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的自由牧師 第十六章 萊森與老頭

    從睡夢中醒來，渾身的疼痛讓萊森一陣齜牙咧嘴。他發現在即躺在一個骨架的旁邊，地上鋪的是一些發霉並且散發臭味的穀草，時不時的會有幾隻老鼠從身邊經過，周圍都是用石頭砌出的牆，雖然樣子很差，但堅固程度卻不容置疑。

    周圍一片黑暗，幸好從牆上的幾個破洞中可以滲進來幾縷陽光，讓萊森正好可以看清這個小屋的門，那是用一種萊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金屬製作成的門，堅固程度要比普通的生鐵高上好幾個等級。

    毫無疑問是被抓起來了，萊森開始回憶。

    看見部落營地之後，和伊芙一起走到了營地邊上，但是其中的居民看起來不是很友善，幾個營地守衛用鐵質的長槍在眼前晃了能有幾分鐘的時間才決定將他們先抓起來，只是因為這兩個人的服裝怪異。

    萊森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被抓，用長刀撥開的槍尖之後一腳將其中一個守衛踢翻在地，然後準備衝到營地里，至於為什麼要衝進去，他到現在還沒有想好。之後卻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吹箭擊中，吹箭好不費力的穿透了萊森用來防禦的鬥氣，之後劇烈的麻醉毒藥讓萊森躺在了地上，最後醒來就在這裡了。

    拳頭上出現鬥氣之後，萊森想站起來打碎這個昏暗的牢房，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像腿上一看，果然是這樣。他的腳筋已經被挑斷，但沒有徹底的斷，還有很少一部分依然在連著。這種手法令人驚訝，斷到這種程度可以被很輕鬆的治癒，但恰好讓人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放我出去，我要見你們首領。」萊森在牢房中喊，這註定是白費功夫，因為牢房外面根本沒有任何守衛，每一個囚犯被扔進牢房之前都會受到和萊森一樣的待遇，失去行動能力，而且這個部落的人對這些牢房的堅固程度非常信任。

    拿起手中的一塊石頭，然後用剛學會的方法將鬥氣灌注在石頭上，對著牆壁砸過去，效果並不明顯，只在牆壁上再出了一個直徑和深度都不到兩厘米的小坑。再一次撿起一塊石頭，用相同的方法砸向牢房的大門，門似乎晃動了一下，這讓萊森心中燃起了希望，雖然不知道雙腿什麼時候才可以活動，但知道可以出去總是好的。

    連續砸了幾次，牢房的門出現了一絲裂縫，這也證明門上的鎖已經差一點就被砸開了。但事情總是不會盡如人意，萊森放棄了，因為在他身邊已經沒有了可以扔出去的東西。萊森想到了那種神秘的氣，他還完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但是他知道那種氣可以主導他的身體，似乎還有希望。

    伊芙的處境和萊森完全相反，正躺在一張柔軟的狼皮上，旁邊擺著各種各樣的食物。當萊森倒下的時候她還認為自己一定會被殺，就算不被殺，起碼也會和萊森一樣被關在一個又髒又臭的牢房裡，卻完全沒想到，這個營地會將她視為客人。

    伊芙已經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除了幾個送進來食物的奴隸就沒有再見到過任何人。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情況下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已經很幸運了，所以伊芙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親愛的客人，我們的首領想要會見您，不知是否方便。」一個身材高大，勻稱的男人走進了伊芙所在的小屋。

    伊芙來到這個部落的目的就是要見首領，當然沒有拒絕，最主要的是她認為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男人把伊芙抱到了一直氂牛身上，之後自己牽著氂牛前進，這個營地並不大，所以伊芙將這件事認定為一種禮儀。

    「神秘的異鄉人，首領要見你。」兩個人走進了牢房，將正在鍛煉中的萊森打斷，其中一人的臉上畫滿了圖騰一樣的圖案。

    萊森整控制著那種神秘的氣聚集在腳踝上，並且感到了斷了一多半的腳筋正在慢慢修復，然而因為這兩個人的打擾，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這股氣又完全散掉。

    一人先走到萊森的身邊，將他的手死死的綁住，之後滿臉圖騰的人又走到了萊森的腳邊，將雙手放在萊森的腳踝上，手中散發出白色的光芒。這個人愣了一下，萊森的腳筋就是由他所挑斷，自然會知道正常情況下這兩根筋應該是什麼狀態，而此時萊森雖然還是不能行動，但是斷筋確實已經被修復了一些。

    雖然感到意外，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表示，似乎這種情況還可以理解。僅僅兩分鐘之後，萊森就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但是他沒有立刻對兩個人進行攻擊。因為萊森在雙腳被只好之後就立刻試著去掙脫雙手上的束縛，但文絲未動，萊森立刻清楚了要在不讓兩人發覺的情況下掙脫是件不可能是事情。

    所以只能跟在兩人的後面，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動。

    伊芙和萊森兩人同時到達了部落首領的門前，但一個人的身份是尊敬的客人，而另一個卻是囚犯。

    「為什麼？」萊森看著坐在耗牛上面的伊芙。

    「不知道。」伊芙是個很聰明的小姑娘，當然知道萊森問的不是自己為什麼會坐在耗牛上，而是他為什麼會被關起來「進去就知道了。」

    首領的屋子布置的很簡單，除了牆壁上掛著的野獸頭骨也只有床上那張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皮和其他人不一樣之外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或許還有牆角那堆碎石頭，但那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用處。

    「兩位異鄉人，你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部落的首領是一個鬍子花白身材精瘦的老人，而且還在不斷的咳嗽，而偏偏這個人看起來卻非常有精神，給人的感覺好像還可以繼續活一個世紀。

    「只是旅行而已。」伊芙好像是搶答一樣的回答。她不知道讓萊森回答的話會出現什麼答案，但一定會把事情變得更糟。事實上萊森正要說我們只是經過這裡，然後去搶走這裡的寶物。

    「每個人的任何行動都會有所目的，就算只是仰頭看天，也是為了方便自己想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你們有所隱瞞，這個小伙子很強大，我不希望我的營地會存在什麼危險。」這個首領將年長者的睿智展露無遺。

    伊芙做出了思考的樣子，讓人感覺她正在掙扎於要不要對這個老頭說出真相，其實是正在編造一個讓這個部落可以接受的理由，但面對眼前這個老頭似乎都只是徒勞，任何謊言都沒有任何意義。感覺到自己已經無能為力，抬頭看了看萊森，讓伊芙有一種直接說出是來搶東西的衝動。

    這個事情好像和萊森沒有人和關係一樣，因為萊森完全沒有聽到老頭和伊芙在說什麼，而是對著屋子中的一個頭骨看的入迷。這塊骨頭不像是任何一種野獸，因為沒有任何一種野獸會想昆蟲那樣嘴的前方有一對巨大的鉗子，也沒有任何一種昆蟲會有這麼巨大的頭顱。

    「我只是被他騙來的，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伊芙用手指著萊森。她已經完全將這件事情交給萊森，既然已經無能為力，會變成什麼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麼，小伙子，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老頭當然不會相信伊芙不清楚目的，但對他來說這不重要，因為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真相，而不在乎從誰的口中說出，並且他也看的出來，這個小伙子是個不太會說謊的人。

    「什麼？你是在叫我？」萊森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和他自己也有很大的關係，在看到老頭點頭之後說道「我忘了，現在我對這東西比較感興趣。」

    萊森確實已經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因為這個地方似乎與他生活的世界不同，現在只想探索這裡的未知。而且在經歷了上一次戰鬥之後，他就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股神秘的氣上。眼前的頭骨也讓萊森感覺到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生物。

    「這是象蟻，一種非常難對付的生物。」老頭回答了萊森的問題，而沒有對萊森的回答顯出不滿，他知道萊森沒有撒謊。

    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將「忘了」兩個字說的如此隨意，但萊森就是這樣，而且既然他說出來了，那麼就很有可能是真的，至少老頭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撒謊的跡象。。

    「這東西在哪？」萊森覺得老頭沒有懷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他沒有說謊。但傍邊的伊芙顯然不這麼想，從她呆滯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來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你想去找這東西的麻煩？」老頭看著萊森，略帶著一絲期望。

    「在山頂上就有一隻，那東西讓我很頭疼。」得到肯定之後，老頭繼續說。「它隨時都會下山跑到我們的營地。」

    「如果我殺了它，你會給我什麼？」萊森沒有問老頭為什麼不去幹掉它，因為山上那群野獸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我的一切。」老頭乾脆的回答，並且將長刀扔給了萊森。

    在萊森走出小屋的時候伊芙也要跟上去，不過被老頭給攔住了，因為伊芙只會成為萊森的累贅。其實伊芙自己也知道這件事，但是孤身一人在營地中讓他感到十分不安，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她更希望和萊森呆在一起。

    最後在老頭的勸導之下，伊芙終於還是沒有去追萊森。