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睡的迷迷糊糊的,她突然皮膚劇痛了一下,猛一下掙扎醒了。她知道是幻痛。
身體被一雙手摟著,是李勢。
她轉過了臉看他。
他睡的很熟,眼睛閉著,珊瑚頭一次發現他眼睫毛那樣長,長而且濃密,眼睛深邃。
他眼角有細微的紋路。皮膚呈蜂蜜一般的淡黃色,又有種玉石般的白,很明亮很有光澤。
他的嘴唇不厚不薄,顏色紅潤,非常好看。
她想,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迷惑了她,讓她發的瘋。她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這個老男人。
手順著臉往下,他的身體很結實,胸膛寬厚,肌肉微微隆起,皮膚泛著油脂的光澤,是讓人喜歡的身體。她撫摸著他肌肉,能想像到他的力量。
桌子上放著一把切肉的匕首,離她不過五尺。她兩手握著他脖子,心中象著:如果用那把匕首割斷他的咽喉,他是會立刻死了,還是血會噴出來。
她想像不出來,她沒有見過真的殺人。
他會一邊脖子噴著血,一邊跳起來嗎?珊瑚在腦子裡想像著那個畫面,太可怕了,她得綁著他,用被子捂著他,免得他亂跳嚇人。
她嗅著他身體,想像著這幅畫面,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在緩緩的涌動。她濕潤了。
不知名的情緒化作不知名的性.欲,讓她心旌搖盪,濕的一塌糊塗。她手伸到下方去,摸到李勢那個東西。那東西伏在草叢裡,像沉睡的獸,隨著她手的動作便一搖一晃的立起來。
她牢牢攥住,翻身跨上去,分開腿騎著他腰。
很久沒有做過這件事了。她張著口,感覺這個大東西一點一點的捅進身體裡,被利器進攻的快感讓人眩暈。她感覺她整個人在吃下他,像蟒蛇那樣,將獵物吞下,順著腹部慢慢下咽。
她快活極了,幾乎是哭泣著□□了出聲。
李勢醒了,卻沒睜眼,只是本能的,緊緊伸手摟住了她腰,將她按在懷裡。他像一柄利劍穿過她的身體,深深的插入,不許她動彈。他沒有抽動,只是使勁用力的深入,好像要將她對穿。
因為實在太深,穿過了甬道捅到內壁,珊瑚疼的厲害了,就顫顫的伸手按住了他肩膀,輕聲求饒道:「疼,疼,不要這麼深。」
李勢雙臂摟著她,感覺到她的顫抖,又放鬆了一些,轉為撫摸。她身軀嬌軟,他抱著她,就想捅穿她,揉碎她。他不知道是為什麼。
只有在床上,身體交.合的時候,李勢能強烈感受到心中的愛意。這個時候他會發瘋,儘可能的在她身上發泄,用光所有力氣只想乾死她。
珊瑚疼的抓著他那個東西想往出來拔。
濕滑的黏液流了李勢一身,小腹都打濕了。李勢不由的笑了,睜開眼睛。他摟下她脖子親吻著,下身立起來,又重新頂進去,輕輕挺動。
珊瑚隨著他的頂弄輕輕呻.吟。
人生唯有此至樂。
到後來,李勢翻身在上,從上方摟著她聳動。珊瑚意識有點渙散了,眼睛裡一點微光搖搖晃晃留戀著他的臉。她眼睛水潤,目光哀切,李勢一陣錯覺,懷疑是她的眼淚。他伸出一根手指去抹。
然而什麼也沒有,她眼睛就是那麼水。
李勢啞聲問她:「舒服嗎?」
珊瑚道:「舒服。」
李勢摟緊她嘆息道:「我也好舒服。」
珊瑚摸著他的鬢髮:「你干別的女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舒服嗎?她們有我美嗎?有我濕嗎?」
李勢笑了:「有的沒有你濕,有的比你還濕。」
珊瑚道:「你舒服嗎?」
李勢道:「有的沒你舒服,有的比你還舒服。」
珊瑚道:「可是我就是跟你的時候最快活,就想要你,別的人,我都覺得沒什麼意思。」
李勢道:「你年輕,經歷的太少了。」
珊瑚道:「那你讓我也經歷經歷吧,我也想經歷經歷。」
李勢輕笑道:「你敢,我打斷你的腿。」
珊瑚道:「這不公平。」
李勢道:「沒有公平。我原來太縱容你了,讓你過得太舒服,一面在我床上快活,一面跟你的小情人勾三搭四,眉來眼去,動不動就鑽到別人內室去。這邊還吊著我的侍衛跟你談情說愛。我只是不想讓你難受,看你年紀小,喜歡玩,所以就由著你玩,誰知道你這麼沒分寸呢?你當我是聾子還是瞎子嗎?我不管你玩,不過你要有分寸。」
珊瑚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是分寸。你讓我不開心,我就要找別的男人讓我開心。你跟別的女人睡覺,我也可以跟別的男人睡覺。我就喜歡他,他什麼都比你好,他親我的時候我特別舒服。那天晚上我就是跟他一起睡的,我們什麼都做過。」
李勢沒有再說話。
只是越發用力的撫摸她,吻她。
珊瑚摟住他腰:「你讓我生個兒子吧。生個兒子,我就是娘了。我想生一個兒子。」
李勢道:「咱們現在不是就在生嗎?」
珊瑚望著他又笑了一笑:「或者你把我送進宮,讓我給皇上生個兒子吧。」
李勢道:「那你算是我的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珊瑚道:「你的,我是你的女人,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李勢不言語,只是吻她。他汗濕的身體緊緊貼著她,抱著她。他將自己的汗水蹭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