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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傾顏狠狠地瞪著沐寒風。【】是沐家害得她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死了,他這個罪魁禍首倒好,還敢在這兒說三道四的。似乎她一點擔當都沒有。
這些天的沉默變成了憤怒。她將全身的力氣聚集起來,虛弱無力的手狠狠地掐著沐寒風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說:「沐寒風,你好意思說!你家的人死了跟我有毛的關係。可我家的人都是受你家的牽連才死的。我娘為你們沐家死了,我爹為你們沐家死了。我妹妹,也會死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們沐家。你說,你到底招誰惹誰了,我好好的一個民間女子,就算別人悔婚不要我,無非就是走人另嫁,大不了老娘這輩子不嫁人了又怎樣。可是你,威逼利誘死活要我嫁給你。這下好了。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著趕著要殺我,說白了,我妹妹是被你害死的!你是兇手,是劊子手,是惡魔!我乾脆殺了你替我妹妹報酬得了。」
顏傾顏說的聲嘶力竭的,瘋了般的。可是這些天幾乎沒吃什麼糧食,身體虛弱,這一連串的憤怒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說完幾乎軟癱了。
身子便軟軟的投進了沐寒風的懷中。
她幾乎用生命吶喊出來的話,像一顆大石頭重重的壓在了沐寒風的心頭。【】顏傾顏說的有點過激,但是似乎全對。
顏家的人確實都是因為受了沐家的牽連才一個個的死了的。就算她那個賤奴爹也一樣。
感受懷中女人的軟弱,他將她緊了緊。
卻無話可說。
顏傾顏發泄了心中的怨氣,又吶吶的說:「你說,你當年那么小為什麼就要絕食呢?你如果不絕食我娘怎麼會去當你的奶娘,哪裡會有什麼嬌顏啊。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們一家人也會好好的活著的。「
沐寒風聽她像只受傷的小貓,心裡被她小小的爪子抓到了心裡般的難受。
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小聲說:「傾顏,這個我也無能為力。」
小時候的事兒他不記得,但是那個溫柔的奶娘他永遠記得,他曾經也不想娶顏傾顏,可是不由他。
他緊緊地抱著顏傾顏,第一次沒有面對她的不配合用她的那個卑賤的也是死在他面前的爹來提醒她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剛才她的一席話,讓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她那個賣主求榮的爹做了怎樣發不齒之事,他丟了性命,是因為沐家。【】
顏傾顏在他懷裡安靜的積蓄力量,還在醞釀接下來的事情。
這件事情怎麼也得在今兒定下來,這是她替妹妹做的第一件事。
等她覺得醞釀的差不多了,也有了一點力氣。
微微抬起頭,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沐寒風的衣領。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求才說:「公子,我現在身為沐府少夫人,差點被人殺死,是不是我們沐府的恥辱。」
沐寒風也微微低頭,下巴很自然的摩擦著她的頭頂,點頭說了聲:「是,你放心,兇手一定會抓住,為夫保證讓他不得好死!」
這事兒顏傾顏自然相信他,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
她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胸口,說:「我知道夫君一定會替我報仇。可是我妹妹死了,她是替我去死得,壞人要殺我,因為我是沐府少夫人。你說我妹妹是不是咱沐府的恩人。」
這自然算了,如果被殺的人是顏傾顏,那麼對於沐府來說不但是羞辱,還會對讓將軍府造成難以難說的責任。蒙不謙為了這事兒已經很多天躲著他了,幾乎是無臉相見了。
沐寒風輕輕點了點頭。
顏傾顏將小臉從沐寒風懷中探出來,滿眼希望的問:「那麼,沐府是不是應該按照恩人的待遇給我妹妹做場法事,讓她死而無憾,早早投胎轉世。」
大涼國的習俗,年少之人亡故,先入土為安,待三七二十一天,也就是三七之時,可以為她辦一場法事。當然這場法事得由他的家人來辦,一是父兄,二是夫家。
沐寒風再次點頭:「這個應該的。還有兩天,為夫去同師父商議,請他來辦。」
顏傾顏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怎麼能讓我爹去辦呢。我是認了爹,可那只是認的,只是我一個人的爹,我妹妹可沒認。也從沒叫過一聲爹。讓他來辦不合適。」
沐寒風想了想,說:「可是你妹妹她又沒婆家,這事兒別人也辦不了啊。別人辦了也是白辦呀。」
都說陰陽一理,陰間的人也有責任義務這一說,據說人死了燒紙錢,須是的自己家裡人親自燒,比如兒子女兒孫子,就算女婿去燒也拿不到,更不要說別人了。那麼做法事兒也一樣,不是自己親人,不起作用。當然對於年少之人來說,沒有說定婆家的,只有父兄來辦了。
而且這大涼國對於這件事還特別講究,顏傾顏作為她的親姐姐也不行,因為她已經嫁給了沐府,是沐家的人。
沐寒風微微蹙起了眉頭,按理說顏嬌顏是為顏傾顏而死的,顏傾顏提出給她辦法事兒也在情理之中。也是必須的,因為顏嬌顏是被人殺死,屬於非正常死亡,就是民間所說的冤死鬼,據說死了以後天不收地不管,成了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必須是的做法事由高僧念超度亡靈的經文。
十一年前他的家人死後,就算到了顏家窪那麼偏遠的地方,也排除很多困難請了和尚做了了一場盛大的法事,據說還有一位是得道高僧。當年這事兒還是才十歲的顏傾顏帶著師父師兄去辦的。
他有點為難的說:「這事兒按理說是的辦,也一定得辦,可是誰來辦呢,總的有個有名分的人吧!」
終於說到了主題。這些天為這事兒她已經策劃了不止二十個方案了。雖然一個個的都被她自己推翻了。不過串聯起來,總有一個合適。、
顏傾顏的心跳起來,穩了穩神,鼓足勇氣說用無力的手雙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聲音顫抖的說::「夫君,為妻覺得,這事兒應該,必須由你親自來做!只有你別無他人。」(未完待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