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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只當他這話是在安慰自己,但也不挑破,笑道:「你有什麼辦法?」
文旭將她拉進裡屋,關好門窗,一副神秘的樣子,道:「我上次和你提過,馬征明和胡山海明為同僚,稱兄道弟,暗地裡卻水火不容,各自想打垮對方,欲除之而後快。如果我能利用這二人相互牽制的關係,說不定能在夾縫中求得發展。」
沈如初見他言辭沉穩,表情凝重,不像是開玩笑,漆黑的眸子熠熠生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智慧而深沉,與她印象中那個有點狡黠又憨厚無比的少年大相徑庭。
「你看我幹嘛?」文旭摸了摸自己的臉。
沈如初笑道:「發現你變了。」
文旭不解:「哪裡變了,我不還是我嘛。不過,自從成親之後,心態變了,覺得自己已經成家了,接著要立業了,只有這樣才能給家人一個舒適的生活。」前段時間遭遇的追殺讓他心裡很自責,是自己太弱了,所以才保護不好家人,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他一定要強大起來。
沈如初笑了笑,道:「馬征明和胡山海雖說不和,但要想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對立來保全自己,無異於虎口拔牙,實在太危險了,何況,你為了取得任何一人的信任,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我不希望你這麼做。今天,我請了宮雲楓去了馬府,他說馬夫人已經同意幫我們出面調停一下與馬文俊之間的矛盾,進一步打點一下,說不定有迴旋的餘地。」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和文旭本來沒錯,為什麼要向馬文俊那個登徒子賠禮道歉?他們說自己顏面受損,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
文旭微微皺眉。道:「你怎麼把宮雲楓也牽扯進來了?」
沈如初一陣語塞。
文旭又道:「他有他的難處,我的事他想管也管不了,我們不必去強人所難。你的心意我懂,但這件事還是不要牽扯到他為好。」
「唉,好吧。」沈如初微微嘆氣,覺得這事情有些棘手。
文旭見她神情不悅,急忙過來安慰她,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還真認識個人,這個人興許能說上話兒。」
沈如初頓時來了興趣。道:「哦,說來聽聽。」
原來文旭有個遠房的舅舅,現如今是安陽城的知府,要說這個舅舅的發家史真是一個奇蹟,原本只是個不受寵小妾生的庶子,家族上下都不待見,後來竟然中了會考,又參加了殿試,這幾天平步青雲。連連升遷,不到四十歲竟是安陽城的知府了。
當年文旭之母蘇氏是這蘇老爺的遠房堂姐,蘇家頗有家資,見他勤奮好學但不得家族賞識。暗中資助了一些銀兩。是以,這蘇老爺高中升遷後還記掛著蘇氏,後來托人上門送了銀錢物件答謝,只可惜蘇氏紅顏命薄早幾年過世了。兩家這才少了走動。
沈如初聽到這裡一陣唏噓,想著這蘇老爺興許真的能幫助文旭,雖說一個知府的官職比馬征明低了幾階。安陽城又是邊疆重鎮,乃是軍城,武官的天下,這當地的文官見了武官何止是輸了一段底氣!比起馬征明,這蘇老爺肯定不能與其相提並論,但作為安陽城的最高行政官,想必在馬征明面前也能說得上話。
「這麼長時間沒走動,恐怕早已生疏了。婆婆又早早過世,蘇老爺未必肯接見你。」沈如初擔憂道。
文旭笑道:「不妨事,我這位舅爺最講情義,別看他現在位高權重卻絲毫沒有半點架子。我這八品武官的封賞里多少頁有他的功勞。我不過是為人疏懶,不喜這些結交之事,所以才很少上門拜見。」
原來如此——沈如初至此算是明白了,為何文旭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這官官相衛、人人鑽營的環境中能得了這麼大的軍功,從一個普通的士兵一躍成為一個副尉;為何月俸不高卻有這片產業!
蘇氏的嫁妝按道理應該給了自己的女兒當陪嫁,這是世代罔替的習俗,但蘇氏只有文旭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將自己從娘家帶來的陪嫁留給了文旭。
「那我等你休沐了便去拜訪這位蘇老爺,你可知這蘇府都有哪些女眷?」沈如初笑道,總算有了條門路,心情當下舒暢不少。
文旭笑道:「這蘇家別人都不要緊,你能哄一個人開心,將來你就是蘇家的座上客。」
「嗯?」沈如初一扭頭,她發現文旭越來越聰明,甚至有些讓人琢磨不透,遂捧了他的臉左看右看,笑道:「夫君,我發現你現在好聰明!」
文旭嘿嘿壞笑,道:「我本來就聰明,只是你沒發現罷了!先不鬧,說正事。」
蘇老太太便是這蘇老爺的生母,母憑子貴。蘇老爺當官之後便從蘇家大宅搬了出來,蘇老爺是個孝子,當年不受寵的小妾也成了大宅子裡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說一不二。
蘇老太太信佛,四月初四是文殊菩薩的聖誕,這老太太肯定要去禮佛上香,安陽城有幾座寺廟,但最知名最靈驗的就是南郊的靈石寺。
只要那日沈如初去了靈石寺,一準能見到這蘇老太太,蘇老太太也是知道文旭之母蘇氏對她母子的恩情,斷然不會冷臉相對。
「你去見了蘇老太太,至於我,去拜訪一下我那舅舅大老爺,何愁解決不了問題。」文旭信心滿滿地說著。
嗬,都安排好了!
沈如初斜睨著文旭,道:「實在沒看出來,你倒是挺腹黑。」
文旭涎著臉皮湊過來,笑道:「夫人這是夸為夫肚子裡墨水多嗎?」
沈如初哈哈大笑,道:「你這是成心惹我!」說完小粉拳捶向了文旭。
文旭抓住那撲騰的小拳頭,笑道:「初兒,你方才那碗藥湯里是不是放了什麼壯陽的東西,為什麼我這麼燥熱呢?你摸摸,好脹!」一邊說。一邊抱著沈如初去了紅鸞帳。
沈如初無語了,恨不得裝暈,找一個強壯的夫君很多時候也會無奈的。
第二日一早,文旭在沈如初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道:「爺去賺錢養家餬口了,你再睡一會。醫館晚些去,大不了不要工錢!那點小錢,爺還看不上呢。」
沈如初撇撇嘴,嘖嘖,瞧瞧咱家這口子財大氣粗的口氣。真的很想——抽人哎!
不過,心裡真甜蜜,有一個願意且又能力養活自己的男人,不用為生活而忙碌,雖然然她不想當個米蟲,但有當米蟲的內外條件。
當然,好心情是在起床之前,起床之後就遇見了破壞心情的人和事。
正在吃早點,門房進來通報說一個自稱石夫人的人求見。
沈如初想了想。實在想不起自己認識哪個石夫人,道:「回絕了吧,我正要出門,不認識這個石夫人。」
秋蕊道:「夫人。會不會是那個仙兒?石公子的小妾?」
「哦。」沈如初想了想,還真有可能是這個人,只可惜,這個人她不想見哪。
正要門房宋伯去回絕。就聽見幾聲嬌笑,道:「喲,這是不歡迎我上門呢!要是怕人討債。就別欠了債呀!」
話音剛落,那個仙兒便扭著水蛇腰自己走了進來。
秋蕊擋在沈如初的面前,道:「你胡說什麼呢!誰欠了你的債,欠了你什麼債!」
仙兒拿出一方嗆死人的香汗巾,道:「那你去問沈如初呀!」
沈如初皺眉,道:「我還有事,你若是閒得慌想吵架,那就改天吧。」
仙兒不依不饒,冷笑道:「我閒得慌總好過你臊得慌!好,你有事是吧?不就是去醫館嗎,那我跟著你去醫館,看誰丟得起這個人!」
宋伯為難地站在一旁,道:「這位夫人請回吧,不要讓我們為難!」他一個男人又不好對著仙兒拉拉扯扯。
沈如初想想這個女人的來意就頭痛,擺擺手,道:「宋伯你出去。」
仙兒自己找了個椅子姿勢嫵媚地坐下來,道:「沈如初,看不出來你真是好本領!」
沈如初笑了笑,接過松月遞來的熱帕子擦擦嘴和手,道:「有話直說,不說走人!」
仙兒輕蔑而憤怒地看了一眼沈如初,冷笑道:「嗬,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發現你的確有些本事,專門勾搭別人的男人!」
松月悶聲不說話,上前就是一巴掌,然後老老實實地退到了沈如初的身後。
莫說仙兒吃驚,就連沈如初也驚得合不攏嘴:這丫頭辦事也太講求效率了吧?
果真,仙兒安靜了片刻,接著就徹底發作了,跺著腳,花枝亂顫,怒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打我!沈如初,你個賤人,算你狠!你先勾搭了馬大公子,馬大公子看不上你這樣的賤/貨,你個破/鞋找了文旭這個冤大頭,還不知足,又勾搭我們家爺,你還要不要臉!」
沈如初冷笑道:「我早料到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沒想到一大早竟然吐出了屎來!你若是胡攪蠻纏來的,我不介意報官,你玷污我名聲,按照大燕律例,你一個不入堂的妾侍,哼,這種罪名你擔得起嗎?」
仙兒憤恨地看著沈如初,又恨不得將松月給生吞活剝了,這個小賤婦,手勁怎麼這麼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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