夠感受到動作背後的憤怒和壓抑,黑壓壓的低氣壓就這樣浩浩蕩蕩地沖了進來,如同烏雲壓寨一般,狹窄窠臼的房間瞬間就被狂暴的空氣充斥,幾乎無法喘息。
愛麗絲意識到情況的微妙,於是默默地站立起來,讓開位置,將空間留給樂隊成員,自己則站在角落裡,儘可能不要干涉打擾樂隊內部的溝通。
果然,他們甚至沒有意識到愛麗絲的存在,只有羅南朝著愛麗絲望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擔心,確認愛麗絲沒有問題之後,也重新收回了注意力,因為樂隊內部正在爆發一場無法控制的風暴。
從特拉斯坦的背叛和拋棄開始,樂隊陷入絕境,卻因為羅南的勸阻和努力而重新點燃了一線微弱的希望,但現在看來卻更像是迴光返照,緊接著,他們就垂直地墜入深淵,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機會——
而且比三天前還要更加黑暗更加絕望。
希望,是一個危險的事情,因為它總是讓人產生期待,卻在希望破滅之後,重新墜入更加可怕的深淵。
如果沒有希望的話,樂隊可能也就坦然接受屬於他們的結局,在遺憾和苦澀之中,轉身為他們的七年拼搏畫上一個句號;但現在卻如同過山車般短暫地觸碰到希望之後,全力沖向地面,粉身碎骨,那種極致的痛苦,成倍成倍地碾壓過來,撕心裂肺,就連靈魂都能夠感受到這股癲狂。
「我們不夠好。」
克里夫的聲音緊繃得如同隨時都可能繃斷的琴弦,壓抑的情緒因為冷靜的聲音而變得更加可怕更加沉重,似乎一字一句之間都蘊含著千鈞之力,沉甸甸地傾軋下來,空氣瞬間被抽空,陷入失重狀態。
克里夫如同困獸一般來來回回地不斷行走著,絮絮叨叨地重複著相同的話語,然後轉身看向樂隊成員,怒目圓睜地不斷強調著,「明白嗎?我們不夠好!這就是結局了!我們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了。」
「克里夫……」馬克西姆試圖發出聲音,羅南也跟著說道,「這不是世界末日……」
但克里夫卻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這還不是世界末日?這就是結束了!你沒有聽到他們的那些話語嗎?我們一文不值!明白嗎?我們沒有才華沒有天賦沒有能力,我們也沒有價值。垃圾!我們就是垃圾!」
「克里夫!」羅南也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喝止住了克里夫的自怨自艾,因為奧利神情痛苦地站在房間角落,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眉宇之間的掙扎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徹底吞噬,他們需要停止自我傷害。
克里夫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八度,對著羅南怒吼著,「什麼!我明白髮生了什麼,是你們依舊拒絕看清楚現實!不要對我吼,你沒有資格對我吼!我正在思考!明白嗎?我正在思考我們現在的真正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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